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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玄门剑侠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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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源山冷笑道:“隐松子,你的话越说是越中听了,你们是认定了本庄无留客之能了吗?” 
  隐松子脸色一沉,冷声道:“施主言辞,咄咄逼人,贫道反问一句,这翠松园难道是龙潭虎穴吗?” 
  飞钱追魂头陀悟本,三面飞钱不但没伤到寒松龄,反把山君易居贤杀了,既羞又怒,正有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闻言冷笑道:“道长,看来你们是有心要闯闯这个龙潭虎穴了?” 
  一直坐着没有开口的另外两个道人突然全站了起来,隐松子抬手阻住了二人开口,冷冷地道:“既然贵庄自承这里是龙潭虎穴,贫道三人,已入龙潭,不闯也得闯了,咱们走。” 
  话落当先起步,但然向大厅门口走去,另外两个道人紧跟着在他身后,举止也十分从容。 
  飞钱追魂头陀老脸一沉,两只大手闪电般按在面前一叠飞钱上,眸子中凶光闪射着。 
  赵宗源见状沉声道:“让他们走吧。” 
  飞钱追魂头陀闻言变脸道:“赵老爷子,你怕事,本座可不怕。” 
  老脸突然一沉,精目突然透出两股逼人的冷芒,赵宗源冷声道:“我说让他们离去,悟本,你听明白了吗?” 
  昆仑三子虽然神态从容,但却步步为营,小心异常,固此,行动十分缓慢,此时距门口仍有两丈左右的距离。 
  飞钱追魂头陀悟本黑脸一沉,狞声道:“赵老爷子,这是命令?” 
  赵宗源道:“是命令。” 
  悟本冷笑道:“以一个三佛台外使的身分发号施令,赵老爷子,你可知道本头陀在三佛台中的身分?” 
  赵宗源冷声喝道:“不要跟我讲身分。” 
  悟本厉声道:“赵宗源,你反了?大爷的事,你也配管吗?” 
  冷冷地笑了一声,赵宗源道:“悟本,要造反的只怕是你。”话落有手一挥,青光一闪,“啷”的一声,飞钱追魂头陀面前的枣木桌上出现了一面三寸见方的青铜牌,铜牌速度之快,使悟本连闪避的意念还未生出之前,便已到达面前了。 
  一见青铜牌,飞钱追魂头陀与九首神脸色立时大变,霍然站起身来,惶然地转向赵宗源,齐声道:“属下不知赵爷封四方护法,失礼犯上,望乞恕罪。” 
  昆仑三子此时距大门尚有四五尺远,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一停。 
  没有理会恭身而立的两个三佛台使者,赵宗源目注昆仑三子的背影道:“三位道长听清楚了吧。我们后会有期,三佛台长白山北护法赵宗源不送了。” 
  隐松子住脚缓缓转向赵宗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几年,赵施主在关外,替三佛台做了不少事,也……” 
  既然表露了自己的身分,赵宗源已无所顾忌,哈哈地长笑一声,打断隐松子的话,道: 
  “哈哈,也杀了不少人,而且还是在武林中大有名气的所谓侠义中人,是吗?哈哈,不错,老夫确实除了不少异己;因此,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三位道长回去之后,最好能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老夫有朝一日登上昆仑山时,找不到三位。” 
  隐松子老脸微微一变,庄严地道:“贫道三人,年在八旬以上,死不足借,届时将在山上恭候大驾,只望赵护法能上禀贵主人一声,不要残毒昆仑无辜弟子。” 
  赵宗源冷笑道:“三位认定了赵宗源不敢独自前往吗?” 
  隐松子庄重地道:“赵施主,这不是逞口舌之利的时候,望施主切记贫道之言,贫道告辞了。”话落轻叹一声,转身大步向厅外走去。 
  赵宗源大笑一声道:“哈哈,好,好,有朝一日,三佛台任一位佛爷有意到关外来一游的时候,老夫当领他们到昆仑山上走一遭,哈哈……” 
  目注昆仑三子在大厅门口消失之后,赵宗源突然转向悟本道:“悟本。” 
  心头一震,悟本急声道:“属下在!” 
  赵宗源冷冷地道:“去把你那三面飞钱收回去。” 
  应了声“是”悟本急步走到山君易居贤的尸体旁边,带血把三面飞钱抽了下来,走回自己的位置。 
  赵宗源道:“你们两个都坐下。” 
  同声谢过罪,二人一齐坐了下来。 
  赵宗源又道:“悟本,听说你能一次发出二十四面飞钱,可有此事。” 
  悟本道:“上禀护法,本座一次能发出十二面,家师每次能发二十面。” 
  赵宗源一怔道:“令师是哪位?” 
  悟本道:“上禀护法,家师亦在三佛台中效力。” 
  赵宗源心头一凛道:“令师什么职位?” 
  悟本有点为难地道:“家师自居堂主之职。” 
  赵宗源闻言一怔,暗道:“三佛台青莲、红莲、白莲三堂,堂主地位仅次于三佛,怎么就没听说过哪位堂主会用飞钱呢?”转念间,不由脱口道:“哪位堂主?” 
