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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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猛然想起一般,沉默半响道:“东边阁廊的尽头,有一间稍旧的屋子,那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改天我让萧然送些上来,看来是我疏忽了”听到有吃的东西,我跑的比谁都快,这就是人,被逼到尽头,什么潜力都能发挥出来,且淋漓尽致。
我想是不是我被逼急了,速度显然渐长,没过一会便来到山主所说的地方,那间房已经不是稍旧可以形容的,晦暗的色彩让人想到是被遗弃的角色,旁边的建筑都被翻新唯有它灰尘一片,我打开门,一阵发霉的味道直扑而来,让人顿时没了什么指望。
即使如此,我还是干劲十足,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忍不住难闻的空气,我便打开那已经结层厚厚蜘蛛网的窗户通风,打扫,搜寻食物,才发现所谓的吃食,也就是几粒米加上已经腐烂的菜叶。
我失望了,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虽简单但裹腹,所以格外泄气的像山主报道:“山主,这…没有吃的”
显然声音的那边有些无耐,过了一会,他道:
“再等一会儿,我叫萧然送些饭菜过来。”
“那我去断崖等师兄!”
我想是不是自己和蓝空说了些话,就把自己的性子给改了?但是在山主面前我是不敢造次的,可是饥饿感似乎给我很大的勇气,索性就随性到底吧。
我踉跄的走到断崖边,远远就借着黄昏的暖阳看见一个背光的身影,挺拔略显消瘦,看不清脸面,只有轮廓在光线下闪着色彩。
“萧然师兄?”我试着叫了叫,又不敢确定,就止住了脚步,望着那人一步步走进,影像也逐渐清晰,那不是萧然还有可能是谁呢?显然,我楞了,仿佛在自己的脑海里,也有过这一幕,金色阳光下,绚烂紫色里,有人衣袂飘然的像我走来,嘴里不断换着:“阿月…阿月…”
“白月?白月?”直到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才惊醒过来,眼前的人还真是萧然师兄,只见他一脸探究的望着我道:“想什么了?这么出神?”我赶紧遮了脸色,忙回道:“我觉得师兄在阳光下的身姿煞是好看!”
他笑笑,收起让人不舒服的眼神说:“听山主说,你需要吃食,我便带来了些”他说完,转身拿起了一直放在身旁的食盒:“这些都是展颜塞过来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我看着食盒中不怎么精致的点心,合不合胃口已经不重要,显然展颜把她认为好吃的东西都塞给了我,好看的不好看的,整整的装满了食盒,我像只饿狼一般,抄起手就吃起来,最后包了满嘴的东西,还不忘问师兄:“唔…师兄怎么这么快就到断崖了?”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可能被我的吃相吸引了,也许在师兄的人生中,还没有像我这般吃东西的,我也没不好意思,盯着他,嚼着嘴里的东西等待回答,他敛了神色,淡然的盖上食盒的盖子说:“因为我是师兄”
“…。”因为他是师兄,所以我花了很久才上的白云山巅,他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因为他是师兄所以能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到达断崖。
我终是嚼完了嘴里的东西,再准备继续时才发现食盒已被他悄无声息的隐藏了。
“哎?”
我疑惑半天,而师兄他一脸纯良的望着我道:“白月,这样吃东西对身子不好”
“所以?你把食盒给毁尸灭迹了?不会是丢到崖下去了吧?我还没吃饱啊”我急忙的跑到崖壁边,望眼欲穿的看着白雾迷蒙,只听见萧然师兄上前道:“你想多了”,我回首,他手里端着满满的点心:“你今天只许吃这么多”
“…。”我沉默半响,幽怨的看着他,他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而后问道:“是不是把你饿极了,你就会妥协?”
“啊”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一个劲的吃着东西,夕阳西下,只剩一抹烟霞,我与萧然师兄站在最后的烟霞里,他端着盘子,我吃着东西,迎接了最初的夜幕。
第十六章 夜晚造访
“萧然师兄什么时候下山?”吃好东西,我坐在崖壁边与师兄一起欣赏夜景,他慢悠悠的转过头微微一笑:“山主说,让我在白云山巅负责你的伙食”
我被这话震惊的张大嘴巴,眼巴巴的盯着他,夜幕微降还隐约可见其表情,一副严肃绝决的样子。
意识到事情的不可能性,恢复原状:“额,师兄在和我开玩笑吗?”
许久,他“嗯”了一声,答的淡然,像之前玩笑的话没有说过一样。
“萧然师兄好像越来越喜欢说话了”我低喃。
他慢慢站起身,目光灼灼:“以后你的食物我会叫人提前准备送到山巅,你就在这里与山主好好修行,希望能早日在山下碰见你”
“师兄不在上来了?”
