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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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华光,男子剑眉星目,宽肩长腿,一双桃花眼微垂掩住思绪。
我看的微呆,这才是觉演嘛。
一双桃花眼对上来,瞬间,谪仙勾唇、咧嘴、龇牙,露出一个大大的傻傻的笑容。
我一惊,刚刚是被哪个花痴摸索了?
穿过层层繁花,觉演伸出手,我由觉演扶着,笑着坐在主婚位上。
鞭炮霹雳啪啦的炸响,管家大喊:“新郎新娘到。”
四周霎时安静,只余喜乐欢快作响。
小雪盖着盖头一手由暮暮扶着,一手牵着一根中间扎着大红花的红绸缓缓步入,红绸的另一边是穿着大红喜袍,带着朵比红绸上的大红花还大的大红花,脸上挂着傻笑,走路都要一颠一颠的添烨。
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添烨的目光扫过来,却是笑的更欢。
管家大喊:“一拜天地!”
小雪、添烨回身,小雪缓缓俯身行礼,添烨却是90度虔诚行礼,再配上脸上的笑容,活脱脱的一个好不容易才讨到老婆一根弦生物。
“二拜高堂!”
拜的不是我和觉演,不过,说实话,就算他们肯拜,我也不敢当他们两个的高堂。
“夫妻对拜!”
添烨急急弯腰,竟撞到小雪的头,也不管自己,只顾着帮小雪揉头。
暮暮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感叹:“二公子完了,谪仙般的人物毁了。”
我笑笑:“至少现在的添烨是幸福的。等那天你自己嫁人了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呢。”暮暮的声音里有一些失落。
我有些不解,前两天,暮暮不还是跟那个高丙打得火热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
暮暮的声音有些压抑:“没什么。”
我回头,却见暮暮悄悄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凑过头,觉演小声低语:“先别管她。诺诺,你想想,添烨都娶到小雪了,虽然三千年前我们就拜堂了,但没入洞房就不算礼成,不然哪天我们在补办一次婚礼吧。”
我推开他:“一边去,爱找谁找谁补办,离我远点儿。”
觉演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想找你啊,你不是都不生气了吗?怎么能这样啊?”
我嘴硬:“什么生气不生气,一边去。”
重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就是就是。”
挥袖一道法诀直冲重安而去,对上我吧,觉演更委屈了:“就刚刚啊,你来找我,还……还……”竟拢了拢衣襟:“你要负责的。”
……我可以弄死他吗?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我去扶小雪。”笑话,再不走,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前面是两个个没见过的雪莲族中的侍婢带路,我扶着看不见路的小雪倒也不怕走呢丢。
刚一进洞房小雪就挥手呵退了那两个侍婢。
屋子里还是上次一样的布置,我扶着小雪坐到床上,目光触到床上那对鸳鸯枕,条件反射性的想吃了它。
小雪在袖子里掏掏又掏掏,半天才掏出一个簪子递给我:“这个送给你,以后见到雪莲族的妖精,一般都不会为难你的。”
我细细打量那个簪子,簪子不太反复,干净的有点儿单调,唯有顶端有一朵雪莲花。青绿宝石,整颗雕琢而成的雪莲花,花瓣薄的似是一碰就会轻易破碎。在阳光下折射出柔柔的光芒,不耀眼,却也足够吸引人:“这是什么?”
小雪的声音有些笑意:“有什么啊,只是一个普通里带着一点信物的簪子。”
“很贵吗?”
