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恨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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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蝴蝶伴随着第一位模特的脚步起舞,这是我们两人去踏青时发现的创意,众人哗然。我们的SHOW所用的鞋子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鱼嘴——全透明的鞋子,设计它们费了不少时间。可心的服装总是民族中带着些山林的气息,有人称之为森女,其实并不是。它们不过被风赋予了灵性,一切都是拂动的,一切都是轻盈的。
身边的嘉宾和评为脸上的笑容给予了我们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如此一来,即便没有被评为最具潜力新晋设计师,我们也会一股兴奋劲地做到底吧。
半个小时的评为审核一点一滴地在指尖流过,远处的海也不再是蓝色,而是映着天空的灰,似乎是要下雨了。
“公布最具潜力新晋设计师,一等奖……”这是奖金高达十万元的奖项,理所应当的不会是我们,至少当时是这样想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这个名单就在我手中。”主持人开始卖关子,诡异的笑脸望着四周,他紧握的手突然松开,飞出两只花蝴蝶,好似梁祝,扑腾着翅膀。我和可心心里突然噗通一下,不会是……
“‘拾’!设计师,胡可心,江立夏!”他的话音刚落,我们被聚光灯捕捉到,周围人欣慰地看着我们,为我们拍手,我和她傻在了那里,缓缓地扭过头两人面面相觑。
“可心,我们……好像是,得奖了……”
“好像是的……还有奖金……十,十万……”
突然又抱在一起异口同声地喊“啊!我们做到了!”
在旁人眼里我们似乎像是被金元宝砸到脑袋后傻掉的孩子,可他们不知道我们为这一刻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多少精力,我们把生活都融入了设计,却从设计中迟迟退不回生活。
就好像奥运会运动员拿到金牌时,国歌响起,国旗飘扬,他们都会止不住顿时涌出的泪水,时常看到在颁奖台上哭得伤心的运动员,可却永远也不知道为此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3
在后台整理备品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在我身后飘渺,突然转身,寻觅那个我一直等待的气息。我真的是傻了,那个叫曹雨希的人,早就不在了。这时,我竟瞄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可却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那是在杂志上一领风骚的当代作家,如果说硬要来个影响度测试,那反响绝对是同郭敬明还有韩寒不相上下,可是他的名字……”可心见我一直看着那人,便凑过来说。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也向我的方向看过来,这时我彻底呆住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眶已经模糊,充斥着浑浊的泪水。他的眼下,竟也有一颗泪痣……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小姐,您这是……”
“没事,没事……”我双手遮住脸,拼命地哭着却拼命地回答他没事。
他却一把将我的手从脸上移开,露出了被泪水花了妆容的脸“女孩子化妆除了让自己变美之外,知道还有什么用途吗?”
“就是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哭。哭了,妆就花了。”他小心地为我擦掉眼泪和眼角晕开的眼线。而我只是一直看着他那颗泪痣,和曹雨希一模一样的泪痣。
“谢谢……”说完起身离开。
回到公寓才突然发现,服装样品里少了一只鞋子。就当是灰姑娘的玻璃鞋,留在那里了吧……
第二天开店,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们又见面了。”他嬉笑的脸庞,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他从背包中拿出那只鞋子“昨天你离开后发现遗落了一只,便向主办方打听了你的店。”
“谢谢你。”
“哦,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
“时葵。”我拿出一本杂志封面,指着上面大大的‘时葵’二字,还有他的巨幅照片说道。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被你发现了。”
“一个大作家,怎么会被邀请去看时装SHOW?根本一点牵连都没有。”我疑惑道。
他抿了抿嘴,说“也许是因为我的品位也不错?”
“开玩笑啦!”他爽朗地笑道“虽然不知道我个人品位如何,但是我倒是和设计有那么一点关联,因为我也是设计系毕业的。只是在旅行途中突然爱上了写作,一作成名,一发不可收拾了而已。”他说的很轻松,好像那并不是自己的事。
“有的时候,出去走走,真的可以潜移默化地激发出灵感。而那些灵感虽说产自自己的大脑,可安坐在家中,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说。
我点点头,因为设计也是如此“一个名人,白天就这样出门不大方便吧,快回去吧。”
他露出失落的表情“你不喜欢我待在这里吗?我可以帮忙的,昨天看到你们设计的衣服还有蝴蝶灵感,实在太有冲击了。”
他和曹雨希不同,虽然拥有这同样的泪痣,甚至留给我同样的气息,但却不断地在告诉我,他们不一样。
“那天,你为什么哭成那个样子?”他突然问起,我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思考了一下“难道是我长得太抱歉了把你吓哭的吗?”