  悟本道:“家师从未用飞钱对敌过,故而,不准本座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 
  赵宗源闻言不敢再问下去,神色一缓道:“你可想将十二面飞钱一次出手,看看它们的威力?” 
  悟本道:“本座未碰到过堪敌十二面的人。” 
  赵宗源笑道:“目前就有这么一位,你可想试试吗?”悟本闻言立时会意,大笑道: 
  “本座愿意,哈哈……”狂笑中,双目紧盯着寒松龄。 
  赵宗源坐了下来,转向寒松龄道:“寒盟主,你我之间已不需要客套了,老夫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冰冷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寒某既敢闯你翠松园,就没打算空手离开,谁先上都是一样,请!” 
  大笑一声,赵宗源道:“好,有豪气,你要不要另选个位置,以免波及他人?” 
  寒松龄道:“既属敌对之势,尊驾用不着假惺惺,对付这种未入流的东西,寒松龄还用不着费那许多波折。” 
  悟本闻言大怒,冷哼一声,双手突然按在面前那堆银钱上,狞笑道:“小辈,你狂得叫佛爷受不了。”话落双手先后闪电般向外扬了出去。 
  如同两道贯日长虹,也像飞瀑惊鸿,飞钱追魂头陀悟本双臂连连挥动了几次,他面前一叠十二面飞钱,就如同了受了魔似的,突然凌空分成两道寒光,电射向寒松龄,快捷、狠毒、奇奥,令人乍看之下,就好像是那两道足以取人性命的钱光虹影,原本就搭架在三人之间似的。 
  寒松龄心中虽然早已有了戒备,乍见之下,心头仍不免为之一沉,俊脸上也浮上一丝少见的惊容。 
  打从悟本开口说第一句话那时起,荒城孤剑燕行云心中就已厌恶着他了,因为,他那种飞扬拔扈不可—世的神态,使任何一个武林中的人都难以忍受。 
  燕行云心中虽然恨火高炽,但却一直没有开口,在寒松龄面前,他知道怎么做才能配合自己的身分。 
  悟本的飞钱一出手,荒城孤剑心中突然闪过—丝灵光,虽然寒松龄仍然没有开口,但他却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做了。 
  剑,本来就一直抓在左手中,燕行云目中厉光一闪,就在寒松龄俊脸上寒光—闪之际,他已起身递出了剑招。 
  起身、拔剑、出招,任谁也看不出哪个动作在先,哪个在后,就好像他人原本就站在那里,剑网也原本就布置好了似的。 
                  第十三章 血染翠松园
第十三章 血染翠松园 
冷冽、寒森的剑光一闪,三人围坐的那张桌子便完全被罩,住了,出手快捷、怪异,荒城之剑,确有动人心魄的威力。 
  完全没想到荒城孤剑会突然插手。寒松龄俊脸上浮现的那丝惊容还未消失,便又突然掠上一抹更深更浓的惊讶与惶恐,右手闪电般抓向寒剑剑柄,左手也紧;巨着托向桌子的底面,同时沉声道:“别碰它们。” 
  悟本那张老脸上也掠过一丝惊色,他,并不担心燕行云能阻住那些飞钱,而是震惊手他出手的快捷怪异。 
  寒松龄的低沉而带着焦急的声音才一入耳,燕行云的剑也接触上首先冲到的两面飞钱上了。 
  就在这时,白凤公主突觉眼前一黑,视线突然被面前那张翻起的桌面完全遮住了。 
  哗啦啦的一阵碗盘碰地的大响声中,白凤公主耳中隐约又传进一片快剑破凤之声,与几声惊讶的轻呼声。 
  这一连串声响之后,紧跟着的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桌子,又恢复了原状,十面切入木数寸,仍在颤抖晃动着的铜钱取代了那上面的怀盘碗筷,白凤公主此时才明白那桌子为什么会突然翻起来了。 
  左臂上有两道不算浅的的血槽,汩汩外流的血槽已染红了燕行云整条衣袖,但他却并不觉得痛,也许,眼前这短暂的一瞬间所发生的一切,已然使他忘记了他自己了。 
  俊脸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与平静,寒松龄关切地低声道:“行云,先扎扎你左臂上的伤,还有好戏没上场呢?” 
