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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洛阳花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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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三十出头的鹤归云长相不差,颇有风流的本钱,阴邪的双眼闪着难测的波光,有意无意地拂揉柳云仙高耸的圆丘,看似无心的吐出令人心惊的话题。
    “唉!最近的偷儿真嚣张,气焰比主人还高。”
    柳云仙不动声色地为他注满酒。“怎么,难不成有人敢偷上归云山庄?”
    “云仙姑娘有所不知,偷儿胆大包天,竟光明正大在我山庄内走动,实在叫人头痛不已。”他边说边偷香。
    他上胭脂访有两个用意,一是打探偷儿的身份,烟花之地消息最流通,因此他才允许老鸦做陪。
    二嘛!当然是为了柳云仙那软绵绵的雪白娇躯,自从上回尝过滋味后,他就念念不忘想重温美人怀中的馨香,驰骋在她修长匀美的双腿间。
    为了恨天堡那档事,他好久未上胭脂坊寻欢,家中的侍妾、丫头俗不可耐,总是觉得不够劲,还是云仙叫他销魂不已。
    “真可怕,鹤大爷可知是谁所为?云仙最恼偷儿的无法无天,你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杯空立即斟满,柳云仙小鸟依人的在他耳旁呼气。
    “当然,当然。”乐陶陶的鹤归云饮尽杯中酒,视线停在她悄颜上。“嬷嬷,偷儿乃一男一女。你可有底?”
    燕嬷嬷故作苦恼地思索一下。“关外有对雌雄双盗,听说近来在江南一带行窃,专找大户人家下手。”
    “噢!是吗?”他已有些醉意地打了个酒嗝。
    “男的嘛!个头不高,声音像未发育的少年,女的来头不小,好像什么门的传人,身上一大堆怪东西。”
    鹤归云醉归醉,脑子仍保存一丝清醒。“可我手底下的人说很像扬州‘名胜’的声音。”
    名胜指的是人,大家心知肚明。
    “不可能,她们全是姑娘家,一个个手无绳鸡之力,而且其中一个前些日子爬树摔断了腿,怎么胡作非为呢?我看是你府里出内奸,内神通外鬼乱栽赃。”
    “嬷嬷的消息真灵通,连人摔断腿都一清二楚。”他笑着伸进柳云仙的抹胸内揉搓那浑圆的山丘。
    燕嬷嬷局促地笑笑。“不好意思,那个‘名胜’之一正是小女,这几天被我关在房里反省。”
    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假话才令人信服,一味造假、袒护反引人疑窦,这就是燕嬷嬷的高明处。
    自曝其短,先一步抹去嫌疑,好过被人查到有“前科”不良的纪录,落人口实。
    “哈……燕嬷嬷,原来你是‘名胜’的娘亲。”至此,他已撤除“名胜”之嫌。
    “汗颜,汗颜,你见笑了。”她打打手势,要柳云仙多敬些酒。
    “喏!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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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方的鹤归云塞了一锭金元定给燕嬷嬷,很清楚的传达他的意思——你可以下去了,别打扰我和美人温存。
    她一点即通,笑得十分暧昧地将元宝揣入怀里,刻意不让迟疑的目光往床底下溜,带着不真实的笑容合上门,心想丫丫该吃点苦头,免得天真得被某人给卖了。
    燕嬷嬷一闩上门,猴急的鹤归云一口干尽整壶酒,淫笑地抱起柔若无骨的柳云仙往大床躺去,迫不及待地替她宽农解带。
    “小美人,我来了。”
    “你好死相,唔……轻一点嘛!噢!好……好舒服哦!哦——”
    “喔!美人儿,快张开你的腿,我要一展雄风。”他色迷迷地啃咬她的|乳头。
    柳云仙顾忌床下有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反客为主地跨骑在他的下腹上,让两人紧密地相连在一起,尽量不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她承认喜欢床第间的私事,更乐于与男人做那档事,男欢女爱的交合令她兴奋,完全和平日贞淑的形象相反。
    由于她在床上、床下的表现让每个爱好风月的男子满意,因此她的艳名在八大胡同的恩客口中相传,让她身价大涨,一夜千金的花魁之首。
    ☆☆☆
    要死了,这么拼命做什么?存心要把床摇垮了好换张新床吗?
    揉揉发酸发麻的腰肩,杜丫丫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凌乱的被褥躺了一对赤裸的男女,满室次爱后的气味叫她鼻子微皱。
    她一直以为云仙姐姐不同于其他姐妹,没想到骨子里的骚劲不同凡响,一整晚吟声不断,娇喘连连,直到东方翻鱼肚日才告歇。
    害她在床底下喂蚊子又打不得,苦不堪言的担心床会场下来压到她。
    “你们可畅快了,可怜我无辜的耳朵整夜遭摧残。”社丫丫小声地念着。
    鹤归云突然翻个身,大腿往柳云仙的双腿插入,啃咬地接紧佳人,吓得杜丫丫身形一晃,闪入屏风。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声响,她才鬼鬼祟祟地探出头一瞧,心才放下大石头。
    原来是说梦括,真是色到没人性。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蹑手蹑脚地推开月型窗,冷风一肃,她打了个哆嗦施展轻功,在鹤归云察觉冷意而睁开眼之前,她已化成天边一道曙光凌空而去。
    “咦,我走错路了?”
