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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万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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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感脑后刺疼,疼处正是那玉枕,强間,脑户三处要穴,心下大惊,他长剑猛然回缩,奋力向前挥击而去,正是那龙吟剑诀第一式,亢龙有悔,此招威力甚大,旨在一击毙人之命,那剑妖公子武功自是不俗,却也被这一剑荡开数步之遥。洛缤扬忙乘隙往后脑疼处一拔,只见手里赫然是三根金针,针头沾着些许血渍,不由一凛,心道,多亏誉老前辈当日已闭阖我此三处要穴,是以针入不深,否则顷刻之间便成了第二个剑妖公子,思及此,不由冷汗涔涔。

  忽听得“咦”的一声,一个鹅脸朱唇,身材窈窕,白衣胜雪,手抚玉笛的貌美男子遥遥立于身后,来者正是那飂兮楼楼主,玉笛妖姬。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已然离洛缤扬近于咫尺,顿时幽香袭鼻,一双秋波般的媚眼不住在他身上打转,道,可惜可惜,多俊俏的男人啊。

  洛缤扬忽的向后仰跌而去,方才觉察胸口受掌,一口血直喷而出。那玉笛妖姬手上亦是一震,心道,好浑厚的内力,原来这当胸一掌,却被那洛缤扬胸口护身的内气向外一推,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娇嗔道,唉,你叫我好生为难呢,我自是不能放你下山,又不能叫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陪着我,只好让你死了。

  洛缤扬长剑撑地,才得堪堪站起,只觉胸口生疼,气浪翻滚,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血吐之而出。那体内那回旋二气不断分出真气流入胸口,登感疼意渐消,内伤正急速复原,心道,这无名香无论如何神奇,我也必定不敌这个大魔头,无怪乎昔日白老盟主说,动术练至登峰造极者,即便各大门派掌门齐上,也未必能敌,当时却还不肯信,今日算是领教了,只是九泉之下,却如何向宁儿交待。

  那遥远的天际,几声筝鸣荡漾而来,声如千仞之溪,滔滔就下,那筝鸣猛然一收,直教人回肠荡气。

  一个抱琴老者,已然站在了洛缤扬的身侧。洛缤扬转头望去,心下由是一惊,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嘴角含笑,不是誉满堂,却又是谁。

  那玉笛妖姬嘿嘿一笑,道,你老人家不好好去颐养天年,却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呀。那誉满堂肩上忽的负着一个人,那肩头之人正是剑妖公子,原来适才说话间,那誉满堂已然将那剑妖公子点倒拿了来,其动术之高,实丝毫不逊于玉笛妖姬。他扬手将那剑妖公子往洛缤扬处抛去,道,请看在我这前任楼主的薄面上,放了我这小兄弟可好。话虽是客气歉下,然语音却是威严不可违拗。

  洛缤扬稳稳一接,心中一颤,道,誉老前辈,您…您是……

  不错,老夫就是飂兮楼前任楼主。誉满堂铿锵言道。

  那玉笛妖姬似想起了什么,倏然间已立于百尺高的楼上,他向着那山顶入口处凝眸一望,心道果然,当转过头来,冷冷注视着楼下诸人,旋即手按玉笛,吹奏了起来,其音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快撕下衣襟,把耳塞住,即刻下山。誉满堂大声喝道,说话间已把古筝一横,弹指如飞,其声如弩发,直刺苍穹,那玉笛之声,竟是一滞,筝鸣之声顿时如同怒涛翻滚,直扑而去。那玉笛之音避其锋芒,插缝而入,饶是那筝鸣之音何等雄厚,瞬然间,便消弭于无形。玉笛声乘机追击,如同闺房私语,又如春雨缠绵,那筝鸣之音再度响起,势如深渊,漫天铺展,将那玉笛之音吞噬殆尽,转而向那玉笛妖姬压将而来。那玉笛之音缓缓响起,似贵妃浴后,娇软无力之态,忽的笛音一转,如同万千霜苞,纷纷而落,又如北风哀嚎,群木萧萧。筝鸣颤抖,如同退潮之水往回而落,筝鸣抖变,直如天马长嘶,旋即奔腾而上……

  洛缤扬依言吩咐,撕下衣襟,塞住两耳,心道,誉老前辈已有大恩与我,如今又千里迢迢来助我,如此恩德,就算是飂兮楼前任楼主又怎样,我洛缤扬知恩必报,誉老前辈武功了得,必定无恙,他让我下山,定时怕我拖累。当即负了剑妖公子,直往山下奔去,待行到出口处,只见一大群飂兮楼弟子,手持刀剑已守在当口,当先三人赫然就是那御风岭岭主叶随行,踏风岭岭主陆飘鸥,追风岭岭主萧浪逐,洛缤扬忙握紧长剑,一丛人见了洛缤扬,俱是大骂出口,却无一人向前杀来,那陆飘鸥苦苦一笑,道,小兄台,你走吧,我们着了誉老楼主的道,被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你如若想杀我们,让英雄剑的名头更加名满天下,那就动手好了。洛缤扬一怔,心道,誉老前辈为了我,竟是想得如此周到,他们都曾于誉老前辈麾下,我岂能杀之,况且乘人之危,是谓不武,实非侠义道所为。他当即踏步而前,下山去也。

