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全文+番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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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三番队，我随手逮着一个就冷冷的问：“菊爱在吗？”被抓住衣领那人一阵下意识的僵硬之后，就开始在我的手下瑟瑟发抖：“不，不知道……”我略略打量了一下他的脸，标准的炮灰脸，按照动漫铁则来想，也不太可能会和“穿越女清除”这种与重点剧情相关的事件有关联，赶紧松手逮下一个。这次我也长心眼了，专逮龙套脸的，但是每次得到的答案，不是不知道，就是没看见……
一边接着逮人，我的心一边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再次伸手逮过来一个不幸路过，更不幸又生着一张龙套脸的十三番队队员，我几乎是机械的问道：“你知道菊爱在哪吗？”虽然嘴里在问，但我的心里却已经近乎绝望了：菊爱，你真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吗？就算是为了你苦求而不得的死神世界稀世奇珍——大白的半。裸。照，你的在天之灵也该显显灵吧？
“菊爱，她，她去找五番队的石川副队长了。”
“……”
手底下那人还怕我没听明白，赶紧战战兢兢的又重复了一遍：“朽，朽木队长好！菊，菊爱，她去找五番队的石川副队长了。”
……这个，显灵的也太快了点吧？
但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诚实的显示了我珍重人命的高贵品质，我立刻把手上那人扔开，转身就往外瞬……但是，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我性格上的闪光点再次涌现了一个新的出来——被我扔开的那人刚刚身体一歪，还没等遵从力学定理就这么顺势倒下，就再度被我一伸手稳稳按回了原地：“你知道五番队的蓝染队长现在在哪里吗？”诸葛一生唯谨慎……
那人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蓝，蓝染队长……”我心里正着急上火，脸色立时一冷，但是看我脸色一寒，那人反而结巴的更厉害了：“在，在……”
我听得就有点不耐烦，立时就冷冷的截断道：“蓝染队长在哪？”
这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温柔犹带笑意的醇厚声音：“朽木队长这么急着打听我的行踪，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瞬时僵住了，而被我催的直结巴的那人，这时才逮到机会，微微颤抖着抬起一只手，坚定的指向我身后：“在，在这。”
“……”我淡定的转回身：“蓝染队长你好。”
蓝染微笑着向上推了推眼镜，温声道：“朽木队长你好。不过，朽木队长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几乎是本能的就想回他一句：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但是我坚定的忍住了，只是急智这种东西向来和我无缘，所以即使已经沉默无语的盯了蓝染半天，我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借口——最近非法入境的虚太多，注意安全？笑话，他就是最大的蛇头；天天开镜花水月太累，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操劳？……这个，蓝染倒下之日说不定会变成尸魂界的界庆日。于是，最后我只好硬顶着外面灿烂的大太阳憋出一句：“听说最近要变天，我是来提醒蓝染队长保重的。”说不定哪天来个暴雨之类的就给你淋出个风湿性关节炎来了。
蓝染微微怔了一下，但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招牌微笑，只是眼镜上一瞬间的反光却是掩不住的：“朽木队长有心了。”
这算是混过去了？不过不管怎样，赶紧脱身才是正理，蓝染的话刚一停，我迅速接上：“那我就先告辞了。”一秒，两秒，三秒，蓝染居然就只是看着我，微笑着轻轻一颌首，而没再开口说别的……果然是要变天了吗？结果我一回身，就看见刚刚那个被我被我吓得结巴的十三番队队员居然还在原地，而且正在用无比仰慕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和蓝染……原因找到了。
默默的瞥了眼正微笑看向他的蓝染，我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满怀善心的淡淡道：“你先去忙吧。”事实告诉我们，但凡是碍了BOSS眼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除非你是本剧主演。但是那人却是急忙脑袋一阵猛摇：“我不忙，我可以在这里随时听候蓝染队长的吩咐。”他这一句话一出口，蓝染唇角的笑容就又深了些……而我只觉的那人不要说印堂了，简直是整张脸都黑的在流墨了，我觉得你会有血光之灾啊路人君……
