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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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演上前两步拦住我,我微有些不耐烦,想绕过觉演离开。
觉演在我路过他身边是抓着我的胳膊:“先进去,不管有什么,以后再说,好么?”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我却找不回曾经的那一份心软。
重安从我身边拉过丑丑:“有什么事,也得先处理好衣食住行再说。”说着竟带着丑丑自行开门,站在门口:“这房子你们要是不要就给我,我看这房子还可以。”
觉演拉着我跟在重安的身后,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比我还熟悉这宅子的格局。
“天下宅子格局都一样,想当初,我还有一个比这还大的呢。”
我撇撇嘴,吹牛。
能在这里遇见师父,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跑,腿一软,愣是躲在觉演身后不敢跑。
觉演、重安齐声:“东道神尊。”师父挥手免礼,指着一边的椅子:“都坐吧。”
师父并不似其他老一辈的神仙,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一大把,而是一副青年男神仙的样子,略略一皱眉,风姿少有人及,其中就包括我的师兄。
师父端起身边桌子上的茶,轻抿一口:“小诺诺啊,这么些年没见到为师难道就不想为师吗?”
我哆哆嗦嗦,堆起笑容:“想啊,怎能不想呢?”赶紧狗腿的上前给师父捏腿。
师父收回被我按着的腿,伸出另一条:“可为师怎么觉得你见到为师一点儿都不激动呢?”
赶紧扑到师父怀里:“师父啊,你怎么来了,徒儿还激动好激动啊!”
师父面无表情的扯开我:“行了,说说这么些年都哪去了,怎么一次家也不回。”
老老实实退到一边:“还不是怕你揍我。”
“现在知道怕了?偷跑出来也就算了,还敢捣乱。”
就知道师父是个记仇的主儿。都这么些年了,还记着我搅了他的姻缘。
咧嘴笑的一脸的献媚:“师父啊,我听说你历劫成功当了神尊了,真是好事啊,哈哈……”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师父一脸怒气,显然并不认为我干的叫好事。唉,心口不一的老头啊。
我揪过刚刚被我丢在一边的小九抱在怀里壮胆。
师父这才注意到小九,盯着瞅了大半晌才蹦出一句:“好好照顾她。”说完竟直接去了后院。
这是怎么了?
抽风了?
摸摸怀里小九的头:“你认识师父吗?”
小九茫然的摇摇头。
“诶诶,我记得,当年师父历劫时的那个就是个猫妖吧?”我喊过一边的觉演,瞅着师父的背影小声问。
觉演点头:“好像叫扶之吧。”
怀里的小九一僵,随后往我怀里拱了拱。
丑丑在重安的怀里睡得倒是香,重安理一理丑丑的毛:“当初就是猫妖,如今又对上小九,你师父不会看上小九了吧。”
我可以弄死他吗?
显然师父更想弄死他,一声暴喝传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觉演有些幸灾乐祸,像模像样的学师父:“老子剥了你的皮。”
醉惜不似一个多月以前刚刚盛开一样,过了花期的醉惜花扬扬洒洒的从枝头坠落,随风上下翻飞,落英缤纷之间,白衣谪仙轻抚古琴,发丝如墨随风飞舞,幽幽琴声从指间倾泻而出,带着一股摄人心魂。
“师父。”这几天的打击实在太多,先是觉演温柔的归来。再是小雪添烨的抛开生死。再是娘娘腔的重安变成拽酷霸的魔头。最后更是一直对一切满不在乎的师父竟露出了哀伤。或许,活了十几万年的师父真的因为我的一个多管闲事,又要再孤单个十几万年。我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来了。”师父露出一抹及淡的笑容。
蹲下身:“他们都睡了,就想来看看你。”
揉揉我的头:“小诺诺懂事了,知道关心师父了。”
“师父。”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想那位扶之姑娘了。”
师父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几不可查的忧伤,却还是扯着笑容:“傻孩子,师父并不怪你,就算当初你不捣乱,师父历劫后还是要回仙界,我和她终究不会有结果吧。”
我抹着师父的眼角:“师父,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等你好了,我就帮你去找扶之师娘。”
淡笑着拿开我的手:“改口倒是快,谁说我要娶她给你做师娘了。”
我一愣,有些不确定:“你们俩当初不是就有小孩儿了吗?”
师父扶额。
“师父,那是你的小孩,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有些着急,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不负责任了:“就算你不想负责任,可当初你对她不也是真心的吗?”
