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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山海传说2-第222部分

小说: 山海传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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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痛恨不已,暗道若非受其唆咄,野牛精怪奈何敢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率领第一城隘无数兵卒攻袭后山,竟闹得鸡犬不宁、山川失色?第五城隘的妖王怎能趁乱闯庵,玷污佛堂净地,又杀了受伤难挣的天镇观金道人?琉璃宝塔焉会被夺走,支离破碎,惹下无穷麻烦?自己又怎么会好好的私逃下山,骑着毛驴匆匆赶上觅踪追妖的穆双飞等人?然仔细思忖,倒又觉得那黄宗鬼王却也有它的好处:其一,若不下山,只怕一辈子便留在风铃庵作尼姑;其二,若是依旧陪伴青灯古佛,便见不得苏州桔黄崖下的孟、李双仙,自然便无从知晓自己的身世。结果方知精确老尼就是母亲,那太平郡主姚纹月恰恰是离散多年的手足姊姊;其三,她如今还俗,同紫姬一并作了穆双飞的妻子,品论渊源,似乎也托了黄宗鬼王的一些福气。华鼎大王兴致勃发,将黄宗鬼王指摘浑无半点良善,讥讽嘲笑得凶,金算盘和九华皆会随声附和,俱显义愤恚怒,钟月敏这般脾性最是耿直急躁之人,反抿唇闭嘴,不加檄辞。紫姬体贴温婉,不仅尽可能迎合丈夫心思,对于这位同为妻室的姊妹,亦暗下揣摩,见她神情忽怒忽喜、倏惊倏羞,时时欲言又止,时时缄默难持,登时大为好奇,转瞬便已将钟月敏胸中的念思捉摸得*不离十,忖道:“世间之事便是如此,若说厄难教人困恼,此语的确不差,其中却也蓄含着许多的好机会。”

  金算盘突然问道:“在下插科打诨,呱噪一句,不知诸位口中的‘恶雷神’,如何却和黄宗鬼王厮混一处?一个为神,一个妖尊,居界籍贯不同,便是彼此交情厚重,也该有个接先教相互认识的机缘吧?”老仙道:“它想认得谁,何须等待机缘,依凭它的本领,足能谋设机缘。”金算盘愕然而怔。穆双飞见金算盘不甚理解,解释道:“便如你做生意,别人等待商机,你却偏偏能创造商机发财。”金算盘恍然大悟,笑道:“穆公子,你这般说明,我便晓得其中的道理了。”

  华鼎大王继续说道:“这黄宗鬼王和寻常枭雄不同,人间有个九王爷,私挟野心,广募英才,网罗对象不仅涉及神州各地,便是妖界亦有人被其重金礼聘,成为食客手下。”穆双飞和钟月敏对视一眼,想起井东寨群妖,俱是心中凛凛。老仙抚须道:“何止是九王爷,便是那八王爷,亦不肯甘为示弱,只是它招揽妖才的手段颇多不同。”何以沉哼道:“九王爷久居高位,便是连皇帝也不瞧入眼中,春秋时长,自然养成放肆豪荡、睥睨不羁的脾性,行为举止未免张扬,就是招揽人、妖、鬼、神也不脱例规。那八王爷却大大不同,生性极为狡猾,同样敛集力量,采用之方法愈发隐晦。伪装之妙,教人叹服。”穆双飞拱手道:“官爷怎出此言?”何以成道:“朝廷早有旧例,亲王公爵,不得和地方官吏走访,然时势至今,这般禁令不过就是一张空文。九王爷和地方军卒把盟结好,团党营私,沆瀣一气,朝野上下臣民尽知,皇帝更不糊涂,岂能被蒙于鼓中?无奈这位九五至尊的君王,势弱权薄,兵权受挟,所以不敢禁止罢了。对于八王爷,大伙儿也是晓得的,绝不是吃素的主儿,欲和九王爷分庭抗礼,便该同走此途。远的不提,且挑拣咱们熟悉的说,他不是和赫赫有名之唐州节度使素有交好么?唐州除妖队天下享誉,人人因之皆颂扬其队员是降妖伏魔、安境保民的英雄豪杰,嘿嘿!却不知这些人俱受了节度使授意,暗中正替八王爷搜罗各种堪用的妖鬼魔物。”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老仙叹道:“两人时斗时联,不过观形势利益不同,各取策略而已。”

