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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山海传说2-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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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烈火吼上翻滚下来,滴溜溜滑出七八圈子。烈火吼陡见主人如此落寞,一时错愕惘然,雪霸王乘隙扑上,张口便咬住它的咽喉,扭摆几下,但闻“嘎啦”声音,那怪兽的咽喉便即断裂。钟月敏得胜此阵,哈哈大笑,笑声未绝,便看金蛇大王长啸高呼,声音凄厉细撕,周身烟雾燎燎,火光扑溅,竟幻成一条十数丈长的金鳞大蛇。长尾摇动,击打得地面石屑乱飞、尘土飘扬,继而高竖起来,便同一柄笔直的旗杆。群妖见了信号,吆喝呼喊,齐齐举刃冲出,正将穆双飞、古狐等人悉数围定。钟月敏本是得意,忽然见金蛇大王露出原形,却是偌大的一条厚鳞坚甲之巨蟒,形容凶恶,不觉也有些骇怕。雪霸王龇牙咧嘴,和巨蟒对峙不让。

  古狐长啸一声,雪霸王忽然纵跳而起,其势突烈迅猛,却把钟月敏给高高抛起。紫姬眼疾手快,拔身而起,去扶她的身形,孰料此时金蛇大王蓦然张口吐信,猩红的长舌延窜即至,朝着两人腰身急卷。穆双飞长袖摆动,一道寒光从袖衽中激射而出,将那蛇信砍为两截,然后双足一蹬,分手探出,左臂挽住紫姬,右膀圈定钟月敏,轻轻落下。雪霸王那管许多,老老实实贴于古狐身边,任由李念狐抚摸。金蛇大王受此重创,愈发恼恨,偏它体有异能,不过调运乾坤气息,即得阴阳造化,那血红的蛇信不多时暴长全痊。南烈颤声道:“老神仙,你们该会撒豆成成兵的法术吧?正该施展出来,应付这些小妖怪才是道理。”孟三公愕然一怔,颔首道:“那是自然,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里得豆子咧?”南烈咬咬牙,从腰间摸出一个袋子,道:“金豆子如何?”摸出一把,满目灿烂,果真都是均匀圆滑的金豆子。孟三公笑道:“好,好,如今我老朽也上了场面,却用金豆子施展法术,却也妙哉。”他提过那袋子,沉甸甸的,暗忖这妖商委实有钱存财。李逢春道:“怎么,可要我帮忙?”孟三公到:“金豆子比不得寻常绿豆、黄豆,要将之幻化成兵,极耗体力精神。你不帮我,难不成要看我出丑么?”两人会意一笑,口中念动法诀,齐声大喝,将金豆子朝半空撒去。一时之间,狂风大作,云风滚涌,但见那些金豆子纷纷虚长高大,轮廓尽明,待跌落地面,或站立,或蹲伏,或昂首挺胸,或斜目睥睨,姿态不一,形色纷纭,可不都是披甲丝绦、威风凛凛的黄金兵将么?群妖从未见过如此异景,乍逢强敌,俱是手足无措,攻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边孟三公便如指挥作战的大将军,将盛装金豆子的布袋变作一柄都督令旗,赫赫摇摆,口传檄命。金豆子兵得他号令,哈哈大笑,相顾道:“这老头子教咱们去打架,反摆出这般骄傲模样,有趣有趣。倘若咱们不听他的号令,他岂非灰头土面、大为尴尬乎?也罢,就和对面的妖怪斗上一斗,既顾他老脸,也显摆你我手段能耐。”孟三公哭笑不得。那金豆子兵已经雄霸霸朝群妖卷去,电光火石之间,彼此已厮杀成团,场面混乱不堪。

  李逢春揶揄道:“你我素日不和,总要相斗,不想适才一番配合,变幻出来的金豆子兵,也是呱噪调皮,从来不老老实实听话的。”金算盘将南烈拉过一旁,低声道:“亏得你有这些财宝,否则真是一筹莫展。你放心,金豆子兵便是被妖怪放倒了,归复原形,不也还是金豆子么?用称把量,少不了几钱几两的。”南烈叹口气,道:“可要是削斫了痕迹,或是因此淡褪了成色,价格就不及以前。”再看金豆子兵淘气归淘气,打起仗来,委实厉害,群妖被它们冲杀纠缠,竟抵挡不住,须臾即溃不成军,连连后退守御。几个捶鼓的妖汉抱头狼窜,丢弃大鼓不顾,九华得意洋洋,叫道:“怎样,如今谁才能耐?”幻雷如龙飞天,盘张遒劲,轰轰高嚣之音只教山川勃悚、河色畏悠。古狐冷冷窥看战局,神情浑无所动,淡漠清滢,好象眼前双方搏争,和他丝毫不相干的。

