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夫人-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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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再离开,只能依附于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的对不对?”
“小心眼!爱猜忌!不信任!霸道!冷酷!蠢笨……”公羊旦每数落一次,北冥即墨的拳头便紧了紧,到最后,听到蠢笨那个词,猛然将拳头捶落在倒在一旁的木椅上,霎时,木椅成了一堆木材……
终于,北冥即墨慢慢抬起了头,满眼都是泪水,喑哑道:“师父,我该怎么办?”
“唉……”太史卿与公羊旦异口同声,长长的叹了口气。
公羊旦捋了捋胡须,叹道:“罢了,她是上天赐予咱们大北燕的福星,若是走了,实在可惜……”
乐来兮正凝神听到这儿,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慌得她连忙弓着身子离开了凤麟花丛,并匆匆的绕到一旁的曲折小道。
没走两步,只见两个身影突然拜倒在自己面前,“主子,您去了哪里?怎么还不休息?”
是惊雪与惊雨,这些天,她们一直守在正殿保护自己的安危,此时出现在这里,许是发现自己并不在正殿。
乐来兮轻轻摆手令二人起来,云淡风轻道:“晚膳多吃了些,想走一走,你们二人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就回房。”
二人点了点头,后退十米开外,小心翼翼的跟在乐来兮身后。
若平日里这般,乐来兮会觉得十分的踏实与温暖,可是如今,她觉得这一切,无比的滑稽,刺眼……
乐来兮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举步维艰,两只脚像被灌了铅球,沉重的每抬一步都觉吃力无比。
她是上天赐予咱们大北燕的福星,若是走了,实在可惜!
实在可惜!乐来兮反复叨念着这句话,当事实真相赤果果的摆在你的面前,竟是一片血肉模糊。
来兮,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兮儿。我的小福星!
……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过往他所说的话,不停地回荡在脑海,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乐来兮突然仰天大笑。饮恨的吞下止也止不住的泪水,霎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软软的瘫倒在地……
“主子!”
“主子!”
惊雪、惊雨大叫,跑到乐来兮跟前。
就在乐来兮离开墙根儿时。公羊旦又继续道:“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好徒弟,即使不是福星,又能怎样?为师这辈子再也收不到这么好的徒弟了!”
太史卿噘着嘴,不满道:“福星。福星!还提什么福星?兮儿只是兮儿!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的在这儿生活一世,管他天上地下,只要兮儿开心,老头子我才高兴!”说毕,太史卿瞥了公羊旦一眼。
公羊旦反驳,“谁说不是呢?!自打兮儿出现之后,你我的日子变的有多精彩,有多开怀。谁又不知呢?说来说去,都怪当初你这个死老头子,非要把什么福星的卦象告诉给墨儿。说起来,都怪你!!”
“这怎么能怪我呢?当初你和兰儿可是同意了的,奥,现在出了事儿,你倒是摘的干净!”
“……”
“师父!先生!”不知何时,北冥即墨双膝跪在一黑一白两个老头儿面前。大声止住了二人的争吵,含泪道:“求你们了。我只求将兮儿留下,哪怕我死……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哎……墨儿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两个老头儿大急,连拉硬扯的,北冥即墨就是不起。
“徒儿知道,你们定是有法子破了那卦象对不对?若不然,你们也不会非要来着书房了!”
太史卿与公羊旦互相望了又望,真要如此吗?千躲万躲,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也罢!
公羊旦首先叹道:“你起来吧,我与太史也不是没有法子参破天机。”
“太史,那件东西你带了吗?”
太史卿轻轻点头,“一直未离身!”
“好,走吧!”话毕,公羊旦与太史卿轻车熟路的走过层层帷幔纱帘,来到最里间处,见北冥即墨面露疑惑的神色,也顾不上解释,直接沿着博古架的最底层找到一颗毫不起眼的蓝宝石,这蓝宝石本就是博古架的一部分,虽然华贵润泽,但是与博古架上其他的珍宝相比,只能说毫不起眼。
但就是这颗毫不起眼的蓝宝石,被公羊旦轻轻一按,一侧的墙壁突然开了个豁口,豁口处境出现了一个石门,走到石门前,公羊旦又在石门上抠抠点点,“嗡咚”一声,石门开了。
公羊旦冲二人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入主东宫这么许久,北冥即墨从来不知,在他的书房,还有这样一片天地。
很快,公羊旦解释了他的疑惑,“这个地方,是你的祖爷爷所辟,当年,时局还不太稳定,你的祖爷爷为保你爷爷这一脉,才开辟了这片秘密的天地。这密室与一般密室不同,我们所站的这个地方,看似天圆地方,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们的脚下,头顶,乃至四面八方,全是暗器,只要启动那个按钮,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让北冥即墨心中一凛。
公羊旦又道:“瞧见那片白玉了么?”公羊旦指着墙壁上一块方方正正的普通白玉石,北冥即墨看了看,并无异样。
“那片白玉之后,其实是个隧道,只要启动,困在密室的人便可从隧道逃出。”
“公羊,我怎么不知道皇宫还有这片地方?”
