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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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头胡乱答道:“好好好,先放开我。”
觉演笑的宠溺,手松了送复又收紧:“再也不许逃婚了。”
一提逃婚我就忍不住碎碎念道,努力释放怨气:“明明当初就是你自己逃得婚,现在又来埋怨我……”倒不是有多埋怨,只是为自己干了仙生以来的唯一一件蠢事觉得不值得。
轻笑出声,把我拥得更紧:“林月瑶是麒麟一族的公主,出于麒麟一族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可我真的好后悔丢下我们的婚礼去救她。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女人竟会做出那种事,看着她把你推下悬崖我真的想杀了她……”
“可我你救得还是她不是。”我有些不满的打断。当初自己干过什么事又不是谁没看见,现在说什么就想是什么,不管是当初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不是傻子,还不至于分不清是非。
“相信我,我真的是想要救你。”觉演急急解释:“那时我本想跳下悬崖救你,跳下悬崖才发现那处悬崖竟是魔渊谷的入口,你自行封印修为,没有修为护体,下落的很快,我只着急拉你,没注意到驾着修为躲在一边的林月瑶,一不小心就让她缠了上来……”
“你不会推开她啊,傻啊!”
“可等我推开她,你就已经不见了啊……”觉演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竟把脖子缩了起来。
☆、43
“别往别人身上推,真是这样,这么多年你怎么不下来找我啊。”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这么多年,毕竟当初我也只看到他们的影子缠在一起就闭上了眼睛,再后来醒来就在魔渊谷,究竟是怎样的自己也不知道。
觉演有些咬牙切齿的嘟囔:“死老头,我一去魔族就派出魔兵围追堵截……”
“嗯?你说什么死老头?”倒是真的好奇什么死老头会把觉演气成这样。
觉演的眼神有些慌乱的掩饰“没什么,就是魔族的一个该死的死老头而已。”
“魔族的死老头?不知道。”不太在乎觉演的躲闪,一提魔族又想起魔帝:“倒是魔帝,他派人来抓我干嘛呢?会不会是找错人了,魔帝应该早仪卿才对啊,这样威胁天帝还能骗点儿地盘。”
揉揉我的头劝我:“别想太多了,管他找谁来着,我们过我们自己的。”自己倒是蹙起了眉头。
突然,觉演拉着我一个转身把我藏在身后,对着我身后的树林祭出刚刚收起的梵音剑。
树丛哗哗作响,拨开树丛,走出了一个熟悉的人。
楚楚对着我笑的凄苦:“姑姑……”刚叫完姑姑,膝盖一弯直直向前晕倒在我面前,待扶起昏倒的楚楚,才发现楚楚竟一身是伤,血迹斑斑,煞是渗人。
仪卿头摇的厉害:“我也只能治治外面流血的外伤,她心肺内脏上的内伤唯有你师兄方能医治。”
师兄闭关救人时从来没有半路出关的先例,不管是什么事,从未破例。
生平第一次深恨自己没能学好医术。
“跟我走。”拉着觉演就直奔后山闭关的山洞。
我从来都是自私的。何况,朱砂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如果不及时救楚楚,楚楚却会丢了性命。
石壁震得手掌发麻,但我知道只要一直这样敲下去,师兄终是会来开门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觉演想要拉我却被我推得一个踉跄。
“我真的好怕,我真的不想楚楚就这样就没了,她还小,还什么都没见过啊。”沿着石壁滑下,蹲坐在石壁前,把脸埋在抱着的膝盖里,流下的泪水沾湿裙摆,湿漉漉的一片。
“乖,不要哭了,我不会让楚楚死的,相信我。”觉演揉着我的头轻声安慰。把我扶到一边的花树下:“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
缓步移至石门前站定,掌心凝聚修为,淡淡的光团越聚越大,挥袖挥出掌心光团,‘轰隆隆’的一声平地炸响,下一瞬间师兄闭关解毒的石洞的石门应声倒地。
揉着有些发麻的手掌,刚刚我拍了半天……
抱起我,脚尖点地,几步跃进洞穴。
师兄闭关的洞穴与其他普通的洞穴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那长在山洞两边的药材,一株挨着一株,密密麻麻的上到万年神草,下到当年的小苗,什么样的都有。
两边石壁上散布的珠子散发着柔柔的光芒,照的洞穴里虽不如外面一般的亮,但倒也能清晰辩物。
