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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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伤瞧着这不是自己能治疗的程度,便道:“他伤的太重,却不是我能治疗的。这里离着那街道还不算太远,现在去找郎中还来得及。”曾子昕胸口受损,不能将他背在背上,否则怕跑出不到一里地,曾子昕就要被自己的血给呛死了,边用手将曾子昕托了起来,道:“你们两跟着我,不要走丢了。”说着使出踏浪随风步中的“顺水推舟”来,这步法步子大,将人平平地向前送去,走起来又快又平稳,如此这般曾子昕不至于受到太大的震动而进一步受损。曹不伤一来怕曾子昕伤势加重,二来怕二女跟不上自己。步子上便慢了一些,但即便如此,两人均未学过武功,松林儿更是年纪小得很。因此两人必须快步走才能将将跟上曹不伤。水浅浅几次想要催促曹不伤不要管自己,再走的快些。但不知道这跟在身边的女孩和曹不伤是什么关系,不好让这女孩离了曹不伤身边。加上也是怕曹不伤在这黑暗之中瞧不见道路,一个不小心摔了可就不好玩了。因此浅浅虽然心中着急。但是终于没有说出口,默默地跟着曹不伤和自己不认识的这个小丫头前行着。
行了不到两个时辰,几人已经到了小镇上了。这街市曹不伤和松林儿刚刚才走过不久,因此左右还是熟悉的很。曹不伤径直走到了一间旅店中。那旅店管事的一件有人要来住店,顿时来了jīng神,道:“几位住店啊,您里面请。”待曹不伤一踏进那小店,那人瞧着曹不伤手中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顿时脸上变了颜sè。双手作哄赶状。曹不伤仿佛没瞧见一般,道:“这附近最好的医生是哪一位。”
那人根本不听他说的什么,只是口中不住的说:“快出去快出去,有人死在店里不吉利的。”水浅浅一听这人说话是要咒曾子昕死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人仍旧不管,只是将曹不伤等人往店子外赶。曹不伤将曾子昕轻轻平放在一张桌子上,忽而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那人愣了愣神,大声:“杀人啦,杀人啦!”
曹不伤一脚踏在那人胸口道,那人一时气滞,喊不出声来,曹不伤道:“不错,就是杀人,你当老子杀的人少么。”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放在那人脑袋边上:“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答得好,这银子是你的。答的不好,我便要你的命。”那人见了银子,眼睛放光,似乎也不管曹不伤要不要他的命了一般,脸上马上带了笑,只是被曹不伤踩在脚下,难受地很,因此笑的也难看起来。
曹不伤松开了脚,道:“再说一遍,这里最好的大夫是谁。”那人道:“回这位爷的话,这小镇子上最好的大夫是李悬壶了,出了店子左转过了两条街,你能见着一个牌匾写着“悬壶济世忙”,便是李郎中的店子了,不过他晚上不见病人的。你若是现在去见他,怕是也治不了这。。这桌子上的那位。”
曹不伤点点头道:“这你就不用cāo心了。”说着曹不伤将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这两个女子还有这受伤的那位,你都好生照应的。若是我回来的时候,这人死了,或是这两位姑娘有一个说你一个‘不’字,我便将你这店子上上下下的人杀个干净。”那人“啊”了一声,脸上全是苦sè。
曹不伤对松林儿道:“我走啦。”松林儿轻轻道:“那你小心,不要。。。不要惹出什么事来。”曹不伤点点头,想着自己不去看那水浅浅,也不要理会她的好。但转头的时候,还是瞧见了浅浅的面庞,难得的,浅浅的目光没有瞧着曾子昕,而是看向了自己。曹不伤目光还是忍不住停住了片刻,轻轻朝浅浅点点头,嘴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转身进了夜幕之中去寻找那叫李悬壶的大夫了。
曹不伤到了街上一刻也不敢怠慢,使出一个步法急急地朝那李悬壶的店子飞奔而去。不多时便见着那书着“悬壶济世忙”几个大字的牌匾。曹不伤也不管那大夫睡下没有,大声砸起门来。口中道:“大夫在不在,李大夫在不在!出来救人啦!”