他笑着,在夜空里依然灿烂,不像他自己:“舍不得我?”
我摇摇头:“阿月只是觉得这偌大的山巅,只留我一人好浪费”
“不会是你一人,不是还有山主么?”
“山主…又不会陪我玩…”
师兄没在说话,抬头望着天色,嘴角略擒。
而我转过头坐在台阶上发呆,最后一缕微光照着整个山巅分外明亮,天空中忽然出现山主的声音,他说:“为时不早,散了吧,各自歇息,明早还有事情让你们做。”
我立马弹起来,四处望望,生怕山主看到我这副懒散模样,拍拍衣衫上的尘土,望着萧然师兄傻傻的笑了笑。
“早点休息吧,我也该下山了”
他理理身上的褶皱,迈步而去,头也不回,让我倍感凄凉。
“师兄记得常来看我!”
他的影子在远处弥漫成一种沉重,而我只能目送他离开,还不忘在远处像个孩子一样叮嘱他。
断崖处已没了光线,稀稀落落的夜幕在天空拉开,微风袭来,甚为凉爽。
慢悠悠的从崖上下来,四周已掌了灯,熙熙攘攘的灯光,引来些许虫类,鸣声四起,着是夜晚,也那般热闹。
依旧是那条回廊在夜晚的微光里散着神秘,廊边的花朵都已凋谢,却还能闻到清香。
每到夜深人静都分外凄凉,之前的温暖最后变成了奢望,终是了无期望,只等自己习惯这无边的孤独。
走上回廊,山主的房间一如既往,无一丝动静,也许,山主压根就不住在这里,可是没有勇气去验证。
回房,关门,窗前那盏银光让人舒适,伴着窗外些许月色别有一番意境,这是盏不会熄灭的灯,就算窗外有再大的风,偶尔跳跃一下显示着它自己的生命力。
正思及此,忽然窗外大风侵袭,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在夜色下变的诡异,我不敢再多看几眼,只急急的上前伸手关了窗,却不料用力太猛打翻了窗台上的那盏银灯,来不及捡起,它却忽然灭了,一瞬间屋内陷入黑暗,唯有外面的微光,看不真切东西。
都说这是一盏不会熄灭的灯,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我自顾自的捡起地上热热的灯盏,自言自语,心情突然全都没有了,周身渐渐泛起浮躁,索性打开刚刚关起的窗户,却让我吓的魂飞魄散,窗外站着一位与山主相仿的男子,着的黑色衣衫在夜色里模模糊糊,乍一看像只有俊朗的脸蛋浮在半空,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东西而分外稀奇一般。
还未来得及退避,他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虚弱的说:“姑娘,帮个忙。”
我没闲功夫理他,也被突然而来的惊吓冲击的不行,只一个劲的挣脱,越是挣脱他越是抓的紧,让我实在无奈,好歹我是个姑娘,下手不能轻点吗?我本来想这么问来着,在抬眼看他,他虚弱的如一滩水,要融化了似的,我觉得手腕有丝丝湿热攀上来,仔细一看,才知那是血液在流淌,他定是受了什么伤吧,我自顾自的揣摩,却听“咚”一声,抓着我的手腕已经滑落。
“喂,喂!你没事吧?”我赶紧爬到窗边看个究竟,心却揪在了一起,矛盾的不是滋味,救?还是不救?在白云山还是别多事吧,可是,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我面前死去,那些血液的味道真的很让人伤感,也许我还是有些善念的,急忙的打开门,把那黑衣男子一点一点的拖进屋子,他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尸,周围有浓浓的血腥味道,我一时间没了主意,慌忙掌灯,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估计白云山巅只我一人而已,不过如今却是不同了,来了个大家伙,灯火虽弱,足以看清他的样貌,紧蹙双眉,白皙俊脸,因痛苦而流下的汗珠打湿了额间发,虽和山主一点都不相像,但也算个俊逸之士。
我拍拍他的脸,致使他哼唧几声便没了下文,只好再次把他拖到床上,以便照顾,今夜算是个不眠夜,于我于他都是难忘的日子,我不会医,虽然父亲是个医者,但来不及把那些东西传给我,我充其量只认识药草而已,可这里连药草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在床上挣扎痛苦,时不时的给他加油打气,或者拿块白布擦擦他的俊脸,然后给他包扎止血。
一张普通略微俊朗的脸,却让我看的着迷,灯火兮兮,让房间变的分外温馨,夜正浓,睡意侵袭,每每睡过去,又被不舒适的姿势搅醒,揉揉眼睛,床上的人儿像是没那般热,也没那般痛苦,本想找个地方睡觉,可转头想想,还是到别处拿了绳索,把他绑紧,这样他就不会趁着我熟睡而对我做些灭口的事了。
做好一切工作后,才寻地方四仰八叉的睡去,许是谨慎过头,每每听到风吹草动都要睁开眼睛看个仔细,窗外明月当空照,完全没风,我缓缓起身,望眼睡在床上的人,依旧不省人事,走出去,长廊上还是那般死寂,山主的房间依旧无灯。不知何时我也学会了叹气,学会了那些不适合我的思想。
“花月?”正在我懊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花月,我弄弄耳朵,怕自己听错,尤其是这夜晚最容易产生幻听,只不过还没等我清醒,就从长廊的另一头传来声音:“是花月吧?”
