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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奸商可夺心-第15部分

小说: 奸商可夺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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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她面前永远自称奴,恭恭敬敬,温温柔柔,没有一丝逾矩,但是她所做的事,又是那么雷厉风行,不容抗拒。这样的女子,不知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如此强势与善于伪装。将自己每一丝情绪都不动声色地隐藏好,滴水不漏。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她从思绪中转醒,转身,只见殷流雪手中正捧着刚刚画好的画,正对着她。看清画的内容后,她心中一动。
  点点红色是飘飞的杏花瓣,而墨色桥边立着一个翩翩佳公子。他手中握着一把粉色油纸伞,墨发垂肩,几片红杏落在肩上发间,正对着她微微一笑。
  她从惊艳之中晃过神来,脸上浮现愤怒与不知名的红晕,“你,你怎画了这个?!”
  殷流雪靠着书桌,柔柔说到:“小姐喜欢吗?”
  对方原本按在窗栏上的手死死按压着,指间有些泛白,“你,你怎画了这个?!”她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反反复复,脑中纷纷闪过一些画面,心头却生出大片大片的恐惧,她知道了自己心里所思吗?还是,她要对这男子做什么?
  殷流雪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看来,小姐是喜欢极了的。”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宣纸,“那么,奴就先退下了。”
  “慢着!”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脚伤,走上前要拉住她离开的衣袖。
  殷流雪勾唇一笑,“小姐紧张什么?您脚痛不痛?奴还是扶一下您坐下吧。”
  她苍白着脸拼命摇头,“你……你不要,我求你。”
  “小姐不要奴做什么?您求奴什么?”殷流雪温柔地看着她,轻轻问道。
  她忽然意识到,站在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她铁石心肠,怎会因为她一句哀求便改变心意。“我无话可说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她说完便转身朝着一旁的座椅走去,足底的伤口隐隐传来疼痛。
  殷流雪浅笑一声,“小姐怎么如此轻易便放弃了,说不定,您再说下去,奴便答应了呢。”
  她缓缓坐下,恢复平静的脸庞依旧苍白着,犹如没有抹彩的白瓷,通透洁净。“我不求你。你已经存了对他动手的心思,我再怎么求你也没有用。”
  听完她的话,殷流雪竟然笑出了声,“我的小姐,你太天真了。奴怎么会对他动手呢,奴动的若是心呢?”
  坐在座椅上的女子呵呵低笑,“你这样的人,也会爱人?”
  殷流雪怔在原地,心里一阵苦涩,她怎么不会去爱人?她的爱,就如她所隐藏的情绪那般,没有人看得穿,即使,即使是那个她倾尽一生去爱的人也没有。“小姐若不信,明日奴便派媒人说亲去。”
  这句话终于成功吓住了她,“你不要太胡来,无端败坏我的名声!”自古都是男方去往女方求亲,哪有女方主动上门提亲的?!
  殷流雪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小姐,你若真心爱上一个人,还会在乎这微不足道的名声吗?”对方怔怔地看着她,不禁想:是了,她这样的女子,离经叛道,又怎会在乎这虚无的名声。
  “可是,你并不爱他。”苍白的女子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却被她眼中无端的温柔惊住了,她心里大乱,莫非她真的动了心?继而又一种悲愤的情绪上涌,这个人抢了她的大小姐身份不算,现在还要来抢自己的爱人,而她,却只能呆在这座阁楼里无能无力地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殷流雪推开阁楼之门,淡淡地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小姐,你错了。”
  我只怕比你更爱他!
