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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山海传说2-第169部分

小说: 山海传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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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就想过去攫抓一些财宝物什,却见南烈浑无所动。他也是精明之人,错愕之下,登时察觉蹊跷,询问之下,南烈道:“金蛇大王连年从事生意买卖,富可敌国,只是它性格极吝,决计不会任由无数法宝乱堆散叠,不加密护。”金算盘闻言悚然一惊,追问道:“难不成如此财宝,皆为幻物?”南烈叹道:“并非幻物,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不过就在泥瓦砖石之上铺了一层泥金。先前便已说过,此物涂抹于白骨之上,最能激发骨中活力,再得合宜法术淬炼,便可制得骷髅工具。那些宝石翡翠诸类,也是用泥金装饰,其实哪里值得几个价钱?”顿了顿,又道:“金老板,幸赖你没有过去拾捡‘宝藏’,否则受了泥金熏染,体内气血沸腾跌宕,心神即可迷乱,情若痴狂。”金算盘暗中颇为不悦,心道它眼前自己几乎就要动手,如何还袖手旁观,不能出来劝阻栏慰?脱口冷哼道:“南老板,要是我去摸上一锭金元宝,因之变成了癫狂人士,你我欲在此地合伙经营之事,岂非就要泡汤?一个癫狂之人,焉敢效仿陶朱公敛财之举?”南烈听出他语气显含责备嗔怪之意,急忙解释道:“这些假财宝如何能伤害得金兄咧?它们在此受那玄阴气息熏蔽久矣,通体都是浓浓阴气,最是害怕阳气。你乃是堂堂大丈夫,顶天立地、睥睨昂然,全身阳气最是充盈,稍微靠近,那些财宝即刻化为乌有。”金算盘不信,朝着最近的一口木箱疾病挪去,尚间隔咫尺,但见一道白烟“扑哧”而起,烟过处,满箱的财宝连待木匣都已不见,便是靠着木箱的墙壁,也金漆化开,露出黑乎乎的斑驳岩石。众人目瞪口呆,继而哄堂大笑,相顾道:“咱们要不知道底细,还就被蛇怪给蒙骗了,真以为此地乃是凌霄宝典一般,何等富丽堂皇?”便是古狐,瞥见金蛇大王装修布置的如此伎俩,亦不由好笑。金算盘嗟叹不已,大为潦寞,朝着南烈拱手道:“原来如此,错怪南老板了。”“哈哈”干笑几声,尴尬轻掩带过。

  后面洞府十分宽阔,能见天穹高云,经此一场恶斗,此时天色已尽黄昏,余晖镀彩晦明,一片片暮暗阳光如层层的橘子黄平铺下来,映染得周围如梦如幻,教人不觉痴迷感叹。前面道路趋上蜿蜒、委折而延,乃是一座布满红花绿叶、状若锦缎秀丽的半矮山峰,峰下盘结兵营,该是第三城隘小妖卒的屯居之所,而峰上却是另外一番很好的景致,但见:“琳宫如从天上来,面面环抱,如仙子霓裳;复道似自海中起,迢迢萦圩,胜宫娥丝绦。巍峨阁楼,冲天霄起,千节修篁,万株松柏,但见烟霞散彩春无尽,日月摇光艳无穷。”九华喜道:“此地最妙。”在风铃庵时,他和钟月敏喧闹最甚,却也没有少和李念狐嘴争叫吵,此刻但见李念狐嘴角一撇,冷笑道:“不过区区妖怪的洞府罢了。和咱们公子爷的法宝相较量,却又算得什么?”众人方才想起,古狐确实有一件法宝,能大能小,小则可容纳于袖衽之中,要是放大,便是连绵一片的仙界宫阙之地,彩屋华宇,绚丽无比。