    在外游荡了好一会儿,杜丫丫抬头一望大门的匾额,直觉地缩回头,往来时路走去。
    “不对呀,是这条路。”
    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邻坊,连路分那条大黄狗的斑点都没移位,怎么她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呢?真是太奇怪了。
    杜丫丫疑惑地抓抓头,像贼—样地趴伏在新漆的朱门,探头探脑地窥视、怀疑着。她不过才离开一日光景,怎么屋子的主人就大肆整修?
    这是鬼屋耶!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住进来?
    好不容易找到“安静”的居所又要泡汤了,下回干脆在坟墓边盖草屋,看谁会来抢地盘;她没有觉得可惜,只是遗憾屋后的菜来不及拔。
    反正里面没多少家当,几张破桌破椅和几套男装,银子全在莫财神手中,杜家的神位若不嫌弃,她不介意送给新屋主人供奉。
    胭脂坊后头有座小阁楼,那才是她真正的栖身地,以为有利可图的燕嬷嬷专程请人为她盖的。
    “杜少爷,你在自个家门口探什么?”文宣佑不解地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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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丫丫猛然一惊跳得老远。“你……你是鬼呀!走路都没有半丝足音。”
    “我在你背后站了老半天,以为你应该有瞧见。”他摆了个很无辜的动作。
    “我背后没长眼,以后先开口唤一声。”她迟早会被他吓死。
    “是。”他好笑地一应。
    文宣佑领者杜丫丫走进焕然一新的宅院,她看得眼花缭乱,好几回跟错路又旋口来,不太敢相信她会在住了几年的鬼屋……迷路。
    除去杂草栽上新花木,腐朽的窗户糊上新纸,布满灰尘、蜘蛛网的宅院变了个模样,开始像个……家。
    蓦然,她颦眉眯眼,眼底有些恍然大悟。
    “你说这是我的家?”
    “你不喜欢吗?堡主特别命人除草清理,重新粉刷新漆。”这才比较像人住的地方。
    当他和武宣佐看到这里一片荒芜,心下质疑谁会以此为居,要不是堡主简单解释个大概,他们会以为这是幢鬼屋,而且住了男……女鬼。
    初见到她,第一眼印象是个文弱的书生,偏偏声音细如女子,经堡主以眼神暗示她没有喉结,他才知晓她女扮男装的实情。
    他在好玩之下叫她杜少爷,而她似乎也甘之如饴,顶喜欢这称谓。
    “等等,是谁去接洽工人来整修宅院?”杜丫丫有不安的慌张。
    “当然是我和宣佐,不过……”过字才出口,他的衣领被她狠狠揪着。
    “不过什么?”可千万别牵连她。
    他喘不过气地指指杜丫丫的手,等她手一松才大口呼吸。
    “不过工入都不肯来,理由不明,所以我调派恨夫堡在扬州城里分号的人手来帮忙。”
    鬼屋耶!谁敢来?。“我会被你们害死。”
    她悲惨的哀号一声,拔腿往前跑,发现走错路又换个方向,来来去去累得满身汗。
    最后又宣佑看不下去,趋前一问原由。
    “你在找什么?”
    杜丫丫没有男女之别的靠在他肩上喘气。“尉……尉天栩在哪里?!”
    “你不该直呼堡主的名宇。”对一位姑娘家而言,她这应对太失礼了。
    “少说教,我才不管繁文缛节的大道理,我再问一次,尉天栩死到哪去了?”
    文宣佑不赞同地挑眉。“堡主在大厅。”
    “噢!”
    她跑了两步,不太情愿地回头。“大厅在哪边?”
    真可耻,在自己的地盘上问路,传出去非关掉人家大牙不可,但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活命。
    “呃!我带你去。”他忍住笑,故作正经。
    “好……好吧!”她有些羞耻地掩面呷吟。


    ☆☆☆
    那任性的丫头跑哪去了?她不知道外面危机四伏吗?
    一再提醒她身份有外泄之虞,要她当心点,不要无故外出,以免惹来来身之祸。
    可是她听进去没?
    十二个时辰不见人影便是答案,她根本不听劝,才一回身就溜个无影无踪,从不体谅他担忧的心情,尉天栩急得好几个时辰未曾合眼。
    表面上他装作若无其事,冷静沉着地调派手下重修宅院,并要人连夜刻下杜宅两字的匾额,以期给她全新的环境。
    结果呢?赶了大半夜的工,她人却不见了。
    “武护卫,杜姑娘回来了没?”
