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婚-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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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准备出去,却冷不丁接到了齐言的电话,心忽的漏了数拍。
“安小姐,你现在忙吗?”
“不是很忙,有什么事情直说。”她有直觉,是关于冷骐夜的事情。
“我现在飞机刚落地,但是接到美国那边的消息说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东西,疑是飞机上乘客的,让家属过去确认一下。我现在没法立刻赶过去,那边拍了照片过来,是一枚戒指,我不敢确定,所以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不可以去一趟,确认一下是不是boss的东西。”
齐言的气息很不稳,听起来像是在走路,很心急的样子。
一念蹙眉,手心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层细汗,连背上也是冷汗涟涟而不自知,她在恐惧,要真确认是属于冷骐夜的东西该怎么办?
“齐先生,我……你为什么不找夏雪呢,就是冷太太,你老板的老婆,她肯定比我清楚。”
电话那边沉默了须臾,似乎伴随着一声叹息,齐言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不瞒安小姐您说,正如传闻中说的一样,这三年,boss没有带太太出席过任何公共场合,甚至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太太的消息。连我,也一次都没见过,甚至没有联系方式。”
“怎么可能……”
“事情就是这样的,boss出事之后,太太也没露过面,也联系不上,好像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她的存在。”齐言说得很小声,是在忌讳着什么。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两次boss大半夜喊他出去喝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说什么自己根本没有老婆,让他猜想两个人的婚姻关系是出了问题,但也不敢多过问。
一念对齐言的话实在不敢相信,整个西城的人都知道冷骐夜的太太是夏雪,当初举办那么大的婚礼,可却在婚礼之后再也没现身过,一次都没有,冷。oss到底是在保护他老婆还是在隐瞒什么,她不聪明的脑袋实在猜不到。如今冷骐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夏雪也该出面才对呀。
“安小姐,你还在吗?”
“在。”
“你是不是有事,如果有事的话,我……”
“没事,我去确认,我帮忙去确认。”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才是咱们。oss的真爱啊!”齐言可算松了口气,从来就觉得这安小姐和。oss合适,想不明白当初。oss为何如此伤害人家,娶了那个坐轮椅的夏小姐。
挂断电话,一念的心绪已经不得安宁,她想去确认,但又怕真的是属于他的东西,最终得到什么不好的结果。
领证登记也不差这一天,她给柏崇发了一条短信,从侧门离开了办事处。
【崇,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办,登记的事情得推迟一下,抱歉。】
低头扫了一眼短信,再看着那抹乘坐出租车逃离的背影,柏崇凄惶地笑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不想拆穿让她为难而已,可是谁又来体谅疼惜他呢,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飞奔向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却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这场爱情角逐,从一开始他就处于最弱的位置,以为凭借着努力可以争取到她,却不想总是徒劳无功。
【今天的日期最好,可不可以把其他的事情拖延。】
他悻悻然回了一条短信,又觉得心有不甘,拨了电话出去。
那站在台阶上挺拔的身影,被晨光拉出一抹颀长的孤单影子来。
一念收到短信,头脑打乱,咬牙,关掉了手机。
她乘坐了很久的车才抵达齐言所说的地方,由于飞机失踪在两国之间乃至世界的影响,这已经不单单是航空公司能做主的事情了,在海边被游人发现的东西已经被送到了相关本门进行一系列检查。
一进去就看到了不少示威的家属,正举着旗子呐喊,让政f给个说法,要自己的亲人。
一念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之后便带进去看东西,带领她的人说其他所有的乘客家属都看过了,确定不是自己亲人的,她是最后一个来确认的,其中的意义非比寻常。
这人的话让她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就是这枚戒指,装在小盒子里的,从海里飘到岸边,被海边的游客捡到,你看看是不是你家属的。”
盒子不眼熟,一念接过去,手莫名有些抖,深吸一口气才打开来看。
呼吸一窒,东西差点落到地上去。
这戒指,分明就是……那枚被人抢走的婚戒,怎么会……
她实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拿起戒指仔细端详,内圈上简写的‘lqy’三个字母彻底打破了她的侥幸,她甚至戴在无名指上试了一试,确定是之前那枚戒指无疑,大小款式花纹,百分之百确定。
可是戒指当时被抢走了,后来他把包追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戒指,莫不成是那个男人自己把戒指拿走了,那当时为何要骗她。
“安小姐,请问这个是你亲属的随身物品吗?”那人见她发呆,提醒了一下。
一念悻悻然点头,然后摇头,“不,不确定,我确定不了。”
“可是看你的样子这东西你见过?安小姐,这个是很重要的信息,如果确定是飞机上乘客的物品,我们将在那个海域进行全面捕捞,你知道的,飞机已经失踪十八天了,你我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外面的那些人也等着,他们想要一个最终的结果。”
最终的结果?是死亡吗?如果是死亡,她才不要。
她将戒指还回去,坚决摇头,“我不知道,这不是他的东西,飞机不可能出事的,肯定是在哪里迫降了,或者说被人挟持了也不一定,反正肯定不是死了,我坚信。”
“安小姐,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大家都在等……”
“反正他不会死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死去,我先走了,等找到其他线索之后再联系我吧。”
不愿意再听到不幸地消息,一念逃离了那个地方,她反正不相信冷骐夜会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他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肯定可以活很久的,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地离开。
可是那枚戒指,那枚印着‘lqy’三个字母的戒指,却在她的脑子里挥散不去。
她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离,不知不觉就进了教堂。
第二百六十二章 崇;你不要这样!
