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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谁主沉浮(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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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时因为很轻,很淡,有种麻痒的感觉。赫敏僵立当场,他叫她什么?赫敏……当碰触到周海生别有深意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阵狂跳……
  
  端着木盆的赫兰立在内室侧门处,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一幕,见赫敏转身,她赶紧向后闪去……
  
  一室幽暗,一灯如豆,一风惊澜,一帘飘动。
  
  幕帐之间,床榻之上,一个瘦小的身影,闭目平躺,无声无息,仿若死去。司徒凌霄缓步上前,此时的她如何描述,眼角的褶子竟是这么多,密密叠叠,折出了深深的纹路,双颊无肉,却已松弛,因为闭着眼睛,她没了平日里的清冷,寂静;坚韧,傲然,是如此的苍老,年若五十!深深吸了口气,司徒凌霄阴晴不定的盯着苏晚,想起司徒凌钰下午那正式而凝重的话,他不由冷笑,可怜?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甩手转身大步离去!
  
  却不知在他转身的刹那,身后的女子便瞬间睁开了眼睛,森冷锐利的目送他离去。
  
  世间的仇怨向来是易结难解,一步迈出,便再难回首,只有血方能祭奠!
  
  六月的天有些微热,蒙着被子的身子冰冷、粘稠,麻痛,也有着破茧前的躁动。
  
  女子静静的看着锦纱床帐,凝视上面那一对深情凝视的浮水鸳鸯,是赫兰那蠢丫头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与那鸳鸯枕一样,都在被她用着。“郡主,这便是鸳鸯枕,据说,新婚之夜,夫妻睡在它们上面,只要心诚,就能集聚它们的真情,以后男女会恩爱长久,不离不弃。”清脆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一字字,一声声如大锤从高空垂直砸下,敲碎了早已裂缝的魔坛,坐化已久的魔终于脱离而出,双眼阴霾,冷冽,如冰封的利刃!
  
  慢慢来,一个一个慢慢来,谁也别想跑!女子冰冷的嘴角牵起一抹残酷至极的笑容,凤眼含煞,天地不曾怜,梦鸢啼血,她一直活在炼狱中,既然如此,谁不让她好过,但凡给过她伤的,痛的,她必十倍,百倍还之!
  
  人死了,到底会怎么样?会重新投胎还是如她这般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苏晚对这个概念是那么疑惑,但不管怎样,人生一世须尽欢,谁管它下一世如何?快意恩仇,唯我其谁,本就该如此。
  
  是夜,司徒凌霄看见那熟悉的房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随着脚步的移动而离他越来越近,身边的一切恍若无物,他直直走了进去。
  
  门,开了……怡情小筑,灯火柔润,满室馨暖。
  
  “你回来了?”她是如此美丽,如水的眼神中透着几丝娇柔,几缕忧虑,几分怯意,“你回来了!”
  
  两句同样四个字的话说完,她轻柔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颤抖了两下,蓄满圣坛的泉水毫无预兆般如珠子串串滑落,粉唇颤颤,凄楚动人。
  
  她靠在了门框上,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声音很柔,很轻,如春风扶柳,好似不让他听见一样。暮然抬首,泪眼朦胧中,她咬唇相望。“我只是不能看到她怀有你的孩子,可是我却一直不知该如何下手,早上听说她让胡姐姐做吃的,如中魔了般就想到了………”说到这,她顿住,声声饮泣,如杜鹃伤魂,低迷凄凉,“自小,她就欺我,害我,我七岁那年,她拿着剪刀将我的头发全部剪掉,满头鲜血淋漓,至今还有一块不再生长。我八岁那年,她将尖尖的铁钉放置在我的碗内,尖锐,刺痛,嘴里都是血,从此对饭食心生恐惧,好长一段时间吃了便吐。我九岁那年,她将我从假山上推下,腿折了,卧床半年不起,隔年,便将我弟推入了冰湖,终生将会残废,不能行走。我十一岁那年,她将我绑住,拿刀子要把我开膛…………”
  
  “不要说了!”
  
  司徒凌霄沉声打断了苏怡哀戚的控诉,面上阴冷难辨,眼内带着恼火。
  
  苏怡身子一抖,扭过头,优美白皙的脖子折出美好的弧度,樱唇轻咬,呜咽更甚。
  
  司徒凌霄轻轻叹息一声,上前拦过苏怡的瘦削娇弱的身子,感受她浑身一颤,他轻轻叹息,几无可闻。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那些过往让我心疼。”
  
  苏怡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司徒凌霄,迷离的双眸落入他幽深的双眼。嘴角泛起一抹优美的苦笑,幽幽道:“可你也一定是怪我害了胡姐姐,我真的不曾想她失忆了还是这般凶狠。”
  
  司徒凌霄察觉到了苏怡的哀怨和苦恼,拍了拍她的背“命里自有定数,你不要多想了,没事了。”
  
  “殿下……”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雾气又集聚在眼眶,娇躯隐隐抖动,一个打转,两行珠泪瞬间滑下。
  
  苏怡伏在司徒凌霄的肩头,抽泣不已。眼中却是一片狡猾,随即又是幽暗,苏晚竟是没死?!不过还好,她竟把胡姬那贱人给毁了,可真是让人意外和…惊喜!
  
