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婚-致命沉沦-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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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伊宸心不在焉地说道,一边注意着房间内的动静,生怕叫袁文洁知道里面有人。
“哦,对了,系办公室的风扇坏了,我联系不到修电器的师傅,你现在有空吗,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帮忙修一修。”这一句听起来合情合理,但细想一下就不对了,大冷的天哪需要什么风扇,无非是想跟夏伊宸多呆一会找的借口罢了。
夏伊宸倒没想这么多,同学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何况他当初入学的时候,师姐还帮助了他许多。
“没问题,我们这就走吧。”其实他对于袁文洁是很欣赏,袁文洁是他上一届的师姐,出身于农村家庭,家境十分困难,因为是当时全市的状元,学校以学杂费全免的条件吸引她入学,其后更是在学校勤工俭学以支付日常生活,平时还到处去家教打工,将生活安排得充充实实,如此忙碌,她还能在学生会上占有一席之地,让人不佩服也不行,她连寒假都没回家,一来是车费贵,二来她可以在城市里打工,怎么算都比回家要合算许多。
他很欣赏这种自立更生的独立女性,每次见到她,伊宸总会想起自己的姐姐,姐姐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忙得脚不着地,自上大学起,姐姐就真的没有再向家里拿过一分钱,现在更是不断地照拂着娘家,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夏小离,他们不可能说搬家就能搬家的,因着这一层关系,伊宸对袁文洁自然也多了一分亲近,不像与其他女同学一样生疏。
乔颜站在窗户边,看着从楼下走出一对男女,单纯这样看起来并不是很配,从外表看,女人是远远配不上男人的,可他们站在一起时却出乎意料地和谐,在说话时,她甚至看到夏伊宸嘴角边上的笑意,女生眼中的爱恋更是清晰可见。
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啊!乔颜手里转着夏伊宸亲自培种的小盆栽感叹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近来越看越人家有情人越觉得心情不爽,恨不得见一对拆一对。
目光不由得再次对准了电视机,电视机早已关掉了,剩下一个黑乎乎屏幕,但新闻播放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她的耳边,那个人生死不明,丢下这一堆烂滩子就打算走了吗,就算是要死也该是死在她的手上。
韩琛,你最好活着给我一个交待!乔颜闭上眼睛,忽视自己心中那抹钝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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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死讯
“柏颖怎么样?”柏亦谦照常上班,照常下班,本就是凉薄之人,自然没有那么多充沛的感情给不是很相干的人,萧扬他也就见过几面,在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妹妹早已有了不寻常的朋友之谊之前,纯粹就是把他当成保镖而已,自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妹妹的情绪还是要照顾的。
“姑姑哭。”团团很黏这个爸爸,一见爸爸回来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缠上爸爸的大腿,委委屈屈地说道,她看见姑姑哭了,害得她也跟着哭。
柏亦谦手一伸,把团团捞起来,抱在怀里,“那团团有没有叫姑姑不要哭啊?”
“有,”团团很自豪地应道,随即嘴巴又瘪起来,“可姑姑还是哭,团团都把最好吃的棒棒给她了。”团团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实在想不通,居然有人能不要那么好吃的棒棒糖,她可是私藏了很久的,还是鸿哥哥偷偷塞给她的呢,要是被妈妈知道,就会被没收了去的。
“团团最乖了。”柏亦谦怜爱地揉揉女儿的头发,实在舍不得让女儿露出一丝丝可怜兮兮的表情。
团团最喜欢爸爸表扬她了,因为每次爸爸说她乖时,她就会好多好吃的东西,没错,这姑娘就是一小吃货,小时候学会说话的人生第一句话就是‘饱饱’,结果因为小孩子发音不是很准的原因,柏亦谦这个人生第一次当人爸爸的,可乐坏了,还在孩子妈妈面前得瑟个半天呢,原谅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小离受不了他们父女俩这个缠缠绵绵的样子,自从有了团团之后,她的地位都不知道下降哪个山山沟沟了,不过她可没兴趣吃这个无聊的醋。
“团团,来,妈妈抱。”
团团一听,赶忙搂住爸爸的脖子,活像小离是个后妈虐待她似的,扁着小小的嘴巴:“妈妈坏!”