师父摸着我的头,就像小时候教我道理一样:“小诺诺啊,世间的感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三千年里有多少个朝代更替,又有多少人世悲欢,有一些早就不复存在。还记得师父说过吗?‘不要来找我,我只会害了你’”
我点点头:“记得啊,你跟扶之师娘说的,但是现在你已经修回仙体,已经不是凡人了,又怎么会拖累她。”
“那小诺诺还记得扶之是什么吗?”
“猫妖啊。”问这个干嘛?
“那师父呢?”
“神仙啊。”
“神妖相恋的结果是什么?”
神妖相恋,要么是像添烨小雪一样一同变成人。要么仙变成妖,要么妖修成仙。而最后一个结果就是一起对抗天地。
第一种,要彼此皆能放下。
第二种,据说上一任天帝爱上了妖怪,但到最后那个妖怪也没变成神仙或上一任天帝变成妖怪。
第三种,对抗天地,生死未卜。但天地之间的一切皆是在天地之间,又有谁能对抗的了天地。
“师父。”
☆、27 为毛挠人
摆摆手,师父叹口气:“别说我了,说说你怎么跟这两个小子混到一起了。”
“就是遇上就同路了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回头还真得问问重安和丑丑到底什么关系,整天整天的关在屋子里也没个声音,回头还是把丑丑要回来吧。摇摇师父的胳膊,笑的一脸献媚:“师父,师父,求你件事儿呗。”
斜睨我一眼:“说!”
“就是……就是……帮我把猫要回来。”
偷瞄师父一眼,完了完了,皱眉了,丑丑啊,姑姑对不起你啊。
果然,师父捶胸顿足,一脸惋惜:“小诺诺啊,你还是换一只养吧,师父……师父无能为力啊!”
耷拉下脸:“装,装,老头你就装吧。”
“你还不是一样扯开话题。”师父一脸不屑。
“不是,我说真的,我那个丑猫被重安霸占去了,你说我又打不过他,拜拜让自己的猫受欺负,这不光是丢我的脸,那也是丢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脸不是。”心一横,干脆使激将法:“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我朔云山没一个有胆子的,叫人家欺负抢了猫也不敢要回来。”
师父脸色发青,就知道这招好使。臭老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
一拍胸脯,师父豪气干云在心扉:“猫,师父给你要回来。”话锋一转:“不过,你是怎么跟那两个小子混到一起的?”
“师父,师父,你升神尊后就算不去天族住至少也应该在朔云山吧,怎么跑着来了?”
师父的面颊明显一僵,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掩饰尴尬才开口:“山里有你师兄就够了,师父出来……出来……出来找找你,你说你这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师父想你了嘛。”
山里有师兄就够了?看来朔云山不太对劲。
“不过,说,你是怎么跟那两个小子混到一起的?”
我蔫蔫的,他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重安是魔渊谷救我那老头的徒弟,就是碰上就一路了。”
“那那个小子呢?”
就不能不问了吗?但还是老实回答:“不知道。”
“是不是要娶你?”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
师父摇摇头:“记得离他们远一些,一个魔族子弟,一个不怀好意,都不是好货。”摸摸我的头:“记住了吗?”
使劲点头表示我记住了。
见我点头,师父轻嗯一声表示满意:“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那你呢?”
“我再坐会儿。”又想起:“记得把门锁好。”
正要走,又被叫回来:“你的修为我想想办法。”
我无所谓:“找不回来就不找了,反正也用不着多少。”
摇摇头,安慰师父放心。自从收了我这个徒弟,这老头就没少操心。
师父顿时暴跳如雷:“神仙没了修为,你不嫌丢脸,老子还嫌丢脸。”转念想想:“不过,真找不回来就不找了,赶紧找个男仙把你嫁了,有了夫家,真没修为倒也是不怕别人欺负了。”
……师父,你还是帮我找回修为吧。我万分虔诚叩拜祈请。
回屋的路似乎变得漫长,总是走不到尽头。
四周慢慢升起雾气,路越走越看不清周遭景物。
摇摇头,抬头望月,却见月亮也变得模糊不清,看不见多少月光。不禁感叹,这雾气还真厉害,连月亮也能遮住。不过转念一想,白天的雾气连太阳都能遮成‘月亮’,遮住晚上的月亮真的是太小儿科了。
不对!这雾气怎么是黑色的?
