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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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后万金之躯,岂能容流秋碰到……”
“什么万金之躯,不过是个淫、荡的女人罢了!不知道宫里的那些人都死了还是眼瞎了,合起伙来蒙骗你!”
“……”
我在御书房里临字,临了一帖又一帖,始终无法平复心头的烦闷。
“摄政王到——”
“传——”我扶了扶额。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皇叔来了一大套虚礼,我也懒得叫免了,继续临字,一边临,一边状似不经心地道:“皇后怀上龙裔了,朕心甚悦,朕为了好好调养皇后的身子,特的从民间医馆招来名大夫,辅佐太医院,日夜调护,几日下来,皇叔猜猜看,那些大夫给朕回禀了些什么?”
八皇叔一身紫蟒袍服,穿得是端端正正,袍子角十分整齐地铺在光可鉴人的青色石砖地面上,他腰板挺得笔直,不惊不急道:“臣孤陋,不通岐黄,猜不出大夫所禀……”
“皇叔果真不知?看来皇叔要同朕一样,白欢喜了一场……因为,皇后怀了个死胎,朕已经命太医以药物导出了……”
“……”
“不过皇叔不必担心,若是闻妃怀上的孩子也不正常的话,朕可以勉为其难地再碰皇后一次……”我故意不去看皇叔那越来越藏不住的恨意。
临走时,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才三十多岁年纪,仿佛一下子佝偻了起来。
八皇叔一直心高气傲,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多年来,不近女色,更无子嗣,这义女,却无端勾起了他的兴趣,我们皇亲国戚里头,果然是多出变态之人,呃,我虽不能以五十步笑百步,我甚至比他要严重多了。
可他也不能,为了权欲,心爱的女人也可以送到别人身边去!
还送一个,附带一个儿子……
这样的人,对权力有着多大的野心,才可以做得出这样的事啊?!
到了三月下旬,大雪才停了,虽然春天也迟迟地来了,但是一直到十月,大半年都过去了,雨水天却一直时断时续,今年的收成又不好了,比去年闹的饥荒还要严重,二哥都被派出去带兵平定叛乱以及赈灾了。
本来八皇叔扳不动二哥,一直以控制他的权力延伸,限制为主,想尽量逼着他做个闲散王爷,可眼下,也不得不分出一些兵力交给二哥去维护一方安宁。
在外局上,虽然杨文绍和秦汤相处还算没有出大问题,从去年一直撑到今年十月,边境虽时有骚乱,却一直未冲破关口,杀入上京来。
但是,眼看着形势有越来越紧的趋向,秦汤屡屡传报说北疆一直在暗中屯兵边境,二哥在下京也目睹了陈、郑虎视眈眈的情景,朝中却一味地逼我挑选和亲公主、接见外邦使臣,都被我回绝得不能再回绝了。
有的老臣甚至跑到太庙外面哭天抢地,说什么江山危矣,大随几百年基业就要毁在我这个傀儡手中了……
我终日忙得不可开交,连做梦都在考虑着怎么应付那些顽固的老臣,私下里又要处理秘密练兵的事,流秋虽武功高强,也懂得许多兵法,但是与人相处简直就是个智障了……哎,只能着他继续训练暗卫了。
所幸经过周宜的推荐,有一名勇士,名唤徐子青的,在校场上样样都脱颖而出,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排阵演练,管治军队,甚至是上阵经验,都侃侃而谈,像是多年老手,又正值壮年,我与秦汤交换了一些意见,终于决定将秘密练兵的重任交给他了,到如今,练兵差不多也有一年了,不知道成效如何。
我思索了几日周宜,发现此人比从前做探花郎时,处理事情,思考问题的做派,老到了不止一点点,经我逼问盘查,才发现他身后有军师!
召来一看,原来是庄玄!
我高兴得差一点扑上去抱个满怀,好在生生忍住了。谁知道他却当着周宜的面,在周宜的目惊口呆中,拉着我,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还摸了摸我的头发哈哈笑道:“我说过的,就是一头猪,经过我一教,也是能当皇帝的,果不其然!”
我斜睨着他:“哼,那么聪明,怎么还是被我八皇叔赶出上京了……落得我孤立无援……”
“冤枉啊,我可从来没离开过上京!”
“那你看我做傀儡看我被冤枉了,也不来拯救你的徒儿……”
“嗯哼——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发展的顺利之势,倒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
“玉不琢不成器,你早明白滴……”
“那你现在怎么又肯出来了?”