  大伙儿登上那峰,迎面一阵清风扑鼻,幽幽水香沁人心脾,教人不觉心胸大畅,可是举目再望,不由诧异,原来前面乃是一片凌波明亮的大湖。峰顶便是湖堤,堤坝之上各种翘檐角亭比肩接踵,朝远处柳色浓翠迤逦延绵,却并无一个人影,于是揣测这些宫殿一般的建筑,便是金蛇大王的寝宫。南烈道:“从这里过去,径顺另外一条道路而下,又是一面环桶似的山壁,可见朱红五彩门户也。”钟月敏急道:“先前我们在那洞外听见声音,可见——”不及说完,金算盘接口说道:“说不得太平郡主千岁便在那里。那怪和黄姬云雨*,千岁瞧不过去,于是喝骂责备。”南烈一听便明白了,摇头道:“不会,那正门之后,便是一面波浪动荡之水塘,水上有舟。从正门而入,须筏舟而行,那位九王爷的义妹只有一间厢牢,布置奢华,照应周全,怎么可能被软禁于池塘的小船之上咧?我是见过她的。且说了,那蛇怪若和中意的女子颠鸾倒凤,首先便喜寻得一张舒坦软阔、静静平稳的大床,更不可能在摇摇摆摆的狭窄小舟之中拨弄云雨。那池塘不小,比此湖面也逊色不得几分,便是无风,受地下阴气鼓荡,也是层层波浪,浑无歇凝。”钟月敏知他断无虚言,却兀自不甚甘心,嗫嚅道:“我们明明在门外听见*斥责之声啊。”南烈拽步跑到数十步外,将嘴凑紧一根廊柱,低声唧哝?相隔距离既远,声音又极低,按理说,众人哪里晓得他在言语什么?孰料听得真真切切几个字“洞内玄阴别有殊异功能,堪传长音,你们听得我说话吧”,登时面面相觑,极为好奇。便看南烈走了回来,笑道:“依我看,那时金蛇大王和黄姬必在太平郡主千岁的厢牢内做些苟且之事,一者自曝风雅,二者便是换种花样欲逼迫太平郡主就范。他们的声音被此地阴气水汽绵绵托载,悠悠远扬长播,被你们听见,就好象他们便在五彩门户隔壁一般。”紫姬脸色微红,暗叹她结拜的姊姊行为不端,被人落下口舌,什么“自曝风雅”,不过就是南烈给自己留了颜面,未明说出“*下流”罢了。穆双飞眉头微蹙,念叨那句“欲逼迫太平郡主就范”,心想莫不是和九王爷、神仙乐之间有甚干系?

  金算盘见古狐等人亦不慌不忙跟随于后,心中便犯嘀咕,暗道此人多半是惦念着太白金星李长庚所言之甚么玄黄秘笈而来,那时他和雪霸王要是恃强相夺,只怕穆公子实不好应付之。转念一想,不由释怀,心想:“他真要如此,亦何可惧?别说有两位海云仙宫的老神仙在此,得他们两老儿出手襄助,决计不会教咱们吃亏,便是单单倚凭大恶泼女和紫姑娘之力,一个枪如蛟龙,凌厉无比,一个剑舞金凤,精微玄妙,也足够教古狐和雪霸王吃力的了。”便听钟月敏不住催问:“南老板,你却休要卖关子啊!姚纹月的牢房究竟在哪里?”堤坝楼宇,悉数空空荡荡,何等寥冷寂寞?且窗楣纤细,绣花月窗,屋门只有珠帘而无遮板,焉能布置成囚禁犯人的牢房?姚纹月自然不在此处,可是除了这里,别处再无屋宇建筑。南烈咳嗽一声,正色道:“钟姑娘,诸位朋友,你们可莫不相信,姚郡主的厢牢,便建筑于湖水之下。”手指湖水,粼粼闪烁,好象下面果真有一片梁栋屋棚。九华咦道:“水晶宫么?果真神奇,好想去见识。”李逢春和孟三公打趣道:“可惜我们和龙王爷的交情称不得深厚,不好意思去叨唠一杯茶水,否则带你去四海水晶龙宫耍顽一番,那才是真长见识咧。”

