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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山海传说2-第128部分

小说: 山海传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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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暴射,手指戟张,骂道:“狗东西,做人贩子做上了瘾,还想拐带人家的女儿。你再敢提半个若似之字,姑奶奶先就在你脖子上拴七八根铁链,教你先作作我的奴才。”那苏、徽群商俱是骇异不止,眼见她如此神勇,俱张口咂舌,不敢言语。紫姬低声笑道:“谢谢你。”钟月敏愕然一怔,旋即有些懊恼,忖道:“她法力不凡,要应付这些坏蛋可谓绰绰有余、轻而易举,何必我多管闲事,强自出头哩?”

  金算盘忽然走前,拱手道:“姚老先生,我若先借你一笔款项,你到时候可否连本带利一并偿还之?我这利息不高,只和钱庄的市利相当。且瞧在你我交情上,还可略低些。”此言一出,穆双飞不由莞尔,心想:“莫怪你说曹甲重帮你一桩生意了,原来如此。”姚九愣了愣,拍拍胸膛,大声道:“你放心,老朽年轻时候,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今虽耄耋老迈,但豪气丝毫不减。金老板,你愿意借我的多少银子,我一分不赖,到时候,便高出市利些偿还你。我的来历你清清楚楚,焉能信口雌黄?”金算盘喜道:“妙哉,妙哉,既然这般,事情便有了回旋之余地。银子我虽没有,可是此物如何?”他探手摘下腰间的布袋,因为怕丢失,本就束缚绑扎得甚紧,拨弄了良久方才解下,敞开口袋,从里面摸出几颗亮灿灿的红宝石。黄脸皮汉子拈过一颗来看,毕竟也是个懂货的,笑道:“此石色泽颇艳,委实价值不菲,便按一颗千两折算,我们那昆仑奴运来前后花费足有三万两,你那袋子难道会有三十块宝石不成?”金算盘摆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石倘若观之外表,不过凡间石头,但你要是洞悉其内,就不会似适才估价了。”钟月敏忍不住扑哧一笑,目中眼色闪烁,隐现揶揄。紫姬奇道:“钟姑娘,你笑什么啊?”钟月敏嘟嘟嘴,低声道:“他是求利商贾,未免学了人家的手段,那个人家,就是你干姊姊、万通棺材铺的二当家。”紫姬笑道:“她虽是万通的亲妹子,可并非什么二当家。金老板,嗯嗯——”想起他被万二妹强挟于腋下的狼狈模样,急忙掩口止笑,道:“不知道金老板和我那姊姊在一起,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修行。”两人微微窃语,金算盘离得不远,其实听得真切,不由面色通红,羞惭赧然,他故意状若未闻,向姚九讨了一柄乌铁大锤和一块铁砧,将一枚红宝石放于铁砧中央,吸住气,猛然一声吆喝,抡转锤头即朝那铁毡砸去,心中暗暗念祷:“只盼却不是空心的。”