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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谁说仲夏没有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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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夏回头,一下就看到了站在齐信磊身后的男人,正好厉景行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顾雪夏浅浅一笑,“下班啦。”
  “嗯。”轻声应答。
  阳光里飘着细小的尘埃,慢火炖着的鸡汤飘出浓香,弥漫了整个厨房。明媚的春光里,一对恋人甜蜜相拥,一对恋人相视一笑。
  幸福,总是有很多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们的善良

  吃过晚饭,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厉景行和顾雪夏就回家了。
  车里开着暖气,加上外面早已天黑光线昏暗,没一会儿顾雪夏就觉得有些困倦。靠在椅背上,眼睑轻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刚齐信磊说现在还有媒体抓着景城名苑的垮塌事件不放,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景行,要不要把捐赠希望小学的事公布出来?”
  半年前,因为一则山区公益广告,他们捐赠了一所希望小学。如果这个消息公之于众的话,GJ国际无疑将得到大力度的正面宣传。不仅可以让前不久的景城名苑事件完全退出公众的视线,而且还可以很好地塑造和加固公司的良好形象。
  听见她的话,男人并没有出声,依旧专心地开着车,但是却沉默着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握住。
  “嗯?”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顾雪夏睁开眼睛,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不用。”看了她一眼,干脆地拒绝。
  而后回过头盯着路面,“我不想让你的善良沾满铜臭气。”轻描淡写一句,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
  顾雪夏心头一暖,被他握着的说回握住他,唇角染笑,纠正道:“是我们的。”是我们的善良。
  “嗯。”车外的路灯昏暗的灯光断续落进车里,男人眼底的笑意在这明灭里越发深沉。
  ……
  这春节一过,天就渐渐暖起来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要还活着就得继续往前。安静了小半年的SG终于推出今春系列珠宝。
  依旧带着浓烈的顾式风格,刚硬的线条以及首次运用在设计中的机车元素,让人不禁联想到在平原上狂奔的不羁的生命,那种对自我自由的疯狂追寻以及独立独行的个性让这个系列一上市就受到众多年轻消费者的热捧。
  站在店外,看着那巨幅的黑白海报,顾雪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后如释重负般笑了笑。
  不羁、自由、带着些许对这个世界的不屑,这就是她的苏楠;但,炙热、浓烈、又有让人头疼的执着,这也是她的苏楠。
  记得苏楠走后第一次拿起笔,绘下的全是阴暗沉重的线条。那时想着要将自己的悲痛和思念注之笔端,好叫在天堂的她看看她让她多么难过,看看她有多麽狠心。但是等到真的拿起笔要画出一幅完整的设计图的时候,却惊觉自己最想表达的竟然是她生命中最吸引人的部分。
  算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纪念方式吧,希望她的美好能感染更多的人。
  在街上闲逛一圈,顾雪夏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薛姨开的门。
  “嗯。”顾雪夏边换鞋边应了声,没看到厉景行的鞋子,正要询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说过今天要陪齐助远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不用等他回来吃晚餐了。也便没有多问,径直走了进去。
  吃过晚餐,顾雪夏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小阁楼里,小机的上的手机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木格天窗打开了一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嵌着微光的夜空,春夜的凉风时不时地拂进来,吹得画架上浅浅别着的画纸沙沙作响。
  忽而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听到白管家和厉景行说话的声音,顾雪夏将剩下的牛奶喝完,然后慢悠悠地下了楼。
  等她推开卧室的门,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刚走两步就看到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上前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看着裤腿上的泥印,不由纳闷,这是去了哪儿,弄成这样。
  “啪”一声轻响,外套里的钱包不小心掉了出来,恰好露出了钱夹里放着的照片一角,好奇地捡起,定睛一看。
  这不是她么,照片里,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眼都是笑,可是她怎么对照片的场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她一没事就在呆着书房,不记得也正常。
  只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她对这个场景没什么印象,但是却感觉自己曾经看过这张照片。
  “咔嚓”,打断了她的思绪。厉景行脖子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顾雪夏合上钱夹,“洗完啦?”
