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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找个师父学河蟹-第47部分

小说: 找个师父学河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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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了抱他,她从善如流的呢喃道,“谁说我不认帐了?”

  声音有些小,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

  卓曜心头一热,手正欲抚上她的头,就听到廊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清淡的男声:“烟烟。”

  苏烟下意识的推开卓曜,一步跨过去,“阿靖?”

  手下骤然空落,不禁令卓曜的眸子一暗。他微微抬了抬胳膊,似是想去拉苏烟,却又在中途落了下来。

  也就这点功夫,钟靖就已走到了近前。

  他对卓曜点了下头,“妈快到了,我要带烟烟去接机,先走一步。”

  不像征求意见,倒像是简单的通知。

  卓曜的眸色暗沉如水,深深的吐了口气,一忍再忍,却还是没忍住。

  “钟大哥,令堂回国,还一定要烟儿去接机吗?”

  话语里,藏着难掩的火药味。

  钟靖一愣,随即失笑,“看我没说清楚。不是我母亲,而是苏妈妈从青藏回来了。”

  转脸看向苏烟,他笑的温柔,“原本今天早上要告诉你的,结果给忘了。”

  一股火气直冲上头顶。

  卓曜自认不是个小气的人,可他就算再大方,也没办法容忍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管自己女人的母亲叫‘妈’吧?

  他还没这么叫呢!

  偏偏钟靖还一脸抱歉的解释,“平日里跟苏妈妈玩笑惯了,一时没改过口来。”让卓曜连发作都发作不得。

  其实,钟靖说的都是实话,刚才他那声‘妈’,纯粹就是一时口快了,没半点示威的意思。

  但卓曜却没办法一笑置之。

  想到苏烟早上用那样笃定的语气猜,电话是钟靖打来的;想到她神采飞扬的说:“那是,十几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呢!”卓曜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忌讳钟靖了。

  “呵呵,没什么。”卓曜云淡风轻的一笑,随即走上前,复又将苏烟揽进怀里,宣告占有权一般的说:“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伯母回来了,我理应去拜见一下。”

  钟靖挑眉,要笑不笑的样子,最终倒也没说什么,率先朝前走去了。

  苏烟犹豫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但看卓曜神态坚定,最终只得无言的随他去了。

  正午的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拉长了俩人的背影。那影渐渐交融,模糊,终到难以分辨,化作空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曾经,卓曜是苏烟的劫数,带着怜悯与恩赐的意味儿,接受了她。

  而短短数月之后,苏烟却成了卓曜的劫难,令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放松。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老天果然公平的紧。

  ***

  就在三人驱车赶往机场之时,没有人想到,钟庆林也正陪在他的‘劫难’身边。

  青藏最近的天气极恶劣,大部分班级都被取消了。无奈之下,苏沁唯有先乘机到了北京,再从那边转机回桐城。

  钟庆林知道了以后,心疼的不得了,却也没法替她受这折腾,唯有选择早早守候在北京,陪她一起回桐城。

  飞机落了地,钟庆林扶着脸色稍显苍白的苏沁走出来,嘴里絮叨着,“你看你这脸色,一会儿一定要先跟我去趟医院,不然我不放心……”

  苏沁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脚步有些虚,却还是强撑着不去依靠钟庆林。

  “庆林,不用了。这一路……已经很麻烦你了。”

  “阿沁,你还跟我见外?”

  “不是。”她摇摇头,脸色又晦涩了几分,欲抽回被钟庆林扶着的胳膊,奈何他握的紧,根本动不了。

  “你、你别这样。以你的身份,总这么围着我转,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钟庆林虎目一瞪,“我十几年前就离婚了。至于你,一日不离婚,我就已老友的身份关心你,你若是离了……”

  “庆林!”苏沁蓦的顿住了脚步,厉声打断了钟庆林的话,柔弱的面容却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严肃。

  “我……”钟庆林别过眼,“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恼,我就不说了。”

  苏沁默默的看着他,腥风血雨里滚出来的坚毅的眼,此刻,却盛满了受伤和怅然。

  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她终是不忍再说什么了。

  出了机场大厅,苏沁立马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妈,我想死你了!”苏烟腻歪的撒娇着。

  苏沁的眼圈立时就红了,抱紧孩子,好像高了些,还胖了些。拉开看看,气色也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快起来,阿靖还在边上看着呢,也不怕他笑话。”

  苏沁笑着对边上的钟靖点点头,“阿靖,这段日子麻烦你照顾我家苏烟了。”

  “哪里的话,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钟靖语气熟稔的玩笑道,“更何况,我这几天可是偷了懒的。”

  他微一错身,将身边的卓曜让到前面,“这位就是卓部长家的二公子,也是烟烟现在的男朋友——卓曜。”

  卓曜忙摘下墨镜,一步跨前,微微躬身道,“伯母你好。”

  “……卓曜?”苏沁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更是变的犹如透明,“你、你是舒娴的儿子?!”