  华鼎大王眉头微蹙,无奈道:“你一言我一语的,却将话题带运了,本是唠叨黄宗鬼王的人事本领的,如何渐渐层推,却论至什么八王爷和九王爷的身上?”咳嗽一声,道:“黄宗鬼王好象弹簧,伸缩如意,刚柔并济,经年下来,交际友涉的范围极广,不容小觑。战国四公子,——”话未说完,钟月敏笑道:“他和战国四公子有什么关系?你也扯远了。”斗然脸色绯艳,低声问道穆双飞:“所谓战国四公子,何许人也?”穆双飞哭笑不得,才要应答,九华嚷道:“大恶媳妇不读书,却连他们也不晓得?战国末年,秦国坐大,诸国深感其威胁,为了不至于被秦国所亡,遂纷纷借力网络人才,时兴养‘士’之风。包括学士、策士、方士或术士以及食客。最为著名的,就是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和楚国的春申君。”华鼎大王笑道:“是我也扯得远了,不过想作个类似比拟。黄宗鬼王使尽战国四公子的手法,或送金银钱帛,或奉香艳妓娥,布展声色犬马之下,结果‘挚友老朋’遍及三界。恶雷神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原来黄宗鬼王往来的神仙朋友虽多,然对于最为看重之雷部主事大帝闻仲、托塔李天王李靖、二郎神君杨戬、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等天庭重臣,始终难以攀牵结交,感慨彼此“缘悭一面”。后来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知悉有一位神祗欢喜人间酒色,但有余暇,便变化凡世的汉子,喜在江南苏杭名城、昌明隆盛如花美地寻欢作乐。细加打听,晓得他是雷部当差的一位雷神,位虽不高,权虽不显,却是从天王府李靖处推荐升迁而来。黄宗鬼王便动了心思,想通过此雷神适机引荐,替自己和李靖穿针引线。他卜卦推测,算得此雷神下一次下凡寻欢的时节,遂早早密谋安排,作了准备:变化为一名海外归来的巨富大贾,着令许多小妖变化的下人,于各处怡红柳绿、莺声燕语之地,甩下数十万两白花花之纹丝银锭,包下了苏杭两地的所有著名妓院。待雷神变成一个黑汉子下凡,处处入门却处处被拒,终究*炽热而不得香艳女子倾泻*要大发脾气揪人打斗之时,他再“偶尔”而出,“偶尔”撞见这位凶悍英豪,接着顺理成章邀请其喝酒狎妓。须臾工夫,轻而易举就赢得对方好感。到了最后,那雷神酒酣饱兴之余,竟叫嚣着应该效仿刘备关羽张飞之事,寻着妓院后面的葳蕤桃林,同黄宗鬼王结拜兄弟。如此提议,正中黄宗鬼王下怀。

