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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玲珑凤-第17部分

小说: 玲珑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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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入化。他倒退之速竟与雷火珠的飞行速度相同,所以三枚雷火珠才会留在他胸口而不炸裂。

  “楚哥哥,树!”阿娇正紧张万分地看着,忽然发现楚凤深厚不远处竟有一颗大树挡在道中央。

  楚凤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三珠正贴胸而飞,稍一动便会炸开,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退。说时迟那时快,雷火珠的来势刚减了一点,楚凤猛地向后退离开了半寸,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去,让三枚雷火珠擦着脸飞过,然后就势在地下一滚,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三珠同时射进了身后那棵大树的树杆里,把树冠都炸得向上飞起。

  这招使得有些狼狈,楚凤弹了一下衣袂,走上前去。

  但霹雳堂的八人比他还要狼狈千百倍:终极招式都无法伤他分毫,况且此招用尽了所有的雷火珠。若是比武过招,岂不是更无希望了?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拼死一搏了。

  可是这时的楚凤并不如别人眼中看着的那般潇洒:他原本就还有几成毒素未除,适才把内力输到纱巾上挡开三十枚雷火珠又费了大量真气,之后的急速倒退也是极费体力的,此刻已是元气大伤,四肢都微微有些麻软了。

  但他明白这是性命攸关的一刻,面对着八个亡命之徒,如果露出丝毫不支的神色,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于是一咬牙,又跃入了战圈。

  要施展内力震伤敌人的掌上硬功夫已是用不得了,楚凤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伸手入怀,待抽出时只见袖口寒光一闪,一口精钢打制的薄刃已从腰间一跃而出。

  八人尚未反应过来楚凤的剑是从何而来的,只见剑光从半空中点点降下,来势迅而不急,乍看似万片雪花飘落一般,正是古传的一套风流酝籍的剑法——琴心十五式中的起始招“珠箔飘冰”,为献以美景而致敬之意,但力透剑锋,也是颇为凌厉。

  八人躲避不及,只见剑从面前紧贴着掠过。

  阿娇在一旁惊呆了:只一霎那间,八人的面罩已有七人被削落了,那七人最年轻的大概也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最老的已鬓发花白,显然年事已高。

  “别愣着,快对付敌人要紧!”那个唯一未被削落面罩的男子大吼道,看来他在这些人中地位是最高的了。

  楚凤心中一惊:遇上对手了!手中的剑却没停,左右各挽了一朵剑花向最近的两名男子下身截去,正是一招“双鸳池沼”。

  随着“哧、哧”两声,二人已是腿上中剑,鲜血从割破处淌了出来。

  “啊!”一名男子大吼着解下盘在髻上的金色软鞭冲了上来,“当”的一声,软鞭绕在了楚凤的剑上,竟自断作数截掉在地上,薄剑犹自振颤着。

  那人手握断柄还未回过神,腰间已经中了一脚,横飞出去,恰好撞在旁边一人身上,两人一同倒地。

  又有一人猛冲过来,楚凤手中的剑斜斜刺出,如一道垂帘般挡在面前,一招“斜月帘栊”在那人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楚哥哥小心!”阿娇一声惊呼,楚凤早就觉察到了背后有人来袭,头也不回,腰一弯避过,手中剑顺势挥出。

  只听一声惨叫,来袭者的左臂已被齐齐削断,顿时血涌如注。楚凤本不愿伤人,只是恨他偷袭,才下重手的。

  “你们都退下!”蒙面男子沉声道。楚凤心中一凛:真正的对手终于出场了。

  蒙面人空手上阵,两腿稳扎,双掌纵横交错,在楚凤周身平平推出。掌风凌厉,内力虽较楚凤略逊一筹,但掌法狠辣老到,直逼要害。

  楚凤仗着精妙剑法和绝顶轻功,每每以分毫之差避过,但也无法靠近蒙面人三尺之内,两人竟斗了个势均力敌。

  “老五,别碰!当心那小妞身上有毒!”阿娇正看得惊心动魄,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叫声。她猛一回头,只见一名男子已在自己身边不到半丈之内了,差点惊叫出声,幸而那男子疑心甚重,依言退开了。

  这倒提醒了阿娇,她几乎忘了自己的拿手功夫。

  只是楚凤与蒙面人近身而战,要下毒只怕会伤到楚凤,他上次的毒还未去尽,如再添新毒,只怕要经受不住,于是也不敢贸然出手。

  蒙面人突然露了个破绽,楚凤看准时机,一跃而起,一剑飘飘平削过去,一招“梯横画阁”,剑尖刺入了蒙面人肩头。

  谁知那蒙面人竟是使诈,趁楚凤近身之际,全力推出双掌击向他胸口!

  眼见双掌袭来,已是躲避不及了,楚凤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向后退去,迎着强大的劲力,竟将掌力化解了几成。然而始终还是被重重打在了胸口,他只觉心头一闷,嗓中微甜,一口鲜血喷出,点点血珠溅在了冷光四溢的剑上!