人各有命，而且牡丹花下死对他而言说不定也是求仁得仁……我不敢再耽搁，一路往五番队的方向狂瞬而去。但是当我站在那位石川副队长的住处门口时，我反而有种莫名的紧张……虽然现在是工作时间没错，但是也太安静了一点吧？虽然都知道大白是个已婚男人，而且痴情度得到了全瀞灵廷的公认，不过居然一路都没人来拦我，这样影响不太好吧？
房门虚掩着，里面静寂无声，但我就是感觉里面有人。犹豫了一下，我满面淡漠的推门而入，就好像我推的根本不是一位未嫁的妙龄少女的房门，而是护廷十三番队的公用食堂……可能后者的人咬狗程度其实也未必低上多少。
屋内一片昏暗，只闻轻微的呼吸声。循声望去，我就看到了一个人。不过，在这一刻，我脑袋里冒出来的，却并不是什么美女海棠春睡之类的场景，而是已经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午夜凶铃主演……
那高大魁梧到让人看着就极其眼熟的身材，还有眼睛部位那两块给人的感觉更加熟悉的方形的反光物……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幻觉，怎么效果这么接近噩梦啊！
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是我隐隐的感觉对方好像在笑，深深的微笑。我已经没力气问他是怎么赶在我前面的了，有镜花水月在，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被鬼吓的僵了半天，对面的蓝染居然也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微笑着，甚至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似乎没变化过。
我试探着低声道：“蓝染队长？”
对方没反应，我略略犹豫了一下，就毅然决然的靠近了一步，默默伸出手在他面前轻轻挥了挥……对方还是一脸好整以暇的淡定微笑，只是自始至终从动作到表情都毫无变化。
……这是悬疑凶杀案的现场版吗？我怎么感觉记忆里最能跟眼下这场景对的上号的，就是不知情者见被害人一直木然着没反应，伸手一推，结果对方当场就直挺挺的倒下这种经典桥段啊！虽然觉得如果我真去推，说不定下一刻蓝染还真敢给我来个直挺挺的当场就倒，再然后就从门外呼啦啦冲进来一堆人，指着我大叫凶手……
但我还是忍不住手贱的伸手去推了……没倒。蓝染不但没倒，相反，由于手指所及之处正中胸口，我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衣物，感受到底下那结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胸肌所透上来的热力……还有胸腔内有力而匀速的震动。
这是镜花水月吧镜花水月吧，果然不愧是BOSS的刀，拟真效果真好……
如果不是模拟的那我就更惨了……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了我一下子僵在蓝染胸前的手腕，蓝染低低的笑着，甚至把我还贴在他胸口的手都带的一阵颤动：“朽木队长这是想要确认什么？”
我只觉得整张嘴都木了，颤抖着翕动了半天，才木然的吐出一句话：“我以为蓝染队长不会在这里。”
蓝染的声音忽然已经近在耳边：“那么朽木队长看到我，是什么感觉，惊喜还是惊讶？”
“……诈尸。”
抖着翕动了半天，才木然的吐出一句话：“我以为蓝染队长不会在这里。”
蓝染的声音忽然已经近在耳边：“那么朽木队长看到我，是什么感觉，惊喜还是惊讶？”
“……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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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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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当一个人经受了巨大的惊吓或刺激的时候，必然会出现一些异于平常的反应。这种反应，有的人是突生急智，潜力爆发，有的人是手僵脚软，大脑空白……在我是不畏强权，以诚待人。于是，我就这么流畅无比的说出了自我穿越以来，最为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于是，静寂，酷刑的前期，死亡般的静寂。
而等我反应过来，正绞尽脑汁的准备往回找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到蓝染的胸腔一阵触感清晰的震动，随着响起的，就是蓝染的笑声……好像不是怒极而笑那种？
面部仍然靠着生物本能，习惯性的冰冷面瘫，而我则在勉强保持着右手那种突如其来的，如磐石般莫名的稳定——平时拿刀砍虚的时候我都没有手这么稳过，于是我坚信这是我强大的求生欲。望爆发所导致的结果。然后默默的，无声的用力用力向回抽手，但是我刚刚一动，就感觉蓝染的手就忽然扣的更紧，他低低的笑着：“每次，当我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你的时候，你总是会让我觉得，我所看到的，其实只是一个幻象……”