  司徒凌霄眉头轻皱,手臂用力:“唤我名字。”
  
  苏怡心中一凛,随即轻轻唤道:“凌霄。。。。。”
  
  司徒凌霄头一偏,吻如雨点般洒落在苏怡的脸上,从她的脸颊滑到颈子,渐渐他。。。。。。。
  
  娇吟声混着呜咽,男女抱在一处缓缓向床上靠去,衣服散尽,手垂帐落,黑发如丝,相互缠绕,一大一小,一上一下,两抹影子在豪华的鸾床间摇曳………苏怡闭着眼睛,感受着骑在她身上的男人给她带来的奇妙美感,是他,不是他?
  
  “啊……”战栗袭来,她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吟喊娇呼。
  
  司徒凌霄今夜尤为暴躁,喧腾不休的血液不知为哪般,他只想发泄,看着被他压下的女人始终闭着眼睛,他唇边不禁带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可惜苏怡太舒服了竟是没有看到,毕竟太年轻,毕竟太自以为是!
  
  日头渐渐自东方升起,商都地处平原,六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舒适正好,直到中午,苏晚才醒来,她不得不承认,女人比男人,在生理上终是弱势很多,情感也尤为的敏锐,她觉得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没了情感能力。苦笑一声,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路长短不说,磨难永远都存在,可磨难过后人总要找到平衡或者说是回馈,才能扬首存活于天地之间。
  
  揉了揉疲惫的脸颊,入手处已经没了弹性,想起司徒凌岳那一脸风骚的俊容。眼睛微微眯起,寒光顿现,心中恨恨想,早晚有一日也让他尝尝年衰老迈的忧愁!
  
  赫敏、赫兰这次进来,眼神,表情都有了太明显的变化,端着饭菜的手绷的紧紧的,谨慎小心还有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的苏晚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嘴上淡淡的吩咐着。“饭菜放下,打些水来,吃完饭我要洗头。”
  
  出了太多的汗,浑身粘糊糊的,恼的心也跟着烦闷。杜婉舒本是极其洁净的人,即便是在恶劣不堪的环境下,她也总是能给人感觉是最爽利的一个。不是外貌,也不是穿衣戴帽,似乎是性格,是气质,是内在,是灵魂。
  
  苏晚咀嚼着口中的饭食,眼睛微微垂着,酝酿着心中所想。
  
  赫兰收拾碗筷出去了,赫敏伺候而立,准备帮着小产后的苏晚洗漱。
  
  苏晚抬起手,赫敏赶紧上前扶住,微微一动,苏晚只觉小腹一阵尖锐的疼,暗骂了个脏字,她重重地吸了口气,平复着子宫的裂痕伤痛,待过去后,她抬腿踏上锦履。
  
  虽然苏晚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赫敏大约感应到她的不适,手上赶紧用力,让她借助站起。
  
  苏晚咬牙立起后,没动,心里暗赞了声,好个伶俐的丫头。
  
  缓缓走到水盆前,她轻轻拿出被赫敏扶着的胳膊。“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赫敏一顿,随即点点头:“奴婢在门口等候。”
  
  赫敏走了,苏晚抬头看着她纤美的背影,不由挑了挑眉,嘴角牵起,她真是比赫兰安分,也会当丫鬟。
  
  拿起梳子,微微垂首,不去理会双腿间涌动而出的热流,一点一点细细的洗着头发。
  
  ……………………………
  
  啪,哗啦,嘭………
  
  一阵混砸的声音至内室传来,站在门口外好一会的赫敏顿时一惊,不再顾忌,赶紧推门进去,放眼看去,瞳孔顿时放大!
  
  木盆倒地,滩积一大片水,琉璃镜碎,落了一地尖锐,阳光洒入,每一片碎镜中都折射出一个披头散发,却是华发颓苍的女人!
  
