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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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地上,慌道:“父皇……儿臣……儿臣让父皇如此蒙羞……父皇希望儿臣怎么做,儿臣照做就是了,就是叫我离开他也……只求您别这样……”
他一把拉起我道:“父皇不是想要拆散你们两个,父皇的子嗣,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无论是为了家还是为了国,父皇已不能阻止也不敢阻止你们两个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或者两个一起死……你也不要再轻易说什么离开他的话了,心口不一,会被雷劈……也许……父皇是在嫉妒你们吧。”
“儿臣不孝……”
“这是你八皇叔的请罪书,我已经看过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拿捏吧……”父皇递给我一本奏章,自己掀帘出去了。
看完八皇叔的请罪书,惊得我一下跌坐在榻上。
原来那匹老狐狸背着我干了那么多坏事!我我我……我居然还被他下过傀儡蛊!他以人偶为凭,自己不付任何代价地就给我种下了骇人听闻的傀儡蛊!
难怪他曾经那么有自信我会一切都听他的!
因为是有人给我解了蛊,难怪后来他竟然那么不堪一击!
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
原来我当傀儡期间,我身处的,是一个远比我想象的、我知道的还要可怕的危险处境!
不早说!老狐狸!我把奏折撕得粉碎。
后怕一阵阵袭上心头,原来去年秋天,不是二哥突然不爱我了,也不是他故意选妃逼我看清自己的真实心意,而是,为了解蛊……
以我后来对蛊一类知识的搜寻与了解,这种下蛊一方的依凭不是人,而是人偶的蛊,比一般那种例如情蛊什么的更难解。一般的蛊解起来尚且有性命之忧,而这种,根本就是九死一生了!
解蛊必须趁中蛊者几无生命气息时才好成功。
我因有着与秦羽的约定,自不会轻易放弃生念,于是二哥亲自逼我……
原来,他什么都没有错!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为我解蛊必定命不久矣,才会在绝望中,在我背后刻他的名字……才会蒙起我的眼睛,纵容私欲,强 暴我……
他当时究竟有多心痛与绝望……
他后来虽总算免于死难,却始终不敢提及那些绝望的过去,怕我害怕,怕我担心,更怕我因为他绝望下的自私举措而恨他、唾弃他。
我竟疑心他给我下过情蛊……
真好,我喜欢他,是出自本心,不是什么情蛊的牵引……
我抹干眼泪,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此时有人偷看我,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疯子,又怒又哭又笑的……
我摩挲着营帐内的帝座,上面的龙纹虽简洁,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不知道究竟是“真龙天子”四字护佑了我,还是我胥姓王气护佑了我,让曾如蝼蚁般羸弱的我,能走到了今天这地步,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许多……
我只知道,一切,都变得好顺眼。
走进二哥的营帐,发现他已经领完罚,正由太医给掀了衣摆上药。我冒然闯了进去,太医扑通一声跪地迎驾,二哥那在沙场征战多日在骄阳下挥汗多时仍如玉研的脸上,有一丝薄红。
“太医上好了药就先下去吧……朕与薄王……咳咳……还有要事相商……”
待太医一走,我将帘门上的结扣一系,回身揪住趴在榻上的二哥的衣襟,蹲在他的床头,一巴掌一巴掌地拍上他那玉中散着薄红的脸:“叫你瞒我这么多事!我中了傀儡蛊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私自拿自己的命去解!你说!究竟有多少次,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差点失去你!我责怪你在我背上刻字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呜……”
他一手拢住我的后脑,一手抬高我的下巴,攫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哦……
第 85 章
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等办完杨文绍和敏仁的婚礼,我们就要班师回朝了。一大早,就看见将士们个个脸上沾有喜气。
在薄雾中,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操练着,杨文绍身着甲胄,一丝不苟地指挥着。
敏仁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昨天已经痛快地把所有相关文书全部写好盖玺了,现在正在她们那边准备做新嫁娘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平定民愤的,要说双方交战,死伤无数,仇恨应该不少,哎,真是个奇女子。
杨文绍一眼瞟见我,对下属交待了一下,就赶过来,同我并排走着,也不说话。走着走着就走到马棚前,望着空空如也的杨文绍以前栓绝尘的槽位,我笑道:“绝尘不排斥我倒不奇怪,因为以前我们一起骑过它,驯服过它,怎么它连敏仁也不排斥呢?都说它胆小,它却敢去敌营,整夜都不回来,莫非,它还是一匹色马?”
