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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衾何以堪(瞎子原来我很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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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了一种其他人无法理解的眼光来观察世界。

    
    故事是关于一个真实人物的经历,作为一位数学家的Jr。JohnForbesNash于1994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是Nash与妻子终身都在与他心中妄想症的对抗。

    苏念衾将所有资料合上,推开窗户。他第一次感觉到他爱的那个女人是如此地坚强。他突然很想抽烟,但想到她会为此生气时张牙舞爪地生气即便忍了下来。

    夏风从窗外吹来,刮翻了桌上的纸,其中一张落到地上。

    纸面正好是以点字打出电影的名字上面有一行英文。

    《A Beautiful Mind》

    有你终身美丽。    

第 40 章

    “你说你和苏念衾是不是真的曾经踩到过同一坨猴子屎?”程茵问。

    “什么?”

    “有缘分呗。”

    两人各自笑做一团。

    “最近镶嵌类珠宝跌价,钻石也是。若是你准备不和苏念衾结婚的话,叫他把钻戒兑换成现金给你。”

    “乌鸦嘴。”桑无焉一脚跟她踹过去。

    “还有那块表。”

    六月里,一份发行量极大的报纸其娱乐版爆出一条消息。突然从娱乐圈消失的词作者一今居然就是当今狮山苏家的唯一继承人,并且在文章旁边附上苏念衾的近照。

    桑无焉是在家里看到报纸后才得知的这个消息。

    她愣了一会,才想起给苏念衾打电话。

    手机占线,办公室电话一直不通,她可以想象有多少电话要挤进去。

    他最讨厌出现于人前,所以事事低调,却恰恰有这么多人不肯放过他。她一边重拨他的手机,一边读着那些苏念衾刻意遗忘的往昔。

    
    三个月就被送往C城福利院;七岁才被苏家领回,其间从福利院出走三次;十五岁时母亲死于空难;成人后一直从事盲文的翻译工作,并且在残疾学校任教,三年前接受家族生意从商……

    一点一滴,都被一一无情地披露出来,有些事情连桑无焉都是第一次知道。她读着读着眼眶开始潮湿,无论怎么重拨,听筒那边一直是占线的忙音。

    报纸上的照片,不知道是何时照的,大概是什么晚宴上,苏念衾穿的很正式,他正好回头的一刻被摄影师捕捉到,眉目是他对外人一贯的漠然,眼神空洞。

    此刻,她听到的手机好象在卧室响。她放下座机电话跑去拿手机。

    刚接通,苏念衾迫不及待地问:“无焉,家里的电话怎么老占线。”

    听到他的声音,桑无焉的泪落下来,“念衾。”

    原来,他们两个人都在同时不停地拨着对方的号码。

    “怎么了?”苏念衾焦急地问。

    “你好吗?”

    “我没事。”他现在有了一个必须要保护起来的人,所以自然地坚韧了许多,“你在家不要开门,把窗帘拉好,电话线拔了。晚上我回来接你。”

    “对于那些过去,你不应该难过。越是不堪回首越是说明你以后理所应当得到幸福。”

    “无焉……”他顿了顿,“对不起。”很多事情他一直想当然告诉她,但是一直拖延着,如今却让她用了这么一种方式来得知。

    “第一次听你对我道歉。”

    苏念衾有点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下。

    “念衾,我会给你幸福的,把以前所有被你错过的幸福都补偿回来。”

    另一头的苏念衾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不得不挂了电话。

    货不单行,上月因为苏念衾去日本,所以公司将最新研制的护肤新品率先在东京的时装周对外发放出售。没想到却遇到产品有副作用的投诉,当局已经将产品查封。

    小秦战战兢兢地将这个消息详细地报告给苏念衾。白天各种媒体记者的轰炸,已经将他搞的筋疲力尽,此刻脸色惨白,连声音都沙哑了。

    苏念衾靠在车子后坐的椅背上,双手揉着额角,“帮我订最近的机票。”

    “应该去东京最近一躺航班是今晚十点。”小秦拨电话查询了后汇报。

    “恩。”

    “现在去酒店休息一下,再去机场?”她真怕苏念衾撑不下去。

    “不,我要回一躺家。”

    “那边或许堆了很多记者和歌迷。”小秦担心他一出现就无法脱身。

    “无焉在家里,我要看看她。”苏念衾极其疲惫地闭上眼睛。

    事情由小秦安排,她开着另一辆车去接桑无焉。从高速公路路口绕了好几次次才躲开后面的跟踪。

    两辆车约好在一条僻静的巷道碰头。

    桑无焉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合眼假寐的苏念衾。

    “念衾。”

    他听到她的声音后,一掩方才的疲惫,在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容,张开双臂,“无焉,让我抱抱。”

    “你吃饭没有?”桑无焉坐在他怀里。

    苏念衾微笑着摇摇头。

    桑无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盒子,打开来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有一点糊,但是还不至于喝不下去吧。”桑无焉解释。

    苏念衾头一次一点眉头都没有皱就喝了下去。

    “好喝?”

