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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找个师父学河蟹-第50部分

小说: 找个师父学河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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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音调却是那样的笃定。

  赵东升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出了门,来到了客厅。男人高大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颓唐。

  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枝烟,他慢慢的吸着,直到烟屁股都快烧到手指了,苏沁才终于看不过去,为他拿过了一支烟灰缸。

  热气熏到了手指,他仿佛受惊了一般,将那烟头丢到了地上,但随即便又习惯性的弯下腰,将它拾起,老老实实的扔进了烟灰缸中。

  就是这样平常的一个画面,苏沁竟不觉的眼眶一热。

  结婚九年,她自认完美的扮演好了一个妻子的角色,还一直埋怨赵东升的不知珍惜,但仔细想来,她又真的对这个家,这个男人上心过吗?

  苏沁也是有朋友的。她常常听到自己的朋友抱怨,说男人总爱四处乱丢垃圾,脏衣服也是满地乱扔,一点也不体谅她的辛苦。

  家用每个月就给一点点,剩下的钱,压根不知道他花在了什么地方。

  而反观自己家呢?

  瓜皮、果壳、烟蒂,甚至只是一张废纸,总会出现在它们应该呆的地方。

  至于家用,赵东升将自己的工资卡、奖金卡,甚至逢年过节收的礼。统统都交给了她,却从未过问,这些钱她是如何支配的。

  苏沁越是回忆,就越觉的心惊。

  这个男人,其实是想对自己好的,但是,却又矛盾的想要让所有人,甚至包括她都认为,他对她是不好的。

  苏沁无力的瘫坐到了沙发上,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吐气如丝的问:“为什么……”

  静默,良久的静默,久到苏沁甚至以为,赵东升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却听到他说:“对不起。但只有你在外面过的不体面,我才能体面的过下去。”

  苏沁笑了,似悲似喜,喉咙干涸,宛若七月沙漠,萧杀一片。

  原来,还是因为舒娴。

  原来,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比起她,他更爱他自己。

  赵东升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半跪到了苏沁的脚边,执起她的一只手,轻声道,“苏沁,我知道你恨我。你恨吧,我就是个孬种。”

  “我舍不得权力,舍不得事业,所以,我只有舍了你,让你受委屈。”

  “但是我答应你,这辈子我就你一个女人。等到我退下来了,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伺候你,给你终老。好好的……”他哽咽了一下,才艰难的说:“还债。”

  苏沁抬手捂上眼,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大滴大滴的,不断的,就好似他们永无休止的孽缘。

  最终,她轻声道,“让我走吧。”

  “你想都别想!”

  “我已经有病了。”苏沁闭了闭眼,终是幽幽的道出了埋藏已久的秘密,“是精神病。”

  “……”

  那一夜,赵东升捧着一张医院的诊断单,一直坐到了东方发白。

  等到苏沁起床的时候,赵东升已经不在了。她在桌上见到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封信。信里只有寥寥几句话:

  “你去吧,不过甭管多少年,记得回来。我还欠了你一大堆的债呢。”

  而那张银行卡,苏沁也是认得。是赵东升有次醉酒后提到的,老赵家卖了祖上古董传给子辈的保命钱。那里面,有一笔不小的数额。

  苏沁缓缓滑跪到了地上,潸然泪下。而后,便开始了长达十七年的在外漂泊。

  ……………

  回忆一旦翻起,就是止不住的惆怅与伤痛。在苏沁心里,舒娴根本就等同于一个魔鬼,一个没有血、没有肉,一心只想要毁灭她的魔鬼!

  她不愿意与鬼为谋,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旁仪器上的数据,也隐隐开始不对劲儿了。苏沁死死地攥紧了苏烟的手,一字一字的命令道,“苏烟,告诉她,你不会再见卓曜了!说!”

  “妈!”苏烟猛的一下站起身,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可能会碰伤母亲。

  她大声喊道,“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您,但唯独这事不行!我爱卓曜,我要和他在一起!”

  苏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你……咳咳……”

  她只说了一个字,便止不住的大声咳嗽了起来。

  那声音撕心裂肺的,好似恨不得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妈,您、您别动气,我、我错了还不成吗?”苏烟吓了一跳,急的眼圈都红了,一步扑上前,轻柔的拍着苏沁的后背,懊恼的都快呕血了。

  真是的,怎么一提到卓曜,她脑子就犯晕了?忘了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了?

