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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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看着白发老者腰间斜插着的那柄金鞘古剑,冷笑道:“尊驾何不先拔出来?”
白发老者讽刺地冷笑了一声道:“寒松龄,对刘氏兄弟你没有这么说,何以要对老夫例外?”
寒松龄冷漠地—笑道:“对他们二人,寒某并末用剑。”
白发老者大笑—声道:“寒松龄,你能说他们喉间所中的是指伤或掌伤吗?”
寒松龄摇摇剑柄上飘动的血红长穗,道:“他们消受不起寒某剑上这两个红穗。”
白发老者心头突然一震,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一柄用来防身的兵器上为什么要加上这两个累赘的红穗了,也就因为那红穗也是兵器之一,白发老者自然而然的想像得到寒松龄的剑招必然怪异难测。
白发老者暗自吸了一口气,道:“寒松龄,老夫动手之前一向不先拔剑。”
寒松龄闻言心头一动,突然怪异地笑道:“朋友,寒某知道你是谁了,不过,寒松龄要让你那张脸自己露出来。”话落俊脸一沉,冷声道:“朋友,你的剑出鞘一定很快,固此,寒某想见识见识。”话落右手缓缓向剑柄移去。
由于寒松龄的举动,白发老者看得出他是要在拔剑速度上与自己比个高下,这使他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震,因为,寒松龄曾说过知道他是谁了。
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然后,也慢慢地向剑柄移去。
摹地,寒松龄右手一动,但却没有真个拔剑。
“刷”的一声,一道白芒几乎与声音同时爆发,电光石火般地直奔寒松龄胸口,动作快得令人昨舌。
寒松龄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向后一仰,险险地避过了那劲急无伦的一剑。
几乎连停也没停,白发老者健腕一振,七八朵斗大的剑花,分成三面,罩向重心已失的寒松龄。
没料到此人剑招如此精湛劲急,寒松龄右脚不由自主地向后一挪,突然碰到了身后的圆柱,这才知道已没有退路了。
星目中冷芒—闪,左臂向前胸一弯,右手已抓住了寒剑剑柄。
就在那些透着寒气的剑光将要及身的刹那之间,突然挟着一片迫人寒芒的光幕从寒松龄身周爆射出来,透过层层剑幕,直袭白发老者面门。
白发老者自成名之后,就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仗以成名的招式中会有如此大的破绽,因此,猛然间见到寒松龄的剑透过自己的剑幕到达面前,他立时骇得手足无措。
本能地拉剑回手自保,剑刃向上一扬,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脸上一轻一凉,抬上去的剑也隔空了。
白发老者定定神,才看到寒松龄仍然站在原位,剑,仍在剑鞘中。
寒松龄仔细的端详了那张失去了面罩的老脸一阵,突然阴沉地冷笑道:“寒某果然没有料错,你阁下是快剑手易逢源。”
白发老者向脸上摸了一把,快剑手老脸立时一变,脱口道:“寒松龄,不是你,就是我。”话落抖手一剑,刺向寒松龄。
寒松龄身子灵巧地一侧。右手向左一弯,接着横削下去。
“锵”的一声,快剑手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剑几乎脱手掉在地上。
惊骇地向后退了三尺,才待立桩再攻,一片寒气迫人的冷芒又到了面前。
于是,快剑手被迫再度退了下去。
快剑手始终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被迫出了洞夕卜。
直到寒松龄完全离开了洞口,洞外的那些蒙面人突然拢了上来,其中一个冷喝道:“寒朋友,够了。”
这时,快剑手已经被迫到绝崖边缘了。
寒松龄突然收回手中的寒剑,向后跃退了五六尺,冷冷地环扫一周,俊脸突然一变,冷笑道:“各位中,少了一位。”
原来,那灰发老者已不在众人之中了。
快剑手喘了口大气,冷声道:“寒松龄,这些人已经够了。”
拍拍肩上的白鹦鹉,寒松龄道:“雪儿上去吧。”
白鹦鹉冲天而起,寒松龄目光转向快剑手易逢源道:“易朋友,他们比之你如何?”
快剑手易逢源老脸一红,恼羞地道:“寒松龄,你可知道老夫将怎样对你?”
寒松龄朗笑了一声道:“寒某知道这些人会—起上的。”
快剑手易逢源残酷地道:“老夫是说等你落在老夫手中的时候。”
寒松龄轻蔑地冷笑了一声道:“易明友,你很会做梦,而且是极其理想的白日梦。”
快剑手易逢源阴沉地冷笑道:“寒松龄,凭武功,老夫等或许收拾不了你,但是,有一样东西,老夫相信你武功再好也敌不住。”话落朝周围那四个蒙面汉子冷声喝道:“拿出来吧:”
四人同时探手袖中,各自掏出—个绿色粗可盈握的铁管。
快剑手易逢源得意地大笑—声道:“寒松龄,你也许认不出那是什么,不过,老夫提个人名,你—定会知道,”话落—顿,打量了寒松龄二阵,冷笑道:“鬼火这个绰号,你可听过?”
