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1·华佗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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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孙,什么秘方我不知道?就算是没见过可也都听说过不是?就算我没听说过,咱们在座的这么多人全算上,都在医药行里混了一辈子了,我看也没人听说过吧?吊命的方子倒不是没有,可不管什么绝症都能吊上七天?这也太玄了不是?”
“小白,这可不能一概而论。”中国中医药学会会长李时宝刚巧到雷州办事,本来今天一早就该回去了,可听说了华佗门的事情,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硬是从刚出站的火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省中医,听见白景山的话,倚老卖老起来。
“华佗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咱们都不怎么了解,可老辈儿上人的话里都说什么来着?那是祖师爷!祖师爷的本事咱们这些小辈儿怎么知道?”
“听说老神仙发话了,说是要对祖师爷恭恭敬敬的,千万别怠慢了,他老人家也要来,就是住得太偏了,可能还要等上两天才能到。”有人插嘴说,“老神仙说话谁敢不听?老神仙的话了,就是老神仙自个儿,也得管华佗门的人叫祖师爷!”
“真的假的?”大伙儿都吓了一跳。白景山皱着眉说,“咱们这一行里就没有比老神仙辈分更大的了,真格的,老神仙今年一百四十七了,哪能还有比他老人家辈分更大的?哎,对了,老孙,你看来人年纪多大?我就说,你怎么也不知道把他给留住啊!”
“留住?”孙思了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说,“那时候我吓都吓傻了,哪儿还顾得上留祖师爷?你看看!”
说着,孙思了小心翼翼地把李亚峰塞给自己的那枝人参掏出来,捧在手上给大伙看。
顿时,鸦雀无声。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人能说出话来。
“老……孙,这……这……这……”白景山除了一个“这”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傻了吧?”孙思了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祖师爷亲手给我的,你看看,好家伙,你小子卖了一辈子药,见过没有?我也不说你见识短,可就这参,你别说见过,就连听,你也没听说过!你有本事,你能看出来这参有多少年头了?”
“这……这……这……”白景山又连着说了三个“这”字,这才算是喘过气来,“……老……老孙,你……你给我看看。”
第四章
祖师爷(3)
白景山伸手就把孙思了手里的人参抓了过来,仔仔细细端详,像是疯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喃喃说着:“错不了,错不了,这是长白山的野山参!你看这须、芦、皮、纹、体,这……这……”
“我……我这辈子也见过不少好药,可……这枝人参……我眼拙,除了能看出来它至少有个两三百年……”
“两三百年?你那眼是怎么长的?你看看,这参体态玲珑,须根清疏,又顺又横,少说也得在五百年以上!”
“乖乖!几十年的野山参就是宝贝,可再看看这参……”
“要不说那是祖师爷呢!咱们看起来是无价之宝,可在祖师爷眼里算啥?就是味药!我说,你胆儿大,敢不敢用这参入药?”
“天!入药?你借给我个胆子吧!”
大伙儿凑过来,嘴里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好了好了。”过了一会儿,孙思了说,“不管怎么说,那是祖师爷是绝对没错了。不说这枝野山参和这个秘方,他老人家可是在麻沸散上署了名!咱们学中医的,除了华佗门的祖师爷,谁有这个胆子?照我说,咱们还是按着祖师爷的吩咐,等病人来了,老老实实地制药,要是咱们能治得了的病,也不能让祖师爷再费事对不对?”
“没错。”沉默了半天的李时宝说,“华佗门的祖师爷在雷州露面,还要亲自出手治病,这是咱们中医界的大事!咱们可得认真对待才行。对了,老孙,祖师爷不是说七天以后才来吗?咱们就先用这七天时间把该办的事情办好,把几个老家伙们都叫来,然后……”
在会客室的一角,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正冲身边坐着的一个白胡子医师咬耳朵,“钱老师,我在雷州有个朋友,既然祖师爷要七天以后才来,那我这几天先到朋友家去住好不好?”
“你在雷州还有朋友?那……行啊,你要去就去吧,不过这几天少不了要忙,你可别误了事。”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年轻女孩盈盈一笑,站起来走出了会客室。
“我说钱串子,那是谁啊?要说是你女儿,年纪太小,要说是你孙女又太大,别的不说,第一,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啊?你可别说是基因突变啊?”有人凑趣问白胡子医师。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白胡子医师笑骂,“她叫清水好子,是日本京都医科大学中医系的研究生,上个月来我们医院留学实习,一直跟着我,小姑娘人聪明,讨人喜欢。听说了祖师爷的事,她死活要来,我没办法,这不就一块儿来了?”