“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赶快将凤骨拿出,我们开始布阵,墨儿,去启动那块白玉石,我们在布阵卜卦的过程中,你务必要呆在里面,无论我们二人发生了何事,不让你出,你便永远不要出来,可明白?”
北冥即墨并未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望着公羊旦。
“这关系到兮儿!”公羊旦重重加了一句。
北冥即墨一听,当即不再犹豫,而是重重的点了头。(未完待续)
第206章 残缺
做好一切准备,公羊旦走到白玉石正对面的墙壁处,提起内力,十指精准交织,在墙壁上走了数十下,突然,只听叮铃一声,原本灰暗的密室瞬间变的璀璨无比。
就在密室的拱形天顶上,八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突然齐现,并组成了七星拱月图。
按照公羊旦的吩咐,北冥即墨很快的躲进了白玉石后的隧道里,怀着激动、振奋、好奇的心情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心中流露的,全是希望。
公羊旦窃窃私语的在太史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两个老头儿坚定的相互点了点头,霎时,两股强烈的气流在密室的各个角落回荡。
北冥即墨顿时惊呆了,他一直都知两位老人内功深厚,但是没想到的是,二人的功底,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
仿佛在跳舞,又仿佛在舞剑,在璀璨、耀眼的七彩夜明珠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逐渐幻化,此时在左,彼时在右,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随着二人的身形、速度越来越快,密室的环境,也开始慢慢变化,只见拱形顶上的夜明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到最后,已经晃的北冥即墨睁不开眼。
就在北冥即墨双眸一合一睁之间,两个老头儿收了功。
当北冥即墨睁开眼的刹那,密室的上顶,已经变成了一幅璀璨的星空图。那一颗接着一颗的夜明珠,好似一颗又一颗的星宿,眨着眼睛,漫布在绚丽的苍穹。
而两位老人的脚下。出现了一幅太极八卦图,一黑一白两位老人,则分别站在一黑一白两颗鱼眼上。
“将那凤骨拿出吧!”公羊旦盯着太史卿,吩咐道。
太史卿轻轻点头,从随身八十年之久的布袋里。掏出了一片巴掌大好似白瓷片的东西,北冥即墨听得是凤骨,努力的掂着脚,仔细看了两眼。
猛然,太史卿将凤骨抛向“星空”,北冥即墨睁大了眼睛。吃了一惊。
刹那间,公羊旦与太史卿在鱼眼上坐下,彼此握住了双手,倏尔,一股强大的内流起。将那坠落的凤骨重新托起,只不过,这一次,凤骨升的很慢,仿佛有千斤重,撑的两位老人面色涨红。
北冥即墨也是练了神功的人,他看得清,两位老人的内力只出不进。
他们在做什么?莫非……是在拼尽功力卜这一卦?
北冥即墨恍然大悟。双手攀在石壁,直摇头。
这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太史!撑住!”公羊旦感到一丝丝源自太史卿不稳的气息,咬牙给他鼓劲儿。
太史卿的身体已经快撑到极限,身子开始左右摇摆,他这一动,公羊旦也受到了影响,双手开始发抖。原本,他也快撑到极限。
就在这时。原本稳稳上升的凤骨开始摇摆下滑,公羊旦大急。决不能功亏一篑!
“撑住!撑住!”他嘶哑着、颤抖着、吼着……
太史卿真的已经到了极限,猛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倒在地上……
“先生!!”
“太史!!!”
因太史卿突然抽离,公羊旦登时如临大山压顶,身子慢慢弯了下去,但是,他仍坚持着不放弃,北冥即墨见此情形,也顾不得二人的吩咐,直接跳出了隧道,先帮助公羊旦收了功,而后又将太史卿搀起。
瘫软在地上的公羊旦连连摇头,痛道:“墨儿,你这是做什么?功亏一篑啊!”