寒松龄心头猛然一震道:“阁下指的是六十年前的火磷芒的持有人?”
快剑手易逢源指指周围那些手下笑道:“现在,他们所拿的就是那东西了,老夫以为你先看看,等下防守起来,或许容易些。”活落老脸一沉,朝左手的一个蒙面人道:“倒出一根,给寒朋友看看:”
蒙面人小心地打开筒后的铁盖,蹲下身子,倒了两支长有三寸,细如牛毛的绿针在雪地上,然后盖上盖子,反腕拔出背上的雁翎刀,起手一刀,砍在两支磷针中的一支上。
刀刃过处,绿火一闪,断为两截的绿针立时化成了两团绿火,在雪地上燃烧起来。
快剑手易逢源朝寒松龄冷漠的俊脸上打量一眼,冷笑道:“寒松龄,老夫希望你记清楚了,刀剑砍在针上或击在针上,都会发热,这热量就足够这些断针燃烧了,因此,只要这些毒针一出,你立足的周围立时会变成一片火海,而这四筒如果都放完,少说也得顿饭工夫,寒松龄,嘿嘿,磷火有毒,你可别被烧到啊,哈哈……”
寒松龄俊脸上虽然冷漠如常,内心却十分焦急,他有自信可以阻住那些针近身,但却没有自信脚下不会踏到磷火,因为,挥剑护身之时,双脚不可能不动。
寒松龄的沉默,使快剑手易逢源更觉得意,大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得跟老夫走,你以为如何?”
寒松龄暗自把心一横,冷冷的道:“易逢源,寒松龄的确没有自信不沾到磷火,但是,寒某却有自信在受害之前,送各位上路。”
快剑手易逢源老脸一沉,狰狞地问道:“咱们可要试试。”
寒松龄冰冷地道:“不错,此时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快剑手右手一抬,冷声道:“弟兄们,快准备了。”
寒松龄右手缓缓移向剑柄。
这时,峰顶上飞下一片薄冰,嗤的一声,把雪地上那恨尚未燃的火磷芒切成丁两段,但却没有着火。
快剑手易逢源见状一愣,抬头注视着峰顶,冷声喝声问道:“峰上是哪位高人?”
一声娇脆地冷哼声起自峰顶上,冷哼声一落,一道娇小的白影已如急弩箭般的向峰上飞驰而去,刹那间消失于雪岭中了。
快剑手老脸—变,失神地道:“雪——侠。”
这时,寒松龄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快剑手老脸恼怒的一变,冷喝道:“寒松龄,她救不了你的,你笑什么?”
寒松龄望着快剑手震怒的面孔,悠闲地道:“寒某此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一件事寒某这两天—直没想通。”
快剑手冷酷地道:“在临死之前想通了,也许可以减少你死后留下的一件憾事。”
寒松龄没有理会会快剑手易逢源,继续道:“关外三星帮会动员了不少人到玄真观去偷寒某这柄剑,我想尊驾、一定也知道这件事。
只是,尊驾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是吗?”
三星帮偷剑之事,快剑手易逢源事前的确知道,而且,正如寒松龄所说的,他也不知道三星帮主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只知道是奉命行事而已。
快剑手盯着寒松龄,道:“今后,老夫相信用不着再盗了。”
寒松龄冷冷地摇摇头道:“尊驾错了,今后他们将更加紧的要盗这柄剑。”
快剑手阴森地嗤笑了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无法活过今夜了。”
寒松龄大笑了一声道:“活不过今夜的,不是寒松龄,而是各位。”
快剑手眸子中杀机一闪,沉声道:“事实可以决定一切!”话落高举的右手就要往下放了。
寒松龄毫无惧色地冷笑了一声道:“慢着。”话落朝四周望了一眼道:“寒某的话还没说完,如果各位此时动手,寒松龄担心自己会赔个不教而诛的恶名。”
“固此,寒某得把话说明白了。”
快剑手冷笑道:“假使老夫不愿意听呢?”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冷,冰冷地继续道:“寒某话已说过,尊驾如果不想听,尽可以下令你的手下动手。”
快剑手高举的右臂开始缓慢地向下移动着;倏然老脸一沉,狞声道:“放!”