小离无语了,这么点的小人还学会告状了,她不就是抢了她的枇杷吗,小孩子本来就不可以吃那么多水果的。
柏亦谦倒是低笑起来,颇有看小离吃瘪的兴味:“妈妈坏,爸爸帮你惩罚她好不好?”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团团为难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小胖手遮出自己的眼睛,她可是孝顺的好孩子,不忍心啊不忍心啊。
小离一下子就被逗乐了,这小屁孩怎么这么精灵古怪,她小时候可老实得很,爸妈说什么听什么,哪里就有这么多花样了,不过现在的孩子可真幸福,想她高中才知道电脑是什么玩意,团团现在才不过两岁,就整天嚷着要切水果,最好笑的是连在做梦的时候都用她稚嫩的小嗓子喊刷瓜刷瓜,实在让她哭笑不得。
柏亦谦抱着团团凑近小离,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小离不由得恼怒,美目一瞪,颇有母老虎的架势:“你敢?”
“妈妈是母老虎。”小团团毫不客气地吐糟,爸爸说凶凶的女人都是母老虎,她出生到现在也就她妈妈一个人敢对她凶凶的,理所当然成为母老虎的第一人选,可见这小姑娘被她爸荼毒得有多厉害。
母老虎?小离一听这个名词瞬间眯起了眼睛,团团才这么一点,怎么会懂得,一定是某个人教她的,目光移到柏亦谦身上去。
柏亦谦才不怕她呢,十分给女儿面子地大笑起来。
“柏亦谦!”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离恼羞成怒,抡起手臂就要打人了。
“母老虎打人了,快跑啊。”柏亦谦抱着女儿就跑起来,他长手长脚的,就算抱着个孩子也一点没影响,纯看他愿不愿意被夏小离捉着而已。
“咯咯……”团团最喜欢奔跑的速度,每次爸爸抱着她跑,她都会笑得露出两颗小牙齿,就为了这个灿烂的笑容,柏亦谦已渐渐有向奶爸靠拢的趋势了。
小离追了他们一圈,没追着,那父女俩已经跑进房间里了,她从小体育就没天赋,每次都在及格线徘徊,还是老师看她学习成绩好才手下留情的勉强放过她的,再加上不喜欢运动,跑没几步,却已经是气喘吁吁的。
听着里面父女俩的欢声笑语,小离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可一瞬间又想到了隔壁屋子的柏颖又不由得黯然。
那日虽听闻萧扬遇到危险,但到底心里还是存着一份希望,只要没见到尸体,一切就都还可能,但昨天传来的消息却硬生生连这一抹最后的希望都给抹杀了。不光是小离柏亦谦他们,就连军方都几乎放弃搜救的时候,韩琛却回来了,带着他们此生的任务,大毒枭李盛宗外加一身伤回来。
他的回归,让柏颖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匆匆地赶到军区医院,当时护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他正**着上身,身上的伤痕一目了然,他的背部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自肩膀连到腰下,但却是旧伤,应该有好几年了,护士正在帮他包扎的是手臂上的,而他的腰间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柏颖的脚步停下在门口,不是因为害羞,而不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问,萧扬出事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也许她对他早已不只是玩得来的朋友,是她不够勇敢,害怕旧事重演,画地为牢,固步自封,她无数次在想,如果萧扬回来,她一定要告诉他,她也喜欢他。
她很害怕,害怕这句话再没机会说出口,韩琛回来了,如果萧扬也没事,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他们是一起的不是吗?
韩琛虽然身在安全的范围内,但警戒性却没放低,柏颖一来他就发现了,等护士包扎完,离开,才唤她起来:“为什么不进来?”
柏颖犹豫了一会,缓缓抬脚进去:“我是……”
“我知道,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早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就是一直没机会见着,如今看着她与柏亦谦相似的眉目,不用说也知道她是谁了,何况有个人还天天带着她的照片。
柏颖微微扯起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生僵硬极了:“萧扬人在哪,为什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
韩琛眼神一黯,从床旁的抽屉拿一个小盒子:“这是他的遗物。”
“遗、遗物?”
