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惜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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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子笑得猖狂:“几十年了,我每日每夜在想着报仇,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添烨,你欠我的,今日我要全部讨回来。哈哈哈……”
掌中泛出刺眼白光,白袍男子蓄满修为,直直冲向添烨和小雪,很近很近,就差几步的距离,却被梵音剑拦下。
我被那道凌厉的目光一扫,吓得躲到觉演身后。但还是感叹:“原来雪狼成精后长的这么好看啊!”
白袍男子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微微一愣。梵音剑破开掌心的重重修为,没入要害,白袍男子就这样带着不干的目光和被骗后的悔恨化作点点飞灰涅灭。
我推开觉演,急急向前两步:“美男啊!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你可是美男啊,美男不该死的啊!”
涅灭前我看见他竟嘴角含笑,许是信了我那句好看吧。
觉演的脸色很黑很黑,比当初的那个刘公子还黑。
我一缩脖子,我真的只是看那个雪狼长的好看。再说了,你还有个情妹妹呢,我不是也没药死你。
添烨和小雪躲在屋子里谈心加疗伤躲了六天半。
再出现时,添烨宣布,半月后,和小雪成亲。
但既然要成这个亲,就要退了麒麟公主林月薇的那个亲。
所以,小雪被添烨托付给了我。
的确是我,记得添烨托付给我时,我问了一句:“我修为都丢了,你就不怕妖怪来了,拖保护不了小雪还拖累她?”
添烨的回答是:“没关系的,小雪能保护得了你,就算有个什么意外……”目光瞥向一旁的觉演:“你不是还有一保镖嘛。”
我颇为不解:“那你为什么你直接把小雪交给他?”
回答我的是觉演:“诺诺啊,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叫妒夫。”
我点点头。我保证,我看添烨的目光里没有一分一毫的内涵,有的只是直接又直接的那个那个就是那个什么。
我咬咬唇,对上添烨不自在的目光,咬住牙,抿住唇,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捂住嘴:“我没笑。”
添烨清清嗓子:“你们都是姑娘,你能帮助小雪挑一挑嫁衣的布料和款式,还能帮忙忙一忙成亲的请柬、酒水一类的问题。”说完竟是匆匆逃走。
添烨这个新郎忙着打好未来婚姻的基础,剩下小雪这个新娘整天整天的躲在屋里绣嫁衣。整天只剩我忙里忙外。
开始几天还行,越往后,越觉得觉不够睡。
我趴在觉演怀里哭的伤心欲绝,指望觉演帮忙。
觉演笑着安慰我:“多积累一些经验也挺好,以后轮到自己的婚礼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我泪奔进小雪房中,揪起一根闲置的绣花针,对着自己威胁:“我不干了,你自己的婚礼,自己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小雪悠悠道:“多积累一些经验也挺好,以后轮到自己的婚礼就不会手忙脚乱了。”我手中的绣花针‘啪’的段成两节,小雪手里绣着嫁衣的绣花针灵活的自己上串下跳:“我忙着绣嫁衣,你没了修为,正好能体验一下当平凡人忙里忙外的乐趣。”
我咬牙切齿:“你在提醒我,我没了修为?”
小雪淡笑摇头:“不,我只是威胁你,你没了修为,打不过我而已。”
“……”
小雪嫣然一笑:“记得好好布置前厅,我要在那里拜堂的呦。”
“……”
“用不用好好布置布置卧室,你要在那里入洞房的。”
小雪一脸感激:“好啊,好啊!那真的是太感谢了。”
……“你不觉得这是新娘子该做的事吗?”
“是吗?”小雪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疑惑。
一瞬间我仿佛看见胜利的曙光在向我招手,加把力气,再接再厉:“是啊,是啊,人间就是这个习俗的。”
小雪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你想想,既然是在人间办婚礼,是不是就要按着人间的习俗来啊?”我循循善诱。
小雪笑的一脸的天真:“那好吧,卧室就我布置吧,不过除了卧室,外面还是要你来。”
……合着,我费了半天劲,就把卧室踹出去了。
小雪放下绣花针,对着四周施法。瞬间,卧室里一片喜气洋洋。
大红的灯笼绣着百子千孙图,喜庆的喜字贴满门窗,大红花加红木屏风,大红的床帐加大红的锦被再加一对鸳鸯枕。新人室内该有的摆设一应俱全,我深深的折服了。
“孩子,你能变,为嘛不全变其了?”