“钱十千,你个老小子,不是光爱财,还……”
“少说几句没人拿你当哑巴卖了!还是说正事,说正事。”钱十千涨红着脸打断了老朋友的打趣。
清水好子走出省中医,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昏黄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到飞燕那里去吧,也好问问九先生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黄昏,清水好子一个人走在小巷里,离雷州外国语学校的教师宿舍越来越近了。
突然,天外如电般飞来一道银光,还没等清水好子有所反应,银光已经贯穿了她的咽喉。
“老大,我说这几天你表情一直不对呢,你说你妈替你约姜冉出去?”王信趴在垫子上,笑得肚子直疼。
“谁说不是呢!”李亚峰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脸色奇怪得很,“你说,我妈这算是闹得什么事儿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曹暮高坐在雷州外国语学校体育器材室的跳马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头也不抬地说,“老大出去和姜冉约会,进展不就更快了?”
“算了算了,我是服了我妈。”李亚峰没有办法,苦着脸说,“平时都是我爸管我,我妈听我的,可没成想真要是有什么事儿,反倒是我妈出头……曹,你经验丰富,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老大,我不早就说过了,你谈恋爱的事儿总要自己动脑子吧?再说了,你现在也不光是谈恋爱的事儿,期末考试今天考完,再过三天你就得去省中医给人治病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吧?”曹暮无精打采地说。
“老大,我觉得吧,这谈恋爱的确是很重要的……可是你想,现在咱们雷州都乱成一团了,先是全国各地的病人都到雷州来,这不,前几天晚报上又登了让病人到省中医去等你的消息,大伙儿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处都在议论……还有啊,你那什么‘混元养命散’的秘方给人吊命是真的了,这家伙,全中国的著名中医都来雷州等你了。当初你跟那个孙老头说得又不明白,人家连‘华佗门’三个字都不敢跟记者说,弄得气氛神秘兮兮的,现在倒好,省中医里除了病人之外还有一大堆记者、摄像机等着你这个神秘的神医,连中央电视台都来了……老大,我可以肯定,你要出名了。不,你已经出名了。而且,这一次你出名出得太彻底了,就是你现在对外公布你就是阿疯也不会比现在更轰动了……”
“王信,你能不能歇歇?”李亚峰有些生气,“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明天的约会!你说我妈也不会约地方,非要到什么‘大佛头’去,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荒山野林之外就一个大佛,这让我和姜冉玩什么啊?”
“老大,你不是让我给你出主意吗?我看,大佛头那地方正好,你花钱雇上几个小流氓假装劫道儿的,然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好不好?”曹暮懒洋洋地发话。
“曹,拜托,你好歹也背着个花花公子的名声,就不能偶尔提点建设性的意见?”
“算了吧,老大,我真的没办法……”
就在曹暮抱怨着的时候,体育器材室的门砰的一声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老大,这一类场景咱们似乎曾经遇到过一回……”王信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
“没错。上次张甜缠着老大拜师就是这么一幕。”曹暮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又来麻烦了。”李亚峰也没好气地说。
第四章
暗流涌动(1)
“弟弟!我可找着你了!”门口的人是南宫飞燕,她全没有了平时的柔媚可人的风度,一脸焦急的神色,没等李亚峰兄弟三人把话说完,叫了一声,冲进来拉起李亚峰的手就往外跑。
“姐!你怎么了?”李亚峰在心里一直对这个老是念着和自己双修的干姐姐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处得远了不好,近了,还是不好。
李亚峰轻轻挣脱开南宫飞燕拉着自己的手,站住了问起来,“姐,出什么事了?看把你给急的,先说明白了再说啊。”
“弟弟,出事了!我一个姐妹死了!”南宫飞燕急得满脸冒汗,出口惊人,“你不是能肉白骨活死人吗?赶紧跟我去看看!弟弟,我求你了!”
“啊?”李亚峰三人让南宫飞燕的话吓了一跳,一直没动的曹暮也从垫子上跳了下来,问:“南宫,到底是怎么了?”