但闻“轰隆”一声巨响,虎口生疼,臂膀颤痹,拿捏不住身形稳固,踉踉跄跄便朝后面倒撞,穆双飞眼疾手快,轻轻按住他 的肩膀,笑道:“何不请他们效劳?”金算盘叹道:“惭愧,惭愧。”将锤子长递而出,请黄脸皮汉子去砸。黄脸皮汉子冷笑道:“不可,我要是砸坏了你的红宝石,你再攀我不放,漫天要价,逼我补偿,那可是大大不妙。”金算盘哭笑不得,暗道他果然是同行,举止精神,心思缜密,遂大声道:“也罢,我且将话撂下。你尽管狠力地砸,无须什么顾忌惶惮,果真砸坏了石头,在下重信承诺,决不问你索赔一个铜板银角。”黄脸皮汉子大为奇异,想了想,摇头道:“我劲道不大,要砸石开铁,自忖没有这样的能耐。”将锤柄倒转,探向一个肩宽体阔、虎背熊腰的大汉,道:“丁兄弟,咱们朋友之中,便数你气力最猛,你来吧。”那人也不客气,又问了一遍:“果真不消我们赔偿?”金算盘道:“我难不成自扇耳括子么?”那姓丁的叫道:“好,你也是汉子。”左掌握定锤柄,右掌压在左掌上,抡圆了手臂,将大锤高高举起,气势和金算盘委实迥胜,陡然吼叫,锤随声下,沉沉砸在那铁砧上。就听得“哐啷”几响,那人随着迸溅开的宝石屑子跌撞摇晃,被震得龇牙咧嘴,不住唏嘘。金算盘看清楚铁砧中间一样棱角齐整分明、周身华芒璀璨的物什,喜动颜色,拍掌道:“仁兄好大的气力,你才是好汉子。”却将那才破出来的小宝石轻轻夹起,伸手托至黄脸皮汉子跟前,嘻嘻笑道:“你看它怎样一个值钱法?”黄脸皮汉子上下打量,脸色倏变,又是欢喜,又是慌张,颤声道:“你,你从哪里得来这样的宝贝啊?我们从昆仑山下经过时,机缘巧合,方…方在一位半修的隐士手中见过它,这一颗…一颗便值十万两也。”其余商人也是目瞪口呆,怔怔恍惚。便是姚九和紫姬也大为好奇,围凑过来瞧热闹。

  钟月敏忽然嚷道:“人口生意本就违法,纵然赔偿,焉能足银支予?”商群闻言,俱是怔然。黄脸皮汉子瞧着那宝石,此物和“九窍玲珑心”颇有不同,却似一种极其稀罕的小珠子,珠内有天生渠道,曲曲折折,宛若千盘万盘之山道,一端引线而入,却难以从另外一端轻易拨出,常挑拣极细小灵敏的小虫子,腿上绑了细线,那虫子被置于一孔内,后腿不能,只能朝前攀攀爬爬,待从另外的一孔趋光循息顺出,得见天日,那线自然也就被带了出来。又由于珠内的渠道彼此贯通、横错交结,是以每一次从同一个孔穴放入同一只小虫,往往却从不同的孔穴出来,有个名称,唤作“百转连环洞”。他深知此物价值,忖道:“此物市场论售,起码价值十万两白银,可它乃极其罕见之珍奇,便有十万两银子罗列跟前,也未必就能买到如此的宝珠。”哈哈笑道:“姑娘说话虽不中天,却也正直坦荡。依你说如何?”钟月敏愣了愣,脸色为难,她于生意之道懵懂不通,也不似寻常家的女儿们,自小随着父母出去买菜购物,讨价还价,还真是拎不出一个主意。金算盘咳嗽一声,道:“三颗不成,两颗如何?”黄脸皮汉子目光兀自盯着那珠子,笑道:“你爽快,我也不无赖,亦算有缘,成交。”此言一处,群商尽皆哗然,有人当时便嚷嚷道:“使不得,如此岂非甚亏也。”“何止甚亏,简直巨亏。”黄脸皮汉子一摆手,显是拿定主意,不容置疑,高声道:“无妨,诸位好朋友的损失差额,我来补充便是。”心道:“勿论如何,珠子终究归我,大可作为传家之宝,世上富贵人家,又焉有几多传金传银的咧?”

