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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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人笑的猖狂,似是笃定觉演不会立婚书般:“好啊,那你现在就立婚书啊。”
我一愣,没想到红衣男人竟会这样说。能感觉出来身后的觉演也是一僵,显然没想到红衣男人会这样说。
随口一接:“那我们洞房要不要带上你啊。”说的时候倒是痛快,但痛快过后是深深的后懊悔,只想咬舌自尽。这不是我说的可以吗?
红衣男人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呆立当场。
觉演亦是一僵,随后反应过来,低低笑出声。那声音听着竟真的像未婚丈夫对着未婚妻的笑,带着些许的无奈和些许的宠溺,虽是低低的,但竟异常的好听,直直红了本上仙的一张老脸。
红衣男人反应过来后,并未显得多生气,微微一笑,看着觉演淡淡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娶到她的。”
这句话似是一种宣言,又似是一种预言。听在本上仙的耳朵里,委实不甚动听。
有些气愤的开口:“我诅咒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那我紫衣姑娘,哼!”因为我会那位紫衣姑娘好好藏好,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笑的谦和有礼,觉演的话里却看不出丝毫的谦和:“公子还不去找紫衣姑娘吗?再不找可就真的找不到了。”
丝毫不理会觉演的冷嘲热讽,对我勾唇一笑:“记得,我叫重安,可不要忘记我哦。”转身几步没入人群。
带着觉演和刚刚救下的小猫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出大老远,直到确定那个男人不在周围时,方才大大出了口气,总算是走了,可吓死我了。
掐诀撤去小猫妖身上的修为,抬脚率先进了路边的饭馆。
时间已过了午饭时间,离晚饭还有早,店里人寥寥无几,冷清的很。
小二领路把我们带上了二楼。说是风景好。
直奔里窗口的桌子点了几样小菜便转身回望窗外。果然,风摇曳着树梢,采下了数以万计的百花。五彩缤纷的落英在空中如蝶儿般翻飞,偶尔有几片顽皮的花瓣会跃入窗里,打个转落在桌面上。被万树繁花掩埋的香都直直震惊了我这个活了数万年,看了数万年美景的神仙。
师父说过:世人只说‘美如仙境’,可谁又知道,真正的美景未必就在天上。
那时的我还不信,如今,我是真的相信了。原来真的美景真的就在你的身边,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肉香唤回我走丢的神智,万树繁花瞬间跑到九霄云外,不知所踪。
夹起块肉就要往嘴里送,一转眼就看见坐在身边秀秀咪咪不好意思动筷子的小猫妖,筷子一转,筷子上的肉被我夹到小猫妖的碗里。
“吃吧!”我大大方方的又往小猫妖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别客气,我不会干出不给你饭吃的事。”又夹了块鱼肉:“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猫妖的唇蠕动,似是要说什么。我等了半晌,却只等到一句:“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我有些惊讶,看这小猫妖的修为少说也得有个几千岁,竟没有名字:“那你的亲人呢?你有亲人吗?”
“没有。”小猫妖说的淡然,但我却能看出几分苦涩。
那个追她的男人很不招人喜欢,把她藏在身边,那个男人定不会找到她。何况我本就喜欢小猫,师父又从来不愿意我养,如今见到个现成的……温柔一笑:“你可愿意跟在我的身边?”
小猫妖定定的看着我,似是在想什么,半晌过后,终是点了头。
得逞后,笑的自是乐呵:“好,既然你跟我混了,那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吧。”眼睛一眯,小猫妖的真身已经出现在我的眼里。看着身上黄毛、黑毛、白毛三种毛色纵横交错的小猫妖,笑着点点头:“就叫丑丑吧。”
☆、52 三千年前6
丑丑腼腆点头,一张小脸儿笑的清清甜甜,看上去竟有了那几分倾国倾城的意思。看得本上仙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神仙竟也有几分恨自己生成了女人的错觉。唯唯诺诺的点头答我:“好。”
被觉演一拉,回过神收起惊艳的心思:“那你就叫我姑姑吧。”在索云山,从来就是我的辈分最小。
“姑姑。”丑丑叫的甜甜的,直叫的我真想把她抱起来亲两口。
“好!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本姑娘罩着你!”自认为颇有几分做长辈应有的气魄。
觉演躲在一边偷笑,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的本上仙颇为担心,这要是憋坏了,本上仙是不是还要配上一赔?
丑丑笑的很甜,但更像是一个长辈看着个孩子的笑。
被他们两个笑的没了脾气,又想起那个追丑丑的红衣男人:“那个红衣男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追着你,你还说他要吃了你来着。”
丑丑的笑瞬间僵到脸上,低下头扒着饭,不笑也不言语。
我看的有些纳闷,照着本上仙数万年来成长历程里积累出的经验,这小猫妖现在有了靠山,不是可以带着靠山回去欺负回来了吗?怎么会这样?