小雪从新拾起绣花针:“这不是帮你积累经验吗。你看我多好,既然这样熟了,就不用谢谢我。”小雪笑的一脸大方。
☆、19 没有新郎的婚礼
我咬牙切齿的被暮暮劝出了小雪的房间。
暮暮捏着我的双颊:“别咬牙了,别咬牙了,再咬牙就磨平了,磨平就没牙了。”
我不甘心的挣脱我的脸蛋子,揉着肉肉。这妞也不怕给我捏变形了。
拍拍脸,一转身看见一边的暮暮,这不就是现成的救星吗。
我揉着脸,硬是挤出几滴泪,眼泪婆娑的扑向暮暮:“暮暮啊,他们欺负我,怎么你也欺负我。枉我真心待你,你这个天杀的负心人。”
暮暮哆哆嗦嗦躲开:“你别过来啊……我……我……我可告诉你,你过来我可……我可就……”
我见暮暮躲开,笑嘻嘻扑过去:“就怎样啊?”
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暮暮放弃了勾搭临街糕点铺子里的高哥哥,牺牲了勾搭美男子的时间帮我筹备。
对此,我表示了深刻深刻再深刻的谢意。
半月时间一晃就到。婚礼的筹备基本上已经过关,只等明日宾客齐聚,新人拜堂成亲。
但是就是但是,添烨却一去不归,毫无音讯。
小雪的嫁衣绣的很快,这几日,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躲在屋子里等吉日出嫁。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天就是婚期,小雪还能如此冷静。
我急的坐不住的院前院后乱转,觉演端着茶杯,跟着我转了几圈,揪住我的衣服领子:“别着急了,喝口糖水,回房睡吧。”
我指着茶杯:“你确定这是糖水?”
觉演低头瞅瞅茶杯:“我好像是把茶叶和糖弄混了。”
……茶叶和糖有分不开的那一天吗?
我接过糖水:“你说,都这个时候了,添烨怎么还不回来啊?”
觉演掸落衣角的灰尘:“他们都不急,急个什么劲。”
我细细想想:“还真是。”
我瞪着俩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天上的太阳往西边掉啊掉,没了。月亮抻啊抻,蹦跶上来了,在滚啊滚的。
月亮还没滚过去,刚刚想睡,暮暮就跑来敲我的门:“大夫人,大夫人,起来了。”
我乐乐呵呵的开门:“添烨回来了?”
暮暮摇摇头:“大夫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嫁给二公子呢,瞧你那个样,二夫人也没你着急。”
我阴沉着脸,越过暮暮踏出门槛:“告诉小雪去。”
这妞一直怕小雪吃了她。
哪知道这倒霉孩子跑的比我还快:“我去找大公子去。”
还好本上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暮暮的后衣领,先熄了火:“说吧,找我干嘛。”
暮暮老老实实的回我:“回大夫人,今天二公子和二夫人成亲。您要负责接待宾客,主持婚礼,做征婚人。”
我往椅子上一摊:“来得及,来得及,着什么急,天还没亮呢。还有,不许叫我大夫人。”
暮暮伸手拉我:“不早了,来不及了。”
我向后磨蹭着:“谁也没来,我接谁啊,主持婚礼也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再说了,拜堂那俩不是还缺一个吗。”
小雪一边给我梳头,一边给我套衣服:“你要和大公子先带着家里的老老小小吃早饭,这是规矩,成亲人家,早上不能有人饿肚子。然后再去给二夫人梳头……”
我被暮暮的规矩弄得头昏脑涨,炸着毛就去了前厅,倒是觉演竟穿戴整齐,在前厅等我。
去给小雪梳头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捏着小雪一绺发,不知道该往哪根簪子下绾。纠结半天,决定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比我幸福多得多的管家伯伯的娘子——管家大娘。
……
我真的不明白,束发的人应该是婚姻幸福一生的婆婆给梳,且不论幸福不幸福,我至今未嫁人,又怎么能给小雪束发。
为此,我问觉演好多次。最一开始,他不肯说。最后被我问的没办法了,抚着我的头:“诺诺啊,朔云山和天界乃至四海八荒,你是东道天尊的弟子宓诺上仙。可在这里,你只是我的妻子,尚府的大夫人。你想想,这嫂子给弟妹束发,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无力的埋怨一句:“我才不是什么大夫人。”
觉演抚着我的手一顿,勾唇一笑,刹那间令人丢失呼吸:“嫁给我吧。”
我晕晕乎乎,正要应下,暮暮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拎着两朵花问我正厅的花瓶里要放那种。
梳头不成,我又被叫到前院和觉演一起迎接宾客。
揉着双腿,看着和一样站了上午还能笑迎邻里的觉演,真想把他的腿换过来…
招手唤来暮暮:“什么时辰了?”