  ……
  “这里就是倾州城?”淮涟推着久冰君的轮椅,自从离开鬼镇,他们便一直相伴同行,一路来到这座开满杏花的城都,她找始终不出现的柳三水,他找忽然失踪的黄萱儿。
  一旁的深姬自从说了那番话后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此时走在杏花树下,只有吹落的花瓣落在脸颊上才极其缓慢地眨一下眼睛。
  久冰君目视着前方如红雨的落花阵,“倾州殷府,飞情阁下,唯一可以和蝶零的白蝶追踪术相提并论的情报阁,我们要找到他们的下落只有借助殷府。并且,据我所知,殷府似乎与你颇有些渊源。”
  “我?”淮涟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们,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的师傅白倾什么都没跟你说吗?”久冰君微微皱眉,“你也应该知道些,这样你的记忆才能更快地慢慢苏醒。”
  “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淮涟至始至终都感觉自己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若直接告诉你,你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为了不引起诸多误会,你还是自己慢慢想起才好。不用着急,这里你已经遇到了一个熟人,她好像也一眼认出你了。”
  “是那个青衫小丫鬟吗?她远远走来的时候,我好像在哪里遇见过她。”淮涟立马想起了在殷府门口看到的青杏般的小女孩。
  “是哪个小丫鬟?”久冰君却蓦地停住,显然他没有注意到有这号人物。
  淮涟摇摇头,“可是她走近我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或许是看错了。”她看着久冰君的侧脸,他好像陷入了沉思中。“你方才说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是在莲花池边出生的。”
  淮涟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师傅说他就是在莲塘边捡到我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座莲花池就在殷府后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  

  ☆、24、淮涟身世谜

  现在那座莲花池已经完全没有了,殷立肃买下这座旧宅,就命人埋填了池水,在上面种满杏花树。
  “你所说的渊源应该不止这个吧?”淮涟努力回想在殷府的所见所闻,最让她感到奇怪和好奇的无疑是那位深藏不露的殷家小姐,“殷小姐看到我们的时候,似乎感觉很不舒服,她捂着胸口蹙眉的样子活像个病美人,但是我看得出她的身手不简单。”
  “她叫殷流雪,听上去就是个不吉利的名字,谁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久冰君靠在椅背上,“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你以前认识的人。”
  “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白塔那些人都要来找我?”淮涟觉得他身上有让她感觉安心的东西,并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久冰君其实也是可怕的人物吧……
  久冰君侧过头凝视着她,“你以前也是收魂者,曾经走过很多地方,在收魂的时候听了故事,每次回来都会跟我们讲,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那时候连蝶零也不如你。”
  淮涟觉得像在听天方夜谭,“等等,你是说我本来就是你们这边的人?”
  “以前是,后来不是了。”久冰君无奈地摊手,“现在我告诉你了,你看你一点都不相信,所以那些遗失的记忆需要你自己一点点拾起,我只能帮你去你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许等你想起了一切,你就愿意跟我回去了。”
  淮涟勉为其难地相信了他一点,“那时候,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没有。”久冰君直截了当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那些精心雕琢的冰花是送给谁的?在你的相思雪城里思念的又是谁?”
  久冰君陷入深深的恍惚里,良久才慢慢地说道:“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来关心我的事情吧。不过以后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笃定了我会去白塔……”淮涟努力挥去心头不安的阴云。
  入夜的时候,杏花飘落在屋檐上,铺得满满的。一袭黑影立在花瓣之上,手中拈出一朵明明灭灭的火莲,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一角。
  楼下坐在轮椅上的久冰君微微仰起头,雪白的发丝上落着几片杏花花瓣。
  “我忽然很后悔把你叫来了。”那道黑影吹灭指尖的火莲,任凭自己陷入黑夜深处。
  久冰君目光里有风雪闪过,冰屑被风席卷而去,“我会尽快把她带到白塔。”
  “我只看到你在带着她到处走,去她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吧!”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慌乱。
  “你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你在害怕?”久冰君的表情始终很温和,“我不明白你一开始为何要把她困在雪镇,不肯带着她回到白塔,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非但没有忘,反而加深了记忆。我现在忽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转头来杀我。”
  久冰君微微诧异,“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我以为我不怕。但是来到殷府,看到那个怪物,我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柳三水想起白天在那座阁楼偷看到的人,一阵不寒而栗。
  “怪物……是那个殷小姐吗?”
  柳三水把声音压低,“她不是真正的殷小姐,她跟我一样……”
  这句话让久冰君变了脸色,“难怪你把那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称为怪物!”
  ……
  淮涟牵着深姬来到河边,然后找到一株杏花树坐下。
  “这里的杏花树让我感觉很熟悉,深姬,你能把那天没说清楚的话再跟我说一遍吗?你说得断断续续的,我把它们连起来,好像听错了。”淮涟又去探她的脉络,结冰般凝然不动。
  深姬幽深的瞳孔里闪过一朵随风飘落的杏花,瞬间又化为一团火焰。她站在树下纹丝不动。
  “那个青衫小丫鬟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不想跟久冰君细说,好像只能跟你说了,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吗?”淮涟在她旁边絮絮叨叨,又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深姬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哈,原来你能听到,看来我以后在你面前也要小心点说话了。”淮涟现在很难相信别人了。“久冰君说得不错,我能够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我会把那些事都记起来的!”