  莫邪之匕化成三尺宝剑,便在金蛇大王身周不停飞旋,时不时来上那么一下,其锋芒本就可裂金断玉,直扰得此怪心神不宁,浑身伤痕累累。正如其舌断痊愈的景象一般,无论莫邪宝剑怎样努力削斫劈砍、奋勇趋前,总不能伤之大碍。金蛇大王怒极反笑,哈哈道:“三界之中,便属此类飞剑最是无用,对付泛泛屑小之辈却也罢了,一旦逢遇大魔高妖,便如同废物一般。”此言一出,穆双飞不动声色,那古狐却眉色挑动,先是有些恚怒。金算盘瞧在眼里,暗道:“依我看,他本是冰山火焰一般的人物,素日冷冷冰冰,可是发起火来,那可是了不得厉害。”金蛇大王兀自张扬狂笑,最后索性去卷那宝剑,只是它固然灵活敏捷,然体长身粗,毕竟还有不周转不如意之处,莫邪青锋绕来转去、游走鸿雁溪鱼,金蛇大王却也奈何其不得。钟月敏手绰红缨长枪,虽有心襄助,实不晓得该如何帮忙。紫姬握捏长剑,也是惶惶不安,无法寻金蛇大王交战。她心里很明白,自己虽早习得飞剑之术,终究火候未至,强自飞出,非但不能降妖除魔,威慑蛇怪,说不得反给穆双飞平添累赘。钟月敏忽然朝古狐横眉怒目,叫道:“你听见了么?那厮说飞剑掷刀之类,皆是微效小果,这般张狂猖獗,你还不去教训它么?”

  李念狐急道:“你对公子爷什么语气啊?他动不动手,你凭什么辩驳呱噪?”古狐却不以为然,嘴角冷冷而笑,淡淡道:“不过应付区区的一只蛇怪罢了,实无难哉!倘若既出莫邪,又请干将,雌雄齐上,岂非忒也抬举它?”钟月敏愣了愣,哼道:“好大的口气,你说之‘区区’,那是什么意思哩?倒好似这般妖王,浑不被瞧入你的眼里。”穆双飞哈哈一笑,道:“兄长本领,自然比弟幼强上许多,纵然较论高下,我未免略逊一筹。”说完话,口中念动法诀,那金蛇大王本自盘卷缠绕,被宝剑撩拨得腾腾火气,正待张口咬噬剑柄,孰料那莫邪之匕登凝原形,倏忽转至穆双飞袖中,竟不再出战。穆双飞负手而立,朗声道:“我不能轻胜此敌,倘若再要对峙,说不得还会落败。想必高人出手,其势便匪同寻常。”那意思赫赫分明,乃是且看你金发傲郎的手段究竟如何。

  古狐似懒得搭腔,素袍鼓鼓扬扬,举臂飘袅、形容潇逸,早已甩出干将之匕。李念狐拍掌道:“钟师姊,你瞧仔细了,我家公子爷的飞剑,天下无敌。”钟月敏呸道:“‘无敌’二字,如今皆被用滥了。”话虽如此,她也晓得古狐能耐,一双杏目妙眸紧紧盯着干将飞舞踪迹。那匕首依如莫邪适才的变化之能,吞风拨雾,变成三尺余长、通体晶莹明亮的一柄青冉冉青锋,扑簌簌风声响动,隐挟雄啸,势度凶悍,径直戳向巨蟒面门。此式猛则猛矣,极其迅捷,可并无甚么精妙高明之处,且稍嫌粗鄙鲁莽。金蛇大王猱身疾窜,弓弹蹬尾,飞身而起,看看避开那当面一击,心下轻蔑,暗道换了对手,依然不外如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遂依旧故技重施,去卷剑身。