小雪点点头:“雪莲一族的雪莲宝石,在雪莲族里不值钱,但在他族里是罕见的宝石……”
我夺过簪子:“反正不值钱,我就收下了。”
“呵呵”
我打着陪小雪的名义躲在小雪的屋子里。直到半晚,送走宾客后,添烨叫小雪去前厅吃饭,我才躲无可躲的跟出来。
觉演笑意盈盈嬉皮笑脸的拉过我坐在他的身边。
重安把我往身边拽一拽:“小诺妹妹,你忘了师父说的吗?就要嫁人了,适当时候要跟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觉演的声音含着愠怒,刚刚还笑意盈盈嬉皮笑脸的一张霎时阴寒:“诺诺只能嫁给我,跟我近一些有助于沟通感情。”又把我拽回来。
“小诺是我家妹子,我不同意嫁给你。”估计重安是打定主意跟觉演对着干了。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对面的添烨夫妇,添烨为小雪浅浅的斟上半杯:“少喝点,免得对身体不好。”
拉不开,干脆就随便他们斗。气哼哼的灌了一口酒,随即吐到一边:“没诚意,成回亲还喝不到梅酿,添烨,你这辈子就这一次了,能不能别这样抠啊。”
添烨甚是不舍的搬出几坛子,我拍开坛封闻闻:“年头不够……”见添烨投来的目光连忙改口:“但像我等小仙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添烨的目光重新变得依依不舍。
我给他们一一倒满,一顿饭,糟蹋了添烨几坛子的宝贝。
我喝尽最后一口酒,摇摇头,觉演和重安睡在这里到是没什么,添烨和小雪还要入洞房呢,本上仙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叫来人把小雪和添烨搬回洞房,我心安理得的退出来,顺手在外面把房门锁上,今晚不能入洞房,明天酒醒后一样嘛。
我从后门晃晃悠悠出门,一路没有目的地的晃出来。
☆、25 丑丑加重安
想想,三千年来,我也不是真的就不想不念了。有时也会想,就那样晃着晃着,或许,就在明天,觉演就会站在我面前说:“诺诺,我来找你了。”可渐渐的,一次次的落空也让我明白了,有些事真的只能想想而已。可突然有一天觉演真的站在我面前说的时候,却被当年的背叛占据了思绪。他说让我相信他,我又如何还有胆子再去自取灭亡一次。
待看见满目的小贩和花灯,方察觉自己不知何时竟逛到了集市。
前面一片灯火辉煌,路边的树枝和路中间的高处的几个高高架在空中的杆子上皆垂吊着一串串着漂亮的灯笼,就在那一片灯火通明之间,觉演含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比灯笼还漂亮的星光。
我上前:“你不是喝醉了吗?”
觉演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头:“你都当水喝来着。”
我撇撇嘴,又发觉觉演的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目光不由望向他的身后。
觉演笑着把裹着衣袖的手伸出来,我扒开层层衣袖,一只半大的小黄猫趴在觉演的手心,最重要的是这只小猫竟有九条尾巴。
觉演把小猫送到我怀里,淡笑着:“知道你喜欢,给她取个名字吧。”
摸着小猫,柔柔的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既然是九条尾巴,就叫九尾吧。”
小猫瞬间炸毛,觉演好笑:“她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一副无所谓:“那就叫萝卜吧。”
九尾老实了,我笑着摸摸她的头:“猫修炼到九条尾巴就会幸福,记得要抓住幸福。九尾的确有些怪,不然就从简叫小九吧。”
小九竟似点点头,我笑出声。
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扯过觉演,爬到他的背上:“快带我回香都。”
“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把丑丑落在香都了。”我弱弱回答。
觉演无奈摇头。
迎风而起,觉演带着我急急的向香都而去。
“等等我,我也去。”身后传来重安的声音,我一回头,就见重安急急跟上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梅酿不是挺好喝的吗?难道他们都不是人?
貌似他们真的都不是人。
赶了一夜的路,为了不吓到香都的人,我们决定在香都城外停了下来,在找车马进城。
匆匆赶到客栈时已近正午。
我率先冲到掌柜的柜台前:“掌柜的,一个多月以前跟我一起在这里下榻的那个小姑娘呢?”
掌柜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是谁啊?”
我有些急,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一些:“什么我是谁,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掌柜的一拍柜台:“叫什么叫,说了不知道你是谁,你给我打哪来回哪去,喊什么喊,再喊,看我不把你赶出去!”
我上前一步就要拽掌柜的的衣服领子,重安抢先一步掐住掌柜的的脖子:“说!人在哪。不说小心大爷要了你的命。”声音是我从没听见过的寒栗。
我被吓得一哆嗦,觉演拍拍我的背:“没事的。”
掌柜的被吓得哆哆嗦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位姑娘走了已有半月有余。”
漂亮的眼睛微眯:“你在说谎。”
“没有!没有!真的走了,小人不敢说谎。”掌柜的信誓旦旦。
重安松开手,瘫软在一边的凳子上,竟似丢了魂一般。
我站在一边扯扯觉演的衣角:“我怎么感觉重安有些不对劲儿啊。”
“你现在才看出来。”
“你早就看出来了。”
“他从一到香都就不对劲了。”
我有些吃惊:“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耳边传来议论声,声音很小,但对于仙体来说,听清他们的谈话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掌柜的可真够作孽的,自己把人卖到群芳楼还说人家自己走了。”
“就是,真作孽,不就是付不起房费吗,赶出去就好了呀。”
“你看那个男人,想来应该是那位姑娘的丈夫吧,虽打扮人不像人,但到底是一表人才,如今却失魂落魄的,妻离子散,好好的家不成家,也不怕不得好死。”
循声望去,正看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较远的桌子边低头悄悄议论。
突见一个客人抓住正在旁边倒茶的小二的茶壶调笑:“二儿,听说你最近正四处筹钱,不会是想把那位姑娘赎出来当老婆吧?”