    武宣佐楞了一下,才知道正在假寐的堡主唤他。
    “启禀堡主,杜少……姑娘应该还没回来。”他哪清楚,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在堡主左右保护。
    “应该?!”尉天栩冷冷地一膘。“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憨直的回答,“我想杜姑娘一看见堡主的用心,一定会高兴得飞奔而来,向堡主道谢。”
    “你想呢!”他的口气中有一丝冷意。
    其实尉天栩此刻的想法和武宣佐相去不远,像个准备讨赏的小孩,等着杜丫丫一句难得的赞美,因此待在大厅不肯去休息。
    等着等着,那份欢喜等成焦虑,他竟关心起相识不过数日的野丫头。
    “女孩子不都是这样,何况堡主等于送了她一幢大宅。”而且还花费不低。
    “她会喜欢吗?”反常的,尉天栩竟有点期待。
    “当……”武宣佐来不及说完就被拦截。
    “当然不喜欢。”
    “杜姑娘?!”
    “丫丫?!”
    两人讶异的眼神全投注在刚跨进门槛的杜丫丫身上。
    “尉天栩,你该改名叫尉鸡婆,你是不是不害死我不甘心?”她一个箭步地朝尉天栩扑了过去。
    不料,她的脚颠了一下没抓准,整个身体贴上他宽厚的胸膛,尉天栩怕她跌倒,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腰,形成十分暧昧的画面。
    “小心点,你已经不够漂亮了,再把鼻子摔扁了,看谁还敢要你。”真是莽控的丫头。
    她不经思索的说道:“大不了我赖你一辈子。”
    “我?”尉天栩挑高剑眉,这个主意似乎可行。
    杜丫丫惊觉失言脸一热,连忙要退开他的怀中,可是他的手臂仿佛上了瘾似的紧抱她不放,怎么甩都挣不开,她气呼呼地仰着脖子。
    “放开啦!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给人看了会闹笑话的。”她脸好烫,一定是他的体温太高。
    “哪有人?而且你是姑娘非男子。”抱着她的感觉真舒服,完全与他的身体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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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她扑过来之际,尉天栩已用手势要文、武护卫退出大厅,因为他突然想和她独处,不要受任何人影响。
    瞧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平凡的容貌出奇清丽,好像一瞬间变美了,美得他想锁在怀里收藏,不叫旁人瞧去她的美丽。
    “文、武门神不是人……”奇怪,人哪去了?杜丫丫不悦的咕哝一句,“他们真像鬼。”
    尉天栩嘴角有一丝笑意。“我喜欢让你赖一辈子,谁让我欠你一个恩情。”
    “是喔,今生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老掉牙的戏码。”她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语。
    “嗯——”他轻哼一声。
    “当我没说。”真是的,抱那么紧。杜丫丫没好气的挪揄他,“差点忘了,你是银子多得摆不下是不是?恨天堡的库房太小可以借欢欢家的地窖,她顶多收点租金。”
    “你对朋友还真照顾,有好事不忘分她一份。”她的朋友怪得没话说。
    一个拿着算盘镇日迫着他要银手,说是以实质心意抵救命之恩,她不介意当个庸俗女子,只要心意不打折。
    另一个动不动就泪流满腮,哭得叫人快受不了。
    “不要岔开话题,你这么张狂大肆修茸鬼宅,是存心要召告全扬州百姓,你恨天堡堡主尉天栩大难不死,决定要在此落地生根,想杀你就快点米哦!”
    尉天栩被她夸人的言辞逗得莞尔不已,觉得她把事情说得挺严重。“你真有意思。”
    杜丫丫见他丝毫不知后果地取笑她,气得咬住他的手臂。
    “丫丫,人肉好吃吗?”他不痛不痒地任由她咬。
    她气极了猛捶他的胸口,企图要挣脱令她心慌的怀抱,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她长得再不济,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闺女,怎容他如此轻薄?
    “放……放手啦!死尉天栩、臭尉天栩,你会不得好死,恃强凌弱非大丈夫所为……唔!唔……”
洛阳花嫁 正文 第四章
章节字数:8260 更新时间:07…06…22 13:35
    怎么回事?杜丫丫迷迷糊糊地感觉有软软热热的肉片贴在她的唇瓣上,一时之间失了神,生硬地紧闭着口,不让滑溜溜的……东西乱窜。
    “张开口。”尉天栩引诱着她。
    “为什么要张……唔!不……唔……”
    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能睁着一双晶亮的清眸注视他把舌头放入口中,不了解他为何一再吸吮她的舌瓣,胡乱勾缠。
    一股奇怪的热流让她以为生了病,极力抗拒他的深入,一再用舌尖顶着他闯入的舌头,意图要赶离那份不明的感受。
    尉天栩暗自呻吟,她的无知竟挑起他的贪婪之心,舍不得退出她甜如蜜汁的红艳小口。
    为免自己做出当场强占她清白身子的举动,他勉强地推开她的肩膀,稳稳呼吸。瞧她微肿的唇瓣有着湿润,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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