“不!师父!若我早知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一卦!师父,先生……你们为何不早告诉我?”
望着公羊旦满头的白发,北冥即墨痛的落下泪来,他那玉树临风,容颜不老的师父,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头儿。
倒是躺在北冥即墨怀里的太史卿忽然大笑,“哈哈!你个总是爱臭美的老家伙,我看你这下该如何是好!哈哈……瞧你,现在还没有我好看!”
公羊旦白了他一眼,在地上慢慢爬了两步,将那坠落在地的凤骨抓起,递给北冥即墨,“墨儿,如今为师与太史已经丧失了全部功力,隐现在这凤骨上的偈语,也只有你能看出了!”
按照吩咐,北冥即墨当即运起内力,星眸炯炯有神,盯着掌心的“希望”,当凤骨慢慢浮上一层淡紫色的光晕时,那双璀璨的星眸顿时柔光溢彩,心里暗惊,出现了,出现了……
两个老头儿细细的观着北冥即墨的神情,当一抹喜悦划上他的面庞时,公羊旦忍不住急道:“墨儿,偈语是什么,快快说来!”
“东,极,耀,明……福,星,归,瘾……殇,岁,轮,回……”北冥即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将那偈语嘣出,也没顾上猜想这些偈语是何意,连忙望向公羊旦,“东极耀明,福星归隐,殇岁轮回……这是何意?”
霎时,两位老人眉头紧皱,太史卿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瞪大了眼睛,“没了?”
嗯!北冥即墨点头。
“怎么可能?”太史卿看了看公羊旦,“不是应该还有一句么?”
想了想,似是知道了什么一般,连连叹气,“对不起,公羊,殿下,是我无能!”
公羊旦摇头,“怎能怪你?我们这样窥探天机,原本就是不当所为,如今,上天不仅饶了你我一命,还将偈语给了大半,太史,我已经很满足了。”
坐在一旁的北冥即墨急了,“师父,先生,你们别打岔,这偈语是何意?”
太史卿与公羊旦相互望了一眼,彼此用眼神道,“你说吧”
“还是你说吧。”
结果,二人停顿了好大一会儿,都没开口。
北冥即墨怎能不知是何意,顿时心如死灰。颤然道:“师父……你,你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怕……”
“墨儿……”公羊旦怔了怔,良久,“墨儿。这回,兮儿,怕是真的,要走了……”
听完这句,北冥即墨的心登时如刀绞,痛的难忍……
“兮儿……兮儿……噗……”这一口鲜血吐的猛。地上顿时湿了大片,而那双原本流光溢彩的星眸,如今渐渐发直。
这下,慌的公羊旦与太史卿立即爬了过来。
“墨儿,墨儿你还好吧?别这样。快振作起来……对,兮儿!你快去找兮儿!!”公羊旦急中生智,大喊乐来兮的名字。
终于,那发直的眼眸逐渐回神,北冥即墨踉跄站起,喃喃,“兮儿,兮儿!我的兮儿!!”
说话间。北冥即墨东倒西歪的跑出了密室,跑出了书房,一路朝正殿奔去。
稍稍恢复体力的公羊旦慢慢从地上爬起。连拉带拽的将太史卿搀起,哽咽的打趣儿,“臭老头子,还是那么的肥重!”
太史卿艰难的直起身子,红着眼睛发笑,“死老头子。你又美到哪里?”
二人相互搀扶着从密室走出,许久都没再说话。
沉默良久。太史卿终于不甘心道:“公羊,你说那残缺的一句。会不会是一种全新的预示?会不会是一种转机?”
“我若是老天爷,我肯定告诉你!”公羊旦翘了翘山羊胡,满是不以为然,可是抓着凤骨的手,却攥的更紧。
谁说残缺不美?残缺,便是希望!
北冥即墨一路狂奔,平时他觉得很近很近的距离,今夜却突然变的那么遥远,他恨不得插上双翅,立刻飞到乐来兮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北冥即墨刚迈进里间,便被即墨兰一把拦住。
即墨兰见他胸口,嘴角上全是血丝,立刻拿起他的手,要与他把脉。
北冥即墨一把甩开了,连扑带爬的来到乐来兮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喃喃,“还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