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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轮回之乱世颂(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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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美丽的女儿忽然哭了起来,她痛苦极了,她边哭边抓着他的衣襟问他,“父皇!父皇!为什么嫁去建周的不是我!我好痛苦,好痛苦,我要死了。。。。。。”
  大周皇猛然惊醒,想到最近夏侯元一直在病中避不见人,他忽觉自己在求婚礼上听了皇后的话,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时间让他淡忘了国师的预言,却不应该让他淡忘初得嫡女的喜悦,和对夏侯元十九年来的宠爱栽培。虽说两个都是他嫡女,但他的心血却都给了夏侯元。于是,夏侯元可以牵动他的喜怒哀乐,夏侯蔓儿却不行。但他却在求婚礼上纵容了皇后,默认了龚铭轩与夏侯蔓儿的婚事,间接伤害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在心里说着,“朕是大周皇帝,总会有补救的方法的!无论是谁,只要元儿高兴嫁,朕就让他成为最富饶国度的王!”
  

  ☆、第十九章:安阳宫,阴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
  张兖朝身边副将使了个眼色,那副将便将车头转向,直对盘山道外侧的万丈深渊,拉马来到崖前。车内的小公子张聪感觉到马车晃动,“哇哇”地哭了起来,他欲从车里出来,却被那副将一把又丢了进去。副将利索地朝马屁股狠狠捅上一刀,马匹吃痛,本能的往前冲去,带着马车跌下悬崖。
  。。。。。。
  凡间夜晚,郊外密林。
  黑熊上前拦住黑白无常,“范谢将军且慢,容老身请留个小童的魂魄再回不迟。。。。。。这小童乃洺州张聪,有‘安魂符’保命,还命不该亡。”
  。。。。。。
  “修道正法为师已悉数传授于你,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能不能得道成仙,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而今,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且下山去罢!”
  张聪显然毫无准备,听了黑老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师父!”
  。。。。。。
  黑老太又嘱咐他道:“你生性重情,虽随我在山中苦修十年,悟得些许道理,却仍难断痴执。此番下山,切记戒痴戒执,莫被‘情’字左右。”
  洺州。
  由不规则的带着棱角的大石块垒成的冰冷石墙上,布满了尘土。记忆中那高得无法翻越的外墙,就是这般样子,只是在现在的张聪眼里,却矮了许多。他一身灰袍站在厚重的铸铁大门前,宽大的兜帽将他大半张脸隐去。
  “大将军府。。。。。。”他看着门上烫着锡箔的牌匾,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叩叩叩。。。。。。”他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门开了个小缝,一个下人探出头来。他左右瞧瞧,视线直穿过张聪,好似没见到他一般,口中嘟囔道:“。。。。。。奇怪。”
  大门关上,张聪又“叩叩叩”敲起来。
  那下人复开门来看,又未见到什么人,遂又关了门去。
  张聪再敲,那人再开时,已满脸不快,“谁!到底是谁在耍老子!”他骂骂咧咧地出了门来,探着身子往两边瞧,希望逮出那个捣蛋鬼,“他娘的!再敢耍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张聪便趁着他在门外叫骂的功夫,闪身进了将军府。
  儿时的记忆已然模糊,将军府的格局已不再熟悉,只是那通往母亲卧房的路,依旧在他记忆中鲜明的存在着。
  重新装潢过的卧房里,坐着一名妆容华贵的女子,女子身边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很显然,那原本属于他母亲的卧房,已然异了主。
  张聪闭上双眼,寻觅他母亲的气息。待他在睁眼时,心里已有了去向。穿过将军府的后花园,有一个废弃的隐蔽小院儿,张聪儿时游戏时总喜欢躲在这里。如今,这小院儿虽被重新归置了,却仍是破旧的样子。张聪无法想象,原来锦衣玉食的母亲,在这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隔着窗去寻母亲的身影,却看到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妇人,背对着他立在破旧的木板桌前,拿着已经见秃的毛笔写着什么。妇人身子移了移,他便见到那粗糙的泛黄薄绢上的字:张聪。
  一阵酸楚袭来,那双已然许久未有过波澜的双眼,竟然难以制止的迸出泪来。仿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口,直冲上他的脑子,使他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那是久违的亲情,已在他心底里珍藏了十载的母爱,还有那他以为早已消失的对家的眷恋。
  他抹了抹眼泪,视线遂又清明。他满头白发的母亲,不知何时在房里踱起步来,嘴里念念有词,神经质地抖动着双手。
  张聪用心去听,却听得“安阳”二字,再侧耳去听,竟是他姐姐的名讳“张佳茹”。这般低于许久,他的母亲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前方,仿若在与人申诉般,大声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聪儿六岁无音信,茹儿九岁入了宫,膝下一双子,全离我身边!全离我身边!我的错啊!!!”
