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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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轻笑,道:“如今这卓消宫,可全靠着夫人一手支撑,便是柳如风不肯离开公子,也不得不听夫人的命令,想来那影卫也不至例外。”
节夫人满意地笑了,道:“水莲,那么,咱们便去瞧瞧幕儿罢!”
水莲踌躇着道:“可是夫人,总管他……”
节夫人笑道:“无防,天行他会理解。”
南宫天幕听到这里,不敢再停留下去,急身掠下,一路疾驰,赶回院中。
远远的,便看见柳如风正站在房门外。见了自院墙翻入的南宫天幕,微微一怔,随即反映过来,迎了上来,低声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一边急步进屋,一边道:“你去问问王桑,这卓消宫的主人是谁?”
柳如风应了,不解地转身离开。
绝剑弄风 26
南宫天幕进了屋,取出镜子,细细将面具取下来,整好了包裹,放进暗隔。换了衣裳,想了想,依旧将头发打乱。
一切收拾停当,南宫天幕喘了口气,这才静下心来,娘亲的态度实在有些古怪,还有那更加古怪的天行,在一切没能查明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情况好些。
正想着,房门突然的打开,柳如风出现在门口,急步行了进来,低声地道:“公子,节夫人……”
话未说完,柳如风便发现了南宫天幕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斜坐在地上,不由怔住。
“娘亲这次来,便是想要在你身上问出影卫的位子。”南宫天幕淡淡地道,看了看他,却瞧见了柳如风脖子上清晰地齿痕。
“公子知道?”柳如风略略疑惑。
南宫天幕皱皱,这倒麻烦,低声喝道:“过来!”
柳如风不解地走上前两步,却被南宫天幕一把拉了下来,只得半蹲着,看向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也不答话,伸了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掌中内力微吐,轻轻烫贴那痕迹。
柳如风明白过来,顺从的昂起头,眼神却瞄向房门。
“公子,节夫人来了!”窗外的夜七,低声说道。
南宫天幕收了手,看了看,那齿痕已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若不是仔细观察,绝难看出。
南宫天幕满意地点点头,略感疲倦,便顺势倒在柳如风怀里,闭上了眼,假寐。
柳如风看了看怀里的南宫天幕,又看了看房门,还是坐了下,小心的抱着南宫天幕,移动着身体,以便让南宫天幕能靠得舒服一些。
柳如风突然想起,上次节夫人来,公子莫名的怒火,不会是怪他向节夫人跪礼吧?!
房门被猛地推开,节夫人看了看躺在柳如风怀里的南宫天幕,皱了皱眉,带着水莲走了进来。
柳如风略略有些不安,想要行礼,又被怀中的南宫天幕压着,只得低声道:“属下见过节夫人,还请节夫人恕属下失礼之罪。”
节夫人走到柳如风面前,站住,冷冷地道:“幕儿睡着了?”
柳如风低头看了看呼吸平稳,纹丝不动的南宫天幕,心知公子装睡定然是不愿面对节夫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依着南宫天幕的意思,道:“是。”
节夫人叹了口气,道:“既然幕儿睡了,为何不将幕儿放到床上去?在这地上也不怕他睡过之后身子酸痛么?”
柳如风哑然,想了想,才回答道:“属下只是怕惊醒了公子。”
节夫人蹲□来,轻轻抚摸着南宫天幕的脸,眼眶一红,移开了眼,看向柳如风,突然一怔,美目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地道:“这几日,院中可有事?”
柳如风低着头,没有发现节夫人的变化,恭声答道:“回节夫人的话,这几日很平静。”
“哦?”节夫人想了想,道:“我听说,谷主给各宫安排了一名影卫!”
柳如风警慎地答道:“是,但那影卫性格怪异,来时说是谷主的吩咐,只是借调来保护公子的安全,连影牌也未出示,便自行隐身。属下也不知他在哪处。”
节夫人揉了揉眉头,道:“未奉影牌?连你也不知道他藏在何处?”
“是。”柳如风应道。
节夫人看了看低着头的柳如风,又看了看闭着眼睡得安稳的南宫天幕,哼了一声,一甩香袖,转身离去。
柳如风望着节夫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极度不安,不知为什么,往日节夫人总会抱着公子说好一会话,今日却一言未出,似乎——很是生气地走了?
怀中的南宫天幕一动。柳如风低头,正看见南宫天幕眼神复杂地看着节夫人消失的方向,缓缓地坐了起来。
“节夫人今日……似乎有些奇怪……”柳如风尽量斟酌着词语,低声道。
南宫天幕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柳如风忙取过木梳,替他将长发梳顺。
南宫天幕站了起来,坐回床边,淡淡地道:“你办的事怎样了?”