杨文绍噗哧一声笑了。
我走到我的“赤夜”面前,摸着它火红的鬃毛道:“杨文绍,以前你一直跟我争赤夜,我一直舍不得给你,因为这是父皇送给我的除了那块羊脂玉佩外,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它很通人性,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在御马场里骑它,跑了一圈又一圈,就把所有烦恼都跑掉了一样,可是以后,我估计,我几乎用不到它了,若只是一直好生养着它,不用它,它早晚变成一匹普通的马,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给你了……你的绝尘,就送给敏仁好了。”
“这……怎么好……”杨文绍迟疑道。
我一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犹豫哦,等我后悔就晚啦,当我送你的新婚之礼。”
转身要走,杨文绍叫住我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么?”
“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还会有什么理由么?”我歪着头作思考状。
“呵呵,一起去走走吧……”他牵出赤夜。
果然是对赤夜垂涎已久啊!
然后是,我骑着普通白色战马,他骑着赤夜,一前一后出了营地。
一望无垠的秋原上,到处都是黄的草,白的草,间或有大片大片的小野菊。薄雾在太阳出来后就渐渐淡开了,日头越升越高,暖洋洋的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信马由缰,沐浴秋风。
没有战争的日子,什么都是幸福的。
杨文绍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敏仁这几个月来的相知相遇,相爱……
见我听着兴趣缺缺的样子,他恼了,一弯手肘,将我的脖子圈住道:“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对我的事也不关心……”
我捏住他的手道:“我不是不关心,而是,那些小细节,是你们的幸福你们的过往,在我听来,自然不会如数珍宝啦……不过,我只要知道你开心、幸福,就很开心啦!”
他望着我的眼睛,忽然正色道:“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喜欢她,还远没有多过于喜欢你……”
“你……你别这样……”我有些紧张。
他捏了捏我的脸,嗤道:“看把你紧张的,我又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在想,情感这东西,果然是一旦付出了就没法收回了,永远得不到的话,就只能用另一段感情的深刻,来盖过曾经……不过也好,我总算没有步了我父王后尘。”
“……”
“这几个月来,看到你受伤你难过,看他受伤难过甚至求死,我想了很多,我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喜欢。你和他之间,我根本插不进一分一毫的位置,如果世上的情人都像一掰两半散落人间的符印,你的那一块,只有合他的那一块才契合,而我这一块,与你的太过相似,就算距离无限亲密,也永远无法契合……其实我也曾自私地想过插足,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你难过,我希望你幸福,所以,只好劝自己慢慢放手了,只把你当弟弟、当主君……因为只有你开心了,幸福了,我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我们面对面骑在各自的马上,他倾过身子,搂住我的肩头,将下巴靠在我的肩上,像要把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一样絮絮叨叨着……
我静静地听着……
末了,他轻笑了一声道:“才出来这么一会儿,他就来寻你了……我该走了,文瑞,祝福我吧。”
“嗯,我祝福你。”
他打马与我擦肩而过,赤夜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不到马蹄声了。
我回转马头,不远处,一匹骏马上坐着面容焦急的二哥。
我催马走上前去,他一把将我从我的马上拉扯到他的马上,紧紧搂在怀里,好像我刚刚险险遭遇了一场祸事,他才从阎王手里夺回我一样。
我抬手搂住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亲吻着他脖子上挂着的我的羊脂玉佩,我喃喃道:“我给他的,是我最珍爱的马,给你的,却是我的生辰玉佩,二哥,你懂吗……”
他更加拥紧了我,摸着我的头发道:“我懂,我都懂。可是我还是害怕……”
“为什么呢?你不相信我?”我靠在他的怀里问。
“我自然是信你的,就算我曾经没有解释过那些加诸给你的伤害,你不一样都选择原谅我么……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拼死和我一同闯入长蛇阵,明明知道那基本就是赴死的举动……可是……可是有别的人在你的肩头洒泪……我……”
“什么?”
“看你的肩头,都湿了一大片,你都没感觉到吗?”