不过,更好奇的倒是,她好歹还是个猫妖,修为再低,也应该是她把那个凡人追的到处跑不是,可我明明看见她被一个凡人吓得慌不择路。难不成……现在的妖精都怕凡人了?那以后,我们神仙呢?
觉演显然不太希望我收下丑丑,待丑丑一进房间,就把我拉到了他的房间。
大摇大摆的坐在觉演的床边,眯着眼:“小哥哥是不是准备真的嫁给小妹妹我了?”
一步步靠近,直到把我逼得退无退路,直直倒下。一双眸子里点点星光:“那小妹妹敢娶我吗?”
被觉演吓得有些愣怔,倒是没想到觉演会说出这样的话。反应过来,露出个奸佞的笑,抽出手,一双狼爪子直直乎在觉演的俊脸上使劲揉搓:“那现在就拜堂吧。”
一张俊脸瞬间红透。我心里得意:跟本上仙斗,本上仙可是活了数万年的。哈哈哈……
谁知,下一瞬间竟是……觉演把脸埋在我颈窝:“你确定现在?娘子的脸可有些红了呢。”扒开我的手:“为夫的脸可是有些疼了,定是红了,娘子就不心疼吗?”
我的脸红了?好像是有点儿热……不对,这是发烧,就是发烧!他的脸有些疼,定是红了?不对,他是害羞了!一定是害羞了!哇哈哈哈……还想骗我,他就是害羞了,呜呜呜……就是害羞了嘛。
最后的结果是,事实证明,活的年龄长短与阴险程度真的不挂钩的。由此本上仙真的深切体会到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真的不能信啊不能信。
见我真的老实了,觉演才慢悠悠的放开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也知道觉演把我叫过来定是有什么事,索性清清嗓子先开口:“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
“那只猫不能养着。”觉演说的云淡风轻。
我瞬间炸毛:“你说什么!凭什么?”
没管我的炸毛,觉演仍旧是淡淡的:“她来历不明。”
“要你管!”直接冲到觉演面前:“又不要你养,你管什么来历明不明!”
觉演还是理直气壮:“她来历不明,日后恐生祸端。”
“我就是要养着,看你能那我怎么样!”干脆也耍起了横,大不了就带着丑丑回朔云山,就不信他还能追来朔云山。
一脚踢开房门,‘咣’的一声吓得门外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丑丑走了,在我和觉演大战后的第二天早上发现的。
大战过后,本上仙决定,带着丑丑孤立他。遂起了个大早叫丑丑去吃饭。
一室宁静,甚至听不见丑丑的呼吸声。我有些好奇,就算是猫妖也是要呼吸的,既然呼吸,自然就要有呼吸声啊。
“丑丑,起来……”‘吃饭了’三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床上掀开的被子里并没有丑丑。
我微有些诧异,回身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却只在桌子上找到了张字条。
娟秀细腻的一行小字甚是好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姑娘所写:姑姑,谢谢你救了我,我走了。
有些气氛,这小猫妖定是听见了昨晚我和觉演说的话,这才走的。
拿着字条一路冲进觉演房内,一把扯掉被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骂:“都怪你,什么来历不明,我还来历不明呢……”
本来被我冲进来的声响惊醒的觉演被我一掀被子,又一顿臭骂,瞬间清醒,拉着有些慌乱的我:“怎么了?”
“都怪你,丑丑走了……”鼻子一酸竟哭了出来。
觉演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哭,一时只是拉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要哭了,我去帮你找她。”
我们是在客栈后面纵横交错的小胡同里找到的丑丑。后经我细问才知道,原来她在我和觉演大战的那天晚上就出来了,只不过走到屋后小胡同后,不小心迷路了。
……我能体会迷路后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我和丑丑一直有意无意的孤立觉演,不为其他,就为本上仙真的生气了。
觉演倒也是好脾气,由着我胡闹。想来后来也是有些忍受不了,日日往外面跑的殷勤。
我乐得自在,有觉演在身边,有些事倒是真的不方便。比如,把丑丑变回猫身抱在怀里睡午觉。
觉演有些兴奋,一张脸上挂着我自认识他以来少有的笑容,拉着我三绕两绕绕到了座宅院里:“可还记得那日的话?”