我听的忍不住一抬眼，正想趁着他往外蹦省略号的空隙为自己解释一下，结果蓝染的另一只手迅速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又把我满肚子的话给压回去了：“就比如现在，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情，却又很无情的人，有时候重视感情，有时候却又似乎完全不在意……露琪亚应该是你所在意的人，我本以为你这时候该在忏罪宫的，毕竟你的妹妹还在那里，可是，你居然来了这里……你还是头一个让我觉得无法揣测其内心的人，我真的，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白哉。”
我内牛满面外加汗毛倒竖……为什么我跟蓝染的关系突然就进化到这么亲密了？穿来这么久我明明一直都在顽强坚持着不主动见面，不开特殊对话，不进特殊场景的三不原则……这友好度到底什么时候加上去的啊！我只是很单纯的没有BOSS你那么深谋远虑心机缜密而已，而且我都知道你不会现在就对露琪亚下手，人命关天，我自然是优先抢救情况最危险的菊爱了！还有，我真的不是一本迷人的，充满了神秘的，而且正在等待你去打开的书啊……
但是，以上都是只能存在于我的内心之中的悲情呐喊，在现实中，纵有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句，所以最终，我还是只能惯性的冷冷道：“蓝染队长，你想的太多了。”
虽然无论从可见度还是视线角度，我都看不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贴在我耳根附近的蓝染的脸，但是蓝染那仍然在持续的低低的笑声，还有自右手贴合处传来的，那清晰鲜明到，让我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毛骨悚然的震动却告诉我，虽然低浅，但是，蓝染在笑……果然BOSS的心真的是和变态的心一样让人不可理解……
良久，笑声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就是蓝染醇厚的声音异常温柔的在我耳边响起：“是吗？那么我们就直白一点好了，对你，我也一样不想绕太多圈子。其实，白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这是咏叹调一般的抒情长音。
我：“……我也没想到会再遇上蓝染队长。”你明明刚刚还在十三番队惊吓了我一次的，居然又在这里出现了……你果然镜花水月了吧，不带这么忽悠人的，你这是欺骗善良无辜的人民群众啊！
“哦？”蓝染的声音中犹带笑意：“白哉，看来，你确实很惊讶……我深感欣慰。”
“……”这就是传说中BOSS的恶趣味吧……我默默的在心里磨牙许久，才终于压下了以卵击石的冲动，但声音已经冷的像冰：“我确实很惊讶，竟然会在一位女性副队长的住处遇到蓝染队长。”我特意把女性两字加了重音……尴尬吗？囧吗？惭愧……呃，最后一个我就不指望蓝染字典里还有那两字的存在了。
蓝染却是完全不为所动，轻笑道：“其实，我更加惊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在瀞灵廷以痴情著称的朽木队长。”
……有一个残酷而又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们，轻视敌人就是自取灭亡，我太低估BOSS们脸皮的厚度了！作为一个纯情的，洁身自好的，视名誉重于生命的人，我终于理智的撤退了：“既然蓝染队长没什么事，那我……”
蓝染的手忽然又重重捏了我的肩膀一下，不痛，但是等我再度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居然随着他的动作，当即就停下了嘴里的话，然后更下意识的微微侧头看向了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有着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的惊人效果的王霸之气？这哪是BOSS，这是高危险病毒传染源吧？
即使在黑暗中，蓝染的面孔看上去也是棱角分明王霸之气十足……棱角分明是真的，王霸之气那纯属心理作用，但是我就是在这时候有一种莫名的被鬼压的感觉，眼睁睁看着他微笑着朝我转过脸来：“白哉，你今天是为什么而来？那个女人吗？”
对着蓝染深沉的眼睛，我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了：“……你指哪个？”
蓝染：“……”微笑：“很快就一个都没有了。”
我：“……”
蓝染忽然伸手探上我头上的牵星箝，好像要取下来，我感觉到他的动作，本能的就想要挣扎，但是蓝染的手，这时候简直像是变成了铁钳似的，死死的扣住了我的右手。然后，蓝染低声的在我耳边微笑道：“我不想用鬼道。”
我僵了一下，也犹豫了一下，但接着就是更用力的挣扎——再威武就屈，我也有我的坚持和原则：那东西好像也很贵！我今天已经损失十栋房地产了，不能再失去它……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的！但是我刚刚豁出去的猛力一挣，就忽然感觉头皮被一阵猛扯，简直像是整片头发都要给揪下来了，然后我就老老实实的不动了——我怕变秃头……和牵星箝比起来，我想大白应该对地中海式发型看的更重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