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平行时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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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记起某些事情,简溪最后没有与林萧在一起,原本守护林萧的人现在却是牵着我的手。
有瞬间,我感觉有些做贼心虚,我是不是偷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
人生,就像一出完美的电影,最先遇到的,往往就是最难忘怀的。
晚上,我再次去到了南湘的寝室,一进门,就听到噼里啪啦的礼炮声,走在我前面的南湘已经被彩色的礼花缠了一身。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淡淡的烛光,林萧、唐宛如、顾里分别穿着长袖衬衣与百褶裙,手里拿着荧光棒和彩带,一见面南湘就围了过来,大声的喊道,
“生日快乐!”
“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道,“可惜我都没能准备什么礼物。”
“你还需要什么礼物。”唐宛如将我拉过去,“你能来,某人就已经高兴坏了,你说,是吧?”
“当然啦,静好也是我的好姐妹。”南湘笑着抱了我一下。
“是,是,我们都是你的好姐妹。”顾里将写着寿星的纸套戴到南湘头上,终于没有在用嘲讽的语气,“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祝你二十岁生日愉快。”
“顾里,你能不要提这个数字吗?”林萧不太赞同的抬起头,“没听到一次,就感觉我又老了一次。”
“你不是老了一次,而是老了二十一次。”顾里完全不理会林萧,拿出香槟开始倒酒。
唐宛如像个小孩子一样数完蛋糕上的蜡烛,然后抬头问我,“对不对?”
“对的。”其实我也没有数过,不过,我不敢质疑,因为插蜡烛的是顾里。
顾里瞄了一眼唐宛如,唐宛如立刻转身去拿柜台上的打火机,丝毫不敢与顾里的眼神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会上的冲突
顾里将第一杯香槟递给了南湘,第二杯递给了我,第三杯给了自己,第四杯毫无疑问一定是给了唐宛如,为什么不是林萧?
“为什么不是我?”林萧不满的瞪着顾里,而唐宛如完全一副小儿得志的冲着林萧炫耀她的杯子。
顾里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唐宛如的脑袋,气淡神闲的说,“因为今天简溪没有来。”
唐宛如立刻补充道,“这么重要的仪式,作为你的男朋友,怎么可以不出席?”
林萧立刻委屈的皱起了眉头,“我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们系有篮球比赛,他来不了。”
“是这样的,林萧一开始就给我说过了。”南湘一边理着长发一边为林萧澄清。
“哦。”顾里拖长了音节,扬了扬下巴,“如果是真的,那倒情有可原,如果是假的、、、、、、”
“简溪不是那样的人。”林萧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顾里白了林萧一眼,“激动什么呀。”
林萧一口气干掉了杯中的香槟,气鼓鼓的瞪着顾里,顾里看了她一眼,然后捻起一张餐巾纸拍到她的嘴角上,仅这一个动作就让她立马泄了气。
南湘对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顾里对林萧的打压,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这样的顾里,才当之无愧的被称作“女王”。
“好啦,好啦,今天是我的生日,只说友谊,不谈爱情。”
“那我们来唱生日歌吧。”唐宛如激动的跳了起来,在她的逻辑里,生日歌后就是蛋糕,刚刚她就有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尝了一点奶油。
唱生日歌的时候,林萧的表情最深情,顾里则是像女神一般轻轻的哼唱了几句,而唐宛如则是表情夸张,外带能将玻璃震碎的嗓音。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停下来吗?”我问南湘。
南湘摇了摇头,然后将求救的目光移向了顾里。
顾里从容拿起篮子里的苹果,十分粗鲁的塞进唐宛如嘴里,魔音,戛然而止。
这下,南湘与林萧看向顾里的敬佩眼神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这样的小型生日宴大概就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状况下度过的,有唐宛如在的地方,永远不会冷场。
灯光、礼花、蛋糕、笑声组成小小的生日会,身处其中的我再次真实感觉到了让人心暖的友谊。
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在霍格沃兹呢,那个戴着笨拙的圆眼镜的小男孩给我做了一碗所谓的中国拉面,当时我可是被感动的泪流满面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我去吧。”我拉住南湘,“你今天是寿星,这种事就交给我好了。”
我不想让她去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
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的就是一身黑色风衣的席城,那张脸,像刀刃一样冷漠,对着我扬了扬眉,“南湘在哪里?让她出来。”
“怎么呢,静好?”林萧走过来,看到席城时明显吓了一跳。
“不要声张,去牵制住南湘。”我对林萧眨了一下眼睛,林萧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席城上前一步,我挡住他,关上门的时候,我听到林萧说到了崇光的名字。
席城看着我,邪气的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拦我?这里没有那个季家大少爷,即使有保安,我也能保证在他赶到之前将你揍成猪头。”
听他这么说;意思是那天他一直在暗处看着。是在看戏还是在做什么?
