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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山海传说2-第55部分

小说: 山海传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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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辛苦,双足麻痹,不妨落地只是腿筋酥软,几乎就是一个踉跄摔倒,却反应甚敏,左足单力,右腿顺势推划而出,滴溜溜打了个旋转,拿稳身形。

  穆双飞道:“你们看看,这墙洞内是处什么所在?”又朝姚纹月笑道:“姑娘既然是九王爷府中人,想千岁麾下能人异士极多,法宝妙器必定也甚为丰厚,你既然胆敢潜匿于此觅珍寻贵,自然也有些了不得的防身物什。只看你前后两度变化成妖怪所用之符纸,便能略窥一斑。”姚纹月嘴角一撇,将长剑还于腰间鞘中,哼道:“我那变化有什么用?你将财主扔出去的时候,顺势反掌击我,轻易则破了我的法术。”口中所言之“财主”,自然即是指金算盘了。穆双飞微微莞尔,他面向洞壁而立,素袍清雅,果是玉树临风,别有韵致,有风息从墙穴通道冲出,吹拂得满头银发如月霞散彩,丝丝根根,璀璨晶莹,桂魄流光,似化作点点寒星顺着银发往来跳跃窜动;长袖晃动,一根纤修手指遥遥点点,口中不言,意思却最是分明不过:“你去看看里面究竟再作道理不迟。”意切尼姑见状,心中恚怒,暗道:“她是九王爷府的人又怎么样?观之下手毒辣,其实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倒是多情花心,好端端的,在这里摆弄什么万种风情?”听姚纹月笑道:“我不看,你教他们看好了。”她眼睛朝金算盘斜睨,脖子朝前探了探。

  金算盘胆战心惊,道:“你知道必然凶险,自己不看,何必要我过去端详仔细。也罢,也罢,我是想来发财的,可是金钱诚可贵,性命价更高,既然明知前方颇有性命之虞,便是舍弃金山银山、万千孔方通宝亦无妨。”九华毕竟是小孩儿,惊恐之余,按捺不住胸中好奇,才要举步蹑手蹑脚过去看窥,肩头一沉,被意切尼姑牢牢压住,秀眉微蹙,喝斥道:“小儿胡闹之极,那是能够玩耍的地方么?”用力将他朝后面划拨,踉踉跄跄,险些甩跌得几个跟头。九华眼疾手快,抱着旁边的一根珠子,似小猴儿攀升几步,挤眉弄眼,扮个鬼相。意切尼姑才要发作,见穆双飞朝自己若似呵呵微笑,不由顿凝愕然,脸色绯红,狠狠啐了一口,哼道:“当初黄衣紫赏,如今得陇望蜀,花花心肠,不是好东西。”姚纹月瞪大了眼睛,咦道:“黄衣紫赏,莫非说得是大力魔王旁边的那两位绝色美女?”上下打量穆双飞,啧啧咂巴嘴唇,蓦然扑哧一笑,道:“那黄姬妖冶*,见一个爱一个,便是贪恋阁下秀丽,也在忖度之中;紫姬妩媚无双,品行却尚称端庄,她对公子春意盎然,多半是人躲桃枝后,却借花传情,绝不会*裸表白的。”穆双飞哈哈一笑,将火把架在墙洞旁的一块凹凸石砖之中,火焰飘忽吞吐,闪烁不定,光色能透入墙壁之内,但其形森悠,若不贴近则万难看得真切。

