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花月佳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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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按捺地动着腰身,望着在自己腿上的人儿,看着她面上痛楚之色荡然无存,脸颊上升起奇异的晕红,双眸里头亮晶晶地,美的令人炫目,双唇微微张开,发出低低地喘~息跟诱人的呻~吟。
凤玄忍着腹中火烧之意,凑近了宝嫃的颈间:“娘子……娘子……”耳鬓厮磨,缠绵入骨。
宝嫃双眸半张:“夫君……”如同哭泣一般的声音。
凤玄握住她的腰,才动的快起来,一进一出,渐渐地撞出水声,一直弄得宝嫃身子酥软做一团儿瘫在身上,仍旧意犹未尽地。
他一翻身,把人放在床榻上,壮硕的身躯如狼似虎地,复又覆了上去。
在她脸上胸前亲了几番,一臂将她的腿儿扶起,重又迫不及待似地入了进去。
里头娇软湿暖,让他疯狂,动作里也从温存到多了几分凶狠。
这么多日子的不安追踪,提心吊胆找寻,峰回路转,几乎逼疯了他,如今面对她,他只是想要不停地要,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抚平昔日那些癫狂不安,才会把他心底的那一点未曾消散的隐忧也给遮掩下去。
凤玄宛如失去理智般,折腾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宝嫃已经是撑不住了,整个人迷迷糊糊,似睡似晕。
凤玄消停下来,略觉心满意足,却又记得宝嫃不曾吃东西,便起身复又叫人送了热热地食物进来,他自己将宝嫃摇醒,抱在怀中,一勺一勺喂她。
宝嫃昏睡中,哪里肯吃东西,凤玄便自己含了,又嘴对嘴地喂她,宝嫃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也察觉了,便只好张开嘴吃了。
凤玄喂她一阵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将东西放回去,怕她吃了就睡会噎着心,就又喂了口茶。
最后凤玄拿帕子替宝嫃擦了嘴,便抱着她仍旧回去并头睡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相别这么多日子,简直恍若隔世,凤玄紧紧地抱着怀中娇暖的身子,才徐徐地松了口气,连连在宝嫃发鬓间亲了几口,喃喃道:“娘子,娘子,再也别离开我啦……”
昏睡中的宝嫃手足一抽,似是梦到什么,凤玄急忙轻轻抚摸她的背:“娘子,别怕……”见她又安稳下来,才也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多了两个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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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荣华:岁月忽已晚
大概是过惯了那消散清闲,悠然懒淡的日子,这许多日来的寝食不安同先前所经历的相比本不算什么,却让凤玄觉得说不出的惶恐心累。
这一夜,也是他自离开连家村后睡得最好的一晚上,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把宝嫃找回来了。
没有她的这段日子,他无数次的想念重新把她抱回怀中的滋味,如今抱着人,却才知道他究竟有多渴望跟贪恋这种感觉。
就好像他初初到了连家村后的那些日子,习惯了孤冷裘枕一人独卧的他抱着怀中之人,嗅着她身上轻暖淡香,瞧着她安然熟睡的容颜,在乍然新奇同细微惶惑之余,心中竟是那么安定甜蜜,就好像是浑身的神经都复活了过来,或者是整个人随之焕发新生,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是无比真切地喜欢着。
凤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房间外头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凤玄细细一听,却听到有人道:“这怎么还没有起,我是不是要进去叫一声?”
另一个说道:“是有些不大对头,不过就这么进去好像也不行,你敲一下门试试。”
“你怎么不敲?”
“我没有敲门的习惯。”
“……我又不是这山庄的道童。”
“不错,我是,但是我跟里头的人不如你熟识。”
凤玄一听,原来是岳凌跟那山庄的道童,两人说到这里,凤玄便一笑,看宝嫃兀自沉睡,也怕他们在门口不知深浅地叫起来吵到了她,凤玄便轻手轻脚将宝嫃放开,把被子扯起来裹住她,自己下了床。
凤玄拉开门的时候,岳凌正举着手要叩门似的,见凤玄现身,便往后一跳,那小童也正仰头看着,见了凤玄,便道:“庄主命我前来看看尊驾醒了未曾。”
凤玄垂眸看他,把门掩了,低声道:“我是不是再哪里见过你?”