教堂内,虔诚的信徒正在祷告。'燃^文^书库'
一念悄然落座在最后一排,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希望飞机没有出事,希望那个男人平安。
有人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她侧头去看,看到了陆风清淡的笑脸。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出院啦,四处走走,写新书。”
两人做完祷告便一起出了教堂,坐在教堂外的木椅上聊天,看得出来陆风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四处游走也是为了写新书做准备,说是要写一段缠绵悱恻的跨国恋情。
对这些构想一念倒也不感兴趣,只是附和地说赞同,还说书完成之后一定会买来支持。
陆风知趣地没有只谈自己的问题,察觉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看你的样子很焦虑,生活上遇到困惑的话,不妨跟我谈谈。”
一念有些犹豫,但事情憋在心里又难受,便把事情简单地说了遍,心想反正陆风也不认识冷骐夜,说了也无妨。
男人听完她的忧虑便笑了,戏谑地问,“看来你说的那位生死未卜的朋友就是上次在医院照顾你的那位。”
“你还记得啊。”她生硬地笑。
“当然记得,我对美女印象深刻,对帅哥也是,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不赖,也不是特别去记,反正就是记得。”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并不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忧虑的她,如果不是记忆力太好把以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她现在大概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殊不知,每个人的记忆都是看对象的,并不是对任何事情的记忆状态都一样。
看着她忧愁的样子,陆风沉默了片刻,许久才问道:“你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又不想辜负而一个人纠结吗?”
“我担心他的安危,我怕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那如果今天可能出意外的是那个对你很好,你不想辜负的人,你还会这样吗?”
“我不知道……”
“看来你真的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句忠告,感激和报答是不可能维持一段感情一辈子的,慎重为之。”
和陆风交谈完,一念更加忧郁了,不得不慢吞吞地往家赶。
家里没人,柏崇没有回家,她自己便回屋子睡觉了,一直到晚上。
一念看着屋内和屋外同样漆黑的环境,拧紧了一张脸,这么晚了,柏崇还没回家,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打开手机,连忙拨了电话过去,上次车祸之后,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康复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也不能喝酒什么的,她对此有些担心。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起,一连打了数通都是这样。让她更加担心起来,找了他工作室下属的电话拨打过去。
那边的人告诉他,柏崇现在正在酒吧喝酒,劝都劝不住。
一念换了衣服直奔酒吧。
灯火辉煌的街头,五颜六色的灯箱闪得人睁不开眼,这条街她也只来过两次,第一次是之前检查出怀孕,这次是第二次。
刚从车里下来就有当地白人来搭讪,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口音,语速极快。她虽不能完全懂,但也知道个大概,一一拒绝。
好不容易才在酒吧的角落找到了柏崇和那位同事,之前在电影首映的时候见过一面,算是认识。
“老板娘,你可来了,老大太猛了,我根本招架不住。”
看着趴在旁边烂醉如泥还不停往喉咙里倒酒的男人,一念气得不行,抢走了他手里的酒,“你疯了是不是?医生说着一年你都不可以喝酒的,不要命了。”
“拿来。”柏崇粗鲁地抢过了酒,双眼迷离地瞪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管我,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谁也管不了!”
嚷嚷着,又是一杯酒下肚,脸色发白。
旁边的同事无奈地直摇头,“今天晚上一直就这种状态,谁劝他就说不是他老婆没资格管,想不到史上最温柔的老大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是不可思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念的眉已经皱得化不开了,看着醉醺醺的男人,都是她惹的祸。其实她根本没准备好,今天就算没有齐言的那个电话,她恐怕也会找其他的理由逃避。
“辛苦你了,我一个人扶不动,麻烦你帮忙把人送到车上。”
告别了好心的同事,一念载柏崇回家,她对国外的路不熟悉,把车开得极慢,时不时还关心醉汉的状态,生怕他把脏物吐在车里。
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也会被她逼得疯狂。看着醉醺醺的柏崇,她的心酸涩难抑。
“好闷,把音乐打开。”
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突然嘟喃了一声,伸手就是要打开音乐,可是摸了半天却打不开。
一念按住他发烫的大手,“我来,我帮你打开音乐,你坐好不要乱动。”
柏崇痴痴地望着她,愣了半分有余,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念,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你说,我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要让我像疯子一样全世界去找你?”
男人喝多了,力道出奇的大,痛得她咬唇,“崇,我现在在开车,你先松开好不好?是我不对,我认错,我们先回去,你罚我做什么都行,你这样拉着我不安全。”
路上车多,她胆子小,担惊受怕地赶紧在路边靠停。
他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透着狠厉的光,是前所未有的凄寒。
一念打了一记冷颤,咬紧下唇,丝毫不躲闪地望着他。“崇,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你想对我发脾气,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这样不安全。”
“安一念!”柏崇忽地怒喊出声,猛地扑上去将她困于双臂之间,怒斥着她。
认识这么几年,他还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就连刚认识的时候也没有过。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温和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并不惧怕这样发怒的他,只是觉得心生愧疚而已,她竟然把脾气这么好的他都惹毛了,还真是厉害。
他的呼气急促狂热,她屏气凝神,眉宇间似有哀求。
“崇,先回家好不好?回家在发火,罚我一个月不准吃肉怎么样?我保证乖乖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像今天这样,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们再选一天去办手续,我……”
一念在努力地说着好话,试图让他的心好受一点,试图消磨他的怒气。
柏崇扬眉,怅然一笑,按住了她的双肩,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你当我是傻瓜,上次是,这次也是!你以为你和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都知道!”
被他的眼神骇到,她的眼底不觉闪过惊惶,这样狠厉的目光,让她心寒了。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她不得而知,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不怨他人,三年前求他把自己带出国的时候就答应过他不再和冷骐夜联系,是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该骂!他已经忍她够多了,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她知道那种不能言说的难受。
“崇,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都是我的错,是我违背了诺言。”
喝,一声冷哼,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