  赫敏心中蹦蹦蹦直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呆呆的惊愣在那,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啊…!”身后尖锐的惊呼霎时唤醒了赫敏麻痹的神经,一个哆嗦,她暮然转身,看着眼睛同样震惊不已喘着粗气的赫兰。
  
  “主…主子?”赫兰颤抖的说出三字,指着苏晚,有惊恐的望向赫敏。。。。。
  
  赫敏咬着嘴,快速地摇了摇头,嘴上若有似无的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门口。”
  
  门开了,苏晚感觉到门口的人,她吸了口气,随手拿起身边之物,又开始大砸特砸起来,凡是她能破坏的,她都破坏了,期间她根本不顾赫敏的拦截,直到赫兰跑出去叫大夫,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人一把扣住了她砸东西的手腕,她方停息,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看着她的目标,眯着眼,嗤嗤而笑“阿离,我的阿离,我的阿离………”
  
  疯了,三王妃疯了!震惊的看着满头白发的苏晚,凄厉如鬼的样子,所有的下人都如是想。
  
  司徒凌霄下朝后,因苏晚小产,被宝成帝训斥一番,本就心烦,一回来,便看见下人们都急急的往后院跑,他心头一紧,发生了什么事?调转脚步也直奔后院而去。
  
  所有看见他的下人纷纷跪倒,惊疑不定,他眉头越皱越紧,隔着屋门老远,听见屋内咣……当………随着便是物品破碎的声音。
  
  司徒凌霄如旋风般一路大步踏进,一进门槛,愣住了。满头白头!
  
  立在门口,他冷着脸看着。。。嘴角越民越紧,双目深深,阴晴不定,憋不住的燥怒令他上前一把攥住那个似疯了的女人,她缓缓扭头,看着他凄切的唤着一声声令他厌烦的名字。
  
  “够了!你疯够了没有。”盯着苏晚花白的湿发,司徒凌霄厉声喝道。
  
  苏晚转过身,闭上眼睛还在那一声一声喊着“阿离,阿离………”
  
  司徒凌霄觉得心中的火呼啦一把被点着了,握着苏晚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能听见骨骼咯咯作响,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嘴上一直不停,反反复复。。。。。。
  
  “看什么,找死呢!滚,都给我滚回去!”周海生豁然觉醒,冲着门口的仆人大声怒喝,他是越发觉得苏晚是一个不祥之物了,看着她的样子就觉得发阴,渗人!
  
  房间里只有司徒凌霄和苏晚,周海生三人,司徒凌霄一把甩开了苏晚,她踉跄后退几步,稳住了身子,也不抬头,就像是个魔怔般不停的换着两字。
  
  冷冷的看着,司徒凌霄忽的笑了,声音微微加大,“苏晚,如果你真傻了,倒是件好事,以后就用不着看自己那副恶心的样子。”他缓缓靠前,停在苏晚身边,也不在乎她嘴里的胡乱念叨“只是,苏晚,如果你没傻,就给我听好,你如此样子,就算有旭阳那边的靠山,有你父亲,甚至有父皇的旧念又能如何?”说到这,他冷哼一声。“胡姬与你的事情就算扯平,这屋子够安静挺适合你的,以后在这生与死由你!”不再掩饰,那黑色的眼底犹如幽黑的海水一般;泛出粼粼红光;似是混合着血腥荡漾开来。他不希望眼前的女人再给他惹麻烦,否则,他一定会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旭阳,哼,清河怎会因为一个疯女人与他反目?!
  
  很多年后,他握着酒杯,心绪起伏不定,回想往事,历历在目,如果那时他没压下心中隐隐的疑惑,出手杀了她,那么结局将会是什么样呢?饮下一杯烈酒,辛辣过后,惟留唇边苦笑…………世上哪来的如果。
  
  赫兰叫来了府内的大夫看了看苏晚,给了十六字结论,怒极攻心,思虑过甚,哀迷心窍,静心修养。
  
  三王府内不止传出王妃小产,受不了打击,一夜间白发,得了异症,还有就是三殿下的胡姬疯了。沸沸扬扬的传言顷刻间传遍了商都官场,但流言蜚语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变浅。十日后,已经很少有人再偷偷热议那些后院之事了,毕竟新闻天天有,没有最新鲜的只有更新鲜的。
  
  整日卧床的女人,几乎与往届隔绝了,安安静静的待在属于她的房间,除了两个丫鬟偶尔端药进去,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人。吃了大夫的药,她倒是不再耍疯,慢慢安静下来,只是更加孤僻了。下面的仆人心中都说,比起胡姬的凄惨,三王妃好歹还有些神智,算是好的,但终归的两败俱伤。
  
  虽然经历了劫难,苏晚却觉得这是她来异时空最轻松的一段时间。最起码她体内那磨人的寒毒因为有了司徒凌岳的援助,暂时控住了,她血液不再翻涌不止,横冲直闯。胸口处巨石轻了,心脏也少了万般虫子的啃噬,整整十日,她没有犯毒一次。黄太医当真用心,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还是那副鬼样子,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苏晚无人时大多暗自锻炼身手,夜晚没有灯火的黑屋只有腾挪敏捷的身影,与此同时,她的脑子也从没有停息过,冤仇总需报!
  
  她说过,司徒凌霄禁不住她前进的脚步,生死在这屋?哼,笑话,她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走着瞧 !
  
  一直到十二日,六月十八,她才等到她要等的人。黑衣人变幻莫测的盯着下面银丝满头的苏晚,她本就该如此样子,服了那药头发不白才真是奇怪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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