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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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景岳确定季师益没醉,并且百分之百认真了。
邱景岳有点尴尬起来,他咳了几下,说:“不太好吧?”
“没什麽不好的,憋著也不健康。”季师益走过来了。
电视里的男女说著日语,邱景岳也看过这类东西,明白他们在说什麽。前戏的过程很长,基本上是男人在玩弄女人的身体。邱景岳看季师益挡住了电视,只好抬头看他的脸。
季师益长得很俊。五官很端正,脸型也很好看。他俯视著邱景岳,邱景岳仰视著他。那时候,邱景岳发现自己似乎屏住了气。
季师益在他身边坐下,和他并排看著录影带。画面里男人让女人坐在他两腿中间,揉著女人的|乳头和阴Di,女人深一声浅一声地呻吟著。邱景岳没有和人一起观看这种影片的习惯,季师益坐在他旁边,他有些不自在起来。
“还是早点睡觉吧。”邱景岳站起来,去找遥控器。
季师益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把他拉过来,安置在自己的两腿中间。意识到他正按录影带上的姿势抱住自己,邱景岳的脸开始烧红起来。因为是背对著季师益的正面,邱景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试图站起来,说著:“小季,不玩了。”
季师益没有理会他,在他耳边问:“多久没做了?”
邱景岳低下头,季师益的手抱在他的腰上,有意无意地触碰著他扬起的下身,邱景岳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吞著口水,试图滋润有些干渴的咽喉。他注意到只穿著浴袍的自己被季师益抱著,腿已经全敞在外头了,除了浴袍的带子系住的部分,其余部分几乎已经裸露了。
“不,不记得了。”妻子怀孕之後,他就没有再碰过女人,这麽算来,已经快两年了。
“我帮你。”季师益把他更拉近了一些,邱景岳可以感觉他勃起的棒棒抵在自己的身後。
“你帮我?”邱景岳有些慌张起来,他只好重复著季师益的话。
“嗯。”季师益的手解开他浴袍的带子,在他的内裤外,抓住了他的东西。
季师益的手十分灵巧,邱景岳没有撑多久就释放了。他有些轻微的罪恶感,站起来转身,对季师益说了对不起。
季师益笑著说:“没什麽,都很好理解。”
邱景岳说那我也帮你吧,季师益解开浴袍,把自己的裸体展露了出来。
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下见过其余成年男性的身体,邱景岳确实有点慌,他握住季师益的棒棒,季师益说有点疼,他松开手说对不起。
电视里变成了女人服务男人,用嘴取悦著男人。邱景岳听著男人愉悦的哼声,有些迷茫地看著季师益,季师益拿过邱景岳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东西上,说:“轻一点就没事了。”
邱景岳按给自己打飞机的手法,弄著季师益的东西,那东西胀大了很多,内容物却总是不出来。邱景岳出了一头的汗,季师益凑过来,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邱景岳大吃一惊,却说不出话来,季师益说你继续吧。
季师益的手开始握住邱景岳的腰,邱景岳说你这样我不好动,季师益说没关系,你动你的我动我的。季师益开始吻他的脖子,邱景岳说这样不好吧。感觉好像在做。季师益失笑:难道打飞机就不是做吗?
邱景岳急了,说了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季师益於是笑趴在他的肩上,邱景岳努力了半天的东西又缩小了。他懊恼地啊了一声。
季师益说:“这就是淡如水的结果。”
邱景岳认命地收回手,季师益关了吵人的电视,看著邱景岳几乎已经全裸的样子,|乳头已经因为季师益有意无意的触碰变得硬了起来,内裤穿歪了,垂下的囊袋露出了一半。恰才She精弄脏的部分还是湿湿的。然後挂著一幅不太满意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渴,他伸出舌舔了舔嘴唇。
季师益忍不住了,他把邱景岳拉过,让他分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抚上他的後背,把他的头固定住,吻上他的嘴唇。
邱景岳僵硬了一下,季师益放开他,说:你看看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在做吗?他於是吻著他,伸出舌翻弄著他的口腔。手指揉捏上了邱景岳的|乳头。
邱景岳微喘著,说和说的不一样,季师益说怎麽不一样了,打飞机也要前戏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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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景岳说这个前戏应该我对你做吧?季师益说我前戏你我就好了,不信你摸。
邱景岳摸著季师益的那个地方,果然又变得坚硬粗大。邱景岳被季师益摸得又起来了,他说你都好了,别摸我了,一会儿我又该???