“因为事情现在大条了,你搞不定……”
“要不是阴差阳错,九弟正常继位的话,事情也不至于会到今天这样……我一登基,就连着年地闹灾荒……”
“新君登基,传说都是这样的,你不要太过自责……”
“我父皇登基时也是这样?”
“可不是,据说若没有你大哥的出生,或许他就被拉下皇位了,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没用……”
我虽不是自己想要这个位子的,但是既然坐上了,就是我自己想下来也难,除非是我死了,什么叫骑虎难下,我总算知道了。
这下,只能盼着闻妃能正常诞下我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若是这节骨眼上再出问题,恐怕我就是能够再忍耐着痛苦去抱女人,也迟了……
秘密送走庄玄后,我离开了御书房密室,准备去探望一下闻妃。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各种缘故,今天的更新估计要很迟了……
其实也不算是快完结吧……我觉得是,现在写到70%到80%了……
第 68 章
闻妃是后来我亲自在一群待选的女子中挑的,与皇后不同,她是我从一群活色生香的女子中选的,不看画像和出身背景。
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她身上没有寻常女子的那种让我闻了想打喷嚏的脂粉味,倒是那弱柳扶风的体态,却夹带了一份浓重的书卷气,初见她时,身着素色上有绣竹的衣裳,立在一群富贵热辣的女子中,犹鹤立凤群。
如果每个女子都可以比作一枝娇花,她却不能,她是一本书,一本端正的古卷。
这些日子,她都差不多临产了,我进去时,她在床榻上靠着,手里还捏着一本线装书。她要下床行礼,我赶忙拦住:“这都什么时候了,爱妃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
我将她轻轻推回软靠上靠着,自己也在床沿坐下,拾起她放在床头的书,一看,是本诗集。我笑道:“爱妃也忒心急了些,孩子还没出世呢,就逼着它看书!”
她微微一笑,道:“这几日臣妾不敢随意乱走,闷在床上,不过拿这些来打发时间罢了,也没有认真看。”
她家世代书香门第,到她父亲这一辈,已经官职越做越小,她秉性随了她父亲,与世无争,一心只钻在这些风雅的诗词歌赋上面,倒成就了她别样的风流。
“对了,朕糊涂,还没给孩子取名呢,爱妃有什么想法没有?”
“臣妾想取名元怡,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用,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有更好的?”
“元怡,好名字!就叫这个了!”我摸摸膝盖,有些羞涩,又有一些将为人父的紧张。
我都十九岁了,在皇室中,除了二哥,以及不敢随便留嗣的大哥、残障的八弟,我算是得子最晚的一个了,九弟文然甚至十四岁就做了父亲。
想起二哥,忽然又有些不快起来,他去年那一番选妃,弄得整个上京都知道了,结果连跟新娘子圆房的事都没做,虽然知道这个后,我心里的郁闷减少了一丝丝,但是他那样大张旗鼓地闹那么一场,我那么难过,结果他却什么都没做,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自从他那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好了之后,又有些同我和好的意思,可我已经答应了立新后、选妃,就算不拿这个当借口,我也没有办法接受他,早已决定了,做帝王,是不需要感情的。
而且,有些伤,不是他回头来说后悔曾经抛弃过你,就能瞬间愈合的。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拿回实权和留子嗣。
希望闻妃能生个儿子,我也不必再费周章了,当然我更不想碰皇后。
我已经顾不了伤不伤他的心了。
闻妃虽与世无争,却是心有玲珑七窍之人,见我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便道:“皇上政务繁忙,还能来看望臣妾,臣妾已感激不尽,还望皇上爱惜身体,早早歇了吧,明日还要早朝……”
如此体贴善解人意,我却要将她选进宫来,只为诞下我的孩子,将来很可能要独守空房一辈子……
我说过男人的地位,不需要女人的牺牲来获得,我自己却先要负了这个女人。
我握上她放在被面上的手,低低地道:“委屈你了……”
“皇上……说到哪去了……皇上对臣妾,一直关爱有加,从未亏待过臣妾一分一毫……”
我捏紧了她的手道:“你懂我的意思的,对不起……”
我没有再自称朕。
在宫里,在某一拨人面前,我无须用那个自称。
她那一弯长眉颦了颦,又柔柔地笑了,道:“皇上,有些事,不可强求,臣妾明白。而且,臣妾早有心理准备才入宫的。皇上无须愧疚,比起历代帝王,皇上已是重情重义至极,妾心足矣。”
我怀着更加愧疚的心情出了闻妃的寝殿。
当夜,她就为我诞下了麟儿。
几日后,我从乳母手中结果元怡时,紧张得手都有些抖了。
我的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
一掀开襁褓,我一惊,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红?!”