其实他的外貌并不抱歉,反而有些许的帅气,很符合媒体大众赋予他的名号“靓写手——时葵”。这个名字不禁有些女孩子气,至少从我第一次听到开始,一直以为是个女作家,直到在专访中看到他的照片。和曹雨希一样,一头清爽的栗色头发,甚至和他一样喜欢穿衬衫和帆布鞋,和他一样有治愈般爽朗的笑。从那开始,所有的时间都停下了,我所遇见的所有人都赋予了他的影子……
而这时的我,也并不知道自己和这个时葵会有怎样的下文。
☆、Chapter33你是谁?
1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他依旧保持着那爽朗得令人耳目一新的笑。我想,这样的一个人若不靠写作,也依然能够生存,用他的那张脸。
“嘿!嘿!怎么没反应了?”他不停地在我眼前摇晃着手,而我聚焦的眼神也突然被他打乱视角,于是给了他一个尴尬的笑。
“也不知道那些媒体是怎么想出这样土气的称呼,还‘靓写手’,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写地摊小画报的感觉。”他又爽朗地笑起来。
“立夏,我们这样相识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不如今晚一起去吃个饭吧!”他突然发出邀请。
我皱着眉头望着他“直接称呼我的名会不会有些太近乎了?我们还不是那种可以约在一起吃饭的关系吧。”
他傻傻地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坏人。”
“大众眼中的青年作家,也不过是一个光鲜亮丽的皮囊,有谁知道你到底会有怎样的内心。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人心隔肚皮’,你的心似乎和我相隔太远,要我怎样判断你的为人呢?”
时葵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不否认你的观点,也不会提这样无理的要求了。”
“那……很高兴认识你。”说罢又笑了,很高兴认识你,仔细听了,会有些许感动的话,我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笑颜,迷失在那颗泪痣下。
他转身留给我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曹雨希的背影,高挑身材、结实臂膀,就连那脚步声,那气息都像极了他。
“你这是在……”他似乎被吓到,当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身上的那股暖暖的味道和曹雨希不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张地松开手。
侧过通红的脸“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所以不用在意。”
他诡异地笑了笑“这怎么行,我的精神可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在绑架事件后都还要为受害人披上毛毯安抚内心呢,更何况受到了侵犯的我呢?”
这个令人无语的说法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你到底想怎样?”我硬着头皮喊道。
“一起去吃饭吧”他看了看表,那是一块古老的皮质表带腕表,金属的表盘,看款式似乎是要上发条的“刚好是晚饭时间。”
无可奈何地关了店,换上轻便的连衣裙,跟在他身后。没看出来这样一个人还会戴手表,和从前不同,手机的出现令生活变得快捷,所有的信息在手指拨动瞬间传入脑中。因此能够在现今这样一个速食速朽的时代里遇到一个仍旧带着发条手表的人,简直是比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还稀奇。
他突然停下脚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带着这样一款比我们两人年纪加起来都老的老掉牙的表,简直稀有罕见?”我惊异地望着他,第六感不同凡响。
“这是祖父的手表,给了父亲,又顺理成章地给了我。”说着晃了晃手腕。
一路的沉默似乎和他的性格万分不搭调,走到一家日式小餐厅门口,拉开门“进来吧,就是这家。”他说。
我走进屋子的瞬间,因为对流的关系裙摆随风浮动“欢迎光临!”听到这熟悉的招呼声,秒速抬起头来“老板?”
那店家也将嘴惊异地张开呈O型“你不是雨希那小子的女朋友吗?”
“老板怎么把店搬到这里了,我好久没有去,根本都不知道。”
“那边一片都在动迁,所以不得不搬走。怎么没和雨希一起来?分手了?”