  舒娴看到苏沁痛苦的脸都憋红了,却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苏沁,报应啊报应!”

  “当年你上赶着要给庆林哥暖床,弄的庆林哥神魂颠倒,不惜和父母闹翻。而今,你的女儿为了能继续上我儿子的床,不惜对你大喊大叫。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她为了刺激苏沁,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形容苏烟,果不其然,那些仪器表上的波动,变的更加厉害了。

  “你胡说!我、我的女儿才不会!”苏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推开了身前的苏烟,捂住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睛像狼一样,狠狠的定在舒娴身上。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舒娴早不知被凌迟了多少遍了。

  “不会?呵呵。”舒娴冷笑一声,,“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相信,你会没有看到网上流传的那些视频。

  瞧瞧你女儿在我儿子床上的那副骚样,我都替她臊的……”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钟庆林铁青着脸,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眼神阴郁,清楚的昭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庆林哥!”舒娴回过头来,惊喜的唤了一声,待看到钟庆林的神色后,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眉宇间染上了轻愁与哀伤,那是丝毫不为年龄所左右的美,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风情。

  只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却没有一颗足够美好的心来与之匹配。

  钟庆林连看也不看舒娴一眼,大步走上前,将死死捂住头的苏沁抱进怀里,心疼的都要揪到一块儿去了。

  “沁儿,我回来了,你看看我,看看我,没事了……”

  舒娴的一双眼,恨恨地胶着在眼前的那对‘奸夫淫‘妇’身上,心中的怨愤终于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优雅的伪装再无法继续,她愤愤的大喊道,“我能说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苏沁她本来就是一个贱人!她放荡无耻!她……”

  “啊!”她泼妇一般的咒骂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凄厉的几乎让人毛骨悚然的痛呼。

  只见苏烟周身都围绕着,宛如来自地狱修罗的肃杀阴厉。一只脚,竟狠狠地踩向舒娴右腿的伤处!

  她两只手死死地钳住舒娴挣扎乱舞的胳膊,眼里充满戾气。脚在那里反复的捻转着,鞋面与绷带的摩擦发出了嚓嚓的声响,伴随着舒娴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喊,殷红的血慢慢从绷带里渗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在舒娴痛的几乎五官变形的面颊前,苏烟缓缓俯下了身子,盯着她的眼,似笑非笑的,让人看着就感觉头皮发麻。

  “舒娴,看在卓曜的面子上,我一向忍你三分,但这不代表你就能随意侮辱我的母亲。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她抬起脚,退后一步,冷眼对舒娴说道,“给你三秒钟时间,马上给我滚。否则,就别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卓茂山留给舒娴的警务员李平,听到她的叫声,立马冲了进来,可还未上前,便被黎默的父亲——黎孟祥给拦下了。

  舒娴一辈子都没有在人前受过这种窝囊气。看着自己的伤腿,她的脸几乎都愤怒的扭曲了,颤抖着伸出食指,“你、你……”

  苏烟轻轻笑了一声,“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我可就要送你一份大礼了。”

  “我看令千金不论家世、外貌、人品、学识,样样都是人中龙凤。唯有一点遗憾……”

  在舒娴骤然僵住的神色下,苏烟唇边挂着甜甜的笑容,轻启朱唇道, “那就是——迄今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亲。”

  “不过没关系,这一点,我愿意效劳。”她一拍手,乐呵呵的说:“咱就登报寻人吧,我连题目都帮你想好了。

  《军区高官义女有情有义,苦寻强‘奸犯生父多年未果》。你看这名字怎么样?”

  舒娴死死地盯着苏烟,手紧紧的握着轮椅边的扶手,直到指关节都泛白了,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夜枭一般的沙哑声音,“你敢?!”

  苏烟挑眉,“你想试试吗?”

  顿了顿,她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二……”

  “李平!”舒娴强忍着腿上蚀骨的痛,和身体里快要焚毁一切的火,咬牙切齿的喊道,“我们走!”

惊 变

  舒娴离开了,可病房里却依然无法恢复平静。

  苏沁被舒娴刺激的,再度陷入了过去的不幸中,说什么也不肯让女儿去受那份罪。

  她紧握着苏烟的手,“烟烟,这次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卓曜那个男人,你真的不能再继续和他相处下去了。

  舒娴就是个魔鬼,她会给你制造出一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婚姻枷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妈,我喜欢卓曜,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也不怕舒娴,有什么阴招让她尽管使出来吧,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来个鱼死网破!”苏烟的声音里透着决绝,却气的苏沁几乎厥过去。

  她扬起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就着钟庆林的胳膊,呼的一下勉力坐了起来,‘啪’的一巴掌甩上苏烟的脸!