“如果你打了我,南湘不会原谅你的。”
“是吗?连我上了顾里,她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你觉得她会在乎我打你?”
我没有说话,直接一拳将他揍倒在地。
这一拳,我用了八成力,足够他受的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十分不雅的碎了一口。
“看来我是小瞧你了。”
他刚站直身体,出手的瞬间,我侧身过去,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然后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的压在地上。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将那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要么,毁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让她变成你一样,永远的沦陷在黑暗里。”
“呵呵、、、、、、”他突然笑了出来,很嘲讽的笑着。
“你笑什么?”
“我笑你。”
“笑我?”
“我笑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死,居然还在这里对着别人指手画脚;比起别人,你不是应该先担心你自己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下一沉,连南湘都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怎么会知道?
“不小心听到的,另外还要告诉你,那天我在医院还碰到了一个人。”
“谁?”
“周崇光。”
“他、、、、、、听到了?”
“是。”
一瞬间,我一直坚持的东西被打碎了,就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被他的一句话击碎了连日来所有的伪装。
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手攒住,踹不过气来。我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喂?你怎么呢?”
我感觉他的手在我的肩上摇了一下,可我完全不想理他,也没有力气理会他。
“席城!”
南湘满是怒火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就有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南湘、、、、、、”席城的声音有些微弱。
“静好?”林萧和唐宛如扶起我,看到我的脸时,皆是一脸惊吓的模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顾里气急的吼道,不再有女王的风度,而像是一只发飙的狮子。
“静好?”南湘伸出手抚了一下我的嘴角,她的手掌立刻被染成了红色。我这次意识到,我有流血了。她眼神一暗,站起身来就给了席城一巴掌,只听到“啪!”的一声,席城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滚!”
“南湘、、、、、、”
“你给我滚!”
席城深深地看了南湘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是他。”我咽下喉头涌出的液体,“他没有打我。”
南湘听到了,但她没有叫住席城;就算席城现在我好好的站着,席城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他。
“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每次只要他出现,都不会有好事。”顾里大声的说着,像是在说着一件令人倒胃口的事情。
一向活泼的唐宛如彻底沉默了,林萧拿着纸巾为我擦拭嘴边的血迹,低声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我不知道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不知道?”顾里指着林萧,冷笑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没在南湘的身上吸取教训吗?被扇耳光,被踢,被打,哪次不是遍体鳞伤?这些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不要告诉我你相信他会看着南湘的面子上不会对静好动手?”