随着“咔咔咔咔”四声暗簧弹动声,四个蒙面人手中平托着的绿铁管中,立时绿芒飞射,同向中央的寒松龄射到。
细针一离管口立时散开,犹如莲蓬喷水,漫成一片。因此,四个人同时出手,寒松龄周围便没有一处地方没有磷芒了。
暗簧弹力极强,磷针飞射奇快无比,几乎在簧响的同时,一片绿幕似的绿芒已四面八方地罩向寒松龄周身而来。
俊脸上杀机一闪,身子就地一旋,一片光幕立时包没了他全身。这一次,快剑手仍然没看清他剑是怎么拔出来的。
快剑手易逢源望着挥剑白保的寒松龄,得意无比地狂笑道:“哈…寒松龄,方才你已见过,这些东西不能用刀剑去挡啊!
哈…不过,不挡又会射到身上去是吗?哈……”
一片凄厉的号叫,打断了快剑手的得意笑声,站直了身子,他首先向中间被围的寒松龄望去!他,仍然在挥剑自保中。
心头突然一沉,快剑手的目光跟着向四周找去,突然,他老脸变了一变。
站在距他最远的右角上的一蒙面人,此时正倒在地上抽搐着,他咽喉上还有一团绿火在燃烧着,白雪里,红血绿火相映,入目格外恐怖。
想不通那人是怎么被伤的,快剑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向中央的寒松龄望过去。
只见,寒松龄周围不到两尺的雪地上,布满了一片截断的磷芒,但却没有一根燃烧的。
这时,突听被围的寒松龄冷冷地道:“易朋友,寒某再替你送两个朋友上路吧!”
寒松龄“吧”字才一脱口,快剑手左右两侧立时又响起两声凄厉的号叫声。
与第一个一样,他们喉间也都燃烧着一团鬼火一样的绿色磷火。
剩下的那一个,已没有勇气再斗下去,一丢手中铁管,转身就往后跃。等他想起身后是断崖时,人已飞出崖外。
一声惨厉恐怖的绵长惨叫声,如利箭般地划破夜空,渐去渐弱,终于完全消失了。
一切变化,完全与快剑手易逢源所料的相反,他怔忡了半天,突然想到了自身的安危双足一顿,飞身向峰顶射去,双足还没着地,突见白影一闪,接着一股奇大的压力把他又压口洞前平地上。
猛一抬头,当快剑手看清站在峰顶上的正是寒松龄时,一颗心立时往下沉去了。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一声道:“易朋友,看来你还不如鬼火聪明,因此,你只能替人跑腿,为人效命而地永远不配指挥别人。”
话落扬扬手中寒剑,冷冷地道:“这是一柄寒剑,易朋友,当那片冰打在磷针上而未燃烧时,你就该想到寒松龄手中的剑名叫寒玉绞血剑了。同时,你也该想到三星帮主命盗此剑的人就是鬼火自己,因为,他知道这柄剑将克制他的一切,但是,这两点你都没有想到。易朋友,你断送了他们,也断送了自己。”
那些火磷芒之所以不燃,快剑手易逢源现在算是全明白了,但却太晚。
快剑手易逢源低头看看手中的剑,暗自把心一横,冷声道:“寒松龄,你下来吧。”
寒松龄阴沉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能拦击我是吗?易朋友。”
快剑手舐舐干燥的嘴唇,冷声道:“寒松龄,等下你就知道了。”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沉,双肩一晃,对准快剑手扑了下来。
快剑手易逢源右腕一翻,剑芒打闪,铮铮连响了数响,后退了四五步,寒松龄就站在他方才立足的位置上。
寒松龄俊脸冷如玄冰,透人肺腑的目光直盯在快剑手易逢源浮着冷汗的老脸上,冷酷的道:“一石二鸟,假白道之名,为虎作怅,易逢源,你活得实在太长了。”
快剑手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紧张地盯着冷酷的寒松龄,冷笑道:“寒松龄,你锋芒露得太早了,老夫告诉你,你逃不出关外。”
寒松龄阴冷地迈步走向快剑手道:“易朋友,寒某也要告诉你,你该死!”
快剑手不能自制地向后退着,半弯着腰,身子向前倾,做出随时欲扑的形态。
寒松龄不在意地向前迈动脚步道:“易朋友,再退五尺,你就要掉下去了。”
快剑手仍然向后退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寒松龄的话。
快剑手估计着大约又退下了两尺,精眸中奇光一闪,手中剑突然一摆,做出欲反扑状,身子却在摆剑时向后疾射出去,直向崖下落去。
寒松龄微微一怔,朗笑一声道:“朋友,世上已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声落人也跟着向崖下扑去。
自二十丈的崖向下跳,对寒松龄而言,虽然并不觉得高,但对快剑手,这距离则高了一些。
快剑手易逢源双脚踩在松浮的雪地上,由于无处着力,双腿直陷到膝盖。
在他拔腿之前,寒松龄已如轻烟般地落在他面前的雪地上,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那轻浮的雪面上只印下了两个深不盈寸的浅印。
飞起—一脚,正踢在快剑手面门上,把他从雪中踢了出来,却飞撞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