这不是雾气,是结界!我竟不知不觉进了别人的结界。
匆匆回头找入口,却连刚刚还能看见的景物一起迷失。
周围的醉惜树变成了枯枝败木。
雾气越来越浓重,到最后,只有走到树前才能看见前面有树。
‘哒、哒、哒……’
声音响起,我略略想一想,应是屐齿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不由低头看看我的脚上,今天我并没有穿屐齿,且,我脚下踏的也并不是青石板。
所以,这里定还有别人。会是那个布下结界的人还是与我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
我循着声音跟去,毕竟,不论是敌是友,就算是布下结界的那个人,至少我还知道是谁害的我不是。
急急跟去,偏偏越想跟上越是被落了下来。
声音渐渐消失,我停下脚步蹲在地上缓着气。
到底是谁会想把我困住呢?
越想越烦心,索性不想了。
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张牙舞爪的枯树,浓郁弥散的黑雾,除此之外就剩我和刚刚响起的脚步声。到底会是谁?
黑雾,黑雾,神仙一般都是彩雾,唯有妖族和魔族子弟常见黑雾和枯树,难到是妖族或魔族人,可我和妖魔两族的人并无来往,更别提结仇了。
摇摇头,甩去乱成一团的思绪。
身后隐隐有妖气涌动,汗毛倒竖,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继续往前走,脚下一绊,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老婆婆蛋的,本上仙漂亮、高挺、秀气、完美、天上地上绝无仅有的完美小鼻子。疼死本上仙了。
爬起来,踢踢刚刚绊倒我的那个石头。恍然发现这里竟是青石板地和黄泥地的交界处。
顺着石板往前看,一片石板一个挨一个平整的铺在地面上,石板地的正中央是一棵比刚刚见过的枯树都要大的一棵枯树,参天的枯树下一堆有些红又有些白的东西堆在哪里,一时倒也看不清堆的到底是什么。
但在这里能看清前方景物,想来定是这个结界的命门,只要破开这个命门我就能出去了。
想到这里不禁小小的雀跃一下。倒是忘了自己修为全失,哪里能破开这个不知是妖还是魔布下的结界。
脚刚刚踏上石板,后背猛地袭来一阵剧痛。
他老婆婆个蛋来的,千防万防,还是被挠了。我疼得浑身发软,直直的坐在地上。
正要回头,身后的身影已经掠过我飞到我面前的树下。
黑色长裙,夫人发髻,这分明就是黑寡妇嘛。
正要问‘姐姐,你是蜘蛛,为毛挠人啊?’时,面前的黑寡妇已经缓缓转身。
“三千年前你害我夫君性命,如今又拐骗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本座就杀了你,以报我大仇。”
看清扶之的我愣在当场,不愧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反应过来时以见万根猫毛所化的利针冲我而来。
打个哆嗦,这是要将我射成马蜂窝里的马蜂窝,刺猬里的血刺猬,还是毛发旺盛的那种。
为保命,赶紧急急大喊:“师娘!”
☆、28
猫毛针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停顿一下或完全停下来。老婆婆蛋的,连编个瞎话套套近乎的机会都不给。至少让我反抗一下吧。
嫩黄色的长衫兜头罩下,万根猫毛针只是打在身上,并未刺透罩在身上的衣物。
暗暗庆幸,救兵终于来了。这下连编个瞎话套近乎的劲儿也省了。
‘哒’屐齿踏地的声音响起,是刚刚在迷雾中遇见的一样的屐齿声。
扒开衣服露出头,还没看见是谁,就听一个清脆并含着惊喜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娘亲。”
默默把头缩回衣服里,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忘了我忘了我吧。
“宝宝,你终于回来了。”能听得出来,扶之的声音里含着激动。
屐齿‘哒哒哒’的声音响的急促,几步后停了下来,想来是那个宝宝奔到了自己娘亲的身边。
头上的衣服忽的飞起,扶之一手揽着女儿,一手指着我,眼里含满了怒意:“宝宝,你看,这个女人就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今天娘亲能为你父亲报仇了。”
我的读心术告诉我,她正在思考是把我油炸了还是葱爆了。
……我就长了那么一副被吃像吗?
“原来就是她啊。”黄色长裙的小姑娘眯了眯眼,眼中满是狠厉:“娘亲,我想把她先剥皮再拆骨,最后拿去怄花肥。”
扶之赞同的点点头:“就这样吧,不过,想来这个神仙肉怄出的花肥喂花,花都不稀罕要。”
……好吧,我理解……
小姑娘一脸兴奋,也不管我在一边会跑了:“娘亲,告诉你哦,我有名字了。”
一脸严厉之色:“谁给你取得名字!”我扶之一吼,吓了一跳,小姑娘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摇摇头:“罢了,罢了,为娘明知道你爹爹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