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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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卿眯起眼,打量着我俩,话却是对着小九说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九外头想半天才回答:“叫小九。”
……为什么我感觉我养了一只傻猫。
脸上的笑容更温婉:“那小九知道什么是驸马吗?”
眨巴眨巴大眼睛,回答的天真:“大师兄就是小师姐的驸马,小师姐难道不知道驸马是什么意思吗?”
“说的好,姐姐给糖吃。”仪卿笑的见牙不见眼。也可以叫:大牙龇龇着,二丫啷当着。
我急急澄清:“不一样,不是,情况不一样……”
仪卿摆摆手打断我:“我要去后山采药,你来不?”
采药?仪卿竟采药?
“到底来不来?”见我不回答,仪卿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我回过神跟上去:“去、去,我去。”
后山的路不太好走,一路磕磕绊绊的。小九聪明,要我抱着走。仪卿晃晃悠悠的累的不轻。就连从小长大的我都有些两腿发直,倒是觉演一路轻飘飘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瞥他一眼,真的提不起那份踢他一脚的劲:“你跟来干嘛?”
觉演笑的一脸真诚:“采药啊,我也认识药材的啊。”
“哼!”
身体忽的凌空,随即被抱在怀里。还没挣扎吗,唇贴着耳朵发出声音:“累了就别逞强。”
怒瞪着觉演:“把我放下来!”
觉演只是像没听见一般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有些急,前面的仪卿还看着呢。这要是传到天界,那不是三界人尽皆知了吗:“赶紧把我放下来!”
腾出一只手摸摸我的头:“乖,听话。”
……“三个数,放开我。”
觉演依旧我行我素。
“一!”
不吱声。
我有些较劲:“二!”
觉演还是你数你的,我走我的。
咬牙切齿:“三!”
摸摸我的头:“别把牙咬断了,还要吃饭呢。”
……
穿过后山的树丛有一片湖叫青莲湖。虽叫青莲湖,但湖里倒是一朵荷花,一片荷叶也没有,光秃秃的一池清水。
湖里住着一家子的鲤鱼,从上到下有几十代,鱼丁煞是兴旺。
据说这个名字就是最初的那一代族长取的名字,希望湖里能长出几朵荷花来。
师父搬来朔云山也有些年,算起来这老族长还是看着我长大的。
湖水泛起层层浪花,鲤鱼族长拄着个拐杖踏浪而来,瞬间就到了我面前的岸边。
点点头:“小丫头倒是长大了,只是这几年不在山里,老头子还想念了。”
我嘿嘿笑出声来:“您老人家还有时间想我,这些年又添了那么多孙儿,还不忙着取名字去了。”
一拐杖敲砸头上:“这是从哪儿学的,牙尖嘴利的。”
揉揉不存在的包:“跟你学的。”在又一拐杖敲下来之前成功扯开话题:“老族长,你看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盼了一辈子这青莲湖开荷花,可这湖里连个莲藕都没有,你为什么不栽几株啊?”
老族长摇摇头:“这是先人宏愿,你这个小姑娘不懂。”又把目光转向一边的觉演,眸中精光毕现:“仪卿小姑娘我倒是见过了,倒是这位仙家不知是哪位啊?”
觉演温润施礼:“后起小仙而已。”
“哦?”老族长拖长的语调里能听得出满是疑惑。唤过我:“小诺啊,这是你的朋友吗?”
我点点头,觉得还是叫朋友来的好。
也不知仪卿为什么要帮觉演,只是听仪卿帮忙解释:“的确是小仙一位,不会伤害小诺的。”
老族长打量着觉演半天方才开口:“仪卿啊,你虽比小诺大不少,但到底还是小姑娘,可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听得心不在焉,老族长气势十足的吼道:“小诺!你也要记住了!”我被吓得瞬间回神。
觉演躬身又是一礼:“老族长放心,晚辈定会好好待诺诺,无论结果。”
我听得有些懵,什么结果?转头以眼神询问仪卿,仪卿却只是摇摇头,一样的疑惑。
“那最好。”老族长继而又笑眯眯的:“小诺这么些年没回来了,可要去老头子的鱼窝坐坐啊?”