众人一顿大笑。
四周隐隐有风声呼呼作响,众人裹紧身上的衣服嘟嘟囔囔:“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四周暗流涌动,阵阵寒气化作豆大的气团纷纷冲掌柜的而去,柜台后掌柜的像是被两只大手攥住一般动弹不得,缓缓上移到半空中。突地,万箭齐发,弹无虚发,掌柜的被团团气团打中,‘咚’的坠地后吐出一口鲜血。
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重安的声音淡淡传来:“留你一命等她来处置。”
我暗暗感叹,看惯了娘娘腔,再看拽酷霸,难以接受啊难以接受。
觉演拉我回神:“走了。”说着扯着我追出去。
大街中央的重安有些迷茫,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怎么啦?”我追的有些累,气喘吁吁的。
重安无辜:“我不知道群芳楼在哪,怎么走”
觉演默默在前面带路。
本上仙觉得,这件事结束后,有必要好好问问,觉演这些年都怎么过的,为什么知道群芳楼这种一听就是勾栏院的地方在哪。
群芳楼的姑娘显然很热情,刚到门口就把觉演和重安往里拉。我暗自摇头,果然是世风日下啊,大白天的竟这样光明正大的拉客。
我刚要跟进去就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拦了下来:“小姑娘啊,听姐姐的话,这不是小姑娘能来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不听,跟着往里面挤:“姐姐,姐姐,我是前面那两位公子的侍婢,你就让我进去吧。”
觉演回头淡淡一语:“放她进来吧。”
那个女人闻言把我放了进去:“那你可要小心呦。”末了自言自语:“真没见过逛勾栏院还带丫鬟的。”
我笑嘻嘻的跟进去,觉演拉着我的手跟在没头苍蝇似的的重安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正要找个人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丑丑被关在哪,一个四五十岁估摸是老鸨的老女人就扭扭哒哒的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是新面孔,第一次来吧,不然就让妈妈我来为你们介绍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保管让你们乐乐呵呵的。”
我听见老鸨的那句‘都是新面孔和第一次来’不知怎么的竟莫名的放了一份不知是什么的心。
老鸨笑的一脸的脂粉簌簌而落,复又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原来二位是来卖姑娘的。”
重安没管一边的老鸨,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子上带着面纱还遮着重重纱幔跳舞的姑娘。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个身影有些熟悉,我微眯眼……是丑丑!
老鸨笑着:“对不住客官了,这位姑娘可不行。”
重安的声音寒冽至极,一张脸寒的似三九天的湖面,一层厚厚的冰。
觉演从身后捂住我的耳朵,我正不明白他捂我耳朵做什么,就听见重安一声怒吼传来:“不许跳了!”
☆、26 老子剥了你的皮
喧哗人群瞬间宁静。
丑丑缓缓转身望过来。双眸圆瞪,瞬间化回原身匆匆向我奔来,就在猫爪子抓到我衣袖的瞬间,一只手从她的后面捏住了她的脖子。
我心疼的看着丑丑被捏起来的皮,揉揉怀里的小九,心疼啊心疼啊。
人群终于回过神来四下逃散。
“救命啊!”
“有妖怪啊!”
“天师!天师!叫天师来救本公子。”
入目所及之处一片狼藉,刚刚还热热闹闹的群芳楼就剩下老鸨、我、重安、觉演加两只猫。
我抱着小九幽幽转身,指着打翻的桌子杯盏对着老鸨幽幽道:“要我陪吗?”
“来人啊!救命啊……噶。”老鸨倒地晕厥。
……我有这么可怕吗?不过就这反应,的确有些慢,刚刚丑丑刚变成猫的时候就该昏倒嘛。
看着丑丑求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舍:“那个,这猫是我的。”不过,对于重安这样的脸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缺些底气。
重安一个眼刀丢过来,我被吓得一哆嗦。
觉演把我搂回怀里安慰:“还是先回家吧。”觉演扯着我在前面带路。
重安一路上拎着丑丑,我看的暗暗心疼。
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香都仙府》,这个匾额是我当初在我和觉演决定在这里成亲时亲手提的。那时觉演还笑我的字不好看。我微一愣,随即转身。
丑丑见我转身,从重安的手里挣脱出来,跟在我身后。
觉演上前两步拦住我,我微有些不耐烦,想绕过觉演离开。
觉演在我路过他身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