小童见他这般说,面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你的记性倒是不错的,是啊,去年我们在京内见过一面,那时候我陪着我师弟,远远地见过一眼……”
凤玄一笑:“原来当时在飞鲸身边的人是你。”
小童微笑道:“是啊,飞鲸当时跟我好一顿地夸耀你呢,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必然高兴,若是知道我先见了你必然会眼红……唔,你起来了就好,庄主似是有事呢,还有那几位同来的,早早地起了半晌,不过倒都是好脾气的,只是坐着等候,没有吭声的。”
凤玄听他说起三十六将,面上一热,他忘情之余,几乎忘了这些人兀自等候着,便同小童道:“如此便有劳了,请去同他们说声,即刻就好。”
岳凌等了半晌才插上嘴,此刻就说:“宝嫃姐呢,我听人说昨儿她都没吃东西。”
凤玄见他关怀宝嫃,便轻声道:“昨晚上喂着吃了些,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才又涌起一丝内疚来。
凤玄入内,见宝嫃果真还在睡着,一动也未动,他在她面上亲了口,细细看了会儿,才起身又把衣裳整好,到外间洗了手脸,便往外去。
一直到凤玄离开后,床上的宝嫃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宝嫃才一动,外头服侍的那两个女人已经站了许久,当下便听着动静走了进来。
宝嫃有些意外地望着她们,两个女人伺候她洗漱过后,又捧了些早饭出来,宝嫃坐在桌前,张口问道:“我夫……”一声“夫君”没有叫完,声音便消失了,只有嘴唇微微颤抖着,宝嫃什么也没问,低下头,无声地端起粥饭喝了口。
宝嫃随意吃了点东西,只觉得入口之物尽是寡淡无味,慢慢便出了内室,那两个女人也未劝阻,却只是跟着而已。
宝嫃在门口站了会儿,顺着走廊漫无目的地往前,才走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个声音喊道:“宝嫃姐!”
那两个女人一看,面上都露出笑容。宝嫃正垂着头,闻声抬头看过去,却见来的是岳凌,从旁边的台阶下跳上来:“宝嫃姐,你这么早就起身了?”
“早吗?”宝嫃望着他,昔日在连家村的时候,她都是天不亮就起的,后来跟了凤玄,这“毛病”才改了。
“是啊,先前……那位说你还在睡着,”岳凌伸手挠头,“不过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宝嫃摇摇头:“岳小弟……”
“你叫我岳凌吧,叫我凌弟也行。”
宝嫃答应:“凌弟……我跟夫……君离开村子的时候,你可还在县城吗?”
岳凌说道:“是啊。”
宝嫃想了会,又问:“那你知道我家里怎么样吗?还有我娘家……宝嫃如……”
岳凌见她记挂这些,就笑说:“宝嫃姐,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家里赵忠同你妹妹一块儿去收拾过了,保管妥当。县老爷说因为连捕头立下大功,故而朝廷嘉奖,才着急催促他带着你上京去了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宝嫃心里一宽,脸上才见了丝笑影:“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们会挺高兴的吧?”
“是啊,”岳凌瞧着她脸颊上梨涡浅浅地旋过,一闪即逝,但总比没有强,就又说,“就是你那妹妹有些担忧,说你们走得太急了也没留下什么话,不过她倒也是高兴地,因为是县太爷亲口说的,也没什么人敢怀疑。”
宝嫃喃喃地说:“这就好,这就好。”
岳凌见她面上没什么高兴的神情,就问:“宝嫃姐,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宝嫃回头,看两个女人很知道分寸地站在几丈开外,没有靠近,她就低声对岳凌说道:“凌弟,县太爷对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实际上你该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吧?”
岳凌怔了怔:“嗯……我从军师那里听说了些……”
宝嫃问道:“你听说了多少?”
岳凌说道:“就是说……”岳凌倒也是个知道分寸的,看看左右不曾有人靠近,就说,“军师开始的时候还瞒着我,后来,经过那晚上,军师也知道瞒不住了,就跟我认了,说实话,虽然我猜到了几分,但真坐实了……我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宝嫃听他说到这句,眼睛没来由地就有点红:“不敢相信了……是吗……”
岳凌说道:“是啊,不过军师叮嘱我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能说,但是我想宝嫃姐你跟他……应该也是知道了的吧?”
