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龙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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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金发碧眼,鼻梁高挺,但是肤色却又和中原人无二。
但是羌人就不一样了,羌人长得肤色却是亚麻色的,但是其余的看起来,真的是和中原上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哦,对了,羌人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就是羌人的瞳孔是棕色的,浅浅的棕色。
这个胡人老者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但是老者看起来是相当的健硕,走到前面,对着陈圆圆进行了抚胸礼,道:“安扎仁见过老爷。”
说的倒是一口地道的泰松洲方言。
麻溜的不行,这么看起来,倒是陈圆圆更像是外地人,胡人。
陈圆圆回过神,问道:“你是这个庄子的大管家?”
那叫做安扎仁的胡人管家答应了一声。
陈圆圆接着又问道:“这座庄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说说。”
那胡人管家也是不含糊,张口就来,就好像是这一切都在他脑子里面记着的一样的,如数家珍。
“回老爷的话,现在庄子上一共是有健马一百三十六匹,马夫并仆从六百一十八人,空房无数,不知道主人是不是要在招人,以前的仆从都驱散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多勉强维持庄子运转的人口。”
“粮仓里面还有粮食一共不过四百多石,快要不够了,至于喂马的精粮,还有草料,只是够支撑十天左右的。”
32。放肆
听到还有一百多匹健马,陈圆圆心里面一动,这倒是一大笔财富。
林家商行这一点可做的真是阔气。
至于粮食什么的东西,陈圆圆宁愿再想办法,也不会把这些马匹卖出去。
这些东西,陈圆圆都是有用的。
趁着手指头“哒哒哒”的在桌子上点着,安扎仁偷眼看了这位新主人一眼。
他原本就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的人,他只是一个管家,这一点,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他现在的成绩,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不是自己的投机出来的。
吃谁的饭,干谁的事,这就是安扎仁现在还在这个位置的原因。
有了现在的这个生活,安扎仁很满意。
相比于草原上的那些朝不保夕的杀戮,腥风血雨来比,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陈圆圆感受得到安扎仁的目光,但是他没有管。
对于这一方面,陈圆圆没有丝毫的经验,眼前的这个人有,但是陈圆圆心中有计划,这个计划,暂时不能够让眼前的这个胡人去操作。
倒不是没有人熟悉这件事情,熟悉这种事情,陈圆圆知道的李国涛,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是熟悉的。
只好等到他醒来了。
陈圆圆心里有些遗憾。
不过今天过来也没有打算要把这个庄子就装进来自己的口袋里面,只是看看,所以陈圆圆听完这些以后,再看一眼这院子就准备回去了。
但是没有相当的是,刚问了几句话,那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家丁,“门外有一个军兵,来找老爷。”
他说的是老爷,对着的也是陈圆圆。
陈圆圆心里一动,但是表情还是那样的,道:“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马蹄的声音,竟然还是骑马进来的!
光听马蹄的声音,就知道那是一匹良驹,到了门口,安扎仁看了一眼陈圆圆,发现自己的这位现任主人端端的坐在那上面,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出去迎接的样子。
至于来的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汉,看到陈圆圆没有动,站在那后面,也是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脸上还有点煞气在上面。
安扎仁心里暗暗叫苦。
这有点太托大了吧。
门外面想起了响亮的大笑声。
“薛某人唐突来到,还望主人不要见怪啊!”