“白离?”我瞪着眼睛,他一身白衣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拿一把晶莹剔透的骨扇摇啊摇,像是月夜里的精灵,欢快的朝我摇摇摆摆而来,他说:“花月啊花月,你的日子过的可真潇洒,不仅和山主朝夕相处,竟然连白萧然那小子也跑来给你送饭,这么些天,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了?”还未待我辩驳,他忽的像我扑来,双手死死扒拉在我身上,不停的在我身上蹭啊蹭的,阴阳怪气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我突然萌生了嫌弃他的念头,我还没开口,好话歹话都已绝,不得不忍着极度想骂他的念头,把他从身上弄下来,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白离,这么晚了,上白云山巅有事吗?”这里是白云山巅,没有山主的命令是不允许擅闯的,既然白离是师兄这规矩他肯定懂,谁知他竟然凑上来拽着我的脸蛋龇牙咧嘴的说:“不就是来看看花月咯,白希与展颜还在后面呢”
“唔会吧?你们…你们”由于脸蛋掌控在他手中,说话不清楚,我恼了,打掉他作恶的双手,白了他一眼,慌张的望着他,震惊不已:“骗人的吧?山主知道吗?你们,难道们偷偷上来的?”
他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没好事,又不敢让他进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若是被他看到了,又不知道要说我些什么了,只是,在白离面前最好一刻钟也不要出神,因为此时他已经绕过我,打开了房门。
“白…离?”我小心翼翼的叫着已经顿在门口的白离,他可能被床上那个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我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事情,支支吾吾着:“白离,他…他…”还没等说完,他却忽然笑了,指着床上的东西说:“花月,原来你喜欢这么睡觉?”
我懵了,觉得不对劲,赶紧上前看个究竟,却发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而那些绳索散落在床上,在白离的眼里,估计在猜想我有什么怪癖吧。
只不过,猜就猜吧,总好过无缘无故从我床上冒出一个男人强。
第十七章 三人混战
慌忙收拾掉绳索,倒了杯茶给白离,他却死死的盯着我不说话,让人觉得这样的白离神秘的紧,“你说展颜他们在后面?那何时才能到达?”由于气氛沉闷了些,我就坐在他对面问道,他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想要开口却又闭上了,他转过头,朝门口望去,了然一笑:“花月的洞察力越发的少了”
我抬头,从门外飘进两个身着白衣的人,心下知晓,重新准备两杯茶水道:“展颜,快来喝杯茶吧”
也许我表现的不够热情,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表现的热情,只是盯着展颜的脸蛋说不出话来,急忙的招呼他们喝茶,白离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花月,好歹我们是来看你的,冒着被罚的危险,你也该给我们秀秀山主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吧?”
反应半响,我才有些头绪:“你说这个?”我拿出在山主的藏宝阁里取得琴弦,三根琴弦盘在一起,锈迹斑斑,展颜凑上来仔细的看,边看边啧啧不已,她说:“阿月,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山主亲自给你选的兵器?怎么看怎么不像呢”
我无力回答,看着那琴弦想了会儿说:“展颜你的兵器呢?”
她诡异一笑,从宽大的袖摆中拿出一个东西,随着那东西变大,我也看的仔细,是一把流光溢彩的紫色弯弓,弓柄上镶着不知名的发光之物,华丽典雅。
“你真厉害!”想不到展颜能有这样的兵器,我着实为她欣喜,她也颇为开心,边倒弄着自己的弓,边试着拉弦,只听“崩”一声,从弓箭上射出一串紫色光线,通过窗户飞向夜色里,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坍塌,展颜楞了一下,笑容僵住望着我说:“阿月,我想,我闯祸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木木的点点头,在望向白离与白皙,他两一脸菜色。
“啊…应该没事吧?白云山巅那么大,坏一两样东西应该不会被察觉的”我试着缓和这气氛,他们好像也懂的我的心思,僵硬的点点头,白希惊魂甫定,上前端杯茶水一饮而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