  古狐低声道:“外削难成,便不能内斫破之么?”话音方落,便看一道寒光凌空闪烁,从巨蟒张大的嘴中扑入。须臾就看金蛇大王忽然浑身抽搐抖动,神情苦楚,翻滚跌掀,然后便听“扑哧”响动,继而一道红赤赤的血柱从其腹部撕裂处砰然冲溅,满地殷红。原来其腹部最是柔软,而厚鳞至外覆盖,鳞内却是脆薄不堪。金蛇大王收了原形,还变作一个顶盔带甲的将军模样,然盔也歪了,甲也烂了,七星焕月刀丢在一旁,双手捧住肚腹,双膝跪倒于地,凄然冷笑:“好,好,这一剑很是高明啊,先前故意冲突鲁莽,怕是故意分我心神,诱我轻敌啊?”适才它倒地挣扎之时,干将青锋已余劲不灭,复从腹创处跟着激射而至,于半空飘悬旋转。它吸了妖气,染了妖血,愈发精芒大盛,灿烂夺目,光华不可遏抑。古狐轻轻唱道:“千山雪,万峰云,旌旗豪迈奋铁蹄,当饮鞑虏血。”语气清淡,可是颇有一股慷慨激昂之意。李念狐轻轻抚弄雪霸王毛发,眼神迷离,痴痴情深,心中想道:“从古至今,世间无数英雄,又有哪一位记得上我家公子爷这般雍容清丽、倜傥灵秀?”

  穆双飞瞧得方才决胜一式,暗暗点头。神情虽依旧从容,且嘴角莞尔含笑,可是暗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从巨蟒利嘴獠牙乘隙突入,然后顿剐肋骨,破裂肌肉,一切皆仅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工夫完成,难度极大。忖道:“由此可见,其力道、准头、凌空驾驭之能耐,还有干将神器自身的灵性修为,虽只隔素日,莫不又忝胜几分。我,我愈发不如么?”自己心下凛凛警惕,想到万一日后再和古狐互生恶斗,只怕琴箫较量尚可勉强使得那“四两拨千斤”的巧法自保无虞,然果真论拼各自的飞剑玄术,似恐莫邪之匕甚有些力不从心,难为伯仲权衡。他也奇怪,昔日古狐修真法能,确在自己之上,不过其宝匕飞腾横纵之术,似乎还未至今日这般火候光景,对方自然努力,可自己亦不敢稍事懈怠,也有穷修苦练,奈何兄弟彼此差距,竟渐渐阔大,日趋鸿沟呢?紫姬最是体贴温婉,见他满脸迷惑,略一沉吟,便已知他心思所忖,柔声提醒道:“相公,你忘了那三招剑法么?还有太白金星的话咯?”此言一出,真如拨云见日,教穆双飞茅塞顿开,恍然醒悟:在姑苏城外,古狐曾得斗天女将“三星”顾老宝、孙海棠、扈银屏惠授数招精妙剑法,必旦夕勤修,苦练而至纯熟;穆双飞虽也知晓剑招心法之妙,毕竟由于半妖之质难以全力施为,不知是否因之一来,他和古狐的飞剑搬运法术差距日大?