被顾里这么一说,林萧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没事吧?”南湘蹲到我面前,眼睛红红的。
“没事。”我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到那双眼睛突然就流出了苦涩的眼泪。
她扑过来抱住我,头上的王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长长的头发洒在我的两肩,像诗人笔下最浓烈的墨色。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多么想像你一样勇敢的不顾一切,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人生永远充当别人的配角,凭什么有的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高高在上,凭什么我的人生就要发烂,发臭。我不甘心啊,静好。”
我用力的抱紧她,静静的倾听着,心有余响,口不出声。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不公。
有的人,不需要努力,生来就是处在云端。而有的人,即使付出千倍的努力,却也难逃脚下的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
☆、像鱼一样亲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崇光知道我生病的事,大概在我看来那是比他自身病痛更可怕的事情,会想瘟疫一样在他心里蔓延,会折磨的他体无完肤。
比起病痛,我更在意他是否快乐,是否幸福。
南湘将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仍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崇光。
“一会儿你不要说话。”我嘱咐着南湘。
南湘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毛,但最后还是妥协了,所以当崇光出现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欠你一份生日礼物。”我对南湘说。
“我已经说过不用了。”
“不,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随便你。”她笑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感觉,然后对我和崇光挥了挥手,转身坐上了出租车。
“感情今天你去白吃了一顿大餐?”崇光打趣的说道。
“没办法不是吗?我也是走到她寝室门口才知道的。”
进了门,厨房的灯是亮着的,明亮的蓝色的火焰轻轻的跳动着。崇光关掉火,端过平底锅,一揭开盖子就看到一阵白雾直冒,随即散发出食物的香味。
“南湘发短信给我说要庆祝她的生日,我想你一定没有吃好,所以就做了一点紫薯粥,一直煨在火上,想着等你回来吃。”
听他这么一说,食物的香气更加浓烈了,我握紧了手中的汤匙,准备着大干一场。
房间里很静,灯光在我们的头顶上静静的亮着,崇光坐在我对面,安静的如同空气,当我的目光与他相遇时,他就会微笑。
我又想起了刚刚席城说的话,渐渐的觉得有些装不下去了。
“刚刚阿姨来电话了。”他突然开口说。
“哦,她说什么?”
“她让你明天回去一趟,好像是叔叔的家人会来拜访,希望你出席。”
“是吗?”
“怎么呢?”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落。
如果是家庭聚会,那她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
这些天,费启思常常早出晚归,即使回到家也在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而明女士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们很小心的掩饰着,每次都会避开我,这当然不可能全是工作上的事情,更何况原本他们是计划在一月低迁往荷兰定居的,可是现在都已经二月中旬了,却丝毫没有听到他们提起此事。
那天我问明女士如果没有我,她是不是就已经随爸爸去了,她没有回答,但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确实这样想的。而这一次,我再次牵绊住了她的脚边,一想到她因为我承受的痛苦,我就变得无比沮丧。
“没什么。”我笑了一下,安慰着他。“哦,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上次林萧来催稿时我画的那幅画,一会儿我要做一下修改,明天一大早要交给顾源。”
“好吧。”他站起身来朝房间走去,“不过我觉得顾源这是赤裸裸的压榨,你应该抗议他把提成七三分,你七他三,不然他老是、、、、、、”
我走进洗手间,轻轻的关上门,撑在洗脸池上,感觉喉咙有温热的液体直直往上冒,打开水龙头,小心的吐出来,不让多余的污渍溅射到水流以外的地方。
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人,一脸莫名的风尘,那双明亮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灰。
好不容易处理干净,便听到崇光在外面敲门。
“静好?”
我小心翼翼抹去嘴角的血渍,按响马桶抽水按钮后便打开了门。
他看着我,没有言语,过了好半响他才上前一步,低下头来吻住了我。
他用力的吻着我,紧紧的将我困在他的双臂间,力气大的惊人。我没有挣扎,反而用力的回抱住他。
我们就像两只困在浅滩里的鱼,吞噬着彼此的泡沫,以得到活命的氧气。
我们谁也救不了谁,只能在死亡边缘给与对方仅剩的安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泪。
它顺着我的面颊流下,在彼此的唇畔上辗转,如同退却糖衣的药片那般苦涩,带着绝望的悲伤。
如果末日即将到来,就让我们同时死去,谁也不用将谁心痛,谁也不用为谁流泪。
这一晚,我第一次枕着他的枕头睡去,直到我最后闭上眼睛,他还撑着脑袋在一旁看着我。
“崇光?”我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
“睡吧。”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脸颊,又将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我感觉真的困了,意识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