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全本)-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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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胎却是有些没有养好,再大的事都没有自己的身子重要,您平日里要看开些,不要郁结于心,别为那些个不值当的人伤了身体,最终难受的都是您。”
祁沈氏笑得苦涩,从心底说,老爷除了女色上把持不住了些,对她却称得上是不错,就算没有嫡子也没给过她脸色看,可看着新人一房房抬进门,她倒宁愿被他甩脸子,好彻底死了心。
“如初你这丫头可不得了,怪不得你当个宝贝似的宠着,要我身边有这么个丫头我也护着,旁人耍的那些污糟手段怎么都过不了她这关,我也就不用担心这担心那了。”
这是…要向她借人?华如初脸色不变,笑应道:“您可别这么夸她,她要更无法无天了,一天天的问我要药材,还净是些贵得要死的,也就我养得起她,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恐怕都没她花用得多。”
听华氏这么说,祁沈氏也就歇了那心思,她是有些私房,可用在一个丫头身上——她还没那底气。
得,还是让华氏养着吧,以后常来走动就是,“亏得是你养得起,如初,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啊,以后少不得往你这里多来几次,以前没有希望的时候都做梦能有个嫡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我自然不能放过。”
“三婶哪次来我将您拦在门外了?还不是随您高兴的事,不过这一阵还真是不行,十八号是她成亲的日子,我总也得放她几天假,以后她还是侍候我,只是不像现在这般时时跟着,您来之前提前派个丫头来告知我一声就是。”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心愿达成,得了人家这么大一个好处,再闲聊时祁沈氏对华如初就更加亲近了几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亲热劲。
直到快午时了才告辞离去。
将人送至院门口,华如初目送着人过了拐角处再也不见才回屋。
院子里已经有了落叶,凭添一股凋零的意味。
好在用来驱蚊的那些植株都是常年绿色,就算是到了冬天,这一抹绿色也能让院子里多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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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一不可再(求粉红)
太子府内,渊阁中,三人相对而坐。
闻昱丹刚下朝回来,一身杏黄色朝服都还没有换。
“你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是。”
莫问心下是更佩服华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做什么都有可能出错,可她和平时一样,让人连联想的方向都没有。
就是殿下,这会恐怕都觉得头疼了吧。
他在等着华氏提出要求来,他再酌量满足,可人家压根提都不提…
看向和往常无异的原及,莫问有些羡慕他了,听话温柔的女子易得,华氏那样的却难寻,偏原及就有那个命拥有。
不知道当时那些对这场赐婚避之唯恐不及的世家子们知道华氏是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后,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从昨儿至今,事情…应该都传开了吧。
“她什么都不说才麻烦,莫先生,你怎么看。”
莫问抬眼,脸上笑意清浅,“华氏如此臣倒是能理解,她虽是华家女,现在却也是祁家妇,原及是您的左膀右臂,祁家更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以她的聪明自然不会做让原及为难,对祁家有害的事,只是…这样的事不可再有,一个人不得不如何做和心甘情愿如何做完全是两回事,之前她为了原及可以毫不犹豫的让出两条财路,可见她对现如今的局势极为清楚,深知您好了原及才能好的道理,可若是她什么都不做,我们有些事该如何做还得如何做,只是手里紧巴些,考量得也要多一些,现如今不管做什么都要松泛许多,事情也能顾得更周全,就是出点什么意外岔子也不用着急上火。手里有余钱总能补救,殿下,臣觉得咱们应该记华氏的好。”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所以才着急想弥补她一番。”闻昱丹曲指敲了敲桌子,看向祁佑,“原及。那是你的夫人,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祁佑牢牢记着今日出门时如初交待他不要多言的话,摇头道:“就因为那是臣的夫人,臣才什么都不能说。”
闻昱丹能在众狼环伺之下还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自有他的独到之处,对于收买人心尤其有一套。对祁佑虽然要多上两分真心实意,却也免不了君臣之别。
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就算口里不说。华氏心里只怕也不舒服,对你恐怕也有了成见,这几天你每日都提前一些回去,好好陪陪她,仔细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但凡我能找来我都绝不含糊,对了,昨日听她说江大夫和她的丫头马上要成亲。你可知是哪天?”
“这月十八。”
“那便只有几天了,那天你休沐,让你夫人高兴高兴。”
“是。”
想到那个很有两手的江大夫。闻昱丹就想到了半死不活的兴杰,转头问莫问,“兴杰那边还没什么进展?”
