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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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星眸转动了一下道:“这位大哥,我等急着赶路,只怕……”
猎人忙道:“小的不克分身,众位此去只是顺道,就在这片松林的另一面不远处,小的有个兄弟在那里等我去会合,小的在林中发现一群白貂,不敢远离,因此想烦请各位替我带个字过去。”
四绝书生道:“口信不行吗?”
猎人不安地摇着手,干笑道:“嘿嘿,说出来各位也许不相信,我那个兄弟,对任何人的话都不相信,因此,小的才想到叫各位带个字过去。”话落望着寒松龄道:“这位大侠肯答应吗?”
寒松龄道:“若是顺道,那也不妨。”
猎人道:“大侠贵姓?”
四绝书生怀疑地道:“还得把名字写上去吗?”
寒松龄止住四绝书生再开口道:“在下姓寒。”猎人大眼中一亮道:“寒大侠可是畜养了一只白鹦鹉?”
心中一动,寒松龄道:“不错。”
猎人深深松了口气道:“这位姑娘是……”伸手指指白凤公主。
已知事情有因,寒松龄道:“白凤公主。”
猎人长长地喘了口大气,道:“俺一看到您及这位姑娘,就觉得准没错,开头,俺还直担心着这美与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出个明显的分界来呢,现在,俺总算知道有个分界了。”
雷电追魂急道:“老兄,你到底要不要咱们带信嘛,我们可没空与你瞎扯。”
猎人一怔道:“是,是。”话落探手人怀,在贴身处摸出一个封袋,双手托交给寒松龄道:“寒大侠请收下这个,叫小的传信的人说,必须寒大侠亲启,连至亲之人,也不准看。”
寒松龄伸手接过来道:“什么样的人交给你的?”
猎人忙道:“那人对小的全家有活命再造之恩,他叫小的不要说.小的不敢违命。”话落双手抱拳道:“小的告辞了。”话落转身欲去。
雷电追魂急上一步道:“慢着,老兄,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猎人急忙用手抚住蒙住半边脸的兽围巾,慌不迭地连声道:“不,不!”
寒松龄伸手止住雷电追魂道:“大哥,不可造次,让他去吧。”转身向猎人道:“这位大哥,冒生命之险,传递此信,寒某谢了,愿他日寒某能有一报,请!”
猎人喜形于色,打躬道:“寒大侠,我那恩人说,你是个雄才大略,能力挽武林狂澜的奇侠,绝不会为难小的,果然不错,小的告辞了。”话落,转身大步而去,不大工夫,已消失于松林中了。
把封袋反复看了一阵,寒松龄向身边望了一眼,四绝书生会意,忙道:“传信之人,既然只希望盟主一个人看,我等得让开些。”
首先向后退开去。
雷电追魂、荒城孤剑、白凤公主等三女,也跟着退开去了。
山君易居贤本希望着寒松龄能把信公开,但却没想到寒松龄没有开口,只得也跟着大家退开去。
抽出封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条写道:“寒盟主:瞒天过海之计,紫金已运下摩天岭,直奔山海关,若想打击三佛台气焰,速谋截击之策。”
字条下面,画着一条飞翔于沙漠上空的飞龙。
把字条揉成一团,在掌中运功磨成粉未之后;寒松龄转身向众人道:“大家过来。”
等众人围上来后,寒松龄凝重地道:“现在,咱们得分头行事了。”
雷电追魂性急,忍不住问道:“那宇条是谁写的?说了些什么?”
四绝书生心计较多,闻言忙道:“云大哥,不要多问,听盟主吩咐就是了。”
雷电追魂现在可知道公私该怎么分了,忙道:“是,请盟主吩咐。”
寒松龄心念一转道:“三佛台欲袭击女儿河白云庄的三绝刀一家,此人过去虽依仗着三佛台的淫威欺人,但此时既然已与三佛台决裂,咱们若争取到他们,就是一大助力,因此,我们得分人前往支援。”
山君易居贤一怔道:“三绝刀厉君山位居三佛台关外巡察重职,怎会与三佛台闹翻了呢?”
寒松龄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俊脸上却依然凝重无比地道:“传信之人,没有说为什么,但此人极可靠,不会有假,我们非得派人去不可。”
山君暗自冷笑一声,忖道:“三绝刀绝不可能背叛三佛台,寒小子经验不足,妇人之仁,决定大事,看来,这个当他是上定了。”
雷电追魂也疑信参半,道:“盟主,人心险恶,不可不防,本座以为……”
寒松龄道:“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因此,你们去的时候,要见机行事,我将单独交待宫二哥,到达女儿河,你们要听他的吩咐行事。
这是公事,赵宗源那里,我想由易前辈、我、白凤与燕行云就可以应付得了的,事完之后,我们将尽速赶到那里。”话落把四绝书生拉到一边去谈了。
忆莲此时对忆兰道:“姊姊,你想去吗?”