  意切尼姑胸中腾腾火起,袍闪身晃,倏瞬逼近她的身畔,拧腰探手,爪行胜风,“呼呼”风响之际,早已伸出五指疾扣住姚纹月的手腕,凶霸霸道:“谁要你贫嘴了?自言得意的。走,你我一起去瞅瞅,瞧瞧里面究竟有什么玄奥?”姚纹月疲惫不堪,猝不及防,竟然无处可躲,被她捉得正着,也是羞恼交加,挣脱几下不得脱,反觉被箍缠得愈发紧切了,不由苦笑道:“莫怪那小黑皮鬼骂你是什么‘大恶尼姑’,果然最是天下第一的凶恶蛮横人物,自恃武功高明,便恃强凌弱,浑不讲道理。你自己要看便去看,却扯着我作甚么?好笑好笑,我和你就有那般亲密,非要走至哪里,皆得形影不离么?”她这么一说,意切尼姑登时愕然一怔,转念想想,怪哉!自己委实不知为何偏要揪着她一并探秘墙洞,齐涉凶险,当真是鬼使神差一般。索性懒去搭话,左手绊劲,牵引得姚纹月歪歪扭扭跟了过来,右手绰起红缨长枪,虚击一晃,逼开穆双飞和金算盘,大步行之那古镜旁侧,然后歪着身体,斜探脖子朝墙缝幽幽、裂门豁户处小心翼翼地觑观。

  火光闪耀处,晦迹略明,却看无数的斑驳墙砖之上,皆镌刻着古八分体文字,意切尼姑不识,颇有些尴尬,遂问道姚纹月:“你既然是王府重金礼聘的江湖高手,想必不及武功极高,便是学问也是甚好的吧?这上面写些什么啊?”姚纹月双目茫然,哑然摇头。意切尼姑失望之余,又颇有些侥幸,暗道原来她武功不及自己,这识断古文字的本领,也和自己居于伯仲之间。九华从柱子上滑溜下来,嚷道:“你们不知道里面写些什么,何不问问穆大哥与金大哥咧?”金算盘慌不迭退后,摆手道:“我书读得不多,于此古文,也是门外汉子,休逼我丢人现眼。”意切尼姑大声道:“不识得几个古文,有什么丢人现眼的啊?要是胆小怕死,那才是颜面跌尽哩。”便在此时,一股风息甫窜而出,二女俱是激灵灵打个寒噤,周围并无丝毫异样。

  穆双飞径直走至洞旁,行动竟是大胆无忌,意切尼姑被他这般举止唬吓得一大跳,想要出言喝止,然见着姚纹月目中闪过几分狡色,不由大为踌躇。迟疑须臾,但见穆双飞已顿身于洞旁,伸手轻轻抚摸那八卦古镜,道:“里面墙壁,尽皆用天干之砖密密夯实铺筑而成,乃‘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者,天干之间,彼此能相合而化,也因五行之故,而能相冲相克。我若忖度不错,中间许多砖块俱是可以移动之活砖,倘若相互两块天干石砖能够相合且化,那么道路必通畅,行走无恙;要是相冲之,则或生出大凶险,咱们走在上面,说不定左是落坑的陷阱,右是害命的尖刃,上是毒气,下是恶水,搞不好还有那怪烟氤氲扑出,燃人筋骨皮肉。”九华蹦蹦跳跳,大声道:“难了,难了,这可怎么是好?所谓‘处处伏险,步步履艰’,说得就是此刻景状了。”金算盘骇异之极,咽口唾沫,巴巴问道:“要是不动其砖,那会怎样?”穆双飞摇头道:“我说过这些石砖皆为活砖,便如活人一般,只要咱们一只脚踏了上去,它们立时便能生感应。砖内之息如气血,砖间之息似经络,自主任意盘动旋转,转得好,天干相合,暂时无虞;转得不好,天干相冲,你我危矣。”众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九华搔搔头皮,问道:“那么穆大哥,你可懂得这天干相合的道理?”穆双飞笑道:“懂得。”大伙儿皆松了一口气,听他说道:“甲己合为土,乙庚合为金,丙辛合为水,丁壬合为木,戊癸合为火。只是还有一桩麻烦事情,却需姚姑娘借重九王府的宝贝才能办得。”说完话,他神情顿肃,一双眼睛凝视姚纹月,气氛亦然整端许多,隐约透出些许不容违逆之威仪。