“哪日?”本上仙每日都要说好多话的,记性再好的脑子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不是。
“那日在我房间里。”
哪天在房间里说了什么?觉演的房间我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丑丑离家出走我去找他算账,结果把自己算哭。还有一次就是觉演不要我留下丑丑,最后是以我耍横收场。
“那日,你可是向我提亲来着。”见我没想起来,也不恼,觉演继续笑着提示。
提亲?记忆于九霄云外飞回脑子里。无奈到:“那日我是逗你来着。”
脸上的笑意不减:“可我当真了。”似是宣告又似无赖。
摇摇头很是无奈:“别闹别闹,你不还说要嫁给我来着。”
“我答应嫁给你。”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我:“所以,你是我的!”复又补充:“不要躲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要跑路躲起来来着?
☆、53 三千年前7
干脆一梗脖子赖账:“我反悔了,看你能怎么样。有本事就来咬我啊咬我啊……”
后半句挑衅被觉演堵在嘴里。我瞪大眼睛瞪着觉演,他……他……他竟然真的咬我!还咬我嘴,麻麻的,还不疼……
回过神一把推开觉演,仪卿姐姐说过,小姑娘是不能随便让别人亲的!仪卿姐姐还说,如果被别人亲了可是要骂回来的,要骂什么来着?
揉着打了个死疙瘩的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张嘴就骂:“六琅,屠飞,五池白泪!”
觉演瞪着双桃花眼,瞅了我半天,许是以为我在夸他,半晌后竟笑出声来。
我摇摇头,由衷的佩服那些能自由行走三界的神仙妖魔。以前听说三界之间说的话虽是一样,但意思却是天差地别。本来还是不信,如今,本上仙是真的信了。
觉演半天才止住笑,揉着我的头:“记得下次不要再骂人了。”
什么?他知道我在骂他?那他笑什么?他不是该揍我的吗?
本上仙怒了,干脆往地上一坐:“说了逗你玩就是逗你玩,反正我反悔了。”
觉演的脸色很黑,黑的有些骇人:“要么就不要说,说了我就会当真,当真了就不许反悔。”
被吓得缩缩脖子,竟没骨气的点了头。
我和觉演的房间都在东厢,他说,这样有助于沟通感情。
主屋没人住,他说,主屋要留出来,以后做洞房。
西厢的房间都收拾了出来,他说,这样来客人就有房间睡了。
我:“你看这劳心劳神的累到就不好了,还是先放着吧。”其实我想说的是:折折腾腾的累不累啊,关于成亲什么的就先放着吧放着吧,最好能拖没了那就更好了。
仪卿姐姐说,成了亲就会有小孩子,万一哪天我真的带着个小孩儿回了朔云山,师父单单剥了我的皮就是开恩了。
为了表示我的身份,本上仙大笔一挥,亲手给这座宅院题匾《香都仙府》。
丑丑被我丢在姑且可以叫家的宅院里看家。而我则带着觉演和几把铲子去东边的山头挖树。
这香都的东山头有一片醉惜花,扬扬洒洒开的甚是讨喜。加之我又喜欢这醉惜花,特意带着觉演来挖树。
这东山头倒是不算高,只是路势颇为陡峭。徒步倒还好,只是带着运醉惜树的板车,倒还真不是个小活儿。
既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像以前当神仙时一样,随手就搬起一块百余斤的石头,那还不把他吓跑了。所以,为了不把觉演吓到,理直气壮的把板车的扶手往觉演手里一丢:“我拉不动,你拉。”
觉演并未说不,却也没把板车拉走。只是笑的宠溺的摇头。摸摸我的头,出门。
不过半刻,便牵着两匹马回来。把板车绑到马鞍上……然后,我们是坐着马驾的板车上山的……
我发誓,我真的长了脑子。只不过,我以前见到的马都是用来骑马或是驾车的,驾板车真的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不怪我想不到,我是真的不知道马还能驾板车。
一连着几日都是我和觉演早上出发去东山头挖树,挖个三株五株,夜幕降临时,再赶着马车回家,然后连夜栽树。
丑丑端来两碗白米饭外加两盘子的小菜放到屋里的桌子上:“这醉惜树也栽了不少株了,不若今日就不去挖树了吧。”
被子掀开个缝,我转圈瞄了一眼,见这几日一直在我房间里吃饭的觉演并未出现,把头又闷回被子里:“我再猫一会儿,觉演来了再叫我起来吃饭。”
天有些黑,坐在马车边缘,靠着觉演:“你真的确定要娶我?”
觉演淡笑:“为什么要这样问?”
纠结着,手里拧着衣服,声若蚊蝇的问:“如果我和你不一样,你还会娶我吗?”我并不期待觉演会说不在乎我的身份,毕竟,最起码,我比他大了四万余岁,这一点,怕是常人便不能接受。
觉演淡笑出声:“若你和我一样是个男人,那我才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