  再看场上金豆子兵已然掌控全局,那腿脚怠慢跑不快的妖怪,皆被砍翻于地,满目望之莫不鲜血盈河、尸横遍野。城隘军阵的大旗,亦零落潦倒不堪,歪歪斜斜横躺于地,无风沉寂,有风也难以张扬飘荡。李逢春抚须观战,瞧得眉飞色舞,眼见金蛇大王兀自扭摆,留下一口精元兀自吐纳调转,显是不甘断绝认输,遂对孟三公笑道:“如今对付妖怪,你我也不用讲究什么战场规矩。话又说回来,战场不比江湖,能有什么规矩呢?”孟三公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尽悉其意,揉揉红鼻子,说道:“‘老翁’的意思,便是‘老朽’应该大行‘以众欺寡’之计,是也不是?妙哉,妙哉。”将布袋子变幻的令旗高举摇摆,嘻嘻笑道:“豆子兵们,若听我号令,便去群殴那妖怪,打倒黄宗鬼王座下第三城隘的统兵大帅、封爵魔王,多少能给你们添些威名功德;要是你们不肯遵我号令,得了,老朽也不敢劳动诸位大驾,少不得收了法诀,诸位还是变回金豆子的模样,安安稳稳躺在布袋里,依旧坐着富贵春秋大梦如何?”那金豆子兵相顾笑道:“这老儿可是在威胁咱们?”“不错,不错,定然是威胁你我兄弟了。我们本来就是金豆脱幻而出,如今再变回本状,又有什么不好咧?”“非也,非也,虽不怕红鼻子老头威胁,然毕竟打斗还不过瘾。他也说得甚对,将金蛇大王擒下,正能给咱们平添一桩功德。”“走。走,现在便教训那妖王,好让在场诸人晓得我等金豆子的厉害能耐。”说完话,纷纷攘攘,齐向金蛇大王扑去。那金蛇大王之三魂七魄业已悠悠荡荡,随着一口吊在喉咙的气息往来吞吐,只在鬼门关前后徘徊,全指望犹能转纳体内的剩余元气,尽快痊全腹伤,勉强保得性命,此时眼见金豆子兵忽好象潮水纷纷涌来,登时吓得瞠目结舌,气急之下,一口真元续接不上,大叫一声:“我命休矣”,立时双眼翻白,毙命亡魂。金豆子兵围绕它的尸体,拍掌笑道;“呸,呸,什么东西,忒也不中用的一个妖怪罢了,这般轻易就被吓死了?”又道:“功德已成,咱们休再听老翁和老朽的啰嗦,逍遥自在去也。”言罢,嘻嘻哈哈匍匐于地,去了加身法诀,还变作金灿灿亮晶晶之金豆子模样。孟三公吐吐舌头,对九华道:“真气人,连金豆子也敢瞧不起我等海云仙宫的大仙。”将令旗交给南烈,甫触其手,即还原为一条软软搭搭的布袋。南烈摊开袋子,一颗颗捡起金豆子,丢入袋内。金算盘过来帮忙,先自表清白:“南老板,我绝不贪污你半颗金豆子,咱们做生意,也讲究一个正大光明的人品。”南烈愣了愣,他本不存什么疑忌,此刻听金算盘这般说话,胸下反有些忐忑不安,暗道你便是果真悄悄摸摸捏了几颗小金豆子藏在袖间,谁又能晓得咧?转念一想,却又释怀:如今既已成功剿灭金蛇大王和它羽翼爪牙,第三城隘便是无主之城,以后若将此地慢慢打扫布置、合宜装潢,要开起一座规模宏伟、气势雄大的妖界商肆,却也不是痴心妄想,便是丢了几颗小金豆子,那也无妨,好歹要拉你金算盘入伙。于是笑道;“哪里,哪里,金老板要是说这种话,岂非故意教兄弟我难堪?金豆子罢了,能值几个钱?”不多时,金豆子俱已收拾干净,布袋子拽在掌间,沉甸甸厚重无比。 。 想看书来

第七十五回  城屋觅宝贝 珊瑚布玄阵(下)
妖魔皆已除尽,却始终不见姚纹月的踪迹,钟月敏心忧其安危,不由大为牵挂,眉色愈愁,鬓发前额煞气也添重许多。几人不敢怠慢,纷纷闯入第三城隘之内,待到了里面,却看遍地都是金色璀璨,绚烂异常,原来墙壁和梁柱表面,皆用金银粉漆涂抹装饰,又镌刻许多龙飞凤舞、鹿呦猿啼之图画,妙致精细,鬼斧神工,便好似入了皇宫大内一般。再看各处墙角,摆放着许多木箱,打开来看,珍珠玛瑙、翡翠珠玉罗叠胜山,实不知价值几何。金算盘惊喜交加,忍不住手痒,暗道他随穆双飞等人闯荡城隘、周游州郡以来,吃过多少苦头,受了无数辛劳疲乏,撑持自己继续前行的,可不就是“寻宝觅钱”么。冀望高远,有时失望愈重,偏生金算盘对金钱无比执著,绝不气馁认输。他手中痒痒,就想过去攫抓一些财宝物什,却见南烈浑无所动。他也是精明之人,错愕之下,登时察觉蹊跷,询问之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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