  他适才探看墙内通道,见所有石砖虽不离天干之属,可数量极多,怕没有成千上万?要是一块块地排列,极费工夫,且甚容易出差错。但要是有“懒散宝徽”在此,只要将初时十块天干石砖排列起来,其余诸砖便会依此序列排布,绝无差错。姚纹月张口结舌,颤声道:“你…你如何知道我…我有这‘懒散宝徽’的?”她确有此物,平日里贴着亵衣而藏,此刻被一陌生男子窥出端倪,恐他是施展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法术窥觑自己私密身体,不由骇羞交加,失了素日桀骜飒爽。

  穆双飞淡淡道:“惭愧惭愧,先前一掌击出,不仅破了你那符纸幻妖的法术,还感应道一些三升三降之气,自然便是‘懒散宝徽’所发。”姚纹月这才松口气,笑道:“好,好,只是你叫着大恶尼姑松开我的手,否则我岂能取出法宝?”然后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牌中镶玉,金色璀璨,玉色润洁,相合一处,正是富贵逼人。意切尼姑立于旁侧,转眼斜睨,瞧她略宽粉红胸衣,显出*如雪,正是冰肌玉骨,娇嫩香艳,登时目瞪口呆,旋即眉色煞气愈盛愈浓,狠狠瞪着穆双飞,几若*,低声道:“你这花花郎君,果真是,是感应得什么三升三降之气才知悉仔细她由此宝藏身的,可不是探出爪子乱摸乱捏吧?”姚纹月怒道:“放屁,他哪里占得姑奶奶的便宜,秃尼姑,你再敢胡说,便是长出头发来,老娘也给你揪没了去。”穆双飞不慌不忙,呵呵笑道:“你看看,我要是吃了她的豆腐,她早便和我性命相扑了,还用忍耐至现在么?”意切尼姑听罢,虽然被姚纹月骂得凶狠,可是不怒反喜,面色却故作平淡,道:“也罢,算我冤枉了你们两个。哼!其实真也罢,假也罢,你们怎样,和我有什么干系?”

  金算盘急忙劝和,岔开争执,道:“我看这宝贝颇为贵气,不知道有什么奥妙?”九华道:“不过一块小小的金镶玉,怎么就能排布那万千的天干石砖,好奇怪哦。”穆双飞笑道:“金老板,你既然看出此排富贵异常,便该知道它为何唤作‘慵懒宝徽’了。”金算盘颔首道:“富贵之人,不劳体力,自然又下人杂役为之效劳服务,所以往往慵懒。可是这——”他神情疑惑,百思不得索解,不知道区区一块金镶玉的徽章宝牌,怎么能让人慵懒?便看姚纹月袅袅婀娜,托着那宝牌,口中念念有词,金光玉色融合一处,飘荡出无数条七彩霞云,长长似彩虹一般,便在大殿之内飞来绕去,彼此纠缠,半推本合,接着化作上百个*红腮的男女童子,身穿长袍,尾巴长摇,抓耳挠腮跪在诸人跟前。跪也跪得不甚老实,翘屁股,耸臂膀,你推我搡,闹来喝去。穆双飞笑道:“妙哉,妙哉,此物果然不同寻常。”他步入通道,先将最近的十块天干石砖挪移合动,说道:“就依我所为,将砖块挪移,知道了吗?”那些男女童子见状,纷纷点头,欢呼雀跃冲入通道,争先恐后盘动石砖,动作既快,又毫无差错。金算盘恍然大悟,暗道:“原来有这些童子帮忙,莫怪其诸人不用劳身辛苦,称得‘慵懒’,安享‘富贵’了。”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内里万千石砖皆按照天干相合而化的顺序排列完毕,那些童子齐声欢呼,道:“累了,累了,咱们回去睡觉。”跳起丈高,重新化为绚烂之彩霞,如穿花插柳,汇入宝徽之中。姚纹月得意地瞥瞥意切尼姑,道:“道路既通,你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去寻琉璃宝塔碎屑,我寻其余诸宝,也好回道九王爷府交差。”她说道这里,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色,转瞬即逝。