话语说不上不客气,但是其中蕴含着内力,可就不太地道了。
内力不大不小,但是足以把这里面的瓷器全部震碎。
但是里面坐的是谁,是陈圆圆,是一个不是红尘神仙的红尘神仙,是一个生生被堆起来的红尘神仙。
还有一个到达了五品的“撕天手”,怎么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安扎仁也是有些功夫的,感受到了从外面而来的内力,竟然挪了一步,挡在了陈圆圆的前面。
因为他能感觉得到,陈圆圆身上没有内力, ;不像是练武之人。
既然是自己的东主,自己这个做管家的自然不能够看着他被伤在自己前面。
他没有看到自己挡在陈圆圆前面的时候,陈圆圆嘴角轻轻勾起。
但是令安扎仁没有想到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些带着恶意的内力一点都没有进入这间屋子,就好像是在门前面,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
这一会,连安扎仁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那吼叫的人已经跨过了门槛。
是一员还带着盔甲的青年小将。
浓眉,蓄着胡须,脸色很白净,虎背,蜂腰,看腿微微有点罗圈,就知道是马上的一员悍将。
但是让安扎仁更加不满意的是,那小将手里还拿着一把马槊。
拿着武器进的屋子。
安扎仁都觉得这小将是来挑衅的了。
但是陈圆圆想得更加的深远。
倒不是说安扎仁没有想到,他只是一时关注的点不在这里罢了。
陈圆圆想到的是,为什么自己只是在这里做了这么一点时间,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还是军队的人。
找自己来干什么?
又为什么这么嚣张跋扈?
找茬的?
这又是为了什么?
那小将走了进来,看着挡在陈圆圆面前的安扎仁,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连带着坐在后面的陈圆圆都不招小将喜欢了。
但是这里面的石虎就值得那小将多看两眼了。
不过也仅仅是多看了两眼罢了,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在小将看来,这座庄园建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可惜的是,住在这里面的却是一群庸才和废物。
废物就是废物,哪怕人再多,哪怕是东西在好,给了废物就是浪费。
那小将虽然想把自己的不屑隐藏起来,但是……
在场的诸人都不是傻子。
这位小将真的是太年轻。
不要说惯会看人脸色的安扎仁,就只是说那石虎,都能看出来。
那小将弓腰做了喏,看起来不但是动作稀松,而且那马槊的尖端对着陈圆圆,看的安扎仁皱眉。
好生无礼的小将。
陈圆圆倒是不以为意,他在看这小将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见那小将唱完了喏,站起来,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今日也是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贵重礼物,就只有点点心意,还望笑纳。”
说着,对着外面大骂一声:“几个没眼力见的,还不把礼物拿上来?”
远远地,陈圆圆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门口走上来三个兵士,各个穿着全甲,腰上挂着腰刀,一水儿的新盔甲。
在阳光下褶褶发亮。
那四个兵士走的整整齐齐,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铁血强悍的意味,看起来不像是来祝贺的,倒像是来打架砸场子的。
那几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个木头匣子。
血腥味道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到了这个距离,连石虎都闻到了!
现在就是石虎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怎么会允许拿出来?
石虎可不管不是什么将军铠甲什么的。
就是前面,他因为是林家商行的事情,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的命,是陈圆圆的。
自己没有资格害怕。
所以哪怕是对着这边城军队。
所以那石虎张口大喊,也是一声大吼,道:“放肆!”
33。屎盆子
小将的脸色突然阴沉了,道:“你说什么?“
石虎已经懒得说话了,小将也是杀意盎然!
只见小将将自己的马槊横在自己的眼前面,压着声音说道:“来啊,给这位看看我们的贺礼!“
那四个兵士听见这句话,整齐划一的打开了盒子!
“嘶……“这是有人吸气的声音,是那个二管事。
果然,那里面是四颗人头!
四颗血琳琳的人头,脸上狰狞,睁着眼睛!
死不瞑目的样子!
陈圆圆并不认识这几个人,但是有人认识!
“这不是以前地马夫李三木么?还有这个,这个……“那二管家在后面口齿不清,但是说的话很明白了。
这些人,竟然都是前面遣走的马夫!
竟然出去就被人杀了!