  南烈谙熟此地路径,几步走到峰堤旁的一块状若飞鸟的岩石旁,就着旁边的一张“翅膀”轻轻拍打,长短间隔,各数三下,便听得“呼啦啦”响动不觉,就看银波缠绵的湖面登时碎浪陡开,分出一条水路来。细细窥看,原来并非什么法术布置,而是岩石下别有机括。南烈解释道,此地湖水被山峰环保,底下却有一处通道连接外面的峡谷,峡谷临靠海湾,海风冲挟而来,极其迅猛。那通道素日是关闭的,外面难开,唯独飞鸟岩石下的机括能牵引湖下转轮,铁链嘎啦,扯动户轴,方能开动道口重门。南烈和金算盘生意往来,暗中窥觑得开启机括的手段,适才它在“翅膀”上拍打几下,便是触动机括,众人浑无不察,却不知暗下的转轮铁链早已因之发动。湖底通道甫开,峡谷中的赫赫海风即刻扑涌而入,将湖水向左右分推,中间自然而然便显出一条水路。从堤坝引着湖底,尚开凿一条台阶,石条齐整,砌合严密,两侧镂刻着许多精美图案,虽没有涂抹泥金油漆,然石面长久为湖水浸泡,天然一段碧绿茵色。孟三公啧啧称赞,夸奖那金色大王不愧是鲁莽祖师的门徒,黄宗鬼王册封其爵位,将第三城隘交给它打理,孰料它竟能在城内山峰、别有洞天处精心做下如此匪夷所思的布置,当真是鬼斧神工,天下奇绝。若非南烈是此地常客,又悄存心眼,注意得金蛇大王诸种动静,只怕几人便是在此极力搜寻,想破了头,也断然忖及不到岩石奥妙,湖底奇幽。

  九华一马当先,就待顺着矮峰引至湖底的台阶拔足飞奔,先尽娱兴,才不过举步,手臂一紧,回头观之,却被钟月敏扯拽得手臂,不由急道:“满地的妖怪皆被剿灭,我跑于最前, 干系呢?”钟月敏粉脸俏沉,哼道:“我有急事,你别挡路。”言罢已斜掠而过,轻轻跳下峰堤,几步并作一步,匆匆往湖底跃去。九华才要喝叫,脑中蓦然闪过念头,登时脸色轻缓,又有些惭色,紫姬轻轻俯下腰身,柔声笑道:“她惦念姊姊,因此胸中焦急,你也是小大人了,正该体贴些。”九华吐吐舌头,辩驳道:“我可不就让她么?以往在风铃庵时,我便处处由着她几分,从不计较纠结。”这话自然是吹牛了,他在风铃庵时,尚未受金算盘唆摆,便即淘气顽皮,常常捣腾得庵上庵下鸡飞狗跳,乱纷纷热闹异常。每每此刻,都是钟月敏第一个冲出去将他擒来,轻者呵斥责训,重者便是一顿屁股面。小黑雷鬼不知被她打得流了多少眼泪,她也不知被他张开嘴咬了多少次手腕。众人不敢怠慢,紧奔趋随,古狐回头对雪霸王招呼了几句,留下在峰堤上看护仔细,自己便携了李念狐,走至最后。穆双飞到了阶梯中途,忽觉袖中莫邪之匕突突乱跳,动静甚大,摸出观看,通体蓝紫华色盎勃赫斯,便知玄阴之井必在湖下不远处,再看钟月敏,已然下了阶梯,踏足湖底。忽然一个形容古怪、青面獠牙的壮妇不知怎么竟从侧壁波浪中分水而出,二话不搭,手举长矛狠狠戳其背肋。穆双飞和紫姬方要惊声提醒,钟月敏反应极快,瞥见人影隐约,情知不妙,遂猱身飘前二尺,手中“清风斜雨”在腰间绕转半圈,从左手划入右手,“哧啦”扎中那壮妇咽喉,登时教之化出原形,乃是一只宽鳌阔甲的蟹妖怪。此雌妖凶狠彪悍,杀气腾腾,可观之适才的打扮,上下浑体不过套戴着布衣铁钗罢了,裙质颇为厚重,就好像寻常人间女牢的戾妇狱卒一般。钟月敏喜道:“它能看守什么?”知晓南烈吐言不假,自己的姊姊钟月敏,必然就关在此地。走出几步,旁边又跳出两个雌妖狱卒来,一个体态高健,肌肉筋突,若非胸凸臀大,将衣裳撑得鼓鼓囊囊,又头带红花,脸抹胭脂,倒和野地雄鬼别无二致;一个尖脸细眉,眼目一线,腰如蜂肢,体长瘦柔,更显稀奇刻薄。钟月敏怒道:“你们主子都魂归地府了,奈何还执迷不悟,竟敢和本姑奶奶为难?”铁枪送出,破风穿雾,力道极大。那两个雌妖不懂阵势,前后连贯,尖脸妖躲在夜叉妖背后,正被铁枪洞穿,便似穿糖葫芦一般滑稽,待曝露本形,原来是一条黑鱼和一只甲壳小虾。此时大伙儿都已到了湖底,李逢春手指前面道路,说道:“原来这里也有珊瑚?只是摆设有些迥乎诡异,莫不是——”孟三公插科打诨,道:“你忒也啰嗦,只说前面又一片珊瑚阵便罢了,咱们都小心些。”那一个“些”字方才出口,犹未能缓息,钟月敏早已背提红缨长枪,猱身飞扑,冲入了珊瑚阵中。紫姬咦讶惊呼,便听得一阵“哧啦啦”响动,零散摆布的无数珊瑚,刻下都游动起来,一会儿工夫,便罗叠成偌大的一个正正方方四面桶牢,把钟月敏围困其中。