过了好一会,听见有人缓缓地行走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来应门了,曹不伤觉得心中安定了几分。哪知道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么晚了,明rì早些罢。”曹不伤道:“门内的想必是李悬壶大夫吧,此事紧急地很,去的晚了怕是要有人丢了xìng命。”那屋里的人道:“不去不去,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夫晚上是不瞧病的。”
曹不伤心中火起:你一个大夫不好好给人瞧病,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他不禁想起了屠夫子也是这般,给人看个病磨磨唧唧的一大堆规矩,心道:这些大夫都有趣的很,总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推三阻四的,一想到浅浅见着曾子昕手上的伤心模样,便按捺不住。曹不伤听着那人在门板后面的声音大约猜出了这人的站位。口中道了一声:“得罪了!”使出一招翻云掌的招式,朝着那木头门板劈去。只见门板倏然碎裂开来。全仗着曹不伤力道掌握地好,那门虽然一下子炸裂开了,碎开的门板全擦着门中那人的身体而过,并未伤着那人分毫。曹不伤透过碎掉的门板,瞧见那人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这般破门而入,这人便是李悬壶了。在这一带很有些名气,脾气自然傲一些。但这人那个没有伤风感冒生病的时候,所以这大夫虽然人傲气一些,但这镇子上的人全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他。因此曹不伤这般破门而入,他是全没想到,手上擎着一盏油灯,呆呆地立在那里。
曹不伤观瞧那人的模样,只见那人脸上表情很是惊异,一张脸瘦削得很,头上头发不多,鼻子红红的,乍看之下更像是一个颓废的酒鬼;却哪里有一个大夫的样子。曹不伤不管那些,拉起大夫将他扛在肩膀上便走了。
那李悬壶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在曹不伤的肩膀上吹胡子瞪眼,口中大声叫骂。曹不伤哪里管他,只管向前奔跑。不多时曹不伤便回到了那旅店。远远看去,只见那旅店灯光大亮,曹不伤快步进了酒店,将那大夫好生生地放在地上。此刻南方天气寒冷,那大夫身上围着一条被子,样子狼狈猥琐,让人忍俊不禁。
那旅店管事的见曹不伤回来,松了一口气。满脸堆笑地道:“这位爷,你托我照应的这人可还喘着气呢,这两个姑娘我也都好生伺候着。您看,是不是放我一马?”曹不伤并不理会,对着那大夫道:“李大夫,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则个。”那李悬壶见着曹不伤软了几分,更是得理不让人:”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当真没有一点规矩。刚刚要我过来那般粗暴,现在要求我又低声下气的。你当这样赔个理便可以了么。”曹不伤道:“那你要怎样。”那李悬壶捋了捋胡子,道:“至少给我先磕三十个响头。”
李悬壶瞧出曹不伤xìng子高傲的很,故意这般说,想着这曹不伤定然不会给自己磕头的,自己也就不管这事了。
却见曹不伤道:“好。”说着便跪在地上,开始给那李悬壶磕起头来。只听见地上咚咚咚地作响,仿佛曹不伤与那地板有仇一般。那旅馆管事的此刻不禁揉了揉眼睛,曹不伤刚刚如活阎罗一般的人物竟说跪便跪了,他哪里想得到。松林儿也吃了一惊,这些rì子来松林儿和曹不伤相处不错,曹不伤待她也挺好。但同样知道他在这天底下哪怕是被打死也不肯跪一人的。浅浅知道此刻曹不伤全是为了自己,也很是感动,但心中升腾的感动立马被那对曾子昕的关心给淹没了。只盼着这大夫一心软,便给曾子昕医病。
曹不伤磕完头,立在一旁,头上已经一片血红。曹不伤道:“李大夫,这样可以了么。”那李悬壶道:“可以可以,孺子可教也,我回去啦。”曹不伤和浅浅心中均是一片茫然:“李先生既然说可以了,怎的不肯医治桌子上这人。”
李悬壶幽幽道:“我刚刚说你赔礼不成样子,是也不是。”曹不伤道:“不错。”李悬壶又道:“你便问我该怎办,我说磕三十个头,是也不是。”曹不伤道:“正是。”李悬壶接着说:“你磕了头三十个响头,我接受你的道歉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后会无期啦。”说这边要往外走。曹不伤冷然道:“不管怎样你也不肯治病么。”李悬壶道:“不治就是不治。”曹不伤道:“好,如此你活着于我便是无用了。”说着一把将李悬壶扯了回来。对那店子里管事的道:“去厨房那把菜刀来。”那人吓得说不出话来,立在哪里不敢动。曹不伤吼道:“快去!”那人急急地走了。
曹不伤道:“你活着无用,死了不知道有没有用。一会我便将你的头砍下来,再去一个大夫家中,将你的头给他看。听说你在这一代挺有名啊,我想大家都是识得你的人头的。到时候那些个大夫见着你的人头,看他们是不是一个个屁颠屁颠地来给这桌子上的这位治病。”那李悬壶也是硬气地很,也只当但曹不伤在吓唬自己,却哪里知道曹不伤从来说到做到。但那大夫见着曹不伤的如厉鬼一般的神情,也不禁心头一凛,话头软了几分:“你。。你怎的这般不讲道理。”曹不伤道:“那我们讲点道理也成。”说着将自己的包裹一拉,里面许多东西都抖了出来。曹不伤指着那地上的银两道:“你若治好这人,这些个银两全是你的。若是不肯治。哼哼!”