2月3日。夜。济南。大明湖畔,垂柳林中。
“你、你到底是谁?”一个惊惶的女声尖叫。
没有回音。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苦苦相逼!”那个惊惶的女声略略安定了些,从一株枯柳背后绕出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影子体态娇小,看不清面貌,随着夜风摇来摆去,衬着惊惶凄切的声音,显得整个垂柳林中鬼气森森。
影子见还是听不到回音,又接着说了下去,“朋友,你坏了我的肉身还不够,三天来,你追着我的元神跑了大半个中国,打也不打,杀也不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垂柳林中依旧静悄悄的,干枯的柳条在风中摇曳。
影子突然望空拜了下去,语气恳切地说,“小女子无知,只不过是无定乡一只道行浅薄的白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无心得罪了前辈高人,小女子在这里赔礼了,望前辈网开一面,饶过小女子如何?就是不饶,也请前辈现身一见,说明缘由,若是小女子真的有什么得罪之处,也好当面赔礼……”说到后来,语气中竟带了哭腔。
只听哧的一声冷笑,半空中现出一个黑衣人影。
同一时间。雷州。南宫飞燕家,卧室。
南宫飞燕、曹暮和王信正站在一边满面愁容地望向床上横卧着的女尸,李亚峰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女尸的脉门,一手抚着女尸的额头,拔开头发细细看着,脸色凝重。
突然,李亚峰长出一口气,把手一抽,抬头说,“姐,我没办法。”
“什么!”南宫飞燕还没开口,王信先急了,“老大!你自己说的,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怎么事到临头你又歇菜了?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南宫求你你都不帮忙?那再加上一个兄弟够分量了吧?再说了,你看她那么漂亮!”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没听说过有冲具尸体一见钟情的!你就没出息吧!”李亚峰没好气地骂了王信一句。
“老大,冤枉!谁一见钟情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王信不服地回嘴,“老大,你总不能只会练嘴仗吧?你可是说过你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这可是还没成白骨呢!……再说了,你看,她那么漂亮!”
“弟弟,真的没办法?”南宫飞燕眼中珠泪欲滴,望着床上的女尸,泣声说,“清水好子是我在家里最好的姐妹,可怜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连报仇都找不着仇人……”
“姐,你先别哭,听我说。”李亚峰难得正经起来,“姐,按照二师祖的《青囊经续编》上说,我们华佗门起死回生需要两个必要条件……”
“什么必要条件?”南宫飞燕急忙问。
“别着急,我这就说。”李亚峰慢悠悠地说,“首先,活死人需要死人……”
“老大!”王信哀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王信,闭嘴!”李亚峰阻止了王信往下胡说,接着说道,“这其实也不能算是最必要的条件,有尸体,或者哪怕只是一具白骨,用华佗门的灵药,萘芜香啦、生肌散啦什么的,肉白骨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就算是没有尸体,实在不成的话,费点儿劲,我自个儿找材料造个躯壳也不是不行。现在这位……什么来着?啊,清水好子对不对?倒是满足了这个条件……”
“那不就得了!”王信一下子跳起来,“老大,那你就赶紧动手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连那些你不认识的病人都救了,怎么自己人反倒犹豫起来了?推三阻四的,这么不痛快!这可不像你!再说了,你看,她那么漂亮!”
李亚峰不理王信,接着往下说,“可是,最麻烦的是第二个条件。”
“那是什么?”南宫飞燕问。
“魂魄。”李亚峰手不动,眼不抬,一本正经。
“老大……”一直没说话的曹暮叹了口气,说,“可怜我在认识你之前本来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着……”
“二哥,我也一样,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哪成想我现在就坐在狐狸精旁边……”
“怎么?狐狸精碍着你的事儿啦?少打岔!”南宫飞燕心情不好,冲王信一瞪眼,差点儿把王信吓个跟头。
“魂魄……”李亚峰又说了一遍,嘟囔着说,“当我们用科学不能解释身边一切的时候,不妨把迷信的眼睛张开……我倒是宁可用‘玄学’两个字代替‘迷信’……”
“弟弟,你接着说啊,魂魄怎么了?你就不能把好子的魂魄招回来?”南宫飞燕很是心急。
“不是不可以。”李亚峰点点头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