“……”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道:“我欠了这么多债,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辈子,我不想让出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的……”
“那你就辅佐我,做个一代明君,开创一个更光辉的盛世,用造福苍生社稷的方法,来回报他们于天地之间,二哥,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嗯,我们不逃避帝位带给我们的阻挠与限制……”
杨文绍与敏仁的大婚之夜在雍城进行。
雍城,距离主战场仅百里之遥,是大随与陈、郑在下京接壤的最最繁华之都。在这里有一处小行宫,暂时用作了杨文绍新婚之用。
雍城是商都,来往各国的商人、旅者烦不胜数,闻听曾经名满天下的景王世子今日成婚,又恰逢随、陈、郑三方战争结束的日子,前来拜贺的人,络绎不绝。
由于我的授意和父皇的支持,杨文绍的大婚之夜,比我一介帝王的大婚之夜的排场还要大上许多,更兼诸国各界名士来贺,其热闹,史上空前。父皇作为杨文绍的义父,享受高堂之拜,他那一头雪亮的银丝,在一片大红的世界里,格外显眼,不过,已经不再显得那么苍老了,反而像,年轻了许多岁。
杨文绍红袍吉服,手挽绣球,牵着新娘子,在烟花灿烂的夜空下,相视而笑……
他会幸福的吧!
我躲在人群之后,生怕他的眼睛穿过重重人影,向我望过来,不过幸好,他的眼神,一直黏在新娘子身上。
身边一人在黑暗里悄悄捏住了我的手,拇指在我的手心里摩挲,他轻道:“羡慕吗?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有如此华丽的婚礼和天下万民的祝福,我们一辈子,只能藏在黑暗里相爱……”
我捏住他的手,在他耳边道:“只要有你,神仙我也不羡慕……”
他俯身要吻我,我挡住他道:“别,这里不比战场上,人多眼杂的。”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要,我才不去,羞死人了……”
“你又不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去做什么……”
“你……”我瞪他。
他在我耳边道:“去吧……”
“那好吧,我先和父皇说一下……”
他按了按我的头道:“子皇,你真的还没长大……”
“还不都是你……”
“好好,是我是我……只要有我在,子皇就不需要长大……”
“肉麻……”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荒郊野外的……你……”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
我怀疑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拉着我在山道上走着,有夜风吹过,树上的不知名小白花纷纷被吹落,落了我们一头一身,我抬手接着,它们又被风轻轻扬扬地卷走。
“好美……”
“还有更美的地方呢……”他拉着我快步向前走。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水声潺潺。他带我掠上一处常人不可能上得去的高丘,再往下走时,眼前景象让我疑惑自己是不是到了仙境。
这是一个返着五彩颜色的水池,四周都开满了粉色荷花,到这季节,居然还有荷花!我惊呆了!
“这……”
“这是一处汤泉池,我早年在雍城一带游历时就发现了的,这荷花是我种的,大抵是这里几乎与世隔绝,又有水温滋润,所以荷花还未完全凋谢。对了,我还放过小鱼苗的,去看看吧……”
不光是汤泉池堪称一绝,附近还有间竹屋,里面摆设一应俱全,称不上奢华,但是也十分精致。看那些编墙的竹子,都还是新劈的模样,我怀疑的眼光瞟过去,道:“这里,是新近才做的吧!”
他将我像抱小孩一样地抱起来道:“瞒不过你了……其实,这一切,都是我昨晚带人一夜达成的……雍城,不乏各种各样的能工巧匠……”
“这……这些……都是一夜达成的?”这不是奇迹吗这?
“嗯,这里也的确是我从前发现的汤泉地,以前,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把你拐出尘世,然后我们两个,在这里隐居……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只能作为我们偶尔暂居之地了。”
我掰着指头算着,道:“这……这得花多少银两啊……二哥你哪来的……还有这四周,怪不得这么亮堂,原来都是夜明珠!你也不怕有盗贼光顾……”
“银两,我在雍城里多的是。这属于我们的胜地,没有庄玄那种级别的智慧,是闯不进来的……你没注意过我们来时的情景么?”
“又……又是阵法?喂,你做什么……荒郊野外的……”
“下去试试汤泉吧……”他一把解开我的衣服,脱掉我的靴袜,将我往池水里一推。
“你!我差点要淹死啦!”
“才不过及腰深……”他嗤了一声,摘了几朵荷花,放在水面上,向我推过来。
“哇,好多鱼……好舒服……”我的脸不知是被汤泉浸的,还是怎么的,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