韩琛看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不忍,只是他们再怎么不接受这个事实,又如何能与上天争呢,他一向清楚人命是那样脆弱,他也曾那么轻易就了结一条生命。
“当时我们在飞机失事,落下海中,却幸运地保住一条命,我和萧扬商量,李盛宗以为我们都死了,这个时候是他防备最薄弱的时候,所以我们便重新潜入进去,很顺利地抓到人,我们打算坐船偷渡回来,结果在码头被李盛宗的人追上,萧扬为了让我带回李盛宗,将那些人引开,离开了金三角,我马上联系了军区,后来传来的消息,萧扬被抓了,没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具尸体,确认是萧扬的。”
他与萧扬认识多年,两人并肩作战过无数回,早已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痛失战友,他的心中比谁都难过,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候,萧扬几乎没有任犹豫地跳下船,将那些人引开,韩琛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萧扬算是一个,他不得不承认,萧扬当时的选择是最明智,只有那样才能把李盛宗带回国,他们牺牲那么多兄弟为的不就是这个,萧扬清楚,他也清楚,可是他没有萧扬果决,他犹豫了,就是那么几秒的犹豫,萧扬代替他死,本来他才是这个计划的队长,该死的人也是他。
“对不起,这是他跳下船的时候塞到我袋子里的,我想他一定是要我给你的。”
柏颖傻愣愣地接过盒子,没有打开,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她还会来吗,如果没有来,她是不是就可以骗自己,人只是暂时失踪了,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可是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么匆忙地从她的世界出现,然后又在她促不及防的时候离开,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她也喜欢他,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出病房的时候,柏颖撞到一个人,可她却像一点也没发觉,茫然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人,五彩的世界在她的眼里只剩下黑白两色。
那个被她轻轻撞了一下的女人仿佛弱不禁风一样,瘫倒在地上,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让他去上战场,去那么危险的地位,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你把小扬还给我。”萧情扑打着贺飞云的脚,像个泼妇一样,儿子都没有了,她还要什么形象,她只恨不得跟儿子一块去了算了,萧扬是她这一辈子的希望啊。
贺飞云任由她打着,在他的印象中,萧情是一个乖巧,有些傻,有些天真的女孩,他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被她的纯净吸引的,遑顾自己在家中的妻子爱上了这个女孩,他享受了她的柔情蜜意,在众多的情人,她是最特殊的一个,甚至为她安排了未来,允许她生下自己的孩子,他几乎没见过她发脾气,唯一的一次是在她发现自己已有妻子的时候,她用扫帚将他扫了出门,不再见他一面,这一不见就是整整二十几年,那样的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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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葬礼
萧扬死了,他未尝不比她伤心,她失去的只是一个儿子,他却是一再地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失去了最看重的儿子,本来还以为还有个小儿子,却没想到连小儿子也……他这阵子也是忙过头,以为手下人会暗地里照看他,结果让人糊里糊涂的就上了战场,等他知道时,人已经走了,他想做些什么都来不及了,不久就传来出事的消息,今天听闻有人回来,他这不就急匆匆带着萧情过来,却没想到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难道他这一辈子注定要无子送终?
下葬那一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军区的领导几乎都来了,送完这些烈士最后一程,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生出几许庄严肃穆。
萧情站在最前面,哭得几乎不能站稳,扶着她的却不是她孩子的父亲,贺飞云只能以上司的身份站在这里,他本来已经筹划好了一切,只等着萧扬点头,他便可以让他认祖归宗,他甚至连他的正牌妻子都商量好了,可是萧扬死了,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柏颖一身黑衣站在后面,送走陈婆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当初有萧扬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呢,连那个人也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不也不会对她笑,不会带着她四处搜罗美食,一个会动会笑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无论再怎么留恋,怎么不舍,他都不会再回来,短短几个月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萧扬,萧扬……
他还那么年轻,他怎么就能死了呢?
柏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听到死讯的时候她没有哭,只是呆呆在地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一天,可当她真正看到尸体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坚强,一股痛意自心脏深处蔓延出来,似被什么东西沉沉地压住,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眼泪像不要命一样地往下掉,哭是一种发泄方式,与生俱来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能有这么多。
一把伞隔断了掉落在她身上的雨,柏颖抬头望去,傅正严肃冷峻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节哀!”傅正话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他活到现在三十几年,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可这个女孩的心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