  燕行云看看全被染红了的左臂,再看看右手中抓着的剑,他脑海中又浮上了方才的那一幕。 
  他亲眼看到自己全力的一剑不但没有把迎面飞来的两面飞钱击落,却反而把它们碰得转了一个大弯,切向自己左臂。就在他无法闪避的时候,寒松龄的剑递过来了,那两面铜钱突然变成了十六块,劲力全消,他左臂就碰上了十六片中的两片,他可以想像得到,假使寒松龄那一剑没有及时到达,自己会有什么结果。 
  同是一剑,寒松龄却能将那种劲道奇大、遇力即转的飞钦切成十六片,而自己……这使燕行云对寒松龄深不可测的功力又多了一层认识,对这个年龄仅有自己一半的年轻人,他又多生出三分由衷的敬意。 
  看看一直没动的燕行云,寒松龄再次提醒他,道:“行云,扎扎你的伤。” 
  荒城孤剑燕行云由回忆中到了现实,先是一怔,接着大笑道:“哈……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小主,你又救了我一次。” 
  淡淡地,寒松龄道:“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先把伤……” 
  似乎有什么话急着要说出来,燕行云抢口截住寒松龄未完的话道:“除了把咱这个身子变成两段之外,的确也没有什么严重的。”话落一顿,突然凝重地道:“不过,有一天,我倒真希望这个身子变成两段,四段,或更多段,为你,小主……” 
  热切、诚挚的声音震人心弦,寒松龄俊脸一变,凝重低沉地道:“这是什么话?” 
  泰然地笑笑,燕行云道:“这是我心底深处的话,小主,你是燕行云有生之年所见到的人中,唯一堪称深藏不露的真人,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了。” 
  寒松龄道:“那么扎扎你的伤吧。” 
  冷酷地转动目光扫了那边业已因震惊而站起身来的悟本一眼,燕行云道:“小主,你并不完全了解我。” 
  寒松龄一怔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燕行云的目光重又转到悟本脸上,低沉地道:“我现在还没有时间管伤口。”话落一脚踢翻身后的椅子,大步向悟本走去。 
  突然会意地笑了笑,寒松龄道:“我忘了你也是个不肯赊帐的人了。”话落,突然转向赵宗源与康氏兄弟三人,寒声道:“姓赵的,你们三个不动,寒某绝不动手。”话落又转向面向着悟本而坐的那个人道:“还有那位使者朋友,你也不例外。” 
  慢,缓慢得带有些阴沉沉的感觉,那人站起身子,再转过身子,以冷得不带人味的声音道:“年轻人,这是命令?” 
  总算看清那张脸了,残眉塌鼻,薄唇大嘴,脸色阴晦,这张脸,本已够瞧半天的了,却偏偏自左上额至右嘴角间又斜上那么一道大刀疤,使人又得多看上大半天。 
  寒松龄冷冷地道:“不错,丑朋友,因为你道行还差得远,因此,你得听我的。” 
  本就有点不大像人的脸,此时猛一扭曲,可就有些吓人了,疤面人冷声道:“年轻人,你说了老夫最忌讳的一个字。” 
  寒松龄冷冷地道:“除了那个字之外,寒某不知道用哪个称呼你才恰当。” 
  “你不知道老夫是谁?” 
  寒松龄淡淡地道:“尊驾标记就在脸上,七使者中,除了尊驾之外,谁会有疤面阎罗的雅号呢,不过,寒某仍以为先前的称呼比较切合实际。” 
  阴惨惨地笑了一声,疤面阎罗冷声道:“你这是有心找碴了?” 
  俊脸突然一寒,寒松龄道:“就是这么说吧,朋友,你可是不服?” 
  疤脸猛一扭曲,人已如惊电般的向前闪射出四五尺远,双脚尚未踏实,一股凌厉无比,隐带雷鸣之声的狂飘已攻到寒松龄胸前。 
  疤脸上事先没有半点出手的征兆,掌出也没吭半声,疤面阎罗的战法就如他的外表那么阴毒。 
  站在悟本面前不到三尺处的荒城孤剑本来可以出手阻拦,但他却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对寒松龄的信心已不会动摇了,他知道他处理得将比自己更干脆,就算他在完全无备的情况之下,也会比自己全神戒备时还要有威力。 
  荒城孤剑燕行云的确没有料错,寒松龄迎着疤面阎罗攻来的凌厉掌凤轻巧地挥出一掌。 
  任何人也看不出寒松龄这一掌有什么威力,但是,任何人也看得出他这一掌迎得既准又快。 
  疤面阎罗两者都看见了,但他脸上却掠过一丝掩不住的喜悦,他相信,准与快绝抗衡不了自己那全力击出的两掌。 
  轰然一声大响,回旋激荡的掌凤余劲震落了大厅梁上多年积聚下来的飞灰积尘,飞扬飘散,如浓云密雾般地笼罩下来,使人几乎无法看清身前三尺之外的景物。 
  虽然看不清,众人的目光却依然不能自主地在敌对的双方之间来回地流转着。 
  落尘由浓变稀,赵宗源与康氏兄弟的三颗心却在不停地向上提,随着那颗向上提的心,三人六道目光停止了流转,全落在疤面阎罗身上了。 
  的确够狼狈的,疤面阎罗右手扶着身后的桌缘,那是他方才冲出去前的立身位置,本就阴沉晦暗的那张疤脸,此时更罩上一层灰白的气色,亦发显得不带人味了。 
  在场的全是明眼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疤面阎罗这次吃了大亏了。 
  关外逸叟赵宗源并不关心疤面阎罗吃亏与否,但他却不能不关心自己的胜败存亡,他,明白疤面阎罗的功力,因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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