还这么丑,下一句我不敢说出来。
周围一阵哄笑。
宫商走过来笑道:“皇上从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子吧!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满月就好了,等过两个月才会白白胖胖的……”
我抱着元怡傻笑着,偷眼看了看闻妃,她倒是一脸幸福。
到年底的时候,皇叔和二哥他们都回京了,杨文绍等也暂时抽空回来,恭贺太子新立,顺便主持大赦天下的事宜。
杨文绍如今成熟稳重了好多好多,只是和我之间,再无亲近的话可以说,我不免心生惋惜,只是无奈,今时今日,地位迥然不同,我不好抛开身份,他不好逾矩。
何况只要我和他一见面,我们之间总有二哥那火热的目光隔着繁复的雕花窗看过来,二哥还是改不了从前那样看我的习惯。
这一日,我抱着自己出落得也是粉雕玉琢的儿子,逗弄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还是爱不释手,元宏都吃了好半天醋了。
外面下着雪,元宏气不过,故意跑到雪中独自玩耍,任雪花落了满头满身,我只好抱着元怡出去将他拉回来,我一手抱着元怡,一手牵着三岁多点的元宏,不甚脚下一滑,若不是有人从后面扶住了我,我们仨铁定都得摔,回头一看,是二哥。
他皱着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做爹的人了!元宏也是,你也不小了,还吃这门子干醋……”
元宏嘴角瘪了瘪,低下了头,小声道:“子皇,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拉着一伙人,在殿内火壁旁坐下,摸了摸元宏的头道:“元宏乖,别不高兴,就算有了元怡,子皇还是照样疼爱元宏啊!”
他无声地揪紧了我的衣角,靠在我身边,再不发一话。
我心痛地将元怡塞给二哥,又将元宏抱在膝盖上,着实安慰了一番,这孩子,发起脾气来,还真是个孩子。
扭头一看,二哥抱着元怡,有些木。
我揭开元怡的小风帽,伸指逗了逗他的下巴,他格格地笑了,我也乐了,得意忘形地对二哥道:“看,好可爱哦……”
“一点都不像你……”二哥闷闷地道。
我瞪了他一眼,道:“这回可真真正正是我的孩子……”
“我没说不是……”二哥低了低眼帘。
我忽然想起,我甚至根本不该让他看见元怡或者元宏。
我完全忘了,以前,他是多么爱妒的人。
一时之间,我讪讪地也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元怡在二哥怀里蹭了几蹭,好像不耐烦,我放下元宏,接过来,元怡却放开嗓门哭了起来,我也跟着烦闷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乳娘闻声进来,恭敬地道:“太子殿下该是饿了,请……”
我将孩子交给她,又命宫商带走了元宏。
身边终于清静了些后,我走进御书房,二哥后脚跟进来,刚一进内室的门,就关上了门窗,放下帘幕,一把抓过还在昏暗的光中愣怔中的我,捧起我的脸,低头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我的后背被他抵在书架上,被他吻得吐不过气来,他甚至抬膝顶进我的双腿间,带着浓烈情、色意味地亲吻着我,我没有回应,只任他肆虐着我的唇,直到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呼吸粗重地在我耳边道:“只要一想到那孩子是我的子皇抱了女人得来的,我手下就不自觉地运气,只要我动一动指头……”
“你敢!”我厉声道。
“是啊,我不敢……”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头;重重呵了口浊气,好像要吐出压抑许久的难过伤心事一样,道:“我敢为了你动一切皇兄皇弟,甚至动父皇,动八皇叔,敢为你去死,就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要爱你,敢杀世间一切危害你安危的人,却独独不敢,伤害一丝一毫子皇在意的人,就算这些人的存在,会让我痛苦万分。”
我的心里泛起层层被压制过封印过许久的委屈,几乎是带着哭腔道:“是你先抛弃我的……是你先抛弃我的……你没资格说委屈……”
他沉默了,手掌在昏暗的光中摩挲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低地道:“子皇,我爱你,不管我曾经都对你做过什么,我都是为了,爱你,才……”
我知道他说爱我是真的,可是他说不爱我时,我也不会觉得那是假的,所以我曾那么难过。
曾经他说的话,我都信,只要是他说的。
他将脸贴上我的一边脸,一只手拂着我的另一边脸,剩下一只手,单手揽住了我的双肩,上下拂动道:“看到那些小孩子,有时候,我真的很恐慌,子皇,我对你的感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