第九十六回  野郎中捉得狸猫怪(下)
若详论这黄宗鬼王的结拜兄弟,三界之中,遍布极广,法力高下、贫贱贵薄皆有不同,正形成一张罗密延扩之大网,黄宗鬼王便是此网的中心,倘拎则网起,要是松手,便网松垂泻。花酒收买,终于又在雷部竟然也得一个所谓“义兄弟”,可见其势力在潜心谋运之际,再朝着天界跟进一步。妓院之后的那片浓艳桃花林,其实亦非院中老鸨栽种,而是黄宗鬼王花费重金,派遣手下从各地花卉之地挑选运载而来,暗合一些风水阵势重新布置而成,同属精心谋怀的一个环节。当下排案设香,请了几位有名的歌姬舞女在四下悠悠清唱、翩跹曼舞,演出一场“桃花笑春风,兄弟结拜共义利”之活剧,倒也有声有色,颇有趣味。相询年庚,黄宗鬼王年长数百,自然是兄,恶雷神甘心推其为长,敬酒居弟,自言应该情同生死、福祸与共。说至此处,华鼎大王呸道:“哼!誓言旦旦、大言炎炎,好不识羞。其实都是各怀鬼胎罢了。”老仙颔首道:“不错,黄宗鬼王欲在天界立足,随时监视凌霄宝殿之决策动静,便需多些甘为自己效力卖命之兄弟朋友;恶雷神贪恋人间富贵繁华、风情花月,得黄宗鬼王替他时时处处打点安排得周全,亦是心满意足,从而情愿沉沦,名为结拜兄弟而实际降为鬼王走卒。”老仙道:“你们都不晓得恶雷神来了吧?我小老儿且呱噪几句。恶雷神在天王府中,本领不高,却擅于奉承迎合,颇得府中大小主人欢心。此人初时只是穹云山外黑曜山的一个小妖,脱了妖气协息,有些道行,然便如野家黑户,不被天庭记录。其后它也有心,探得哪吒三太子喜欢在黑曜山狩猎游玩,遂每每乘着对方出巡之际,便驱逐狍獐麂鹿赶至太子弯弓射箭之猎场,供其尽兴。”白须飘飘,言半而歇,如有别意。金算盘叹道:“数次下来,哪吒三太子必然能知道有人刻意讨好,目力下扫,便能察觅得此厮所在,再要抬举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果真,托了太子之福,黑曜石小妖终于如愿以偿,位列仙籍,作了天王府的杂役校尉。所为之事纵然琐碎,却也官列七品。他倒也殷勤,做事规矩,老实之中,透着几分狡黠偷巧,不久便即引起李靖注意,渐渐欢喜其人马屁,遂赐名“府七十八奴”。李靖位高权重,极其尊崇高傲,然对于属下出路,亦颇为关切,从“府大奴”至“府七十七奴”,俱受他举表推荐,送至别地谋迁高就。那“府七十八奴”自看得见一片锦绣前程,得赠名之后,鞍前马后地伺候,愈发努力尽心。后刑部金龙侍者因犯事被贬谪,从雷部调任一名神祗过去补缺,定俸四品,雷部的编制,反因之余出一席五品官职。李靖便和闻仲打个招呼,将“府七十八奴”给轻易迁了过去,升职一品。

  老仙脸色斗沉,道:“如今的轮值天帝——”蓦然悚然而惊,起身抬步走至竹楼窗边,朝四下周围仔细观之,神情警戒。华鼎大王咂巴嘴,道:“既要口出抱怨,尚要防备天帝窥觑监管么?”老仙道:“毕竟为之管辖,还是小心些好。何官爷府中别地,都有结界阵法,唯独此瀑布竹楼之地,门户敞开,天地无掩。”何以成笑道:“忒也小看人,我虽不是天神。得了你传授的一部奇异天书,熟读之下,难道是敷衍的吗?这里因瀑布水流蓄潭的缘故,固然不能念咒摆坛、盘筑结界,然也旁有玄妙的阵法摆设。且放句不怕你们笑话的狂言,却非‘诓言诳语’,但凡有谁敢来细作打探,嘿嘿!无论人鬼魔神,任再搬弄风藏雾隐的手段,都不能掩藏踪迹。”老仙愣了愣,咦道:“那本书你竟然读通了?天书晦涩,文字高明,行文游走逸飞,如龙蛇乱舞,似凤雀群飞,可不是寻常俗世册籍。佩服,佩服。”初时不太留意,刻下听何以成提醒,遂苍眉横展,眼皮撑张,打量之下,果真瞧得跃翘屋檐之下,朝天相地悬着球面打磨精研的铜镜。泥土陶制的吞脊兽背跨之上,有彩瓷武将,生长八臂,执捏不同法器,登时心中大安,夸赞道:“何官爷,学得极好,运用又深得仙术阵法奇妙,倘若你诚心修真,我再替你打点一二,想要印证大道、飞升成仙,有何艰难?”何以成笑道:“我难舍富贵,所以不愿清淡修真。”九华叫道:“还要花钱打点,分明是不正之风,也叫做‘印证大道’么?”