“是。今日一早臣便问过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莫问眉头紧攒,“臣在医理上虽是外行,但也知道这么拖下去对兴杰不利,江大夫那里又…您看是不是再去访访其他大夫?”
“太原城中的大夫不能请,家在太原城中经营多年,谁也不知道哪里会有他们的眼线,要是家知道兴杰没死,只怕会不顾一切将事情闹大,到时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兴杰可是父皇亲口说死了的人。”
好好一桩事现在成了这样,闻昱丹心里大恨,“你们都查清楚没有,本宫麾下的随扈是不是都是那般蛮横仗势欺人之流?”
“殿下多虑了,这样的人是有,但也绝不可能是全部,您昨日发作了那么些人,一个个皮开肉绽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他们明白了您的态度,以后自然没人再敢如此。”
莫问的话让祁佑不甚赞同,“这样的震慑效用不会长久,还是要多些规矩束缚住他们才行,其他府里的人如何嚣张跋扈都没事,可您是储君,不能让人在这上面挑了理来。”
忆起今日父皇对他的敲打,闻昱丹点头,“是如此,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以后这些人也交由你管了,不要管对方是谁谁谁,和本宫或者太子妃有何关系,犯了你定的规矩就狠狠的罚,死不悔改的,杖一百,丢出去。”
“是。”
莫问脸上依旧带着浅笑,一点也没有要争权的意思。
原及身手好,能管得住那些人,交到他手里合适。
他已经习惯殿下将这方面的力量交给原及了。
这是殿下对原及的信任,无人可及的信任。
祁佑不是没有私心的,昨日那些得罪了如初的人他都记着了,落到他手里,他能光明正大的让他脱一层皮给如初出气。
就算她不知道。
记起如初昨日在别院时说的话,道:“江大夫当时将一些注意事项留下来时还提到了几味药材,药性虽然烈了些,却能将兴杰体内的余毒逼出来,只要清了余毒,兴杰定能醒来,可这么些天过去了,江大夫猜测段太医几人并没有用那几味药材,他们在宫中侍候各宫贵人,习惯了以稳妥为上,没敢用那几味药,才让兴杰的情况恶化,再这么下去,兴杰性命难保。”
闻昱丹脸色很不好看,换成谁脸色只怕也好不起来,“莫问,你亲自去一趟,问问他们到底是本宫找不到他们要的药材还是他们根本不会医术,要是治不好兴杰,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命。”
“是。”
“原及,你能不能和你夫人再说说,将江大夫借给我们?我实在是信不过那些庸医了。”
祁佑抿了抿嘴唇,点头应下。
虽然是应下了,回家后祁佑却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殿下既然那么说了,如初只要不想和殿下交恶,江雨是怎么都要出这次诊的,不然殿下心里定然会记下这个事,以前做得再多的好也抵不过。
可他又实在是不想勉强如初。
“怎么了这是,天是阴的,你脸也是阴的,太子给你气受了?”没道理啊,她都忍成这样了,不说闻昱丹要对祁佑如何如何好好补偿一番,怎么着都不会再和他过不去吧。
抓住在脸上做乱的手,微一用劲就将人带进了怀里,“想吃你做的面。”
“想得脸都黑了?”
祁佑接不上话,闷闷的搂着她。
这个男人可真是…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啊,猜来猜去多累人。
原以为调。教得好些了,现在怎么又打回原形了?
“说了就给你做面吃。”
被如初诱哄的语气逗得心情好转了些,祁佑蹭了蹭她,道:“太子要我向你借江雨,兴杰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就这事?”
“恩。”
是考虑到她的心情所以他才不愿意开这个口吧,华如初勾起嘴角,很满意他对自己的在意,“我早知道江雨免不了要走这一趟,原本还以为太子会经由太子妃向我开口,没想到居然让你来说,真过分哪。”
祁佑嘴里不说,心里极为认同,既然知道他已经让如初那么难做了,殿下还让他来说不是让如初更为难吗?