暮暮也有些着急:“巳时了。”
我急的乱转:“巳时末就要拜堂了,添烨怎么还不回来,再晚,衣服都来不及换了。”
“我再去看看。”暮暮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巳时末来的很快,新娘来的很快。唯独缺了新郎。
觉演被我支去找人。
管家来报时,已过午时。
里里外外的宾客议论纷纷,满是闲言碎语。唯独小雪还是安安静静的,似乎并不是自己的新郎迟到了。
我心惶惶的,总觉得小雪的样子有些渗人。
我扯过小雪,隔着盖头:“没事的,觉演已经去找人了,或许是出了意外耽搁了时辰。反正咱们这一大把岁数也不差这个把时辰的。别着急。”
小雪拍拍我扶着她胳膊的手,声音很小:“我相信他。”
已有宾客陆续离去,没有办法,我喊过暮暮:“让管家先安排开席,再等等,我听说晚上也可以拜堂。”
暮暮点点头找管家安排。
小雪仍是自己站在正厅众多席位之间等着添烨回来。
没有新郎敬酒的酒席结束的很快。
我扶着仍是盖着盖头的小雪站在门口送客,我们一仙一妖,自是能听见那些宾客的闲言碎语。
小雪攥着我的手:“你说,添烨会像他们说的那样,答应娶我,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躲了起来了吗?”
那个嚼舌头的,本上仙由衷的问候你家的几百辈的祖宗:“放心吧,只是有些小意外,不碍事的。今天回不来,指不定,明天你一醒,他就已经去花厅给你摘花了呢。”
“其实,前几天,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就已经知道今天的结果了。”
我微微一愣,小雪说她早已经知道了。
空气变得很冷很冷,屋外飘起丝缕小雪。
我想拽紧小雪的衣服,劝她冷静下来。可手一粘衣角却被冻住。
耳边是宾客的议论声:“你说,我们雪城虽临近雪原,但这夏天下雪还真是头一回。这不会是老天都觉得尚公子不该娶这个女人吧。”
“快别说了,这不祥之兆降临,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这女人就是妖怪,尚家二公子才不敢娶她。”
“我看也是,哈哈哈哈”
这女人还真是妖怪,可惜你们在她眼里不足为俱。
雪越下越大,隐隐能看出天空上有一朵雪莲花的幻影徐徐转动。
我想开口劝小雪,却发现唇已被冰封。
小雪踏出屋门,双手结印,空中的雪花渐渐凝入修为。
那些带着修为的雪花洋洋洒洒而下,罩住整个雪城,所有有生命的人以及植物加上没生命的石头、屋子甚至是火苗,一粘上那些注入修为的雪花,瞬间冰封。
☆、20
我默默流泪,为毛我的修为丢后,这么怕冷啊!
小雪拖着逶迤的曳地嫁衣,一身艳红而去。
天黑下来,然后黑着,黑着,就再也没亮过。
我被冰封在冰里,虽冷,但毕竟不是凡人,并未像凡人般丢了神识,不能思考,只能睡觉。
虽丢了修为,但作为一个神仙被封在冰里逃不出去,也委实丢人。
如果是以前,我定不会被别人就这样冰冻着。就算是小时候,还是一只刚化形成小娃娃的时候,就算师父不在家,师兄也会护着我,不让我被别人欺负去。
鼻子发酸,突然很想师父和师兄,很想知道师父还生不生我的气了。想知道仪卿公主勾搭到师兄了没。
如果最一开始,我听了话,没偷跑出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就不会遇见觉演,不遇见觉演就不会救他,不救他就不会坏了师父历劫,不坏了历劫也就不会不敢回家。回了家就不会丢了修为。
这次如果逃出去了,是不是该回朔云山看看了。
越想越委屈,心里大声问候觉演的上下十八代。
我动动手指,这个姿势被冰封着,真的太难受了。
突然,一丝法力打在我妄图乱动的手指。
诸位神明啊,感谢你们了,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一边动着,一边调动神元吸收这块冰里的细微修为,在慢慢把这些妖的修为转换成我的仙的修为。一时半会虽不能脱困,但御寒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吸的很欢乐,转换的很辛苦。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碰’我的冰块被人炸碎。
拾起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化成水的冰块,泪流成河啊泪流成河。
我的修为啊,我刚刚找回的,马上就要变成自己修为的修为啊。
我捧着冰块,塞到觉演怀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刚刚才从这里面找回丁点修为,你就给我炸了,你,你……都怪你,都怪你……”
我被气得说不出来话。
觉演丢掉冰块,脸色阴寒着把我抱在怀里。我被吓得老老实实窝在觉演怀里,不敢乱动。
手麻,脚麻,腿麻,脖子麻,脸麻……
在我担心我会不会变成麻子脸的时候,方才听见觉演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单独留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