  刚才被蒙面人喝退的七人见此情形一拥而上,叫嚣着:“上啊,杀了他!”

  阿娇见形势危急万分,再容不得瞻前顾后了,手腕一翻,一枚白色弹丸脱手飞出,落在打成一团的众人中间,立时众人兵器纷纷落地,一个个瘫倒在地上!

  “楚哥哥!楚哥哥!”阿娇冲上前去,在众人的身体中间找到了楚凤。

  “吁!”她把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一匹白马如一阵白色旋风般跑了过来。

  “巫马白,趴下!”那白马果然曲起四肢腹肚贴地,由着主人先把楚凤放上马背,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回小茅屋去!”阿娇手中并没有马鞭,而且白马也没有套马龙头,只是听了阿娇的话,它就似乎知道了主人的意图,嘶鸣一声奋蹄而去……

  回到小屋前,阿娇呆住了:出门时还好好的,现在门前的两根大木柱断裂了一根,看断口好像是被什么人用掌力打断的。不知还有什么人进入了龙涎谷?

  阿娇虽然略通武功,可是只够避敌和施毒用,真正的打斗中就完全不管用了。她唯恐还有什么高手潜伏在近处,片刻也不敢停留,驱马飞驰而去了。

第十章 莽蛊王不解儿女情 毒夫人覆手疗病婿
出了龙涎谷,依旧是在茫茫的大漠中。

  楚凤虽然虚弱,但已是醒了过来,只觉得身倚之处温软,睁开眼,竟是一缕柔丝拂过。细想不禁大惊:自己竟堂而皇之地躺在一个女子的怀中!

  再看那女子发际、轻握缰绳的纤手上,缀满了小巧的银铃,不是阿娇是谁?他赶紧想要直起身,但刚动弹了一下又因浑身乏力而倒了下去。

  “楚哥哥!”阿娇低头,只见楚凤正睁眼看着她,又惊又喜,“楚哥哥,你没事啦?”

  楚凤笑道:“没事。怎么了?”

  “咦?这就奇了,难道这毒没效?”阿娇说到这里紧张地朝身后看了看,其实就算那八人没有中毒,也是追赶不上这白马的。

  “我刚才是脱力才昏迷的,也许并未中毒。”

  阿娇喜道:“这就好了,原来我还在愁如何解这毒呢!都怪没认真学。”

  楚凤安慰她:“你这身功夫可着实没有几个人能敌呢,不过以后最好不要乱施不知道如何解的毒。”

  阿娇吐了吐舌头,心想:爹爹可从来不会解毒呢!但怕楚凤不喜,没说出口。

  两人依旧同乘一骑,衣袂飘然。楚凤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但阿娇一脸陶醉的样子轻倚肩头,又不知如何开口。心中很是惦记着蔷薇,想尽早回中原,可这似乎大有过河拆桥之意,阿娇定然不快,便也闭口不提。

  忽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有如针扎,痛痒不堪,霎时间冷汗淋漓,汗湿重衣。虽身在烈日之下,犹冷似冰窖之中。

  阿娇察觉到了,回头一看,只见楚凤面若金纸,而唇色惨白发青,豆大的汗滴接连淌下,吓得魂飞魄散:“楚哥哥,楚哥哥!你怎么了?”但楚凤此刻直发颤,说不出话来。

  阿娇毕竟年岁小,江湖阅历也不深,此刻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回家。只是家远在千里之外,如何一时半会就能到达? 

  正在她束手无策之际,远处响起了马蹄声,阿娇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疾呼:“救命啊!阿爸、阿妈,快来啊!”当真是急到极处唤爹娘。

  那一骑人马渐近,却听得马上的人似乎也在呼唤:“小姐,小姐!”

  顿时狂喜漫过心头,呆住了:竟是家中的管家阿罗!

  “小姐,可找到你了,快点回去吧,主人和主母已等了很久了!”那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呼叫着。

  “他们在哪里?”阿娇欢喜得泪湿衣襟,“在龙涎谷……”话音未落,阿娇调转马头,两腿狠狠一夹马腹,白马已如箭一般地冲了出去,身影消失在茫茫沙尘之中了。

  又回龙涎谷,阿娇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怒目圆睁,卧蚕眉扬得老高,站在路中央。

  “阿爸!”阿娇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白马骤然停步,加上身心交瘁,同昏迷的楚凤一起跌下了马。

  “阿爸……”她倒在地下哭喊着,那怒金刚般的高瘦男子这下懵了:他原想责怪女儿一番,谁知阿娇竟如此狼狈。

  “女儿,怎么了?”他上前扶起地上的阿娇,“楚哥哥……他……他……哇!”女儿一哭闹,把个汉子弄得六神无主了。

  他忽然瞥见了地上的楚凤,吃了一惊:“乖乖,这毒可不得了啊!”