☆、37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去,不去。”我赶忙摆手:“就您老的那老鱼窝,去一次还不得冻死我。”
“哈哈……”老族长笑的爽朗,也不计较,看见我怀里的小九:“丫头啊,老头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养猫。人间都说猫是奸臣,会出卖你的。”
怀里额小九挣扎着上前要挠老族长。
我撇撇嘴:“我看不是人间这样说的,是你老头自己说的吧。”
“你看看你这丫头还不信,老头子还能骗你。”指着要挠他的小九:“你看你看,还要挠人,真不懂规矩。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捡的这只破猫。”
我幽幽回到:“她不是捡来的,是师父的女儿来着。”
老族长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小九:“别骗老头子了,别人不知道,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师父是天生的仙胎,又怎么会有一只猫闺女。”
攥住小九想要行凶的爪子:“我的师娘是猫仙,这丫头随她娘。”
老族长的脸有些扭曲,只是对着仪卿笑的僵硬:“仪卿丫头来这里又是来采药的吧?”
仪卿点点头:“是想向老族长求取一些湖底的寒冰。”
我暗自偷笑,这老头是鱼,小九是猫,怕小九很正常。如果是一般的小猫,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偏生小九是师父的女儿,丢不得、骂不得、打不得,痛苦死鱼老头了
老族长点点头,随后对我到:“你不一起下来吗?”
我一撇嘴,这老头知道我怕冷更知道猫是怕水的,这绝对是故意的。抱着小九往身后的草地上一坐:“不去,这儿挺好,还能晒晒太阳。”
老族长笑的奸计得逞:“那咱们就去吧。”说着带着仪卿踏浪离去。
见他们消失在湖面,向后一仰就倒在身后的草地上。
觉演在我身边坐下,随手捻起我的一缕发丝把玩。
一把扯回头发,瞪回去:“玩什么头发玩头发,别玩我头发,玩你自己的去。”
觉演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诺诺也可以玩我的头发啊。或者也可以给我束发的。”
一巴掌拍过去,翻过身背对着觉演躺着,紧紧闭上眼睛。
觉演的声音却还是在耳边萦绕:“诺诺,你给我束发吧。”
“诺诺,你看湖面上的小鲤鱼在对着我们吐泡泡呢。”
“诺诺,你那么喜欢醉惜花,为什么朔云山没有醉惜花啊?”
“诺诺,今天去接你的那个仙使是谁啊,长得好白啊。”
“诺诺,你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那位老族长多少岁了,看起来好老啊。”
“诺诺,我饿了,我们不管仪卿,先回去吃饭吧,反正她那么大的人又走不丢。”
把耳朵一堵,听见就当耳朵漏风。
在我的耳朵真的要漏风的时候,觉演终于止住了唠叨。
果然,师父说的对,不管别人怎么闹,你不理他,总有他闹不下去的时候。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起身整衣。脚步踏在草地上的声音很微弱,但我能感觉得出来身后人的离开。
翻身仰躺在草地上,偏头看着觉演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竟落了空。摇摇头,甩掉不该有的感觉,抱着小九晒着暖暖的太阳闭眼睡觉。
觉还没睡着,眼前的阳光就被挡去大半。
有些不情愿的睁眼,本以为是觉演,正要埋怨几句就见仪卿提着个篮子挡在我身前。
笑眯眯的塞过来一大块湖冰:“留着镇莲子羹。”
我笑着把湖冰藏到衣袖里。虽被冰的打个哆嗦,但还是笑着藏得更深,这湖底的寒冰可是好东西,冰莲子羹或西瓜、葡萄这些东西最是好吃,就是很少有人能从老族长那里讨来几块。
揉揉我的头,坐在我身边:“觉演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摇摇头,扒拉着仪卿篮子里的冰块,考虑着要不要再划拉一块儿:“刚刚说饿了,大概是自己先回去吃饭了吧。”
仪卿沉默半响,忽的拍开我的手:“不许打它们的主意,这是给朱砂公主解火毒的。”
我有些意外:“你是为朱砂来取的湖冰?”
“对啊。”答得理所当然:“不然你以为取来给你镇果子用?”
仪卿理所当然,我倒是有些不能适应:“可她是你的情敌啊?”有些不放心,伸手摸摸仪卿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
歪头躲开我的手:“做什么呢?”
“又没发烧,又是大白天的,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翻个白眼,仪卿一脸无奈:“我就长了那么一副恶毒相,就不能做一会好事。”
“只是没想到而已。”转而恶狠狠到:“如果我是你,我就再找点儿火,直接把那个火鸟烤了,免得天天看见还碍眼。”
呵呵笑出声,再问我:“那如果我是凡人家的姑娘,而你师兄也是凡人家的公子呢?”
“那我就直接把她一把药药死……”看着仪卿变得意味深长的目光,忽的意识到什么,嘴硬到:“就算是在人间,但我毕竟是仙家,行事不能如凡人一般。”
仪卿一脸的无辜:“我说什么了吗?”
