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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林中小鱼-第7部分

小说: 林中小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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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章

  
  花满楼,听名字好像是一座楼阁。到了才发现,花满楼居然是一艘大船。
  一艘四层楼高的大船,涂着朱红大漆和金粉,停在平静无波的湖水上,夜里灯火辉煌,好似半夜一幢水上宫殿。
  灯花摇曳中,身姿曼妙的女子笑吟吟地迎着那些上船的客人,笑面如花。
  丝竹音乐之声穿透黑夜,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公子来啦,外面风大,快进来。”
  刚踏上甲板,几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就迎了上来。没人理外表看似羸弱的书童小鱼,几只手不约而同伸向英俊潇洒的沈开。
  可还没碰到沈开,几道轻微的呼痛声同时响起。
  “哎呦……”
  “疼……”
  “呀……”
  几位姑娘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开。
  一位美女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你,身上,带了针?”
  女人肯为你吃醋,证明她心里有你。此时此刻,沈开心情极好,喜笑颜开,他捏了捏小鱼的胳膊,意味深长道:“没有,只是昨日进玫瑰园,沾了几枚酸玫瑰刺。”说完拖着小鱼跟着引路人走进了花满楼。
  “别会错意,我只是担心有人会行刺你。”小鱼冷着脸解释。
  沈开一扬眉:“什么?我会错何意?”
  小鱼噘了噘嘴,不理他了。那樱桃小嘴噘起来嫩得想让人咬一口,沈开忍不住多看了她片刻。
  就在两人打嘴仗的功夫,已经到了大厅。
  厅里一片鲜艳。
  粉色的沙罗如云般翻飞,恍若波浪式的包裹着那一张张娇艳的笑脸。甜甜的胭脂香味从妖娆的身躯里溢出来,挠得人心头发痒。
  一位白衣琴师端坐舞台中央,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拨着一首美丽的曲子,对周围的喧嚣置若罔闻。只是时不时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放肆调笑男男女女,清冷的眼神恍若谪仙般出尘脱俗。
  不知道为何,沈开心头莫名其妙发慌。扭头一看,见小鱼的目光微微闪了闪,立刻醋意翻涌。
  和女人一样,男人也有近乎敏感的直觉。当附近出现强有力竞争对手的时候直觉就会泛上来。有时候,这种直觉甚至能胜过像小鱼这种一等一杀手的自制力。
  他脸一沉,对小鱼嘟囔道:“喂,书童,好好服侍我,别左右乱看。本少爷可比他潇洒多了。”
  “有吗?”小鱼似乎波澜不惊。
  沈开咬牙切齿:“有。”
  小鱼疑惑地打量着他。
  不错,那琴师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冰雪似的模样,帅得像个精致的妖精似的。别说女人,男人见了也喜欢。
  沈开冷冷一笑:“你也是个肤浅的女人,这样吧,等办完事我带你去看美男,看到你不想看为止。每年我家的风月地都要新进俊男美女,父亲和阿乐都会先挑一遍,留下最好的用来赏人送人。像这样的货色,要多少有多少。”
  闻言,小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未等她回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领着婢女迎了上来,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您可是沈爷?”婆子问。
  沈开问:“你认识我?”
  婆子掩袖而笑:“凤至先生在楼上,是他叫婆子来接您。不过在请公子上去之前,先生还有一些嘱咐。”说着摊开了手。
  沈开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婆子手里:“还望嬷嬷行个方便。”
  婆子心满意足地将银票收进袖子,又道:“先生还吩咐了一件事,请这位小姑娘跟我的婢女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小鱼问。
  沈开笑笑,对她道:“凤至无所不知,他既算出我要来便有他的安排,你且跟着去。”
  小鱼不动声色:“你一个人很危险。”
  沈开小心眼地提醒:“没有五鬼索命戒,你在我身边也没用。”说了又笑,“你放心,花满楼是我家的产业,黎远早已安排好了。”
  小鱼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喵,有人没。