  看着已然疯癫的母亲,张聪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吊着,誓要硬生生将它从身体里拽出来一般。他不想再反抗自己的意愿,双手将兜帽放下,在窗前现出身来。本来打算只看一眼就走的他,还是张开口,叫出了一声“母亲”。
  千里之外,一声闷雷轰隆而来,转瞬间便是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瓢泼大雨顷刻间席卷了整个安阳城。雨势滂沱又伴大风,宫内已罕有人行走,便是偶有撑着伞的宫人,也早如落汤鸡一般。
  闲云阁门窗紧闭,但还是有雨水顺着窗缝流进来,余氏便楼上楼下的忙了起来。
  “荠儿,快拿些盆到二楼去,一会儿露台的积水,怕又要渗到二楼去了!”余氏吩咐着,手头也不得闲,却一直没听到荠儿答话,于是又多叫了几声。
  “乳媪别叫了,荠儿一早就出去了。”凝嫣从书房出来,边往后屋去,边道:“我去拿吧!”
  “哎呀,这种粗笨的活怎么能叫女公子动手!”余氏忙拦住,改口唤起芮儿。
  “来了来了!”芮儿从楼上跑下来,“二楼靠窗的大垫子还没挪完呢!屋顶就滴下水来了!钟儿鼓乐呢?还有荠儿跑到哪里去了!”
  钟儿鼓儿本就是宫里的,凝嫣入宫后,就一直在闲云阁做粗使宫婢,平日里只在后屋杂房待着,前屋是见不到她们身影的。芮儿的话音刚落,钟儿鼓儿就各自捧了个大木盆从后屋出来。
  钟儿道是:“盆在这里,可后屋窗子也潲进雨来,我们还得去收拾。”
  余氏听了忙吩咐道:“那你们留一个人顾后屋,另一个拿了木盆去二楼!”
  一边的鼓儿脸色不善,愤愤捧着木盆往二楼去,“荠儿怎么又不在?我们在这儿忙前忙后,她倒好,成天往承光宫去和那般公子们打情骂俏!我和钟儿都是粗使的婢子,她的活计平时有芮儿帮忙倒也犯不得我多嘴,只是楼里人手本就不够,遇到这种鬼天气更是促忙促急,同在闲云阁,她怎就不知为大家想想!”
  凝嫣叹了口气,低声道:“荠儿最近是太过离谱了,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个人影,都怪我太纵容她了。”
  余氏忙道:“说起来,还是我管教无方。”
  凝嫣摇头叹息,“我原还以为她有什么法子能给自己找个好出路,现在看来不过是成天往公子堆儿里扎,成了给那班公子逗闷儿取乐的玩物,糟蹋了自己和闲云阁的名声。虽说人各有志,却也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女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荠儿?”余氏心里忐忑起来,虽说她不是很喜欢荠儿,但荠儿毕竟也是在她身边长大的,这十数载的情分还是有的。
  凝嫣垂着眼眸道:“谈不上处置,不过是想办法给她找个人家罢了。她既然那么想做妾,那我就帮她问问几个相熟的公子,看他们家里的兄弟叔伯可有要纳妾的。”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敲击着门窗,将一声声叩门声淹没其中。过了好一会儿,凝嫣才隐隐听到前门传来女人叫门的声音。
  “凝儿快开门,是我~!”
  听到门外人叫“凝儿”,众人便知是夏侯红芙。凝嫣叫余氏去书房准备,自己去给红芙开门。
  大门一开,但见红芙光着脚丫踏一双木屐,身上裹着一条将将及地的棕灰色禽羽斗篷,头上戴着大沿杂羽帽,一副滑稽像,引得凝嫣当场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装扮?!说是渔妇不像渔妇,说是大鸟又不像大鸟!”
  红芙也“咯咯”笑了起来,一边不客气地往闲云阁里走,一边解下帽子和斗篷,“我就说我像个肥鸭子!这是长歌长公主刚刚遣人从建周送来给淮阴皇姊的,防雨又保暖!一共三件,一件天鹅白羽的,给安荣皇姊了;一件鸳鸯羽的,淮阴皇姊自己留下了;还有一件绿头鸭羽的,给了我。我见下雨,正好穿来给你瞧瞧!”
  红芙将帽子和斗篷都交给她的婢子蜜朵儿,回头瞧她时又“咯咯”笑了起来,“凝儿你瞧蜜朵儿,从头到脚都湿了,我倒是干干爽爽的!”
  凝嫣轻笑,“这大鸭子果然比伞好用多了!”
  “哎呀!”红芙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从蜜朵儿手里拿过食奁,“不会淋坏了吧!”
  余氏这边已将书房收拾好,便出来请红芙与凝嫣进去,但见蜜朵儿浑身湿漉漉的,遂带她去换衣服。
  到了书房内,红芙见靠窗的地方湿了一滩,“还没有人来修?”
  凝嫣请红芙同坐在离窗远远的蒲团上,给她斟了杯热腾腾的梅子茶,“若安荣公主还打理后宫的事,该是早修好了,只是......”凝嫣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想到接替夏侯元后宫事物的乃夏侯蔓儿,她便不好再说下去了,于是改口道:“大家都忙着准备淮阴公主的婚事,可能忙过这一阵,就派人来修了。”
  红芙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皱起眉来,“今儿的梅子茶怎没放蜜?”