忆兰正色道:“盟主有吩咐,咱们怎能不去呢?”
忆莲道:“我们又不是碧血盟中的人,我想我们只要说不去,他绝不会强迫我们去的。”
忆兰道:“那又何必呢?我想还是不要说的好。”
忆莲轻笑一声,道:“姊姊,你只怕另有私心吧?”
忆兰正色道:“胡说,什么私心?”
“云飞龙啊!”
心事被忆莲一言道中,忆兰粉脸一红,气声道:“妹妹,再胡说,小心我可要生气了!”
忆莲调皮地笑道:“姊姊,亲生姊妹,有什么要紧的嘛,好好好,不说,不说,你可别真的生气啊!”
恰在这时,寒松龄与四绝书生走了回来,四绝书生凝重地道:“二位姑娘,云大哥,咱们得取道镇山关上路,在这里就得分开了,咱们走吧。”
四人集合一处,辞别寒松龄等人,转身朝镇山关奔丢。
寒松龄目送四人上路后,才与剩下的四人,穿人松林。
穿过广达数十亩的松林,隐贤庄已豁然呈现在面前半里之内了,寒松龄不由发出一声阴冷的冷笑。
那是一座三重院落的大建筑物,占地足有数顷,蔓生着苔鲜稻草的厚实高墙内,露出已经褪了色的红墙绿瓦,处处都显示出这座宏伟的建筑,已有多年的历史了。
四周全是高大的密松林,松树苍劲粗壮,枝干盘虬,显然在人类住进其中之前,便已有这片松林了,植此松林的人,不可能预先在林内留下这些广达数顷的空地,这又使人联想到,当年建造这座建筑物的主人,该有多大的财力与气魄。
一看到那座巨宅,山君易居贤立时如释重担般地喘了口大气,转向寒松龄道:“寒公子,那就是了。”话落伸臂指指那座巨宅。
寒松龄点点头道:“的确是个好住处,咱们走吧!”话落当先起步向前行去。
白凤公主走在寒松龄右侧,美目打量着巨宅的四周,怀疑地道:“听说今天是那赵宗源的生辰,怎么连一个贺客也没看到呢?”
山君易居贤心头一震,忙答道:“启禀公主,赵宗源往年宴客,都在晚问,想是祝贺的人还没到达吧?”
白凤公主世故不深,闻言点头道:“这么说来,现在宅中只有赵宗源一个会武功的?”
山君支吾其辞地道:“晤……晤,也许只他一个。”
寒松龄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道:“世事往往难以逆料,说不定赵大侠早已在那里守株待兔似的等候多时了。”
山君易居贤心头一震,脱口道:“寒公子是说那赵宗源会知道我们要来?”
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寒松龄道:“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我倒希望早有所备,也免得拖泥带水的耽误时间。”言罢看也没看山君易居贤的反应,转向荒城孤剑燕行云道:“行云,你早年曾在中原武林中行走过一段时日,你听过‘翠松园’这三个字吗?”
走在寒松龄下后方的荒城孤剑道:“不但听过,连它的主人是谁我也知道。”
山君易居贤突然插口道:“他是谁?”
荒城孤剑闻言就像没听到似的,没有吭声。
老脸一变,山君易居贤冷哼一声道:“燕大侠,老夫的话你可曾听见?”
指指鼻尖,荒城孤剑道:“问我?我听见了,不过我不想说。”
山君易居贤道:“你是说不敢说那人的名子?”
荒城孤剑道:“没有什么人的名字会吓得住我燕行云!”
山君易居贤老脸一寒,冷笑道:“这么说,是我问的你才不说了?”
燕行云淡淡地道:“我想是吧!”
急上一步,挡在荒城孤剑面前,山君易居贤点着荒城孤剑的脸道:“小子,你欺人太甚了。”
停在山君易居贤面前,荒城孤剑道:“易老爷子,是又怎么样?”
偷偷拉拉寒松龄的衣角,白凤公主焦急地轻声道:“松龄,你真要他们打起来?”
寒松龄笑笑,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尴尬的山君易居贤道:“易前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两位此刻打起来,又有什么好处呢?”
寒松龄一语双关的话,说得山君易居贤心头一震,念头在脑海中一转,狠狠地一跺脚,道:“错过今天,小子,你走着瞧。”
笑笑,没有开口,但那笑容几乎使山君易居贤再度跳起来。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寒松龄才开口道:”行云,你方才说这里的旧主是谁?我知道,你说他是松隐剑司徒松?”