  ☆、十六章

  打发走小鱼,沈开打开扇子随嬷嬷上了楼。
  拉开牡丹花推门,房内一片红帐翻飞。猩红的圆床上坐着一个女子,鲜红的纱衣松松垮垮,香肩如玉般精致。黑玉般的长发水似的流泻而下,掩去了半边精致的妆容,看着沈开的眼神淡漠冰冷。
  光滑的大腿上,枕着一个中年人。身形瘦小,像虾米一样蜷缩着。一头凌乱的白发下,一张邹巴巴的脸上洋溢着的却是某种醉生梦死的恍惚表情。浑浊的眼睛往上,贪婪地盯着女人娇艳的容颜,傻呵呵的笑着,唇边挂着几丝口水。
  鬼眼神卜凤至,两年前还是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沈开觉得有些恶心,微微皱眉,收起扇子:“凤至,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凤至缓缓转过头,傻傻地对他笑了笑。模糊不清地说道:“婊,婊,婊,子的,儿子,你来了。”
  话音刚落,白衣一闪袭到床前,抓住凤至的白发往床下一拖,那具瘫软的身体就落到了床下。一脚踏住凤至的脸,沈开手握紫砂壶,将滚烫的水倒了下去。
  “没人敢侮辱我的母亲,如果这壶茶不能洗干净你的嘴巴,”沈开的眸光黑得像墨,“我就令人再烧一壶来。”
  像不知道痛似的,凤至在他脚下嘿嘿嘿地傻笑。
  突然,一只柔软的手臂缠住了沈开的脖子,床上的女人贴了上来。白玉般的手轻轻拿开沈开手中的紫砂壶,语音婉转若黄莺:“他已是将死之人,何苦再折磨他?”
  说着,衣服垮到腰间,无限旖旎。
  沈开将头扭到一边,冷声道:“把衣服穿上。”
  女人朱红的唇几乎贴到沈开的脸颊,娇艳欲滴:“怎么,林小鱼从没告诉过你,她有个双胞胎妹妹?要不要试试,脸一模一样的人,做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抬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沈开掀起被子往她身上一丢:“退下!”
  女人的声音瞬间冷如寒冰:“我会告诉她你轻薄我,让她杀了你,我的话她什么都听!”
  闻言,沈开斜瞥向她,一语不发。
  女人复笑,坐起身,除掉腰间的衣物。张开双腿,媚眼如丝:“过来,要了我,我就告诉你凤至转告我的事。你不是想知道你母亲在哪吗?”
  沈开移开踩着凤至的脚,面不改色地理了理弄乱的衣襟,微微一笑:“姑娘,不行,你姐给我下了空折枝。你若想要,下面的琴师不错,我马上让人给你弄上来。”
  女人脸上的媚笑迅速褪去,她收起双腿,坐直身体:“她给你下的空折枝?哼,原来你不是她的男人,那我也不要了。”
  沈开冷笑:“你那么恨你姐姐?”
  “当然,”女人冷冷淡淡地穿着衣服,“她是我最恨的人,我第二恨的就是你娘,沈圆月。”
  沈开问:“为什么恨你姐?”
  女人道:“当初,本该是我去素阁。可她对人牙子说,她敢杀人,我不敢杀人,所以她去素阁,成了第一毒杀,而我沦落至此。”
  沈开再问:“为什么恨我娘?”
  女人扭头望着他,眼神恨恨的:“我刚被卖的那天,你娘到花楼看热闹。我认出她是天下第一巾帼英雄,求她救我。她却扔给我一把匕首,说她便是花楼的老板娘,我要想救自己,只能刺死她。”
  沈开道:“你刺她了吗?”
  女人的手指狠狠地绞了一下衣角:“她是定北候,我一个弱女子,怎敢刺她?”
  沈开扬眉:“既是如此,你能怪谁?我娘去花楼巡查时总喜欢做这种事。敢刺她的女人她都放了,还送了人家路费。”
  女人怔在了当场。
  沈开毫不怜香惜玉,他踢了凤至一脚,笑着道:“好了,闹够了。告诉我,凤至说了什么?”
  女人回过神:“我不告诉你,你能怎样?你要来硬的,我就叫林小鱼杀了你。”
  “你们姐妹,让人恨的地方还真像。”沈开轻声一笑,忽然抬袖一挥。
  女人一声惊叫,捂着鲜血淋淋的脖子,惊恐地看着他。
  沈开牵牵嘴角:“疼吗?伤口再深半分神仙也救不了你。林小鱼此刻不在这,不是吗?只要你一死,我有多少种谎话可以说?或者你不怕死?”
  眼泪从女人脸颊上簌簌滑落。
  那张像极了小鱼的脸让沈开不悦,他转过头:“说了,我便叫人给你卖身契和银钱送你回家。”
  女人抽泣了一声,颤巍巍道:“西北大旱,凤至算出龙脉被魔物所侵,坏朝廷运势。一旦魔物破脉而出,天下战乱即将再起。天下芸芸众生,唯有第五天魔族公主能镇住此妖。”
  沈开眼神下移,看着地上迷迷糊糊的凤至:“难道他说,我娘是什么魔族公主转世?”
  “你娘手刃数万人,不是魔是什么?”
  沈开凄凉地冷笑,竟流下泪来:“呵呵呵,魔物?她杀的哪一个人不是为了达步家的江山,不是为了天下国泰民安?到头来,却成了天下人眼中的魔物。我娘没有对不起天下人,天下人尽皆负她。”
  泪流不止。
  半晌,他突然抬扇指着女人,眼神里有种狂暴的气息在酝酿:“你们该死,天下人都该死!”
  话音落,扇尖一排利齿冒出。白袖猛地一挥,利风直扑女人的面门袭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从窗口跃进,手持一具花架挡住了那道利风,可扇气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将花架切成了两半。
  温凉的血液飞溅,冷却了沈开滚烫的双眼。
  “小鱼……”他想上前。
  另一道身影跃入,是那个妖精般帅气的琴师。
  看了被鲜血浸满全身的小鱼一眼,琴师剑花一挥,直刺向沈开,剑势快疾如闪电。
  沈开忙展扇挡住了第一剑。
  但琴师的剑花接二连三袭来。
  “别杀他!”小鱼扛起女人,吐着一口鲜血喊。
  闻言,琴师停住剑花,一个旋身抱起凤至。四人一起掠出窗外。
  “爷!”黎远带着一干侍卫冲进了屋子。
  沈开追到窗口,看着四人逃窜的背影,飞快地下令:“小鱼受了伤,不能打斗,只跟不拦。”他按住窗台上还着体温的血液,“戈得落既然没出来,先别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翻了。