    苏念衾不说话只是随即吻了她。

    那个吻深深的却格外温柔,米粥的味道残留在苏念衾嘴里。还是有很大的糊味,而且味道太咸,桑无焉在心里总结。

    热吻中,苏念衾捉到桑无焉的手,摸到无名指上空荡荡的,于是缓缓放在她的唇,问:“戒指呢?”

    “下午洗头发的时候取了就忘戴了。”她急忙解释,实际上她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那个戒指,却又不敢说。

    
   “戴上去就不应该老取下来,你没收拾记性也不好,万一弄丢了,我顶多再去为你买一个,可是你自己又会觉得不吉利。”以前苏念衾见她不戴戒指总是会大发雷霆,这一次居然没有生气还跟她和颜悦色地讲道理。

    暴君也有讲道理的一天,这倒叫桑无焉有点无所适从,完全像只犯了过错的小猫,没有半点反驳。

    “你要去多久?”

    “顶多十来天。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去了,小璐陪你在酒店里面住几天。如果你要回B城或者出去散散心也行。”

    “我就在酒店里等你回来。”

    苏念衾点头。

    “小秦说你很累,你闭着眼睛休息会。”

    “睡不着。”合上眼睛全是白天乱七八糟的事情。

    “要不我给你唱只催眠曲。”桑无焉坏坏地眨眼。

    “怕是会做三天噩梦。”

    “呵,苏念衾,你这么没口德。”她咧着牙去咬他。

    苏念衾摸着她额前刘海沉沉地笑出声来。

    “我不想睡,就想听你说话,反正飞机上有的是时间休息。”

    “原来念衾的妈妈是坐飞机遇到意外的。”

    “恩。遗体都没有找到,墓地里是个空穴。”苏念衾淡淡说。

    “难过吗?”

    “自从有了桑无焉,就再不难过了。”

    “我想听你有空的时候亲口把以前的事情说给我听。”

    “好。”苏念衾允诺。

    苏念衾还是按照惯例算好时差,每晚九点来国际长途查勤。

    自从上次以后,桑无焉绝不敢再在电话里对苏念衾说想念之类的话,免得他又不要命地通夜赶工,提前回来。

    娱乐圈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永远不缺乏新的话题,苏念衾暴光的隐私慢慢地冷落下来。

    新产品的事情解决的还算顺利,苏念衾亲自出面,显示出了厂家的诚意,展开自身研制配方的纰漏之前就对那些有不良过敏反映的用户公司给予一一赔偿。

    知道第二天苏念衾要回来,桑无焉兴奋地睡不着,于是来回翻着电视的频道看到半夜在昏昏入睡。当早晨电话响的时候她还在迷迷糊糊地做梦。

    “无焉。”是余小璐。

    “恩,是小璐呀。”

    “无焉,你现在要冷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什么事?”

    “你听了过后不要激动,因为一切都没有确定,我们还在等最后消息。我现在正朝你住的酒店赶过去。”

    “怎么了?”桑无焉开始有点不详的预感,说话有点发颤。

    “念衾坐的那趟从东京起飞的飞机……”小璐耗了极大的勇气,顿了顿,继续说“那躺飞机……坠毁了。”

    余小璐说完后等待桑无焉的反应,却听到桑无焉声音颤抖的笑了笑。

    “小璐,今天不是愚人节。”桑无焉努力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你这么捉弄我,念衾会生气的。”

    
 

第 41 章

    余小璐吸了吸鼻子,“无焉,你听我说,我们目前联系不到念衾和小秦。虽然说最终结果还要等联络到大使馆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私下在航班乘客名单上查到了念衾的名字。电视新闻里最新的消息是机上人员无一生还。”

    余小璐赶到酒店,看到桑无焉傻愣愣坐在沙发上。

    “他一直说他不喜欢坐飞机。”桑无焉说。

    “他答应过他要回来告诉我小时候的故事的。”

    “我应该把戒指好好地戴着,不然就不会弄丢。”

    ……

    她靠在余小璐的肩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一会儿,余微澜也惨白着脸赶来。

    她紧紧握住桑无焉的手,“无焉,念衾他一定希望此刻我能保护好你。”

    桑无焉擦了擦不断汹涌的眼泪问:“伯父呢?”