  男人随意扯起毛巾的一角擦着头发,朝着她走过来,“嗯。”
  顾雪夏将衣服放到衣篓里,然后接过他寄过来的毛巾,微微踮着脚熟练地帮他擦头发。
  “今天去哪儿了,弄得身上到处都是泥。”
  “陪齐叔出去采风去了。”
  “采风?”
  “嗯,齐叔是个业余画家,今天心血来潮让我陪他去采风。”
  顾雪夏听完,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钱夹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只是一瞬,是以顾雪夏并没注意到。
  “前段时间拍的。”说着伸手环住她的腰,唇线微牵。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顾雪夏有些不好意思,微嗔:“别乱动!”
  见她娇羞的模样,厉景行不禁笑出了声,故意凑到她耳边吹着气道:“遵命。”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雪夏。”
  “嗯?”
  “……我联系到一个精神病专家,让他去看看……顾伯母好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手上猛然一顿,顾雪夏垂下眼帘,久久沉默。
  见她这般,厉景行也知道她还是跨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轻叹一声,“没关系,我……”
  “让他去吧。”声音低沉,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雪夏?”厉景行微微蹲下身体,努力找寻着她的目光焦点,深邃的眼里满是忧色。
  顾雪夏深吸一口气,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让他去吧。”认真地重复道。
  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嗯。”
  ……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礼物

  “老大,联系不上顾晓枫,沈慕雅的电话也打不通。”布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线低沉,掺杂着一丝疑惑和忧虑。
  落地窗前的男人听完久久沉默,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暗色,看不清任何情绪。昨天他打电话给布诺让他联系一下顾晓枫,安排她和乔治见个面。乔治是精神病领域的专家,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在国际上颇负盛名。
  “老大?”良久都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布诺又叫了他一声。
  “布诺,彻查。”短短四个字,掷地有声。
  “明白。”话的尾音被嘟嘟的盲音干脆截断。
  厉景行收起手机,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只是偶然间听说慕雅带着顾晓枫回美国了,以当时顾晓枫和慕雅的情况来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了,他也就没多想。但是,现在两个人却齐齐失联。
  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
  安静的墓园,一个身穿黑色大衣,带着墨镜的女人缓步走着,怀里捧着一束紫罗兰。
  自以为已经可以稍微平静地面对苏楠的离开了,顾雪夏第一次踏上这方安顿着她的土地。
  脚步声消失,顾雪夏在一个刚建不久的墓碑前站定。目光透过深色的墨镜直直地落在那墓碑上的照片上。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呼吸陡然一滞,抱着花束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顾雪夏拼命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张照片上,拼命压制着那几欲喷薄的回忆,她不敢去回忆,因为回忆太过美好,越美好的回忆就越清楚地提醒着她现实有多麽的残忍。深吸一口气,却不料只是让心口更加沉重。有些焦躁地收回视线,感觉到眼眶里的温热,急忙仰起头,硬生生地把盈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模糊的视线里是一片暗色的天空,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气,感觉情绪平复了些,勉强牵起嘴角,“苏楠……”刚刚叫出她的名字,豆大的眼泪却一下滚落,嘴唇也止不住地轻颤。
  仍由眼泪在脸上肆意,哑声道:“我来看你了……我……”承受不住那沁骨的疼痛,顾雪夏慢慢地蹲下身体,紫色的花瓣稀稀落落地飘落几片。
  苏楠,你看我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动不动就哭。
  “你不是……不是最讨厌……我哭了吗?你骂我好不好?苏楠……你骂我好不好……”
  “苏楠,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可是……啊!”抽噎着,再说不出来一个字,焦急地揪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想跟你说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想跟你说别担心,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因为,我害怕,害怕这样跟你说了之后,你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你怎么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呢,在我连来看你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你怎么可以离开呢。
  跪在冰冷的地上,手指轻颤着抚上了石碑上的照片。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声线颤抖不已。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改口,“不,不,不要原谅我,就这样一直讨厌着吧,一直……恨着吧。”原谅了就释然了,释然了就会忘记,所以还是讨厌着吧,越讨厌越恨记得越清楚。
  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顾雪夏胡乱擦擦眼泪,然后将怀里已经压得不成样子的紫罗兰摆放在墓碑前,急匆匆地离开了。
  唐铭目光深深地看着那束紫罗兰,环顾一圈,但高高低低的青松挡住了他的视线。
  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弯腰将怀里的花和那束紫罗兰并排放着。然后蹲下将墓碑前的枯叶拂掉,抬头的时候,嘴角蘸着浅浅的笑意,“她终于来看你了,开心吗?”