……好像还真的什么也没说。那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我们都希望你会幸福。”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见我点头,仪卿继续道:“刚刚老族长跟我说了一些事,但只是怀疑而已,也但愿真的是怀疑。不过老族长要我转告你,一定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啊?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
仪卿只是摇摇头:“你记住就好,不要问为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但也不想细追究。
想想,还是觉得仪卿该知道。可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出了我的为难,仪卿笑的温和:“有什么就说吧,你还用得着怕我吗?”
低下头,咬咬唇,半天只憋出一句:“当年我骗你说我是师兄的女儿,现在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仪卿板起脸:“那时我可是独自伤心了好长时间呢。”
话起了个头就不难说了:“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师兄一直不肯接受你吗?”
“你个小姑娘自己还没嫁人,还敢说这些。”仪卿笑开,似是为了我的装大人一般。
“我已经不是你初见的小孩子了。”有些不服气:“就算是当初的小孩子,你不是还信了我的谎话吗。”
仪卿虽是止住笑,但嘴角依旧上扬着:“那你就说说为什么。”
抿抿唇,师父说过,这件事不能对他人提起,没想到被我藏了几万年,如今还是说了出来:“师父说,师兄本是下界仙山中的湖内的一块墨黑玉石。自有记忆以来就与一株白莲相依生长。本来是约好的一起修行成仙,没想到你的母亲,也就是现今的天后娘娘,竟派人取走了那株白莲,至此那株白莲再无音讯。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师父路过仙山,见师兄根骨好,就雕成了个墨玉萧度化成仙,收在门下。”我顿了顿,见仪卿面色不好但还是说了下去:“这些年师兄一直在找那株白莲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消息。”
仪卿声音有些颤抖的接过:“所以,其实萧墨一直把我当做了仇人而已。”
有些后悔说了出来:“仪卿……”
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我不会放弃的。”继而绽出一抹耀眼的笑容:“等本公主把你家师兄招回来当了驸马,保你横行三界。”
☆、38 嫁不出去
闹的正欢,觉演抱着个大包缓步而来。坐在我身边,扒开包裹,递过来个果子:“给,尝过了,是甜的。”
“你不是饿了,回去吃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接过果子才看见觉演的包裹里满满的都是果子:“你摘果子去了?”
点点头,自顾拿起一个果子要了一口:“对啊,我见这果子挺好的,就摘些来。”
仪卿自己伸手拿了几个过去抱在怀里,打趣:“还是有人疼好,都没人给我果子吃。”
往前一扑,把觉演满包裹的果子全部压在身下:“就是不给你,有能耐咬我啊!咬我啊!”索性趴下打滚。
仪卿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小孩子脾气。”把果子装好:“我才不咬你呢,你说这小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咬回去不是。”
“你……你……你……”我被气得半天说不上来话。
觉演在一边笑出声,我摸摸怀里的小九:“九儿,给姐姐挠他们去。”
小九脖子一歪,想了半天,扒回胳膊上继续睡觉。
回去的路好走一些,小九去的时候睡了一路觉,也没累到,如今睡够了,回来的路上就自己瞎闹了起来。一路上玩玩闹闹,摘花抓蝴蝶,什么都敢干。
想着反正是自家的地盘,左右又出不了什么事,看的累了就懒得看了。随着她玩。
但事实证明,孩子还是要看着的。
小九揪着个绿色的……额,是一根直直的没有分叉的姑且叫树枝的东西,蹦跶着堵在我面前:“姐姐,姐姐,你看这是什么树的树枝啊?我刚刚捡到的,软软的还会动呢。”
听见前半句话的我没太在意,绿色的树枝而已,好多的树都是绿色的树枝,何况就算是朔云山的树,我也是不认识几种的,本想说‘不认识’就算了的我在听见后半句的那句‘还会动’的时候瞬间打起精神。
‘还会动’的树枝,还有树枝会动。看着拿着那根树枝的小九以及那根长着鳞片的‘树枝’,我淡然一笑:“没事的,树枝也是会成精的是吧,成精就会动会长鳞片的对吧?以后还会变成人的,会动算什么。哈哈哈……”
仰头大笑的我在看见那双睁开的蛇眼时,瞬间闭上嘴,把还没笑出的笑声咽回去。
仪卿的声音在一侧淡淡响起:“小诺啊,怕蛇不可怕,但自欺欺人就是不好的了。”
“啊啊啊……”我放声大豪。
觉演摇摇头,从小九手里接过那条无辜的被我吓到的小绿蛇,刚刚放手,小绿蛇瞬间钻进草丛不见踪影。
伸手堵住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