  一切商议既毕,黄脸皮汉子心中虽然暗自嘀咕,犹存觊觎之意,不晓得金算盘那布袋子中还有多少宝贝,可是转念释然:“那些红宝石固然价值不菲,倘若颗颗内里,皆别有乾坤,另纳一番玄妙,譬如包藏我手中一般的两颗稀罕珠子,那更是价值连城,世皆震惊,然也因此招惹眼目,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我何必不足心,有了两颗,已然足够。”金算盘见他们走远,讪讪笑道:“姚老先生,咱们交情归交情,可生意归生意,务必公私分明才是。”姚九倒也豪爽,笑道:“使得,应该。”立了一张借条,落款赫然便是“太平郡主府管家姚九”。金算盘心中欢喜,忖道:“好,你立下如此字据,便不怕你赖账。且说了,太平郡府权势煊赫,背后的九王爷只掌遮天,二十万两白银对他们来说,不过区区之数,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九华见他眉飞色舞,显是有些喜不自禁,便踮起脚来观看,瞥觑上面白纸黑字,书道“白银二十万两”,忍不住嘻嘻笑道:“这可是我们下了风铃山,所作的最大一笔买卖。”金算盘将姚九的借条摺叠齐整,小心翼翼揣入袖中,咧嘴打着哈哈,心想:“想必是那野郎中慧眼广大,瞧得你们将红宝石央托我管理,我却没有能售卖出去一块,委实丢人。他索性替我补全颜面,设下一个大局。哎!商道艰难,我若要在商海翱翔自在,少不得还应努力磨练才成。”经此一闹,大伙儿皆很有些累了,转眼又是垂暮黄昏之时,便在前厅用了饭菜,照旧还是几个邻家的婆子弄好,用竹篮盛了送过来,紫姬即时结清。眼看银月高挂,随着外面的天色乌黑愈浓,月牙反更加皎洁,晶莹碧透,冉冉若水帘荡漾,大伙儿便提了板凳到后院花园赏月,茶香扑鼻,沁人心脾,教人大觉畅怀。姚九想起自己来姑苏多日,并无什么收获,颇有些唉声叹气,紫姬劝了几句。众人又说道逃匿的昆仑奴下落,他们人数甚多,形容服色、身形体态皆和本地人氏迥异不同,逃亡途中,只怕困难多多,说不得黄脸皮汉子等人,在这里得了赔偿,兀自不甘心,却于暗下依旧布置人手,四处缉捕。想起这些昆仑奴命运坎坷,钟月敏和紫姬毕竟女儿家,忍不住担上心思,忧戚唏嘘。钟月敏陡然听得一阵动静,她反应极快,双足一踏,便跳到了壁角,然后足蹬白墙,敏似猿跃上了墙头,探臂捉住一个人,喝道:“鬼鬼祟祟的,有何图谋,给我下去。”顺势一推,那人“哎唷”惊呼,翻了下来,原来是个瘦小的黑衣汉子。姚九见了,呸道:“混账东西,给我提供什么情报,却害我陷落泥淖,今夜又来作甚?兰花,将茶水收起来,他若要讨喝,渴死他去。”紫姬扑哧一笑,低声道:“爹爹,这就是你的耳目呀?他…他不是回凤楼的小二哥田炊么?”田炊狼狈不堪爬起,弓腰作揖,赔笑道:“兰花姑娘,你好。”转身看着钟月敏,苦笑道:“这位女侠,我可不是什么小贼,你武功高强,却也犯不着和小的为难。”姚九鼻头重重一哼,指着他骂道:“你不是小贼又是什么?难不成是老贼?”田炊道:“老爷子,您别生气,前番是我走了眼,教您吃苦受罪了,刻下——”他左右环顾,欲言又止。姚九嗔道:“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有话但说无妨。”田炊点头哈腰,笑道:“是,是,我专程来此,一者便是想您老人家赔罪,二者再给您一个信,要是这一次还不准,我非但不收您老人家的消息钱,还趴在地上给你老人家十八个磕头。”姚九笑骂道:“狗崽子,且再信你一次。你不知道老朽的来历,若敢因此诓蒙我,便仔细了你的皮。”