  九华第一个忍耐不住,拔出小槌,顺着腰间小鼓就是划掠一撞,此刻无须耍弄什么幻雷,只有结结实实一道长雷挟虎威熊势径冲而出,打在那珊瑚桶壁之上。但见上面被殛出一个白点,几点珊瑚碎屑扑簌簌如粉尘跌落,说也奇怪,尚不及沾触得地面,那白点破损处即被痊愈如初。李逢春和孟三公大吃一惊,两人和钟月敏朝夕相处数日,虽有时略嫌她脾性暴烈,但也欢喜其耿直豪爽,从无玩弄什么花花肠子、盘结心思,更兼她也是昔日旧东家精确老尼的女儿,在她小时也抱过逗过,深知这等珊瑚墙桶来意不散,咯咯暴喝一声,运足真气玄力,四只巴掌齐齐击出,但见掌心之中,数十光柱唤作游龙形状,角张须戟,张牙舞爪已到珊瑚壁跟前。两人皆全力施为,神劲充盈绵绵、浑厚悠长,威力何等了得,就听轰隆过后,一整面珊瑚墙壁都化为齑粉。穆双飞和紫姬乘隙冲越过去,身形方过,珊瑚阵法再生奇妙,本已崩塌的地方,珊瑚壁如雨后拔地而长的竹笋一般,呼啦啦径往上起,重新凝结一道厚厚墙垣。外面李逢春、孟三公骇异错愕之下,暴叫如雷,匆匆再发数掌,掌势之猛烈,犹胜才昔,孰料此时墙壁竟兀自不动,轻轻摸之,好象比金铁岩石还要坚硬许多。紫姬从未见过这等景象,胸下砰砰乱跳,花容煞白,颤声道:“相公,这是什么珊瑚?却连狐仙祖宗的法术也不怕么?”穆双飞纵然见多识广,也从未听闻若此物什,但听外面九华和金算盘的呼嚷声渐渐低沉,心中凛凛,一把拉住紫姬柔荑,沉声道:“归途难返,只有朝前摸索行探,先寻着月敏会合,到时再想法子不迟。”迟与不迟,其实丝毫没有把握,唯能宽慰紫姬。紫姬见珊瑚墙壁胜若渐厚,惊怕交并,只是她性情婉转可人,不愿意因此添重穆双飞担忧之意,于是嫣然莞尔,音色恬美,说道:“是啊,咱们见了钟姑娘,并能想出脱身的法子。人家三个臭皮匠,尚且抵得上一个诸葛亮,我们可不比臭皮匠要强些么?啊,钟姑娘现下孤身一人,也不知会逢遇什么样的危险,你我快快去找她,会合之后,相互亦能有个照应。”墙外响动不绝,想必海运仙宫的两位老狐仙、九华兀自在强逞努力,欲击破珊瑚阵法,摧毁樊笼。穆双飞二人相顾对视,心下感激他等心意,但也知久呆此地,必然不妙,于是顺着脚下的一条石板道路朝后面跑去。从外面看,珊瑚阵法虽大,方圆规模毕竟有限,现在进入阵桶之内,却发觉情势决计不同想象:那条道路迤逦而前,好象看不见边际。周围水草、礁石和零散的珊瑚岩比比皆是,横纵派布,遍延迭迭,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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