柳如风垂手站立在他面前,低声答道:“属下将姬青送至云清宫外,方才回来,应该没人瞧见。”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看着他。
柳如风会意,道:“方才属下去问过王桑了,王桑说,他一直认为卓消宫是公子的,只是以前公子病了,为保公子安全,又因节夫人是公子母亲,方才听从节夫人吩咐,但也只是向节夫人回报公子的情况,并无其它。”
南宫天幕想了想,道:“你看呢?”
柳如风闻言看了看南宫天幕,才道:“属下不敢多言。”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你觉得他不可靠么?”
柳如风一怔,急答道:“不是,属下以为王桑应是实话。”
南宫天幕揉了揉额角,看了看柳如风,拉过他来,一把抱住,将脸埋进熟悉的胸膛之中,缓缓地道:“不必如此小心,我总也是信你的。”
柳如风温顺地任他抱了,也不言语。
半响,南宫天幕松了手,笑道:“昨夜你一夜未睡,去休息一会吧。”
柳如风躬身一礼,道:“属下去做些饭菜,公子想来也饿了。”
南宫天幕看了看天色,失笑道:“已快巳时了么,你……”
话未说完,便听得窗外夜七急声道:“公子,水莲带了四个女人,进了院落!”
南宫天幕与柳如风齐齐一怔,互看一眼,四眼相对,尽是不解与疑惑。
※※※
水莲走到房门前,轻轻一挥手,身后四名姿态各异的美貌少女齐齐停了下来,安静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
水莲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扬声唤道:“公子,水莲奉夫人的命令,前来侍奉公子。”
四周稍然声,房门依然紧闭。
水莲等了片刻,再次大声地道:“公子!婢子水莲,奉夫人的命令,前来侍奉公子!”
房门“乒”地一声,猛地打开,南宫天幕披头散发,衣衫半斜,赤着足自屋内蹦了出来。
“哇……”南宫天幕瞪着眼,撅起嘴,一脸怪像,跳到五女面前,躬着身子,踌到水莲面前,怪叫一声。
“天哪……”四声清脆的惊叫,四名少女花容失色,纷纷后退。
水莲顿时僵住了身体!
南宫天幕哈哈一阵怪笑,眼见四名少女惊惧的神情,转移了视线,不再理会吓住的水莲,向她们扑了过去。
“不要……”四名少女吓得纷纷躲闪,惊叫连连。
“公、公子……”柳如风急急自屋内出来,向南宫天幕奔去。
水莲惊骇地看着南宫天幕,心中犹豫,夫人猜测的是真的么?就凭那柳如风脖子上的吻痕?公子真的神智清醒?
想到这里,水莲不由看向柳如风的颈侧,果然,夏季的低领单衣,遮不住那修长的颈项上片片红迹,一看便知是被人啃咬上去的……
水莲不由回想起了,方才阁楼里的谈话。
※※※
“水莲,挑选四个漂亮的女孩子,你带上去幕儿房里,服侍幕儿!”一进房门,节夫人再也压抑不住情绪,言语中充满了愤怒。
“夫人?”水莲莫名其妙地看着节夫人,完全不解节夫人的怒气从何而来。
“幕儿十之八、九是恢复了神智,不过是疑心于我……”节夫人喘着粗气,一惯的端庄娴淑消失无影,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夫人?”水莲大吃一惊,震惊地看着节夫人。
节夫人喘息一会,慢慢地平静了一些,转来身来,看着水莲,道:“今□没发现?柳如风脖子上的吻痕!”
“啊?!”水莲惊呆了。
“那么深的印迹,还有牙印!那绝不是女人弄得出来的!哼哼哼……柳如风是什么人?死殿出来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愿意,谁能在他脖子上留下那样的痕迹?”节夫人脸色再不复美艳娇媚,狰狞地咬地牙,森然地道:“水莲,王桑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些时日,院子里,就只得柳如风与幕儿!柳如风不是那些侍殿里出来的男人。能强逼得了他的,只有神智清醒、正常的南宫天幕!”
水莲略略迟疑,道:“可是……若是公子疯癫的举止……”
节夫人冷冷地一眼扫了过来,道:“柳如风来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身上留下过痕迹?以他的武功身手,除了清醒的幕儿,谁能在他颈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节夫人看也没看无言以对的水莲一眼,满眼的杀机,咬牙切齿地道:“疯了!都疯了!我绝不允许!先是兰儿……现在竟然连男人都玩起来了……”
※※※
“啊……”耳边的惊呼唤回了水莲的神智,看着疯疯颠颠的南宫天幕,水莲不觉迷惑,公子他——真的清醒了吗?