劫雷一道一道的劈在朱砂的身上,师兄在一边控制着劫雷的力道,洞穴的尽头忽明忽暗。
觉演带着我落在较远一处角落。我抬腿就要跑去找师兄,被觉演一把拽回来:“等劫雷停下来再去。”
我有些不服,却也知道觉演说的没错,现在的我只要沾到一丁点儿的劫雷,结果定比楚楚还危险。
老实呆在原地等劫雷一劈完,也不看朱砂被劈得又多惨,两步奔至师兄身边,伸手拉过师兄还有些余劫雷的衣袖:“师兄,你快救救楚楚,楚楚伤的好重。”
收尽衣袖上的劫雷,师兄稳住我:“别着急,慢慢说。”
语无伦次的好不容易将楚楚的情况说清楚,却又忍不住心疼楚楚,泪水瞬间又流了下来,想起带走楚楚时信誓旦旦会保护好楚楚的重安,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一样身处危险之中,生命垂危。
师兄听了我的描述安慰我:“别担心,她不会出事的,师兄这就去救她,一定帮你把她救回来。”率先带头离开。
擦掉我脸上的泪水,第一次见觉演这样温柔:“放心吧,师兄都说能救就一定能救,就算不能就,我也要帮你把楚楚的魂魄抢回来。”
我点点头,心里还是吊着。
药汤药丸的折腾了数日也不见楚楚转醒,我越等越心急,越心急脾气就越暴躁,吓得朔云山的仙侍一看见我就躲得大老远。
倒是朱砂在楚楚昏迷的这几天恢复的那叫一个神速,事实证明,就算是师兄有意戏弄,但能被师兄戏弄一次也是有好处的。
觉演见我整日愁眉苦脸的,留下仪卿照顾楚楚。日日带着我满朔云山的乱晃。
师兄的仙侍找来时,觉演正忙着给我编花环。
许是觉得哭这张脸坐在一边的我没有觉演来的安全,小仙侍绕过我,躬对觉演行礼:“仙家,司药仙君要小仙带话,楚楚姑娘身体转好,现下已经醒来,请仙家与二姑娘回去定夺。”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楚楚醒了,现在要见我们?
反应过来的我抬腿就跑,也不管身后的觉演和小仙侍能不能跟上来。
推开门,师兄正给半躺着的楚楚把脉。我老老实实的立在一边等结果。
楚楚见到是我,像以前一样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但我能从那个笑容里读出苦涩。
半晌,师兄放开楚楚的手腕,提笔在一边桌子上开药,开口叮嘱:“你的伤已经好多了,再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记得未好前不要动用修为,清心静养为妙。”把药单子交给仪卿抓药,自顾倒了杯茶坐在一边轻抿。
师兄说过,楚楚身上的伤是仙魔合力而为,我知道师兄比我还想知道楚楚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扶起楚楚,拿过一边的枕头垫在楚楚的身后,摸着楚楚有些消瘦的脸颊:“怎么瘦成这样了,重安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瞳孔微缩,随即掩饰:“没有。”露出一个要我放心的笑容:“我很好的。”
我皱起眉:“那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想起楚楚那一身的伤,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揍成那样,别让本上仙知道,不然剥了他的皮。
“我倒是忘了一件大事。”抓着我的手捏的我有些疼,更说明了楚楚的紧张:“凤族前任大长老也就是现任族长勾结魔族,如今正囤积兵力,准备攻打天界。”
☆、44 绝情
“什么?”我惊呼出口,没料到竟会这样。
“这个贱人、叛徒、败类!”朱砂气得大骂,骂来骂去也只是那几句,像是前任族长夫人教得太好,虽是让朱砂跋扈了一些,但打架闯祸方面管的至少比我好。要知道,就算是我,张嘴也能骂个半个时辰不带重复一句话的。
回头,师兄还是优哉游哉的在喝茶,一边的觉演还是在修指甲,虽是一副镇定模样,但我知道,至少师兄的心里是不平静的,师兄虽是不在乎天族覆灭,但天族里还有一个仪卿公主,对于师兄来说,一个仪卿怕是要抵得上整个三界六道了。
猛地想起师兄闭关前遇见的那群魔兵:“师兄,我们在后山遇见魔兵了。”
师兄抿茶的动作一顿,缓缓道:“什么时候?”
“就今天。”细细想想补充道:“今天我和觉演去后山摘果子,遇见一群穿着黑衣服的魔兵,说是什么魔帝要见我,后来被觉演灭口了一群,拍飞了一个头。”
师兄的眼眸变得深邃,一眼望不到地,半天缓缓道:“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呆在朔云山,那也不许去。”复又对觉演道:“你知道的,看住小诺,等师父回来后再做打算。”
觉演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倒是不明白了,跟着追问:“什么知道?知道什么啊?”