  老仙笑道:“小孩儿犹甚单纯,正道邪道,岂能完全区别,互无玷侵?便如阴阳之道,阴中有阳,阳中含阴。”又道:“‘府七十八奴’到了雷部之后,挂牌受衔,分配于尖嘴猴腮的邓辛身边,为之辅佐副将。它尚有一桩恶事,你们也是不晓得的,便是天界诸神仙,也有许多犹被蒙在鼓中的。若非如此,我何必唤它是‘恶雷神’,纵然其勾结黄宗鬼王,也犯不着栽赃陷害。”

  便在此时,窗外忽然风声大作,哧啦响动不绝,旋即檐下古镜周体光芒闪烁,一道道反射而出的阳光于半空摇曳游动,景致殊异。何以成脸色勃变,喝道:“有人潜入此地。”方才语落,就听得有人高声道:“穆公子、钟姑娘,你们可在屋内。我野郎中曹甲重路游此地,偶闻你们歇足这里,专程前来拜访。”众人才自惊愕,那九华已然第一个按捺不住冲了出去,嚷嚷道:“郎中大叔,天下偌大,你怎么会路过附近?”曹甲重道:“我这双腿就欢喜到处走动,所以天下纵大,对我而言,却也甚小。”何以成奇道:“外面的,是你们熟人?”穆双飞笑道:“确是故旧。” 何以成笑道:“如此说来,我作为此地东主,倒也不能怠慢。”大步走出屋门,立于九华身边,抱拳道:“既然也是朋友,不妨上来入屋说话。只是台阶滑溜——”后面“该仔细脚下”尚未来得及出口,就听得“唉哟”一声,曹甲重似已跌倒,愁呼不已。九华拍掌道:“郎中大叔便是跌伤了,也不怕。药篓中摸出几味草药,须臾即好。”穆双飞、钟月敏、紫姬亦迎出,正见野郎中双手按在石阶上,衣服沾湿,药篓侧翻,吐着气息嗟叹爬起,委实狼狈不堪。两名伺候家丁急忙下去搀扶。华鼎大王昂首阔步走至窗边,依楣观之,心中忽然悸动不已,然寻思缘故,却偏偏理不出一个头绪。老仙胸中亦似有感应,挪步走至它身边,抚须问道:“奇怪,然哪里奇怪,终如云中雾里,难以揣摩。”华鼎大王双手叉腰,眉头微蹙,道:“这位野郎中曹甲重,以前可有闻悉?你看他摔跌爬起,足下虚浮之际,竟似藏着几分稳固,可见也是修真道行之人,那一跤跌得若非故意哗众,便是另有图谋。”老仙颔首不语。穆双飞微微愕然,心下忖想,觉得这两人皆非妖界、天界泛泛无名之辈,经验老宿,阅历厚凝,所言分析,委实不差。钟月敏听得真切,嘴角微扁,不以为然:“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便是下盘颇稳之人,也会有磕绊滑倒之时,也好嘲讽取笑么?”

  野郎中曹甲重“哎唷唷”被搀扶至坡上,到了门口,同何以成见礼,叹道:“此地的布置,妙韵清雅,可是累累台阶蜿蜒错落,固有些诗情画意,表面却磨洗过甚,最怕露水盈附。”何以成笑道:“我向阁下赔罪。只是在下好奇,你是怎么到我这里来的?”曹甲重拍打身上污迹,似有点不好意思,道:“自然翻墙而入。”何府既有结界襄护,大门一年四季皆不上锁,任人出入,倘若有邪恶凶秽之物闯入,结界便即发动,变化大网,将之牢牢兜罩,动弹不得。唯独此地便在结界之外,所以墙壁四门,在引入穆双飞等客人之后,即用铁锁围上。曹甲重抬起袖衽,上面隐约可见绿痕润迹,屋前的台阶光滑洁净,不附草屑,可是墙上却遍布湿藓,他攀爬之下,袖布磨蹭苔藓,自然沾得斑驳绿色。何以成爽气之极,嘱咐家人去取一套崭新的衣袍来,曹甲重急忙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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