那小将看到二管家的样子,笑了,只是笑容里面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含义,道:“这个贺礼,不知道还满意否?“
陈圆圆不说话,石虎站在那里,看起来只要是陈圆圆一声令下,石虎就出手了。
安扎仁看着着场面僵持在那里,只好自己走上前来,道:“劳累这位将军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犯了什么王法了?“
口气是软中带硬,其实也是在试探,试探这情况糟糕到了什么程度上。
那小将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些贼人不日前到了我们营地妄图偷窥我军容。被抓住,看样子像是胡人的探子,由于他们前面是庄子上的人,估计是你们受到了蒙蔽,所以特别拿过来,让你们早些知道,好心里有个底。“
“我估计你们都是无辜的,所以把这头颅带来,提个醒罢了。“
那小将说道。
安扎仁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这些人是不是胡人奸细,羌人探子,他不知道。
人都成这样了,是不是,还不是眼前小将一句话的事情!
私藏敌将探子,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受了蒙蔽是一回事情,但是要是硬是一个大大的屎盆子扣在了庄园的头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怪不得眼前的小将这么嚣张!
的确是有嚣张的本钱!
陈圆圆听到那小将的话,只是想了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想了想,倒是和小将还有安扎仁都想得不一样。
他想的是,这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是探子,那么这家庄园前面的主人知不知道?
要是知道,那么林家商行把这个东西栽赃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道理?
或者是单纯的,这个小将是来打秋风的?
来讹诈的?只是恰逢其会,自己赶上了?
又或者是这个人是无辜的,这小将杀人只是为了给自己施加压力?
陈圆圆可是知道,着这些边军看来,杀良冒功这种事情,干起来可是丝毫没有心理压力的。
干了就干了!
这东西这也要看将军的意思,还有军纪的严明程度了。
有的将军,直接就是所过之处,尸骸遍地,都是无头的尸体!
大军过处,一个个村庄,都成了死亡之地,里面全部被屠戮一空。
陈圆圆看着眼前小将,知道很快,就会提出条件了。
果然,那管家安扎仁道谢之后,那小将笑盈盈的也是装模作样的答应了两声,然后开口装作“漫不经心”样子说道:“听说贵庄子上还有不少的驽马?”
安扎仁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是一紧,道:“来了。”
不过面上的笑容还是不变的,说道:“是有几匹驽马来着,不值一提,小家子养着来玩玩的。”
那小将嘴角笑,道:“这样啊,最近本将要训练一支骑兵,想要买下你的这几匹驽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这倒是直接来问安扎仁了!
这尼玛分明是要强买强卖啊,虽然那小将说得好,但是一口一个驽马,还带着人头来敲打敲打这些人,怎么会正常买卖?
安扎仁为难的看了一眼陈圆圆。
现在他不是这里的主人,做不了主。
这里的一切,都是陈圆圆的。
陈圆圆敲着桌面,道:“出价几何?”
那小将笑,道:“本将做事一向是公平,虽然你的这个野随从,”说完,看了一眼石虎,说道:“冒犯了本将,但是本将念在他也是一个没什么教养的野人,不予计较。”
“价格自然也是公平的。”
“一匹马五两银子怎么样,听说你有一百多匹,我也不占你便宜,一共就六百两银子怎么样?”
“不过这几天本座有点事情,这马匹还要寄养在你这儿一个多月,本座看好了马,便是我边军的,不要瘦了,伤了,都是要按照市价赔偿的!”
安扎仁心里都骂无耻了,别的不说,你说公平!
一匹马五两银子公平?
开玩笑,别说是一匹马,就是一头驴子,也要三两银子。
更何况这是战马?
怎么说,这么一匹马按照市价来说,就算是一百两银子,也有大把大把的人抢着买。
而且寄养一个月,开玩笑,就是不算人工费,那一匹马的饲料费用就比五两多!
再加上他说的瘦了,这瘦了怎么定?还不是由着这些人来说。
他说瘦了,就是瘦了!
这不要脸的可是**裸的啊!
安扎仁还没有见股票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好歹后面还有林家商行,而且一直和军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