  卓曜眼里闪了闪,钟靖要笑不笑的样子,苏烟方才的犹豫,飞快的闪过他的脑海。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的顾虑,但是,他既然真心想与苏烟一生相守,这一关就是不得不过的。

  咬着牙点点头,卓曜低声道了句:“是,她是我大……”

  “啪!”

舒娴的“好”主意

  苏沁几乎用尽全身力量挥出了一掌,卓耀的脸上立时就显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所有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一向柔弱的苏沁,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卓耀动手。

  “她想干什么?!/们家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苏沁死死的搂住苏烟,眼眶通红的瞪着卓耀,声音嘶哑绝望的宛如临死的野兽的哀鸣。

  “她已经毁了我一辈子了,这还不够吗?!如今竟然还想来害我的女儿!”

  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舒娴’两个字,对她而言,就意味着永无止境的逼迫、流言、痛苦。

  这是一个魔咒,一个诅咒人永远无法得到幸福的魔咒。她已经被这个魔咒困了一辈子了,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也走上她的老路。

  “回去告诉舒娴!她想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如果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折腾我的孩子,我、我、我会跟她拼命!”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苏沁只觉胸口处一阵急促的跳动,耳边轰鸣声声,眼前也渐渐出现了花白的斑点。但即使是这样,她仍旧挺直着胸膛站在卓耀面前,大声的,一字一顿的喊着。

  那句‘拼命’,不是吓唬,不是恐吓,而是誓言,是一个母亲誓死都要保护自己孩子的誓言。

  脸上火辣辣的痛,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更令卓耀无地自容,但这些全都及不上心里的委屈和无奈。

  当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

  母亲和丈母娘,两头都要受气。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诚恳的说:“伯母,/听我说好不好?我对您和大妈的恩怨并不了解,我只是喜欢烟儿而已……” 

  “/闭嘴!”苏沁尖利的声音好像一把刀。她整个人都是绷紧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陷于过去痛苦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舒娴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的那套花言巧语能骗得了烟烟,却骗不了我!”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冲上前,用手里的包拼命打向卓耀的头,“/给我滚,给我滚!不许接近我的女儿!”

  卓耀不敢还手,只能被动的不断往后退,“伯母,请/冷静一点……”

  “滚、滚……”苏沁的脚步慢慢开始踉跄,脑子里昏沉沉的,手中的包也越来越重,眼前其实都看不清什么东西了,却还是执着的打向那个影儿。

  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打他,只是机械的动作着,那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够了!沁儿,别打了!”见苏沁脸上血色尽失,钟庆林的心都要揪到一块儿去了,他扭头对钟靖大吼道,“快叫救护车!”

  而事实上,不用他吩咐,钟靖已经在打电话了。

  苏烟一头要照看母亲,一头还想着要安抚卓耀,简直都快急哭了。

  最后,还是钟靖当机立断道,“爸,/先把苏妈妈扶到那边去坐一下,我去找机场的人,一会儿让他们把车停到最近的地方。”

  钟庆林压根顾不上搭理他,只胡乱的摆了下手,算作听到了。

  钟靖扭头便要往机场办公室走,可才走了两步,便发现卓耀竟还站在原处,只得又返身回来。

  他心里着急,面上也维持不住那彬彬有礼的做派了,直接开口道,“卓耀,/还在这儿干什么?现在苏妈妈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等下次我再带/去苏家说,行吗?”

  言语间,完全就是赶人的语气了。

  卓耀的手猛地攥紧,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墨来。

  女婿不过是半子,可瞧钟靖这架势,简直就是以苏沁的儿子自居了!

  他凭什么?!