不,我要摸到射出来为止。季师益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脖子,然後到了他的胸前,啃咬著他的|乳头。邱景岳说别这样,搞得好像在做似的。季师益又说难道不是在做吗?你都射过一次了。
邱景岳忍著呻吟,说这样不太好,小季,很不好。
季师益说没什麽不好的。
邱景岳说我从来没这样,这样不好。
季师益说你忘了,上次你在我家我们这样过。
因为没有记忆,邱景岳不好怀疑季师益所说的,只好问:“真的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的。”
那天晚上,季师益把邱景岳从头到脚都亲遍了,又用嘴帮他做了一次。他自己却始终没出来。邱景岳十分愧疚,觉得自己技巧太差,季师益说不要紧,以後慢慢练习就好了。邱景岳还是说这样不公平,下次我帮你吧。季师益说再说吧。
然後季师益就抱著他睡觉,邱景岳说你都帮我Kou交了,是不是已经超出打飞机的服务范围了?季师益说没超出,没人规定飞机不能用嘴打啊。
大学的时候,寝室里一群男生确实会相互打飞机,还把这件事拿出来开玩笑。邱景岳有女朋友,加之不太喜欢这种聚众行为,所以就没搅和,不过他也觉得挺正常的,甚至视其为男性友谊最深刻的一部分。只是,想到自己和季师益的行为,邱景岳还是觉得有哪儿不一样,不太妥当。但这种不妥在浓重睡意之下,很快被他忽略了。
25
战友的情谊加深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都很平静,一起吃了早饭就各自回家了。但此後多日,邱景岳回想起来,认为还是有些不妥。他暗自发誓不能再把季师益弄醉了。此後的一周,他们没怎麽联系。到了周末,查房之後,他放保姆一天假,带著儿子去逛植物园。植物园里许多花都开了,儿子看见花很兴奋,指著花问这是什麽,那是什麽,很多邱景岳也叫不上名字,只好去看名牌後再告诉儿子。逛到中午,儿子累得睡著了,邱景岳抱著他,坐了电车回到出口附近的一个小卖店,在那儿休息了会儿,并叫了一份午餐。
他坐在藤椅上,儿子小小的身体蜷在他膝盖上睡觉,他翻看著报纸──那天天气暖和了一些,有些像是春天了。温暖的风有时掀起报纸,他都想小憩一会儿。那个时候就听见其他孩子叫著“爸爸爸爸”的声音接近了。
邱景岳抬头看接近的电车,刚好看到一个抱著孩子的男人惊讶地在看他。车开得很慢,然後就停下了。
季师益抱著小孩下车,走到水塘里边的店铺里,对邱景岳说:“太巧了吧?”
邱景岳说:“是啊,你怎麽也来了?”
“我看今天天气好,就带小家夥出来了。”
季师益的儿子和他长得很像,正好奇地盯著邱景岳看,季师益说:“叫邱叔叔。”
“邱叔叔好。”他叫了一声,字正腔圆,还咧嘴一笑,嘴角边还有梨涡。
“你好。”邱景岳乐了,这孩子十分大方。
然後邱景岳问季师益吃过饭没,季师益说他们也是在找吃饭的地方。邱景岳说这儿可以叫外卖,然後就让店员再叫两个外卖过来。
季师益的小孩十分好动,他下地之後就去看邱景岳的儿子,看了他一会儿,抬头问邱景岳:“邱叔叔,他怎麽了?”
“他困了,就睡觉了。”
他於是又看了会儿,然後就伸手去摸邱景岳儿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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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他真的睡著了。”
“是啊,你别吵他了,他醒了再跟你玩。”
季师益的小孩於是就自己到一旁去仰望树上挂的猪笼草了,还发出哇,好像灯笼哦,这样的感慨。邱景岳被他自娱自乐逗笑了,问:“你儿子叫什麽名字?”
“季景合。”
邱景岳问:“什麽井,什麽和?”
“景色的景,合体的合。”季师益笑。
邱景岳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越念越觉得蹊跷,尤其是季师益解释之後。他念了两遍“合体的合是什麽合?”
季师益说:“就是恐龙战士那种,一个,加上另外一个,合体之後,就变成了更强的一个。”
“哦。”邱景岳若有所悟,“那景色的景就是说景色都合在一起了。挺好听的。”想想觉得还是不对:“我怎麽觉得你这个名字有剽窃我名字的嫌疑?”
“不用在意,汉字就那麽几个。”季师益继续笑,“不否认灵感来自你名字。你儿子叫什麽?”
“邱师同。”
“什麽诗什麽童?”