  ☆、十七章

  往常灯火通明的花满楼第一次暗黑一片。残月挂在水面,沈开站在船弦边,静静地看着远方。
  身后,嬷嬷不停地磕头,血流满面:“爷,我只叫人把凤至的纸条带给小鱼姑娘,其余事一概不知呀。”
  早就算到自己会动杀机,所以让小鱼和夜魅救命?凤至,果然是鬼眼神卜。
  沈开笑笑。
  只是,林小鱼,借着凤至的话逃之夭夭,连五鬼索命戒也不要了,呆在他身边就那么难受?
  “爷,风大,进屋吧。”黎远安慰道,“少年之爱,不过伤怀个几天也就罢了。”
  少年之爱?
  沈开敛眸:“她会回来的。”
  从两人相识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他对小鱼一开始只是感兴趣,再后来,是对一个本不该做杀手的杀手的怜悯。但从怜悯到喜欢,却悄无声息得如同暖暖的春风。旁人不会明白,只要碰到了命中注定的人,只要不长的时间便足够爱上对方。
  在外人看来他养尊处优的沈爷,可父亲家族绝情的遗弃,在他身上永远地打下了屈辱的烙印。一个人拼命保持着沈爷威严的同时,便想要旁边有一个人给他作伴。那个人,除了林小鱼,再无别的人选。她聪明而冷静,对他的一切都洞若观火,明白他的脆弱他的骄傲。而她有着不堪的过往,身上和心上都遍体鳞伤。但她的温柔却是世间最罕有的宝物,是世间隐藏得最深的宝物,可以包容他龌蹉的内在,足以勾起他想永远占有的贪恋。因为这点贪恋,他固执地夺了她的自由,将她留在身边。一点一点除掉她的仇家,慢慢地挤出她心底已经干涸的笑意。哪怕到达她身边要穿过摧金断玉的十弦线,要喝几大桶热水解空折枝……
  只要他大喊一声就能把满脸不满的她叫到身边,坏坏地宠着,让她不用再杀人,不用再在修罗狱中过日子,一切都甘之若饴。
  可她,不愿意么?
  沈开苦笑:“她会回来的,她若不回来,我就在这等到她回来。”
  乌蓬船内,一盏豆油灯昏暗地亮着。
  小鱼将女人放在竹床上,掏出止血散往她脖子上敷。
  女人一把拍开她手中的止血散,冷声道:“姐,你还是让我死了正经。”
  小鱼不动声色,倒出止血散继续往她脖子上敷:“小苗,别乱动。”
  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滴落在小苗的手背上,温温热热的很渗人。再看到小鱼的青布衫已被鲜血浸得变了颜色,小苗的话当即就噎在了喉咙口,她不敢再乱动,乖乖地让小鱼给她敷上了药。
  凤至还晕晕沉沉地陷在阿芙蓉的幻境中,夜魅将他往竹床一丢,对小鱼道:“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小鱼点点头,帮小苗上好药。飞快地扯开衣襟,露出了上半身。没有犹豫,没有羞涩,多年搭档,默契早已超越了男女之防。白玉般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一道鲜红的伤痕从左肩斜斜地往下,直拉到右侧腰间。
  夜魅伸出手指探进伤口最深处,眉头锁得很紧:“还好,未伤及筋骨。”
  一旁的小苗看得头皮发麻,不禁喉咙发紧,弯腰干呕起来。
  夜魅道:“我这就帮你缝合。”
  小鱼拉上衣襟,道:“既是没伤及筋骨,我要回去了,沈开身边有好大夫,缝得很整齐。小苗有劳师兄照顾。”
  说完,越过夜魅往外走。
  夜魅一把拉住她濡湿的衣袖:“小鱼。”
  小鱼道:“师兄这次的任务是要除掉我吧,怎么,师兄想完成任务?”
  夜魅紧缩的眉目被灯火映得异常好看:“从未婚夫的角度来看,未来的妻子要跑到别的男人身边,除掉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小鱼转身看着他,半晌才道:“师兄莫不是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我是你的镜子,你讨厌看到镜子里自己丑陋的模样。”
  夜魅目光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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