觉演只是摇摇头,没回答我。转身问床上的楚楚:“怎么就你自己,重安呢?你怎么来的?”
楚楚眼里盛满悲伤,低头掩饰。
我有些急:“你说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重安死了?别吓我啊。”
摇摇头,楚楚抬起有些湿意的眼:“凤族与魔族联姻,新娘是凤族现任族长的女儿云烟,新郎是……”楚楚有些抽噎,说到关键时候偏偏停下来,急的我团团转。
“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啊。”一个念头冒出,张嘴就问了出来:“是不是重安?新郎是不是重安?”
没有回答,楚楚只是点点头。
我气得想炸肺,但还是想不明白:“魔族与凤族联姻怎么会要重安迎娶云烟?”
觉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重安的本来身份是魔帝的弟子,魔族的王子,下一任的魔帝。”
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觉演却还是一脸的平静。我不敢相信,回过身以眼神询问楚楚。
楚楚低下头默认。
我还是想不明白:“可……重安……”组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重安他会娶那个女人吗?你又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楚楚的眼里满是哀伤绝望,半天方才缓缓道:“重安他自从第一次见云烟我就察觉出了不对,后来渐渐的越来疏离我,直到有一天我撞见了他们在一起,也是那天我听见他们说凤族与魔族联合准备攻打天族,我不愿继续留在他们的面前,独自离开魔族,可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魔兵竟整整追杀了我一路,直到这里才把他们甩掉。”
“定是云烟这个娘们做的。”朱砂忿恨道:“这女人准是看上了那个重安,这不把你气走后就赶紧派人追杀你,这样你就再也没有回去的那一天了。”
“还是让楚楚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吧。”觉演拉我带头离开。
师兄、朱砂陆续离开。
翻来覆去的闹心,反正睡不着,索性一翻身,下床套衣服。
朔云山夜里的天空很美,漫天的繁星清晰可见。花树落下的花瓣被晚风吹着打个旋飘落到门前的河里随着水缓缓流走。
突地从身旁的灌木丛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我,把我向灌木丛的深处拉去,张嘴想喊救命,一只手捂了上来。
我张嘴就咬,一声闷哼自身后头顶传来,随后一道带着的声音响起:“诺诺,你想谋杀亲夫吗?”
安静下来仔细闻闻来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后方才松开嘴,但还是不肯饶人:“活该,谁让你吓我来着。”张嘴再照着原来的伤口咬回去。
觉演低笑出声:“我的肉是酸的,可不好吃。”
再使劲,心里暗暗道:看本上仙不把你咬掉块肉。
松开另一只拦在我腰间的手,把我转个身面对着他,食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一指灌木丛的外面。
顺着觉演指尖望去,师兄正和仪卿一起并肩缓步而来。
松开咬在嘴里的手,拉着觉演悄声蹲下,静静做一个偷听者……
等了半天也不见师兄或是仪卿说一句话,急的我真想替他们来句开场白。
好半晌师兄才说出第一句话:“你不适合待着朔云山。”
师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辜负这个花好月圆、花前月下、群星璀璨、稀里哗啦的良辰美景好吗?
额……我没说稀里哗啦没说稀里哗啦……
“为什么?”仪卿显然与我一样没料到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气里待着诧异。
师兄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朔云山米太少,养不起你。”
……师兄,你是说仪卿能吃还是说我们朔云山太穷。
仪卿显然没想到师兄这次竟会找出这样的一个理由,估计夜色笼罩之下已经红了半张脸。半响才听见仪卿的回答:“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师兄回答的痛快,带着冷寒的声音有些硬。
“反正我就是不走,看你能奈我何。”
我微愣,没想到仪卿这个堂堂的天族公主竟能说出这样无赖的话,这个世界咋了啊。
师兄也来硬的:“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明天就回派人送你离开这里。”
“我是公主,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样。”映着微弱的月光,我竟能看见仪卿脸上的泪痕:“凭什么啊,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能。凭什么……”
仪卿是哭着跑开的,师兄伸出手,似是想要挽回,最终却垂下了手。原地站了半天才缓步离去。
我率先转出灌木丛,指着师兄离开的方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绝情啊,人家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要赶人家离开,这人怎么就是我的师兄了呢?”
揉揉我的头安抚我:“别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哼!”
觉演一脸的无奈:“好好想想朔云山最近的变化。”
“什么变化?”随口道:“不就是多了几个魔族的小兵吗?”突地明白过来:“你是说,魔族攻打天族,仪卿是个最好的人质,而师兄其实是担心仪卿的安危,所以才会要她离开?”
觉演点点头,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