宝嫃含含糊糊道:“啊……是啊。”
“你真的早就知道了吗宝嫃姐?”岳凌有些吃惊。
宝嫃望着他,有些艰难地慢慢说道:“其实,我也是……才知道的。”
岳凌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以为呢!宝嫃姐你若是早知道了……又怎么会……怎么会……”他思索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就叹息说道:“不过说回来,宝嫃姐,我就想不通了,虽然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是也不能这样吧,他可是皇亲国戚呢,何况还有个王妃,怎么可以扔下那所有的,同个庶民互换身份,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宝嫃听到这里,脑中“轰”地响了一声,面色就越发惨白。
岳凌说的有些义愤,就没留意宝嫃的神情,自顾自说道:“先前我对神武王爷可是敬畏有加的……真的如天神一般,没想竟做出这等石破天惊的事……幸好我看他现在对宝嫃姐你极好的,那大概就如军师所说,真有什么情非得已的原因吧……唉,说起来也是的,我听说历来皇家的这些个事就极复杂的,等闲人哪里明白,也猜不透,更不能去猜,罢了罢了……我想以王爷的为人,总会找到解决的法子,宝嫃姐……”
这小子也是被憋狠了,滔滔不绝说到这里,才认真看了宝嫃一眼,一看之下顿时惊了惊,声音也放低了:“宝嫃姐?”
宝嫃白着一张脸,眼中汪汪地都是泪,失魂落魄似的。
岳凌见宝嫃这幅神情,便有些心虚:“宝嫃姐……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宝嫃看向他,眼中的泪悄然滑落:“没、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岳凌略松了口气,却又提着心,试探着问道:“以前的事?……宝嫃姐,你很喜欢王爷的,是吗?”
宝嫃的眼越发红,凝视着岳凌,并不回答。
岳凌望着她眼中泪光就未曾消去过,眼红红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很是可怜,连他这不懂儿女情长为何物的,都有几分觉得心疼,就小声地问:“宝嫃姐,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宝嫃定定地只看着他,岳凌见她仍不吭声,手足无措地不知要怎么是好,宝嫃却忽然又说道:“岳凌,我……心里很……乱,想自己走走,你能不能……别让人跟着我?”
她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极为艰难缓慢。
岳凌看她显然是个十分伤心的模样,一时猜不透究竟如何,却哪里肯放心:“宝嫃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我陪你回房好不好?”
宝嫃垂头:“我只想一个人……呆会儿,好吗?”两行泪陡然垂落,声音也带着一抹恳求之意。
岳凌心头顿时软了:“宝嫃姐,你别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
宝嫃点点头,转过身往园子里走去,身后的两个女人便跟过来,岳凌见状,就上前将两人拦住。
不说岳凌使法子将两个妇人拦下,只说宝嫃迈步往花园内去,她心头烦乱,一味地信步而行,时而快时而慢,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胡乱地往人少的地方走,越走越是偏僻,耳畔也听不到任何人声吵嚷,隐隐地只听到松风呼啸。
脸上的泪流出来后就被风吹干,干了却又涌出来,眼睛已经红肿起来,就好像眼里脸颊上也落了碎的冰一样,生生地疼着,然后却又麻木了。
宝嫃不知走了多久,便往前面前一堵雪白的墙,她仰头看着高高地墙头,又顺着墙边走了一阵,却找不到出口,正在张望,就听到风中隐隐地有人叫道:“娘子!”
宝嫃听了这个声音,身子猛地一抖,便回过头来,望向声音所来的方向。
她听惯了这个声音的,每当他唤一声,她都会兴高采烈地答应,然后毫不犹豫地迎出去。
如今虽然知道了真相,但身体仍旧不受控制似的,对那唤声产生一种难以抑制地向往。
遥遥地那畔又连连叫了两声,仿佛是在焦急寻找,宝嫃这才似回过神来,定定往后退了两步,左右一张望,慌忙地跑到一座假山后面,找了个空隙地方藏住。
宝嫃躲在假山石喉头,手握在胸前,屏住呼吸地听着,却听到那叫声越来越大,脚步声也逐渐近了。
正是凤玄的声音,大概是发觉她不见了,是以忙着找寻。
宝嫃听到他连连呼唤,声音里又担忧又焦虑地,先前他们之间相处,她半点也不肯亏待了“夫君”,总是会顺着他的意思的。
此刻宝嫃听着凤玄的声音,心思摇动之余,几乎就忍不住张口答应,百般无奈时候,便把手背堵住嘴,张嘴用力咬住。
泪打在手背上,一塌糊涂,手背也给咬的麻木了,宝嫃却仍旧清楚地听到凤玄的声音仿佛就在假山外了,叫道:“娘子,你在哪,娘子!”
他近在咫尺地叫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让她心惊胆战地,几乎随时都会忍不住惊跳起来,然而过了片刻,宝嫃未曾动,而那脚步声也开始渐渐离开。
宝嫃听着凤玄离去的声音,只觉胸中闷着一颗冰的滚雷,随时都会炸裂开来,又似百爪挠心,痛楚难当,唯有狠狠地屏住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心痛也一并压下去。正在无可开解的时候,却听到身边有个声音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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