  回应他的只有山间吹来的清风。春风微凉,吹得墓碑前的两束紫罗兰微微颤动。
  紫罗兰的花语是,思念。
  ……
  顾雪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别墅里漆黑一片,没半个人影。疑惑着开了门,正要伸手去开灯的时候,却有人先她一步,打开了屋里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挡住眼睛,缓了片刻才适应。一睁眼,却因眼前的景象怔在原地,樱唇微启,眼底满是惊喜之色。
  宽敞的大厅里用红玫瑰拼成了巨大的心形,少说也有上千朵。心形的中间放着一个宝蓝色绒布礼盒。环顾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准备惊喜的人,但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就在她身边,于是并不叫他,用脚轻轻拨开那红得妖娆的玫瑰,朝着那礼盒走去。
  “嘭”,轻微一声响,礼盒里面的东西便完全呈现在她的视线里。待看清那里面的东西,顾雪夏鼻尖一酸,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才没叫出来。
  礼盒里放着一条蓝宝石项链,那是她曾经为了纪念那个还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画下的珠宝的模样。深蓝色的宝石像是承载了太多情感的眼泪,宝石表面做了非常精细的裂纹处理,然而,这条项链又和她当初画下的有所不同。这条项链的坠子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泪滴状宝石,倒置着,在尖细的一端用铂金连在一起。一个人的眼泪只是眼泪,但是两个人的眼泪紧紧依偎便成了一颗心。那些痛苦,从来都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经受,在煎熬。
  “雪夏。”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上她的腰,后背贴上一抹温热,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
  顾雪夏闻声回头,直直撞上他深情的目光,眼里的水光又重一分。
  微凉的唇落在她的眉间,“情人节快乐。”
  眼睛一眨,睫上不由沾上点点晶莹。
  厉景行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含笑温言道:“我可以把你的眼泪理解成对这份节日礼物的喜欢吗?”
  流过眼泪的眸子亮亮的,凝视他片刻,摇摇头,“不,不是对礼物的喜欢,而是对你。”小脸上满是认真。
  闻言,厉景行心头一动。正在他怔愣之际,唇上一软,有人难得主动地吻了他,但只是轻轻碰了碰,便退了回去。
  目光深深,“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把我自己当礼物送给你可以么?”顾雪夏满脸通红,咬着唇看着他,眼里却是无法忽视的认真。是的,她很认真地在回应他的告白,很认真地在把自己交给他。
  呼吸一窒,“嘣——”,有人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乍然断裂。
  ……
  KingSize的大床上,厉景行手肘撑在枕头上,半躺着,眉眼是笑地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洒了一枕,几缕发丝隐约挡住锁骨间的蓝宝石坠子。白净的肌肤和乌黑的发丝让这高贵的宝石莫名透出一股魅惑,骨节分明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眉眼,一点点,一寸寸,似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想起她说完那句让人心跳骤停的话面红耳赤的样子,唇边的笑意不由一深。她总是这样,别人一点点的好就能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笨蛋。”指尖染上爱怜在她脸上流连。
  只要见过她柔软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把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全部给她……等等,都会?!
  面色一凛,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虽然明知道这里除了他和她再没有其他人,但是哪怕对着空气,他也忍不住想要宣告对她的主权。
  “景行……”被抱得太紧,睡梦中的人难受地嘟哝着,白净的手抵在他胸前下意识地推拒着。
  “唔……”后面的抱怨被某个突然闹小孩子脾气的男人悉数吞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卖我求荣

  顾雪夏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的玫瑰花还在,快步走了下去,弯腰捡起一朵放在鼻边,呼吸间满是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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