“他……”我微微咬住下嘴唇。
“老板!一份招牌铁板!”又客人招呼在这个恰好的时间里打断了这尴尬的话题,我不想从自己口中说出曹雨希已经死去的消息,不想让自己将他视为挥之不去。可有些事往往是不简单的,就好像强行结束的爱情,时间再长再永恒,也断不了这个念想。
2
“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店?”我问在眼前狼吞虎咽的时葵。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我家就在附近,经常会叫这家店的外卖。”
“外卖?你都不和朋友一起来喝酒吗?他们的家的日本啤酒很棒的。”
“我没有朋友啊。”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零件脱落一般,可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吃眼前的板烧。
我手中的小铲子停在攥在热气腾腾中,我竟一直呆望着他,我无法对他望眼欲穿,今天不过第二次见面,大众媒体的评价发挥不了丝毫的参考作用,在我眼中的不是那个帅气的青年作家,也不是优越感十足的成功男人,只是一个藏在笑脸背后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肤浅地相识却得出此类结论,就连我自己都很不解,他所带给我的这种感觉,为何会汇聚成这样一种形象。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也停下来看着我。
我慌忙地移走目光“没什么……”
他眯着眼睛上扬嘴角“怎么?被我迷住了?”捋了捋头发“我的魅力实在势不可挡。”
我厌恶地白了他一眼,不屑地继续晚餐“你别当真,我开玩笑的,傻瓜。”
傻瓜……
我啪一下将小铲子摔在铁板上,扔下一张一百*,抓起包就走出店。踩着那双平底鞋,上面还有水钻码上的曹雨希名字的首字母。身后有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是时葵,我狠狠甩开,他却又跑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
我盯着他,说“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我的玩笑让你生气了,那我道歉,但是你不要就这么走人啊。”他又是一脸无辜状。
我长舒一口气“不是因为你的玩笑,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你是因为我才坏了心情,就那样冲出来又告诉我不必在意,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我没有理会,绕过他继续走,他却又抓住我不放“你够了!我讨厌看着你,讨厌和你坐在一起,讨厌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所有的言行举止都让我想到一个不该回想起来的人!所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也不要再搅乱我的思维了好吗?你到底算个什么,就这样在别人风平浪静的生活里扔一块石头!”
他低着头,站在我身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撇下他去了意大利。”
“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低着头,只有那紧皱眉头的侧脸“江立夏,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说罢抬起头,凝视着我,同我疑惑的双目相对。
“你,到底是谁?”
3
夜晚的宁静总会被一些不和谐所划破,汽车的鸣笛,夫妇的吵架,小孩的哭声,当然还有像我们搞不清楚状况的声音制造者。
他缓缓从脖子上拉出一条棕色的绳子,绳子一端拴着一枚戒指,那戒指眼熟得很“看了这个,还不知道吗?”他将我的左手抓起来放在那枚戒指旁边,我大悟,那是……那是曹雨希的戒指,和我的这枚原本是纳于同一个盒子内。
“你怎么会有……一枚戒指不足以说明什么。”我强忍泪水,将头扭到一边去。
是我不愿意承认吗?可我又是在不愿意承认什么呢?
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什么,塞到我手中“那这个,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那是,曹雨希的手机,屏幕的背景还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他还身体健康,不,也许那时开始就每况愈下也说不定,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你可以听我说话了吗?”他真挚地站在我面前。
他带我到附近的家中冲了杯咖啡给自己,给我,则冲了热可可,因为我不喜欢咖啡这种令人失眠的东西。两个人坐在毛毯上陷入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曹雨希,和他是在我那段空白期相识的”时葵开口打破了仅有这热气的夜晚“我因为心脏手术的问题,被家里送到了香港做最后的手术,就是在那所医院,偶然同他相遇了。”他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我误打误撞走错病房,见他一个人依靠在床上,带着一脸笑意写着什么。我和他也就这么有了交集,他不断地给我讲自己从前的故事,全部都有一个名字存在‘江立夏’,也就是你。他说怕自己有一天会忘了这些事,所以统统都记下来,统统都讲给我。他总会在他父亲不在时翻开手机里的相片,我也见了,那个表情丰富的女孩,江立夏。”他停下来看着我“曹雨希手术前,把存满了你相片的手机和这枚戒指交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能见到她,请让她忘掉我’。”
时葵放下手中的杯子“可我又没有《黑衣人》里那个除去记忆的闪光设施,要怎么才能让你忘掉他。可今天才知道,我的出现,竟会令你不断想起那个本该淡去的人。”
“因为……因为,你和他的一举一动都太相似,可你不是曹雨希,不是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那个曹雨希。你的出现让我混淆不清,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把戒指戴在身上?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
他沉思了一阵,犹豫地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喝了热可可总会有些困意,这困意席卷而来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