  这一刻,卓耀真是厌恶透了钟靖这副高高在上,一切都尽在我手的态度。可是,他也清楚,现在绝不是跟钟靖起冲突的时候。

  回头看了眼苏烟,她正跟钟庆林一左一右的扶着苏沁,眼睛红红的,满脸忧虑,根本连看都顾不上看自己一眼。

  而身边的钟靖,正跟一个机场的工作人员在说着什么:“对,我母亲忽然旧疾复发了……”

  他母亲……卓耀笑了,对啊,他母亲。

  钟靖、烟儿、苏沁、钟庆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呢?根本就是多余的啊……

  这样的认知,让卓耀打从心底感到了疲惫,一种阅尽万物的沧桑。

  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闭上眼,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

  “我走了……” 卓耀低低的说了一声。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顾得上应他一声。

  他转过身,与抬着担架、步履匆匆的医务人员擦肩而过,独自走向3号出口。以噪杂的机场为背景,一个男人,形单影只,渐渐变成了一个点。

  整幅画面,就像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弥漫着一股味道。

  那股味道,叫寂寞。

  ***

  救护车一路鸣响着开往桐城军区医院。

  在钟庆林的低气压下,车内一片愁云惨雾。而无巧不成书,此刻,苏沁最大的对头——舒娴,也并不好过。

  秦若萱原本是三分委屈,但在卓曜一番表明心迹过后,可真是十分痛苦。

  “妈,呜呜……我该怎么办啊?曜哥哥这次好像真是铁了心,要娶那个苏烟了!您快想想办法啊……”

  “办法、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舒娴已经哄了秦若萱半天了,但秦还是哭哭啼啼个不停,心里也难免烦躁了。

  “/刚才也看到了,卓曜那个不孝子,为了苏家那个小狐狸精,已经连我这个妈都敢吼了,我还能怎么样?!”

  秦若萱趴在床边,晃着舒娴的手,水灵灵的眼泫然欲泣。

  “求您了,妈,您就再去和曜哥哥说说吧,他从小就最听您的话了。在他心里,您可比干爹还有分量呢……”

  她的话忽然一顿,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连哭都顾不上了。

  “啊!对了!”秦若萱兴奋的猛一拍手,笑了起来。眼角犹挂着泪水,那副滑稽样,说不出是可怜还是可笑。

  “如果我告诉曜哥哥,我其实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说他会不会看在您的份上娶我?”

  “/说呢?”舒娴没好气的泼下一盆冷水,“他已经连我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我的女儿?”

  秦若萱想想也是,马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了下来。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邦邦的叩门声。

  母女俩对视一眼,默契的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

  然后,舒娴说:“进来。”

  护士小梅端着一盘钳子、纱布、药水之类的东西,走进门来。

  舒娴一看便知,她是来给自己换药的。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她心里烦闷,开口难免就带了火药味儿,“还有,李医师呢?平时不是他来给我换药的吗?!”

  小梅察觉到舒娴心情不好,拿捏着答道,“刚刚有位部长夫人送进急诊了,情况好像挺麻烦的,李医生被临时借调过去了。”

  “部长?”舒娴皱眉,桐城虽然权贵如云,但是部长级的官员,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上来的。

  “知不知道那部长姓什么?”她一边将手伸向小梅,一边随口问道。

  “知道啊。”小梅点点头,小心的拆着舒娴小臂上的纱布,轻声道,“我下去拿药的时候碰到了,那位部长姓钟。”

  “什么?!”舒娴大喊一声,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样,猛地弹坐起来。却由于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哎呦’了一声,痛的蜷起了身子,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小梅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对不起,卓夫人,您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我吧……”说着话,都快哭出来了。

  “别哭了/!”舒娴强忍着痛,大喝一声。她现在看见眼泪就麻烦。

  “我问/,陪着那个贱人来这儿的人里,是不是有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

  小梅被舒娴这一声吼给震住了,也不敢再哭了,却不知舒娴说的‘贱人’是谁。

  她小声啜泣着问:“您、您说的是那位部长夫人吗?”

  “夫人什么?!”不料,舒娴的反应却比刚才还大。

  她的面容扭曲,脸因嫉妒而涨红着,食指用力戳了下小梅的额头,声音尖刻的喊道,“庆林哥他多少年前就离婚了!哪里来的夫人?!”

  “是、是、是,我说错了。“小梅不敢再纠结称呼问题,小鸡啄米一般的附和着舒娴的话,眼泪却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早就听说这间房里的病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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