“别阴着脸,我没有不高兴,明日就让江雨过去一趟。”
“江雨这马上就要成亲了”
“只是走一趟费不了多少时间,其他心思太子最好别起,江雨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要是惹急了他直接一针让兴杰毙了命你们的人还查不出毛病来,别以为他真那么好说话,不过是看在我的份上收敛起他的脾气罢了,不然就凭昨天那事,他就会将你们列为拒绝往来户。”
“我一定转告。”
知道他一定会将话说得委婉些,华如初也就不废话了,起身理了理衣衫,“我去给你下面条,今儿晚上我们就吃面条得了,我多下点,偶尔吃一顿还挺好吃。”
“恩。”
昨天做的炸酱还有,因为是小姐给姑爷做的,几个丫头都只尝了尝味,春玉便另外做出来一些,味道不比华如初的差。
面是华如初下的,春玉拌了几个凉菜,晚餐便对付过去了,可以说是华如初到祁家后吃得最简单的一顿。
次日,江雨便拎着药箱来到了太子府。
跟着周管家去到地头,看着只剩皮包骨,气色还比不得才从鬼门关回来那会的兴杰,心里升起万分同情。
被人这么拖着好不了也死不了的,还真不如一开始就死透了。
免得再被这么折腾一遭。
几个太医见到他都黑了脸。
当时知道他只是个江湖郎中,从他手里接过人时便存了轻视之心,他留下的那些东西也只是扫了一眼便按着他们自己的法子来了。
没想到昨日不但遭了太子的申斥,今日还将这人请了来,无疑是重重的打了他们的脸。
可一想到太子的话,他们又都歇了声,面子是重要,可也得有命在。
这兴杰在他们手里眼看着就要落气了,要是他落了气,他们都得完蛋。
所以他们这会也矛盾的很,既希望将人治好给他们争个活命的机会,又希望他治不好好讥讽他一番,也让太子看看不是他们没本事,是兴杰确实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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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关不死的门
江雨心里通透得很,哪会不知道他们看自己不顺眼,干脆也懒得搭理他们,望闻切一番忙活下来,直接就开了方子。
三个太医看了眼方子面面相觑,这嘴都还没长毛的小子可真敢!
这几味药下去,兴杰不得死透了?
这人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夺命的?
“这药方上划线了的我这有,另外几味药麻烦尽快送来,兴杰真就剩一口气了,再晚一天,神仙来了都没用。”
周良攒着方子连连点头,前脚打后脚的就要离开。
“等等,周管家,这药都是要人命的,用不得,你可千万别信他的。”一个蓄着胡子五十出头的太医连忙拦住他,那速度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能使出来的。
江雨冷笑,“你们用的药倒都是温和的,效果如何?人还不是快被你们治死了?”
“他本来就是命悬一线,我们已经保了他好些天的性命”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人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情况如何我比你们更清楚,明知道他体内尚有余毒,却不敢用重药逼毒,一味的用药性温和的药保那一线生机,不把毒清了,生机能保得住?就你们这样还能进太医院,你们的院正真是胆大。”
含讥带讽的话将三人气了个倒仰,偏还一句话都驳不了,他们当然知道要清毒,可毒是那么好清的吗?他们不过是用了一回重药就让人吐血了,哪还敢再用,自然是怎么温和不刺激怎么来。
周良当没听到没看到,施了一礼,道:“出府时殿下有吩咐,一切听江大夫的,就是没有保住人,也不怨江大夫,江大夫只管放手施为。老奴这就去抓药。”
心里舒坦不少的江雨微一拱手,也不看那三人,又去抓了兴杰的手把脉去了。
他一点没有夸大说辞,这人,真是拖不得了。
等毒进了心脏,他再有万千手段也无用。
解了他的衣襟。在他胸膛上按了几下,几乎是一按一个印。
江雨脸色微变,连忙拿了金针出来,净了手,在几个主要穴位上扎下去。
看到他拿出金针时几个太医就变了脸色。再看他下针时的快准稳,以段太医为首的三人才有些服气了。
能用金针渡穴的不多,整个太医院也只有院正会。可自从院正上了年纪后便用得极少了,听说金针渡穴极为耗神,没有点底子是经不住的,院正练的是家传的养气功夫,这江雨是武林中人,这点自然不在话下。
几人虽然倨傲了些,可面对真正有本事的他们还是很服气的,纷纷自觉的去给江雨打下手。
看他们如此。江雨对太医院的成见才算是低了些。
周良将药材送了来,江雨亲自去煎的药。
等到药煎好放冷水里凉了,都准备送进兴杰嘴里时。段太医才忐忑道:“我也用过一次重药,药性还没有你这个方子上的烈,当时病人就吐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