    “怀杉他心脏不好,暂时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而且……我们不是没有希望。”

    桑无焉看着余微澜,慢慢伸出双臂,像苏念衾平时拥抱她的动作一样,抱住余微澜说,“微澜,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们。”

    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她们都比对方想象得要坚强。

    一个小时后,中国驻俄大使馆在网上和新闻里均公布了飞机上华人的名单。里面赫然的躺着一行字:中国籍男子,苏念衾。

    桑无焉霎时间浑身冰凉,却宽慰地反握住余微澜渗出冷汗的手说:“这只是和我们得到的消息一样,并不是最终的伤亡名单。”

    
    电视画面里又一次出现了坠落后烧得漆黑的飞机残骸,新闻主播说:“飞机刚刚从机场起飞,满载的油箱因为坠机而引发大火,救护人员说很可能无生还者。目前机上的黑匣子已经找到,事故原因正在调查。”

    桑无焉突然想到那天,临走前的苏念衾对她格外温柔和宠溺,是不是他冥冥中已经预感到什么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

    桑无焉睁着眼睛熬了一个通夜。

    回想起那些他们度过的美好时光,说是美好,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怄气吵架。

    第一次在电梯里遇到苏念衾,他冷冷地拒绝她说:“不用。”

    他下课后,在教室外面,自己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不。今衣,衾。”他纠正。

    在摩天轮里,他眯起眼睛,“这种事情似乎都是男人主动的。”

    “瞎子听不懂英文。”苏念衾一面偷乐一面板起脸说。

    她和他怄气,他在电台来找她,对那个追求她的同事铁青着脸说:“她桑无焉是我苏念衾的女人!”

    “下次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我就去灭了他。”在得知她与吴迂约会之后,苏念衾凶恶地放出这句狠话。

    “无焉,过来让我抱抱。”

    ……

    桑无焉躲在洗手间里放着淋浴,蓬蓬头里的水声很大让外面的余家两姐妹听不到她的哭声。

    第二天,大使馆已经通知罹难者家属前往辨认遗体,登记的机票名单里有苏念衾的名字,但是查到当时航班他又并没有登机。

    即使这样,所有人都联系不上苏念衾或者秦秘书。

    “最坏的打算就是苏念衾先生,实际上在那趟航班上,只是名单里出了点纰漏。”大使馆的人员说,“所以最好但是家属亲自去一躺。”

    桑无焉在家里翻身份证和护照,

    机场里,所有人都很沉默。

    桑无焉一身黑衣站在人群里,神色有些恍惚。余微澜为了不让苏老先生起疑心,只好留下来,让余小璐和桑无焉一起去。

    忽然,电话响了。

    “喂——”

    “桑小姐!”是秦秘书。

    “小秦?!你在哪里?念衾呢?”桑无焉惊呼。

    “我们在医院,苏先生并没有上飞机。”

    “念衾现在在哪里?”

    “桑小姐,昨天我们的车子出了场意外所以没来得及赶上航班。”

    桑无焉的泪又一次滚出眼眶来,“你的意思说念衾他还活着?”

    “是的,但是苏先生的伤势比较严重仍然在抢救。”

     
    桑无焉挂了电话,一下子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身体一滑坐到侯机大厅的地上,埋起头抱住膝盖放声大哭。她什么都不奢望,只要他继续这么活着,原来她是这么爱他,爱到甚至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这个奇迹。

    东京的医院里,苏念衾昏迷了多日。

    
    那天,他们处理完事情后,预订的是苏念衾先回国,小秦善后。小秦准备把苏念衾送到上飞机再说。结果在去机场的路上,和一辆闯红灯的丰田相撞。那辆车从右边冲来,司机与苏念衾都受重伤,另一侧的小秦只有轻微的脑震荡。

    苏念衾右侧的肋骨全部骨折,并且插到肺里,而脑部也有裂痕,情况十分不乐观。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是其它就在于他的求生欲了。”

    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一直守侯在旁边寸步不离。

    
    从前,苏念衾总是比她晚睡,又比他早起,而且他对声音响动格外敏感,睡眠很浅,所以桑无焉很少见到他这么安静的样子。睫毛搭拉下来,嘴唇抿得紧紧,插着输液灌的手被微微平放在被子上,上面全是这几天扎的针眼,青了一大片,很让人心疼。

    
    她轻轻拿来放在眼前端详,很修长的手指,却因为从小弹琴的缘故指节练得有点突出,手掌打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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