那李悬壶目光顺着曹不伤的手瞧去,地上少说也有两三百两银子,普通人家哪里见过这许多银子,数目确实不算少了。那李悬壶往地上一瞧不打紧,一瞧眼睛都直了。这一众人见了李悬壶的表情心中皆想,这人看上去倒是硬气。怎的这般贪财。李悬壶试图推开曹不伤的手,但一个瘦弱的大夫哪里推得动。曹不伤下意识地松开手,只见李悬壶扑倒在地上。用手去抓曹不伤那包袱里掉出来的东西,却不是抓的那银两。而是抓的那些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从屠夫子墓中带出来的瓶瓶罐罐。那李悬壶轻轻打开一个小瓶:“这。。这是明珠续骨散。。咦,不对不对,这里面还有几味药,啊啊,哦知道了!高明真是高明!这是三途河转生丸!我只当这药只是传说,竟真的有!这一瓶,这一瓶是毒药哎。。不过这毒质也奇特的很,想来我是解不了的。。。”
最后李悬壶手中抓住了一个小黑瓶瞧了好久,满脸疑惑,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曹不伤瞧了一眼那瓶子便认了出来是自己从屠夫子墓中带出来的忘忧水。李悬壶将那瓶子瞧了又瞧,打开来轻轻闻了闻,摇了摇头:“老夫这辈子见过的药材不少,虽然不敢说全见过吧,但总十之仈jiǔ都是知道的。这东西并不是混合而成的,而是单一的纯净物。只是究竟是什么,老夫却完全不知道了。”曹不伤对药材既没有研究也不关心,想来屠夫子哪里奇怪的东西不在少数,也不十分上心。
但到了此时曹不伤等人这才知道,那李悬壶是被那些名贵的药给吸引去了。曹不伤见这似乎是个好机会,便道:“喂,你要是好好给人治病,我将这些东西送给你怎样。”那李悬壶一听,满眼放光,道:“哪里要那么多,这些药中随便一瓶都比那人的xìng命金贵哩!”李悬壶刚一开口便觉得说漏了嘴,心道不好,刚刚答应下来便可到这么多名贵的药可以好好研究一番,现在这话一出口,曹不伤哪里还会给他那么些药。
曹不伤心道:曾子昕对浅浅而言,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这大夫眼中却抵不过一瓶药。这药在这大夫眼中无比金贵,对我而言却什么都不是。还真是有趣得很。
曹不伤见这大夫识得这些药,便道:“那你瞧瞧这些药哪些事这人用得上的,瞧得好,我便把这些瓶瓶罐罐的都给你,若是瞧不好,嘿嘿,也都给你。不过你得全部都喝完了再走。”李悬壶没办法,为了这许多名贵的药,也就来给曾子昕瞧病了。那店子里管事的正好拿了菜刀出来,见着大夫正在好好瞧病,也舒了一口气,总算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
李悬壶身边没带什么瞧病的家什。但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倒又不少可以用的。因此也不太在意。
那大夫观瞧之后,给那曾子昕用了药之后对曹不伤道:“这人的伤是可以好的,但是只怕会有不少后患。”曹不伤道:“大夫请讲。”
李悬壶道:“那人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只手臂。那是休想复原了,这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曹不伤心道:这曾子昕还瞎了一只眼睛么,我刚刚只是看到他满脸是血,却没有发现。那李悬壶又道:“这人胸口的骨头都碎了,若是只是骨裂,到可以痊愈。不过这人的胸口一处的骨骼却是粉粉碎。不少碎骨扎进了肺中,便是治好了,以后也是呼吸不畅,常常吐血,怕是活不到四十岁头上便要去了。”
曹不伤听李悬壶这么说着,偷眼去看浅浅,见浅浅只是一脸爱怜地瞧着曾子昕,全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曹不伤心道,那浅浅岂不是之后常常要照顾曾子昕,那可不成。曹不伤道:“那有没有办法能将他完全治好的。”那李悬壶瞧了曹不伤一眼,低下头,不时又抬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一副仿佛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始终没有开口。曹不伤最恨别人磨磨唧唧样子,瞧着就来气,但此刻有求于人,便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客气几分,不过听起来仍旧是冷冷的:“有什么法子不妨说来听听,我来想办法便是。”
那李悬壶道:“你真要听,我说出来你可别后悔。”曹不伤道:“说来听听。”李悬壶左右瞧瞧,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只有松林儿目光不时看向这边。但站的远了,想来也听不见自己说些什么:“你可知道有个叫屠夫子墓的地方么。”
曹不伤一听,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啊,没听说过,你再细说几分。”那李悬壶道:“那里有个极厉害的大夫叫屠夫子,我看只有他能根治这些个毛病了。”曹不伤道:“哦,既然如此我便要会会他了。”李悬壶道:“你可得想清楚了,据说找他治病的人都没什么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