  一轮微月,斜挂在冰冷的夜空。 。 想看书来

江湖多风波 舟楫恐失坠(7)
数日后,江南,洛府。

  朱漆的大门被咚咚的敲响,一个老者开门问道,谁啊?夕阳的薄晖下,只见是一个衣衫满诟几于滥屡,肩上扛着一白衣男子的青年,那青年人朗声言道,王管家,是我。那王管家一愣,一双依旧精明的老眼细细审视着这个门外的年轻人。是少爷!他兴奋得叫道,忙扶着洛缤扬进了来,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他边走边喊,洛府上下,闻讯而至,无不是欣喜万分。回来了?一个身着锦袍,威风凛凛的老人缓缓走来。是的,父亲,洛缤扬恭敬道。还不快替少爷把人抬到屋里去!老人怒喝道。几个家丁忙奔过去,抬起洛缤扬肩头之人。就抬到我房间吧,洛缤扬吩咐道,家丁应诺一声,便向府内抬去。孩子,回来就好,快快沐浴更衣,待会大家一起用膳。老人轻轻拍了拍洛缤扬衣上尘土,慈爱道。

  日匆匆而暮,半轮秋月漠视着尘间。

  偌大的厅堂灯火辉煌,一个威严的老者端坐于厅首,众人分两边而坐,谈笑之声不绝,好不热闹。

  父亲!厅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洛缤扬快步而进,那老者长袖一挥,道,来,坐这里。一众人举杯称贺,俱是些诸如天佑洛家,欢迎大少爷平安回府之词。席罢,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只见书房里的烛灯兀自亮着,那老者微微一笑道,我洛兴德的老朋友来了。他推开房门,道,誉兄别来无恙。哈哈,洛兄风采依旧,直叫誉某徒增羡慕。说话者,正是那誉满堂。洛缤扬惊喜交集,当即上前拱手一拜,道,誉前辈恩重如山,晚辈实不知该如何报答。那誉满堂呵呵一笑,道,区区小事,何必如此,我誉满堂乃妖魔邪道,日后莫要来取我老命,老夫就算是满足了。那洛兴德仰头一叹,道,甚么妖魔邪道,又甚么名门正派,统统都是放屁,人之善恶好坏,岂能如此划分,大圣人尚且满口妖言,又怎生知道所谓妖人就不是善男信女,我洛兴德生平最恶周武孔丘,礼教尊卑,奈何世人皆愚,上了大当还懵然不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那些愚夫愚妇又如何能看穿。

  说得好,说得好,誉满堂拊掌言道,洛兄与我脾胃甚合,是乃知音,却不知小公子可有这番妙悟,哈哈,哈哈。洛缤扬少时读书,曾读到一首山坡羊的词,词云:波涛如怒,峰峦如聚,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日夜反思,心道,亡,百姓自然是苦,兴,为何百姓还是苦。随着渐渐的长大,自是体会到了不少深意,如今听了父亲一番奇哉怪语,不禁豁然,心中暗暗叫妙,口上却是不说。那誉满堂微微一哂,道,使民无知,则智者弗敢为也,我誉某隐退山林,做个游方物外之人,倒也乐的个逍遥快活,江湖这多事之秋,且随他去吧。

  呵呵,誉兄之胸襟,兴德远不能及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的甚为投机,真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洛缤扬坐于一旁,虽听得诸般连珠妙语,可是心头始终为一事所掣,终于,忍不住打断相谈甚欢的两人,道,父亲,誉老前辈,可否容我先行告退,以好早些解除白若缺脑后所封金针。

  也好,老夫随你同去,誉满堂起身言道。

  三人遂向外走去,几个转弯,只见一个园中小池,池前是一栋两层小楼,却是与那鸿影山上所建阁楼颇为相似,几乎无异。

  洛缤扬不由一悲,往事如潮,纷涌沓至,恍然如昨,他强忍悲意,向着阁楼走去。

  洛兴德自是瞧得明白,不禁悄然一叹。

  三人走至楼前,推门而入,只见烛火如昼,一个白衣男子正躺在那样的一张床上,一模一样的床,一模一样的门、窗,一摸一样的桌、椅,就连茶具壶盏,也是一样,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只是人,却早已不见。

  洛缤扬提神运气,那些记忆方才缓缓平息,他不禁心道,也许金针封脑,对白若缺未尝不是好事。他轻轻扶起床上之人,盘膝坐于其后。誉满堂何等修为,自是看出了其心头有事,他皱了皱眉,道,小兄弟,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故心静而气和,气和而通达,心境澄明,方使催气于风府。