荒城孤剑道:“正是他,而这里,也就是翠松园。”
寒松龄皱皱眉头,困惑地道:“听说此人一向与世无争,但却怀有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他怎么又肯把他这个老巢拱手让人呢?”
荒城孤剑燕行云道:“这翠松园他为什么会拱手让人,江湖上从未听人提过,不过,此人行事,一向荒唐离谱,使人无法预测,也说不定他一时心血来潮,离此他往了。”
寒松龄怀疑地道:“有这等可能吗?”
荒城孤剑燕行云道:“此人虽然生性孤独,不与人交往,但却嗜武如命,说不定他到什么地方练武功去了呢?”
这时,四人距巨宅已不到二十丈了,此刻,正有七八个黑衣汉子急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寒松龄望了那些人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这其中,只怕另有隐衷也说不定。”
荒城孤剑道:“也许现在住的新主人能告诉我们。”
寒松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突听前面三丈外有人高声喝问道:“前面的四位,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册友?”
理也没理,寒松龄道:“对,我想也只有他能告诉我们了。”
“喂,四位朋友,你们听到了没有?先报个名儿上来。”声音已近两丈之内了。”
荒城孤剑道:“可要打发他们吗”
寒松龄笑笑道:“现在还不用。”
寒松龄话才说完,突见面前黑影连晃,八个黑衣汉子已一字排在四人面前五尺左右的地方了,其中一个冷声喝道:“嗨,看来四位朋友是存心找碴来的了?”
同时停住脚步,荒城孤剑燕行云再次问道:“小主,可要我去打发他们吗?”
寒松龄点头道:“好;不过,要叫他们活着回去。”
向前跨出两大步,荒城孤剑懒散地缓声道:“咱们是来找赵当家的来的。”
八个黑衣汉子中,走出一个斗鸡跟的人,冷声道:“朋友,说话客气点,咱们赵大侠又不做强盗,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
荒城孤剑漫不经心地道:“其实也差不多。”
“什么!喀,朋友,我看你是存心架梁子来的吧?”
除了对寒松龄外,荒城孤剑似乎对任何人说话都是那么有一句说一句的令人难堪,他扫了八个人一眼,道:“我就是真个架了梁来要架,只怕位这副德行也抬不动吧?我看,各位少说两句,快去通知知赵当家的,来接洽他上寿的人要紧。”
八个黑衣汉子彼此互望了一眼,仍由斗鸡眼的汉子道:“拿来。”
荒城孤剑慢吞吞地道:“拿什么?”
“贴子!”
荒城孤剑道:“我没空儿写。”
“我是说赵大侠发出去的。”
荒城孤剑眨眨眼,道:“我没接到。”
耐着性子,斗鸡眼的汉子道:“那么报个万儿上来也可以;”
仍然慢吞吞地,荒城孤剑道:“不要说没有万儿。连千儿也没有。”
斗鸡眼汉子反手“锵”的,声拔出背上的厚背鬼头刀,冷声道:“好小子,看来你是成心来捣乱的了,你他娘的不长狗眼,也不打听听咱们隐贤庄八虎好不好惹!”
一个拔刀,其他七个也跟着抽刀相向,立时形成了剑拔驽张之势。
目光缓慢地逐个扫过八张怒火高涨的面孔,荒城孤剑沉声道:“虎乃万兽之王,用在各位身上,依我看嘛,还是改个狗字比较妥当些,八狗不是也很好听吗?”
寒光一闪,斗鸡眼汉子怒吼一声道:“去你娘的。”声落鬼头刀早已劈头砍了下来。
斗鸡眼汉子一动手,其他七个人也全都扑了上来,八柄挟着呼呼寒凤的大刀,同时砍向荒城孤剑燕行云。
八个人不过才围上来,立时又像遭了雷电似的四散跳了出去,各自用左手抓住持刀的右手手腕,滴滴鲜血,不停地从左指缝中滴落在雪地上。
剑仍在鞘中,就似从未动过似的,荒城孤剑冰冷地道:“我说各位是狗,就是狗,准错不了,各位,滚吧!”
自知合八人之力,也绝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半鸡眼汉子厉声道:”相好的,有种你们就别走。”话落转身向其他七个人道:“咱们走!”
山君易居贤突然开口道:‘慢着!”
斗鸡眼汉子倏然转过身子,盯着山君易居贤道:“你要怎样?”
山君易居贤道:‘你们这几个瞎了狗眼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去告诉赵老爷于,说碧血盟盟主寒松龄寒公子,替他祝寿来了。”
八个汉子脸色同时一紧,齐声脱口道:“寒松龄?”
随着惊讶的声音,八人十六道目光一齐盯在荒城孤剑脸上。
冷冷的笑了一声,荒城孤剑慢吞吞地道:“我说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