  “蜜昨儿已食尽,再有就得等下个月了......”
  “我正好带了这个来!”红芙笑着将食奁打开,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方形漆木小食盒,掀开盖子,送到凝嫣眼下,俏皮地问道:“你瞧这是什么?”
  “西极石蜜?!”凝嫣看到盒子里满满的如雪花般的白色块糖,瞳孔瞬间放大了。
  西极石蜜乃西域特产,每年进贡到安阳的也就三车,像凝嫣这种贵族是没有份的。
  红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石蜜放到凝嫣的杯子里,又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一块,“每年我也只得两盒石蜜,吃不了几日便没了!可这回父皇为淮阴皇姊准备的嫁妆里就有足足半车呢!母后昨儿又赏了她两打,说是出嫁前要多吃甜的,嫁人后才能与夫君浓情蜜意。”
  凝嫣轻轻摇杯,让茶里的石蜜快些化开,“这石蜜是她给你的?”
  红芙“嗯”了一声,笑起来,两个酒窝便在两颊绽放出光彩,“还是你说的对!淮阴皇姊与端木舒在一起,是为了帮我试探端木舒的真心,她是为了我好!你知道么?皇姊这次足足给了我八盒石蜜呢!这不,我给你拿来两盒!”
  凝嫣微笑,但听红芙继续说道:“......再给安荣皇姊拿去两盒,她最近一直称病不见人,我也该去看看她!”
  凝嫣见杯里的糖都化掉了,将杯口送向嘴边,可她忽然间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般,又将杯子拿开了,“嫁去建周的本该是你安荣皇姊,嫁妆也好,新婚前的赏赐也好,本都该是她的。你拿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去看她,可是不太好?”
  红芙听后,却不以为然,“凝儿你是小题大做了~求婚本就不是能掌控的事,就算之前有父皇与长歌长公主授意,也难保龚铭轩喜欢的就一定是安荣皇姊。龚铭轩向淮阴皇姊求婚是对她一见钟情,连淮阴皇姊都未曾料及,又哪来那么多应不应该。我想,安荣皇姊该明白这个道理!”
  凝嫣不再争辩,只缓缓饮茶。自幼在皇宫长大的凝嫣对阴谋与人性有着近乎敏锐的直觉,虽然她并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已多少觉出风雨欲来的味道。她只能在心里祈求,希望这场风暴不会波及到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
  兴乐宫,主殿。
  皇后与夏侯蔓儿面对面跪坐于矮桌前,安静而优雅地饮着茶。
  夏侯蔓儿眼光扫过整个大殿,只见殿外两个守门的宫女,连常随侍在皇后左右的诏懿史都不见踪影,便知皇后不会是单单与她喝茶这么简单。
  皇后咽下一口茶,状似闲聊般问道:“嫁妆的单子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
  皇后点点头,道:“之前与你父皇谈起你大婚的嫁妆,你父皇的意思是照原来为你准备的办,但现在你毕竟是要嫁去建周的,陪嫁该比原来的好。母后就与你父皇说,姑且把之前为你皇姊准备的嫁妆给你。”
  “淮阴谢母后恩宠。”夏侯蔓儿说着跪坐着行了个礼。
  “嗯,”皇后又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蔓儿你心里该清楚,虽然母后嘴上常夸元儿,但最疼的却是你。三个姊妹中,也就属你的性子最像母后,所以母后总是偏爱你多一点的。”
  “蔓儿心里清楚,没有母后就没有蔓儿的今天,若非母后的一句话,蔓儿也不敢接受龚铭轩的求婚,更别提风光大嫁了。母后的恩宠,蔓儿时刻铭记在心。”
  皇后嘴角轻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最近有奴婢来禀,说是皇族夜宴时,在御花园撞见了苟且之事。”
  夏侯蔓儿的心忽然悬到了嗓子眼,难道皇后指的是她与龚铭轩不成?
  

  ☆、第二十章:风暴前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
  “蔓儿心里清楚,没有母后就没有蔓儿的今天,若非母后的一句话,蔓儿也不敢接受龚铭轩的求婚,更别提风光大嫁了。母后的恩宠,蔓儿时刻铭记在心。”
  皇后嘴角轻笑,满意地点了点头,“最近有奴婢来禀,说是皇族夜宴时,在御花园撞见了苟且之事。”
  夏侯蔓儿的心忽然悬到了嗓子眼,难道皇后指的是她与龚铭轩不成?
  。。。。。。
  廖铭恩带领十数名轻装士兵,匍匐在土丘后,机敏地观察着西突营帐的动静。他对刚才说话的士兵轻轻嘘声,一眼不眨地盯着目标,低声道:“此番唯一要务是救出太尉,余下万事皆与我等无关!”
  廖铭恩带着人探过几个帐篷便寻到了太尉,犹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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