  田炊笑道:“今日店中来了一个客人——”姚九不待他说完,先就眉头蹙起,道:“你莫要见得什么稀奇古怪的客人,便往我这里搬动。”田炊道:“老爷别急,此人来历非同寻常,他可不是人。”姚九愕然一怔。那田炊低声道:“那客挂着一副人皮,却并非咱们姑苏城中的住民,也不是周里八乡十野、进城赶集采购之人。嘿嘿,我晓得的,其实乃是妖怪。”原来他有一个习惯,但凡见着奇异的客人,便多存一个心眼,寻着机会打量揣摩。昨日他给了姚九婆婆庵讯息之后,便回至酒楼,正赶上厨房的大师傅端出一个偌大的托盏盘子,抱怨道:“你去了哪里?还不给陆号桌的客人传菜递酒?”将那盘子塞至他手上,挤眨眼睛,低声道:“此人点得全是荤菜,和别人不同,每道菜肴,皆要搅拌许多骨头,还不磕碰他的牙么?”田炊到了陆号桌,此处乃是厅堂一处角隅,被半帘帷幕遮掩,甚是偏僻,但见那客人形容与众不同:狮鼻阔口,双目凶狞,两道又粗又长的眉毛斜插入鬓,脸色黑中透红,虽然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天生一股恶气威风,教人不寒而栗。此人接过大盘,狼吞虎咽,竟不吐骨头,只嚼得“嘎啦啦”响动不歇,便似暴炒豆子般,甚惹人侧目惊讶。待饭食用毕,和一旁瞠目结舌的田炊说了几句话,遂另外点了几个菜肴打包带走,那几道菜乃是姑苏本地有名的精致佳肴,浑不似先前那红烧肉骨粗糙。田炊是个好事人,不然如何能作姚九眼线,又托词肚子疼要上茅厕,出了店悄悄尾随那人背后,见那人也不留恋街市繁华,径朝附近城门而去,折入一片树林,忽然双足弹动,周身冒出一阵白烟。烟雾散尽之后,不见了踪迹。田炊揉揉眼睛,果不能觅得丝毫痕迹,登时被唬吓得魂飞魄散,心中遇上了怪魔妖物。郊外凉风吹来,顺着衣领豁口贴着肌肤贯入,身体四肢好象结了冰,动弹不易。良久听得树上乌鸦“哇哇”聒噪,翅开羽震,方激灵灵打个寒噤缓过神来,半步不敢再耽搁,转身拔足飞奔。今日本想将这个消息告知姚九,看一个黄脸皮汉子领着一帮商贾打扮之人转入小巷,闯进姚家大门,自己便不敢跟入,躲在隐晦处探听究竟,听了半日,知悉原来自己昨日的消息有误,愈发不敢进入。俟待得天黑夜静,便绕转姚家的后院,手足并用爬上墙头,想先见得姚家的女公子兰花,将前后来历娓娓道来,央托她在她爹爹跟前美言几句,千万不要气恼之下,寻来酒楼找自己报复,若能平了姚九的盛恚气息,再将自己今日之所见所闻徐徐相告,也算将功折罪。田炊补充道:“那妖怪吃相极其难看,不欢喜斯斯文文吃着酒菜,那打包带走的几样精致小菜,必是为老爷被掳走的大女儿准备的。”休看田炊不过是个小二,可是十分机灵,口齿敏脆,字字句句尽皆清清楚楚,条理不紊。穆双飞微微莞尔,心想:“这就是姚管家应付眼目线人的说词,却将主子转拟成自己的大女儿。”紫姬笑道:“小二哥,你如何就知道我会替你求情呢?”田炊脸色微微一红,竟有些赧然,不敢正眼对视她秋水妙目,讪讪笑道:“那日我无意见了姚姑娘一面,便知你是心底慈善的好人,人既美,心肠更好。小的阅人无数,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钟月敏脑中灵光一闪,转出一个念头,装若恍然,立起身说道:“说不定店小二撞见的妖怪,非但掳掠了姚纹…姚家大小姐、兰花的长姊,说不得还和我们寻找的第三城隘大有干系。”穆双飞笑呵呵瞅着她,道:“甚有理,亏你能念及这一层关联。”九华蹦蹦跳跳拍掌道:“既然穆大哥夸赞了大恶尼姑,可见她揣测很对啰。”一个“啰”字方出口,见钟月敏凶霸霸瞪圆眼睛瞧来,吓得吐吐舌头,躲到亭子后面,拨弄草叶去逮那蚱蜢顽。 。。

第五十九回  寻妖(上)
凤阳楼酒店并非一座甚大的客栈,不过其中的几样点心却姑苏闻名,兼开着锦缎铺,专售金陵百丝红金锦,日后逐步唤为云锦。所以虽然未免地处偏僻,然依旧宾客盈门,生意兴隆。过去两口井,便是一处城门,却也并非东南西北四大正门,乃是依着墙壁略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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