  “你要是真敢嫁给卓曜,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我、我绝不可能和舒娴做亲家!”

  苏烟的脸被打的歪向一边,默默的低着头,头发帘散乱的吹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真切她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隐隐响起了女孩小声的啜泣。

  她的声音里充满苦涩:“妈,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您忍心就这么毁了我的幸福吗?” 

  毁了她的幸福?苏沁眼前一黑,喉中一阵腥甜。

  难道烟儿以为,她这么拼命的阻止,就是因为她和舒娴有宿怨?

  苏沁恨铁不成钢的再次勉强抬起手,这回却是还没打下去,就因体力不支而跌回了钟庆林的怀里。

  钟庆林坐在中间,简直是左右为难。既心疼的老的,也心疼小的,可看苏沁还想对苏烟动手,唯有先搂紧苏沁道,“你别这样,孩子糊涂了,慢慢教就是了。实在不行,我帮你看住她,不让她再去见卓曜了,行不行?”

  苏烟一听这话却是急了,她当然知道钟庆林说一不二的性子,更知道,以钟庆林的势力,若想将她关起来,莫说是卓曜,就算是钟靖也没办法把她弄出来。

  她噌的一下抬起头,脑子已经懵了,口不择言道,“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跟卓曜在一起,我、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此话一出,屋里立时一片寂静。苏沁的瞳孔蓦的放大,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苏烟,“你……咳咳咳……”

  她再度剧烈的咳嗽开来,握住钟庆林胳膊的手蓦的一紧,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接在手腕上的仪器,发出了嘀嘀嘀的尖锐声响,钟庆林这下可真是慌了,他双眼通红的大吼出声道,“叫医生来!快!医生!”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苏沁的声音极虚弱,可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此时却染上了几近入魔的愤怒。

  看着母亲带血的唇角,苏烟哭的稀里哗啦的,却也知道,自己今天一旦退却了,以后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她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膝行几步挨近苏沁,“妈,你打我吧。我爱卓曜,我怀孕了,我必须嫁……”

  “啪!”

  又是一声干脆的巴掌声,打断了苏烟的哭诉。但这回,苏烟却是被一掌掴倒在地。鲜红且肿胀的五指印,一看便知是出于男人的手。

  “爸!”钟靖大喊一声,却也是急了。

  他一步走上前,伸手挡在虎目怒呲的钟庆林的身前,气的连礼貌教养都顾不上了。

  “您怎么能对烟烟动手?!她的身体状况,您又不是不清楚,她哪里受的住您的打?!”

  “她的身体状况?!”钟庆林气极反笑,一把拨拉开了钟靖,并且以眼示意黎孟祥拦住他。

  在这狭小的病房里,钟靖不敢跟黎孟祥动手,生恐会不慎碰伤苏沁母子。因而,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暴怒的钟庆林像拎小鸡一样的,将苏烟提溜了起来。

  “烟儿,你在我钟家住了那么久,我们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把你当宝一样的捧着,爱惜着。可是,你自己有爱惜过自己吗?!”

  一把将手里的女孩甩到沙发上,钟庆林的眼里有怒,有恨,也有怕……

  “你竟然真的敢跟了那个卓家小子,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你简直是不知死活啊!”他的声音发颤,气的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当年面对政变,面对中央下达的逮捕令,依旧可以不动如山的男人,此刻却完全失去了往昔的从容与镇定。

  他一圈又一圈的,像没头苍蝇一般的在屋里打着转,无所不能的钟部长,此时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罢了。

  “我只是爱他而已,有什么错?!”可苏烟却根本无法体会这些为人父母的苦心。

  她流着泪,扬着头,不管不顾的说:“当年你跟妈妈不就是自由结合,我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你们的感情啊!”

  “你、你……”看苏烟还是梗着脖子,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居然还拿他跟那个卓耀相提并论,钟庆林怒极之下,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猛顿住脚步,随手抄起边上一根输液用的挂杆,“好好好,你就是不知悔改是吗?我今天干脆打死你算了!省的你回头死在那个卓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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