“老师的师,同学的同。”
说完以後,两位父亲互看了一眼,然後都笑了出来。
“扯平了。”季师益说。
邱景岳说:“老实说,起名字太费脑子了,我起了一千多个名字,全写在本子上,看来看去都不顺眼。”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手机里的名字翻出来看,我想借鉴一下前人的智慧。”
季师益看著邱景岳,笑得意味深长。
邱景岳恍然道:“说怎麽回事,原来汉字就那麽几个。”
吃过饭後,季景合小朋友问邱师同小朋友为什麽还在睡觉,怎麽不陪他玩。吵了一会儿以後也困了,像邱小朋友一样在父亲身上挂著睡著了。季师益问邱景岳:“你儿子不用吃饭吗?”邱景岳说:“刚才进园子前他吃了很多东西,应该不饿。”
他们於是一起出了植物园,季师益问邱景岳说想上哪儿去,邱景岳说回家好了。季师益说我去你家玩儿吧。邱景岳说好啊。
孩子们都睡著了,不好放在副驾驶上,就都放到了後排。他们开著车回到了邱景岳家里,把小家夥们放到了孩子房间里,邱景岳问季师益想喝些什麽。季师益说水就可以了。
他们坐在客厅喝了会儿矿泉水,邱景岳问他要不要看电影。季师益问你都有什麽电影可以看。
邱景岳说看大话西游好不好?
季师益说不是看过了吗。
邱景岳说再看一遍也没关系吧。
季师益说你每回让我看电影,就看这一部。
邱景岳说没有那麽多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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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师益於是说:你每回推荐好吃的盒饭,都是烧鸭饭。
邱景岳说:没有那麽多回吧???
季师益笑著看他,邱景岳都只好说:“那你想看什麽就看什麽吧。”
季师益说:“想看看你。”
季师益的视线没有离开邱景岳的脸,邱景岳又咳了咳,不知该怎麽回答。他觉得季师益和以前不太一样,但其实以前他们说话也是这样的,他说不上来哪儿不同了。
“看吧,免费。”邱景岳说。
季师益於是就那麽盯著他看,邱景岳被盯了一会儿,不自在了,问:“抽烟吗?”
季师益说不抽。说完後又直直看了邱景岳一会儿,说:“景岳,我们打飞机吧。”
当然,邱景岳没能严词拒绝季师益,打飞机这种事故,发生一次以後就很难避免发生第二次,哪怕第一次是以酒後乱性为借口。因为怕吵醒儿子们,他们这一次的飞机是在浴室里进行的。因为放松了许多,邱景岳的技术竟然突飞猛进,成功帮季师益打下了一架战斗机。打飞机过程中,伴随著打飞机“必需”的前戏,比如舌吻,比如抚摸,比如舔弄|乳头,比如Kou交。在用嘴成功打下季师益的飞机之後,听到儿子在屋里叫爸爸的声音,两位父亲一时慌乱起来,随便冲洗了一下,穿上原先的衣服就出去了。一拉开厕所的门就看见儿子揉著眼睛站在厕所外边,手抓著小鸡鸡,说:“爸爸,我想尿尿。你们在干嘛?”
“我和季叔叔也在尿尿。”邱景岳解释著。
“你们一起尿尿好挤的。”邱师同指的是某年月日他试图和父亲一起尿尿,被告知的一句话。
“爸爸先尿,季叔叔再尿,就不挤了。”邱景岳尽量微笑地对儿子进行解释。
26
在战友之间情谊迅速加深的那段时间里,廖敏轩收拾了邱景岳当时在二区跟的杨怀河,把他调动到专科门诊,让他专门看门诊,而这种活儿一般是年轻的副高做的。蹲守门诊意味著不能做手术,一个不能做手术的外科医生,相当於提前退休了。
原来那一次的作秀确实是针对杨怀河的。杨怀河是廖敏轩的师兄,当时已经五十五岁了,和廖敏轩构不成竞争关系。只是在某一次开会时,廖敏轩不小心吐露了心声。他当时开会的本意是通报自己的研究团队申请成功,但说的时候变成了:谁当年瞧不起我的,你们是不记得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95年那年过年,去给张院长拜年,不知谁说了一句:小廖,你是後辈,晚点进去。当时瞧不起我,以为我年轻,就出不了头吗?你们谁去问问那个人,现在还敢瞧不起我吗?
邱景岳换了顶头上司,是从三区调过来的朱教授。这位朱教授沈默寡言,不爱道人是非,手术台上几乎也不说话,但手术风格很硬派,算得上是他们科临床的顶梁柱。在他手下,邱景岳学了不少东西。
当年九月,长期驻守二区的张教授也退休了。他是季师益的老板,也是少数几个廖敏轩从来不骂的人。在邱景岳还是廖敏轩的学生时,廖敏轩曾经对他说,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张教授。当时廖敏轩虽是洪老教授的关门弟子,但洪老早已经退休多年,他相当於是张教授带出来的。张教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