  “阿爸,你快想想办法啊!”阿娇无力地倒在父亲怀里。

  “乖女儿别哭啦,小虫,快去准备杂毛!”汉子回过头喊道。

  “啊?”一名奴仆穿着的小伙子听得一头雾水。

  “哎呀,怎么这么蠢,就是马羊狗鸡什么的毛,快点啊!”

  “阿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娇“呼”地站了起来,杏眼一瞪,柳眉倒竖。

  “女儿,这……这是你妈弄得玩意儿,我看来的。”

  正在父女俩争吵不休的时候,楚凤醒了过来。“冷、冷……”他神志有些不清,只觉得寒不可挡,瑟瑟缩成一团。

  “楚哥哥,你醒了!”阿娇立刻停止了和父亲的争吵,欢喜得又跳又叫。但楚凤看也不看她,只是不停地叫着“冷”。

  “楚哥哥,我是阿娇啊,你看看我呀!”阿娇去拉他的手,所触之处寒若玄冰,立刻吓得血色全无。

  “哎呀!这是中了销魂蛊啊!”那汉子冲了上来,嘴里嘟囔着:“女儿,这小子活不长了,不如让我剖开了研究研究吧,这销魂蛊可是失传数百年的珍贵品种啊!”

  “你敢!他……他死了女儿也不活了!”阿娇情急之下大声叫道。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话了,只是那汉子还是不明白,但听得阿娇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胡来了,伸出手去探楚凤的鼻息:“那这小子还死不得呢?”手都碰到鼻子了,居然没有任何气息。“哎呀,坏了!这小子真的死了!”

  “咕咚”一声,阿娇晕倒在地。

  “让我看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是了,夫人,你快来看哪!”那汉子欠身闪到了一旁,狭道上缓缓步来一个中年女子,衣着却是汉装,莲步轻移来到了楚凤身边,伸出两根玉指隔着丝帕搭在楚凤腕上,道:“还没有死。”但是她双眉深锁,“好奇怪的脉象。”

  阿娇兀自转醒,又扑过来拉住那女子的裙摆,“阿妈,求求你救救楚哥哥……”

  “阿娇,他中的是什么毒?”

  “一开始中了幻蛊和孔雀胆……”

  “不是幻蛊,是销魂蛊!”那汉子在一旁插嘴道。

  “销魂蛊……”女子沉思着,忽然道:“阿娇,你是不是先为他解孔雀胆毒?

  “是啊。”阿娇有点紧张地点点头。

  “阿翠,快去把我床头的木盒拿来!”

  “咦,阿草,那些不都是你的命根子,我都不让碰的吗?”那汉子朝女子嘟囔着。女子白了他一眼:“枉你这么大名头,一点也不明事理。这救女婿可是马虎得的?”

  “女婿?”那汉子呆住了。

  “主母。”那个叫阿翠的丫头已经把木盒拿来了,交到女子手中,那木盒式整块的紫檀木雕琢而成的,其精美绝伦,堪称木雕中的绝品,可见其贵重。

  那女子打开盒子后小心翼翼取出三样物事来,就把盒子随手丢在一旁。“主母,不可!”阿翠惊呼道。

  “唉,只有这样或许还能救他一命。”女子已把其中一颗雪白的球状物体放进楚凤口中,然后吩咐阿翠取石臼,打开手中另一件物事,将里面乌黑的膏药尽数抹在了楚凤的项上和双腕。待阿翠取来石臼,把最后一根指头粗的东西捣碎了,又在楚凤的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把粉末全部撒在伤口上,这才喘了口气,“在迟一步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她刚略略舒展眉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眉间又凝成了“川”字:“是谁用这么毒的手段,”似乎有点生气,“竟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下毒!”

  阿娇的父亲也接口道:“就是啊,在销魂蛊里放了孔雀胆,这孔雀胆的解药恰好是销魂蛊的引子,妙招,妙招!”阿娇母女俩同时白了他一眼。

  “主母,这门中至宝……”阿翠忍耐不住,叫道。

  “阿翠,神农门至今只剩下你我二人了,这‘镇帮之宝’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何况我早已相同,在这里相夫教女,再尽力救治些病人,远胜过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可是,当初门主的遗愿……”阿翠心里十分不赞同。

  “阿翠,虽说父亲当年要我们重振神农门,但他只是希望能救治更多的病人。现在我们在这里不是也做得很好么,又能远离江湖是非。父亲那么疼爱我,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他的女儿自由快乐吧。”女子向天空看去,墨玉般的瞳孔里透出柔和的光,一种凡尘之外的晶莹。

  阿翠不能明白这些,心下不服,但看见阿娇满怀希冀地守着楚凤,不再多说什么,撇了撇嘴退到了一旁。

  “女儿,你……你先回房去歇歇吧。”莽汉心疼女儿,走过来扶她,阿娇却口中“哼”了一声,一甩手挣脱了肩头的大手,气呼呼地扭转头去。

  “阿娇,怎么了?”女子不知阿娇为何如此生气,柔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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