绝剑弄风 27
“啊……”耳边的惊呼唤回了水莲的神智,看着疯疯颠颠的南宫天幕,水莲不觉迷惑,公子他——真的清醒了吗?
柳如风急掠入院中,拦住了四处乱跑追着四名少女的南宫天幕,拦腰抱起,不理会南宫天幕全无力道的挣扎,紧紧地搂了,仔细地看了看南宫天幕沾满了泥土的光裸双足,皱着眉,望向水莲。
“请莲姨恕柳如风失礼。即便是节夫人的命令,还请几位说话小声一些,莫要惊绕到公子。”柳如风温和地说完,欠了欠身,抱着南宫天幕转身走向屋里。
柳如风怀里的南宫天幕却看见,柳如风身后的水莲,眼神不自然地紧盯着柳如风的侧颈……
水莲略略迟疑,看了看没有关合的房门,招了招手,领着四名惊魂未定的少女,跟了进去。
柳如风小心地将南宫天幕放在床上,取过布巾,跪□去,细致地一点点擦拭南宫天幕赤足上的泥土。
※※※
已经两天了……水莲叹息着,看着与少女疯癫打闹的南宫天幕,水莲怎么也看不出来南宫天幕哪里正常,不由有些怀疑起节夫人的判断来。
经过了两日,少女们对南宫天幕的惧怕倒是淡了许多,与他嘻笑着闹成一团。
“啊……公子……”一声娇呼,却是一个少女被南宫天幕拦腰抱住了。
南宫天幕歪歪头,看了看她,突地皱起了眉,踌上脸去,嗅了嗅,猛地一把将那少女推倒在地。
水莲一惊。却见南宫天幕转了身,一个一个的抓过少女仔细一看,再推开来,口中喃喃地道:“不是……不是……你也不是……不是兰儿……都不是兰儿……兰儿呢?兰儿去哪里了?兰儿!”
最后一声,已是尖利的嚎叫!南宫天幕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惶恐不安。
水莲大惊,想起节夫人说过,南宫天幕将柳如风认成了兰儿,急急转身,出了房,去寻柳如风。
“兰儿……兰儿……”身后传来南宫天幕已显得凄厉的叫声。
这个时候,柳如风应该在隔壁改成厨房的侧房里……水莲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奔跑起来。
“乒!”水莲喘着气,用力推开了侧房的门,急忙拿眼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住……
房中,干净的灶台上,原先摆放着的碗盘已被推至一边,柳如风正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压着半躺在灶台上,衣裳半敞,此时,那黑衣男人正低着头,在柳如风的脖颈上吻咬着,双手摸进了衣衫内……
听到声音,两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门口的水莲,表情惊愕。
黑衣男人眼神一沉,瞬间放开了柳如风,身形一晃,已跃至水莲身前,一只手闪电般扣向水莲纤细的脖颈!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水莲骇然,张了嘴,却被黑衣男人的气机压得叫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这黑衣男人的手摸上了自己脆弱的脖颈……
“住手!她是节夫人身边的侍女!”就在水莲绝望之时,耳边传来了柳如风清朗的嗓音。
柳如风竟随着那黑衣男人落在水莲身侧,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黑衣男人捏着水莲脖子的手腕!
黑衣男人皱起了眉,有些不解地看着柳如风,道:“她看见了!”
柳如风转头看了看水莲求救的眼神,对那黑衣男人道:“她不会说出去的!若不想我死,就放了她!”
水莲拼命地点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道:“我不会说出去……”
黑衣男人沉默半响,看了看柳如风,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浑身的杀气散去,当着水莲的面,伸出双手,替柳如风将敞开的衣裳拉拢,温柔地道:“我先出去了,院子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看好的。”
黑衣男人转过身,看到水莲一瞬,眼神变得冰冷,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身子一晃,纵了出去,转眼消失了踪影。
水莲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心中一动,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影卫?!
柳如风略带了丝尴尬,扶着水莲进了房,道:“莲姨恕罪!还望莲姨能帮着隐瞒一二……”
水莲惊魂略定,任柳如风扶着她,在灶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问道:“他便是那影卫?”
“是的。”柳如风转身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你既然与他……相熟,上次怎的瞒着夫人?”水莲伸手接过,抬眼打量着柳如风,果见柳如风脖颈上紫红痕迹,星星点点,不由心中暗叹,夫人猜中了原因,却猜错了结局,原来并不是公子神智清醒,却是……
“莲姨,如风怎敢欺瞒节夫人,他虽是与如风……交好,可连平日公子跌倒,也不肯出手相扶。他说他只是奉命来保护公子,只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