  深姬无奈地眨了眨眼睛。
  春江潮水,江南小镇一旁的河流之上,小桥独立,孤舟轻泛。
  殷流雪撑着伞,临水而站,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河水,一轮残月正挂在柳梢头。河面上划来一艘小船,在哗啦啦的水声里渐渐靠岸。
  殷流雪一旁的青衫小丫鬟低低地向她说道,“小姐,你看,白天的那位桥边公子过来了。”伞略略抬高,她清丽安静的脸庞露在月光之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此时一边杏花树下正站着两道身影。淮涟连忙牵着深姬躲在杏花树后面,不让她们发现自己。
  “不知殷小姐可有雅兴与我一同泛舟江上观赏这月夜。”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停止徐徐响起。
  殷流雪微转眼眸,看着面前仅仅邂逅一面过的男子,柔声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两个人携手上了小舟,往河水深处划去,木桨碎了满江的月影残光,偶尔一两条小鱼跳出水面,啪地一声打破夜的寂静。岸边的淮涟决定沿着这条河流往小舟划去的方向走去。
  河边一排烟柳,还有几株杏花树。在浅浅的月光下,仿佛笼上了一层纱雾。一阵夜风吹来,花瓣簌簌而落。就在风停息的时候,一股寒意袭来,是久冰君摇着轮椅过来了。
  久冰君伸出手,指尖拈着一朵杏花,“你看这花的颜色,像不像那位殷小姐?”
  淮涟起初见到他忽然出现还吓了一跳,又听他提起殷小姐,心中一动,“红色?”
  久冰君手指一颤,杏花落地,淮涟终究不忍,她捡起它,把它放入河里,随着江水往东一路流去了。“红,但不鲜明。只是浅浅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不等淮涟回答,他又继续温和地说道,“她那样的人,手里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却唯独不会让自己受伤。”
  淮涟一笑,“你不过才见了她一面,怎么说得好像很了解她。”
  久冰君摇摇头,“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因为之前就遇到过与她相似的人,大抵那样的人,拥有的命运都差不多吧。”
  淮涟闻言侧头去看他,悲天悯人的君主正怔怔地望着江水,眼神里有些哀伤。“那么,那个与她相似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她爱上了一个人,却因为这份爱,死去了。”
  淮涟忽然微微一笑,“但是,她应该从来没有后悔吧。”
  久冰君忍不住问她,“那你觉得她这样做值得吗?”
  淮涟飞快地摇头,“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久冰君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看来,你不相信爱情。”
  淮涟看着他,口是心非地说道:“是,我从来不相信那种毫无用处的感情。”
  原本安静的江中忽然扬起一阵琴声。铮铮作响,似乎带起了一片刀光血影。他们两个人驻足朝江中望去,那条孤舟在江面之上缓缓滑行,微月倒影,船头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殷流雪。这琴声,杀气十足。
  淮涟却没有在意这古怪的琴声,只是看着那个船头女子,月光下只有模糊的身形,却让她心头一跳,白天的时候,只关注于她那美丽的容颜,竟忽略了她的身形,现在一看,无比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不是容貌,而是身形!那个青衫丫鬟也是如此,看了脸反而觉得陌生了。
  她忍住没有告诉旁边的久冰君。“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就追不上那条船了。”
  江水,孤舟,微月。
  她低垂着头,眼神无比专注地看着置于膝盖的七弦琴,“想不到,我久寻不到的流觞琴在这里。”手指随意一拨,琴弦铮铮,竟然泛出一股杀气。
  站在一旁的男子抬手低低咳嗽一声,似乎被这股杀气伤到了心肺,咳得有些绵久。他吃力地开口,“这琴,久经沙场,杀气太足,又沾了血,咳咳,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喜欢它?”他又低低地咳嗽了一会,极力忍耐着。
  殷流雪恍若未闻他的咳嗽声,浅浅一笑,“喜欢便是喜欢,还要理由吗。”她又低头,连连拨弄琴弦,杀气连绵不绝而来,旁边的男子终于不敌,弯下腰咳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琴声戛然而止,温柔的粉衣女子满目同情地看着他,“没想到,堂堂古家大公子如此脆弱,只是区区琴声便受不住,若是仇家上了门,你可怎么办?”
  古律清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虚弱地坐在她身边,“若是仇家上门,不是有你这个堂堂殷家大小姐在吗。”
  殷流雪扬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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