  洛缤扬默默点头,气行周身,体内那回旋二气,绵绵而动,用之无穷,顿觉如身游无何,万象虚空,他伸出中指,直抵那男子后脑风府穴位,气由指尖徐徐而出,分至玉枕,强間,脑户三穴,但见穴处金针齐齐透出,脱落。床上,静静躺着三根殷红的细针,洛缤扬拾起那染满血渍的金针,狠狠向窗外掷去。誉满堂见金针已出,方才解开了那男子穴道。

  啊!啊!啊……!一声凄厉,直冲夜空。力竭后的男子,那疯狂的神情忽的一黯,道,这里,是哪里?

江湖多风波 舟楫恐失坠(8)
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众人飞奔至阁楼前,当先之人敲门恭敬道,老爷,出事了吗?正是那王管家。洛兴德转身喝道,没你们的事,滚!

  是,老爷,那王管家长袖一挥,便即各散了去。

  屋内。  

  洛缤扬略一沉吟,道,这里是江南洛家,你还记得吗?

  白若缺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诮,道,你,是洛缤扬。言讫,转头望向余下二人道,洛伯伯,当看向誉满堂处,眼神却变得格外复杂。洛缤扬当即道,这位老前辈是神医誉满堂,也是你我二人的大恩人。

  白若缺忽的眼前一黑,倒在床上。那誉满堂呵呵一笑,道,无碍,定是多日未食腹中饥饿,待吃些东西自然就好。

  洛兴德转身向外走去,道,我去叫人取些吃的来。

  不一会儿,几个丫鬟手捧佳肴,一一放在了桌上。你们下去吧。洛兴德道。是,老爷。几个丫鬟旋即退了下去。誉满堂望了望床上男子,怅然言道,一番厮杀,总还是不能免掉,唉,江湖风波,几时能休。言讫,手抵其

  气海穴,一股暖气缓缓输入,自丹田流往四肢百骸,白若缺双眼微睁,醒转了过来。洛缤扬忙端来饭菜,放于床头。白若缺一顿大嚼,待饭饱食尽,顿觉困意大起,身子一侧,遂沉沉睡了过去。

  三人相顾无言,熄灯推门而去。

  谷神堂,水吟谷。

  五弟,莫怪为兄无情,得罪了。三把剑,把他逼进了没有边际的黑暗。愤怒,仇恨,让他变得疯狂。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似乎一天,又或者两天,一声轰隆,在黑暗里摇荡,消失。他向着响处奔去,因为那里,也许就是希望。哭泣,是谁在哭泣。啊!大哥二哥,三姐,你们在哪,在哪啊!宁儿知错了,宁儿以后一定改,求求…求求你们放宁儿出去,宁儿好怕!是她,是那个懦弱天真的姐姐,一颗心,募得又沉到了谷底,愤怒,仇恨,还有绝望,复归于疯狂。他大步向前,死死抓住那个哭泣的女人,道,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懦弱可以救你吗?还是多淌点眼泪,多喊两声那个该死的爹,就能得救。言讫,狂笑,是因为绝望。对不起了,善良的傻姐姐。他开始了不顾一切的疯狂。不知道为什么,黑暗里竟透来了一道光亮,一个身影,好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遥远的光亮。好香,一股幽香袭鼻而来,旋即便没有了知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无休无止的黑暗。记忆,消失了,消逝了。

  他霍的坐起,淡淡的月光透窗而进,如同忧愁一点一滴。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忆中的梦。他蹙眉一叹,起身下床,推门而出。望眼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秋风拂波,摇碎了一池的月光。白若缺。他循声望去,一个男子,正坐在池旁石凳之上。洛缤扬,我四姐呢!他冷冷的问道。

  洛缤扬神情一黯,转过了头去。白若缺飘身而至,坐在了他的身侧,道,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那记忆的空白处,却有着太多的血腥。

  洛缤扬举目而望,夜空如墨,残月如钩,心中悢悢,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你想知道吗,可别后悔。

  无妨,还没有甚么事能叫我后悔过。白若缺不屑道。

  洛缤扬缓缓而言,如同在述说一个古老忧伤的故事……

  月沉日浮,东方际白。白衣男子,桀骜的脸上,已然泪水纵横。原来四姐,那个他从小到大一直保护着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亲手把她送上了黄泉的路途!他摇晃着站起,道,我要回谷神堂,然后再去飂兮楼。心里,满溢着杀伐。仿佛只有杀伐,才能救赎。

  白若缺纵身一跃,正欲逾墙而过,顿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他回身一避,只见是一个锦衣老者,挡住了他的去路。洛伯伯,走开!他冷冷道。洛兴德脸现悲凉,仿佛顷刻间,便苍老了许多。道,孩子,老夫不能让你去送死。

  死,何惧,生,何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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