  五人提下火把,步入通道里,穆双飞一马当先,意切尼姑和姚纹月紧随其后,九华和金算盘则行至最末。里面不时有风息透过,忽而大,忽而小,忽而热,忽而凉,变化不一。姚纹月咯咯笑道:“这一回我可是被夹在中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意切尼姑哼道:“你若要朝后逃走,一个小黑孩儿,一个无甚本领的吝啬商贾,谁能挡得下请你?”姚纹月冷笑道:“你这尼姑子也不甚厚道,知道我花了许多工夫始来此地,断然不能空手回京城九王爷府的,还故意说这怪话,阴阳怪气的。”也不知走了多久,后面若似传来轰隆一声。金算盘急忙回头跑动几步,一头撞上一面墙壁,“噔噔噔”连退数步,坐在地上,探手摸抚,额上肿起了一个大包,按之不得,稍按即疼,颤声道:“了不得,我们的退路被人封堵上了。”九华没有吱声,他适才听得有些动静,窸窸窣窣,言谈窃微,倒和松果三仙声音极其相似,心中疑俱不定:“难不成是三位哥哥陡施暗算?它们…它们为何这般作为?”意切尼姑和姚纹月本领虽高,毕竟是女儿身,乍逢此变,莫不花容失色,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没有计较,最后将目光锁定于穆双飞脸上,悚惧之色难掩难隐。

  穆双飞眉头微蹙,倏瞬即舒,笑道:“不碍事,既然后面道路被赌,我们就朝前面走去,不是说‘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何苦愁闷如是,自寻烦恼?”姚纹月苦笑道:“只盼托你吉言,大伙儿休要被困死此地。”意切尼姑怒道:“说什么混帐话,忒不吉利。”姚纹月反唇相讥道:“你是尼姑,佛家不是说道‘生死无常,万事皆空’么?还怕我说不吉利的话?可见你是假尼姑,没有佛缘,成不了正果。”意切尼姑讥诮道:“你不要说我,你好好的女子,不走正道,为虎作伥,干下了不少的坏事,难道就能善终么?”姚纹月嗔目道:“臭尼姑,你如何知道我做下许多坏事,满嘴诬赖,就不怕犯佛家大戒么?”意切尼姑哈哈笑道:“你不是说姑奶奶我没有佛缘、算不得佛门弟子吗?既然这样,我还怕什么犯戒不犯戒的?你是九王爷的手下,他是什么人,全天下朝野皆心知肚明,你跟着他,还会行善积德乎?只看你先前‘开玩笑’偷袭金算盘一事,足见狠辣凶猛、品行不善纯。”两人兀自争吵,九华扶着金算盘过来,催促道:“快些走吧,穆大哥都走远了。”二女歇停罢争,怔然瞧去,那穆双飞果然走得远远的,慌不迭提枪扶剑追去,彼此尚相向嗤之以鼻,大为不忿。蓦然眼前亮光闪烁,但听得穆双飞遥遥笑道:“诸位入瓮已久,还请出来透透气。”四人听罢,精神振奋,顾不得吵闹纠纷,扶携而出,放眼四望,周围是一处寂静寥寞之树林,排排叠叠,高低起伏,悉为松柏,针叶翠绿,团簇葳蕤。地方虽极开阔,但松影溶溶沉沉,覆盖满地,便好似偌大的一片乌云垂下,教人觉得甚为压抑。一条小道从旁边假山引出,就在五人跟前弯了一个折,然后向前方松影伸去,晦暗冥藏,不知究竟所踪何往。有风吹过,松针“扑簌簌”落下,便似下了一场针雨,松针吹在脸上,不甚扎人,反有些许柔嫩。九华见穆双飞负手而立,脸色惬意,轻轻扯着他的衣袖,低声道:“穆大哥,怎么了?”穆双飞笑道:“你可察觉其中,别有一番优雅别致啊?”九华点头道:“第一眼看似有些愁闷,第二眼却感觉轻松许多了。” 。。

第二十六回隐约但闻铃铛声(上)
第二十六回隐约但闻铃铛声(上)

  他心中兀自想着先前落壁堵路之事,脑中翻来覆去盘转着那几个声音,“拉动机括”乃是松果二仙率先发出,其后若似松果幺仙说了句“当心,别被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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