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花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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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上来看我,我又把脸撇到另一边去。
他嗤笑了一声:“白露小姐,你深更半夜,穿着性感睡衣,淋着雨跑来我家,就是为了来骂我?”
他露骨的言辞刺激了我,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说我专门跑来向他摇尾乞怜,为了能够让他回到我身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诱惑他。
激动之下,我脱口而出:“我是来证明的!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你不是让我证明吗?你想怎么样?你说了那么多伤害我的话,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我现在就和你上床,这样就可以证明了吧?”我一边哭喊着说,一边扯下披肩,睡衣跟着滑了下来,左面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有时候,我真想打你!”说完,他伸出手来,一把抱住了我,吻了起来。他的力道太大,我支撑不住,倒在了沙发上,他顺势压住了我,狂乱地吻着。然后他吻上了我的脖子还有我露出的半个肩膀……我一边哭着,身体剧烈地起伏着。一闭眼,李毅那条蠕动的虫子就出现了,一睁眼,又变成了轩朗。我止不住地哭了起来,一种痛苦大过快乐,既兴奋又恐惧,意乱情迷夹杂着罪恶堕落的感觉纠缠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黯哑地问我:“你怎么了?不愿意?”
我哭着摇了摇头。
“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地看着我。
我哭着深吸了两口气:“我愿意。”是的,虽然痛苦,虽然难受,虽然总是想到李毅那个混蛋,但是,为了证明,为了表白我自己,为了轩朗,我愿意。
轩朗狠狠地吻了上来,他的热情让我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
“别哭了。”他哑着嗓子说,擦着我的眼泪,吻着我脸上的伤痕。可是,我却越哭越厉害。
轩朗迷惑地看着我:“是不是淋雨淋坏了?哪里不舒服?”
我哭着摇了摇头:“我要证明,证明……”
轩朗的眼睛似乎也有了潮湿的雾气:“你这样证明,还不是又折磨我一次!为什么不打电话?”
“电话坏了。”我委屈地说。
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又张开嘴:“我是来表白的,我、我喜欢……”
我的后半截话还未说完,便消失在他的嘴唇与舌头中间。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离开了我:“我不是为了和你上床才让你证明的。”
我撇着嘴,故意说:“你就是,你就是。”
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停下来,也不是因为我不想继续。”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困惑地看着他:“不做了?”话一出口,我的脸就红了。
他用手揉着我的头发:“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好像吓破了胆子的小羊羔!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垂下眼睛:“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心情不好。“
“你和我睡在一起,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为什么心情不好?”他看着我。
我却紧闭着嘴,不愿意将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来。
“好吧!”他从我身上起来,抱着我站了起来,“等你好了再说,现在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任由他抱着,看着他的脸说:“你不后悔?”
他暧昧地笑了,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你就是我的盘中肉,早晚是我的,我又何必着急呢?怎么也要等你好了再吃,半生不熟的我可没胃口。”
我对他的比喻很不以为然:“你才是肉呢!”
洗完澡后,我用浴巾裹着身子,问轩朗要件衣服穿。轩朗拿来了他的白色大衬衣给我穿,我坚决不肯。穿成那样,又露着腿,分明就是带着涩情挑逗意味。
轩朗笑着倚着浴室的门:“那你要穿什么?这件舒服。不然,你就裸睡吧。”
我撅着嘴伸出了手:“把你的校服拿来,我不要舒服!”
轩朗打了一个响指:“你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拿来了一件女性睡衣递给了我。
我用两根手指捏着睡衣:“这是谁的?”
他一副困扰的样子:“问那么多干嘛?”
我把睡衣扔到他身上:“我才不穿,你赶紧收好,珍藏着吧!”
他笑了笑:“我就是为了应急,你看,今天你不就用上了?”
“我不用,你留着给别的女孩用吧!给我校服,我要回家了!”
轩朗举手投降,一把将睡衣扔进了垃圾桶里:“game over,行了吧?”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穿着轩朗的衬衣睡了,不过我坚决要和他分开被子,因为这件睡衣太单薄了。轩朗隔着被子抱着我,在雨夜里折腾了半个晚上,筋疲力尽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点点的光斑照在我的眼皮上,我睁开眼睛,仿佛还置身在自己的卧室中,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朦朦胧胧中看到了轩朗,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一手撑着头,笑着看着我。
“你不睡觉,看我干什么?”我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半张脸,因为睡觉的样子被他看见而格外不好意思。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睫毛像蝴蝶。”他笑着说,“可是嘴巴又像个婴儿。”
我转头看见窗帘被拉开了,我明明记得昨晚临睡前他拉上了窗帘。
“是你拉开窗帘的?”我质问道。
他笑了:“我就是想看看你。”
我瞟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几点了?”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6点。”
“6点……”我喃喃自语着,“啊,都6点了,不行,我要起床了。”我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轩朗的衬衣,一把掀起被子就要下床。轩朗却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到了他身上,一手轻轻的按着我的头,正好吻上了我。我顿时浑身无力,头脑也陷入了迷蒙之中。
“急什么,还早呢,我后悔了,现在要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他在我耳边说。
“什么?”我脸上烫了起来。
他暧昧地笑了:“你说呢?”说完,他一翻身压住了我。
“等一等!”我扶住他的脸,“我得先回家,妈妈和姗姗看见我不在会着急的。”
“我给你妹打个电话。”
“不行,妈妈会奇怪的。”
轩朗皱着眉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来不及了,求你了,我要回去。”我软言软语地说。
轩朗长出了口气,翻身坐在了起来:“好吧,不过你得给我点补偿。”
“什么补偿?”我犹疑地问。
“每次都是我主动亲你,现在看你的表现吧,要是满意我就放你走。”
我红着脸,扭捏了半天,蜻蜓点水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他抹着嘴唇:“这么快?再来一次!”
“没有了!”我撅着嘴说。
“好吧,好吧,谁叫我喜欢上一个小吝啬鬼呢?来,我送你回去。”他将我拉了起来。
我意识到白色衬衣下自己的双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赶紧拿被子裹上了。
“你给我拿件衣服来!”我不敢看轩朗热辣辣的目光,低下头红着脸说。
“衣服?”他皱起了眉头,“对了,你该穿什么回去呢?”
他这句话也把我问住了。我是穿的单薄短小的睡衣跑来的,因为昨夜下着雨,路上几乎没有人,所以还没什么关系,可是在白天穿着那样暴露的睡衣出门,是绝对不行的。
“不然,穿我的?”轩朗问。
我想了想:“可是我的身材跟你相差太多,可能穿上根本没法走路。”
“哦,我想起来了。”轩朗又打了一个响指,“等一等。”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外套来,笑着递给了我。
我一看这外套又是女生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有多少野女人的衣服啊?我不穿!”
“你不穿?”轩朗大笑着,“你再看看,这是谁的衣服?”
我斜眼看了看,这件白色运动外套样式普通,恐怕很多女生都有这样一件,我就有一件。和这件一样,我的白色运动外套有着淡金色的边,软软的料子,穿在身上既透气又舒服。
“想起来了?”他嘲讽地笑着,“真不知道这是哪个野女人的衣服!”
看着他一脸坏笑,我才想起来,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那件白色外套了,不知道被放到了哪里。对于有着一丝不苟的完美主义作风的我来说,找不到东西是几乎是不可能的。任何东西,细小到一根针,只要经过我的手,都能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可能是爸爸的去世打乱了我生活的习惯,也可能……
我支支吾吾地问:“这件和我的很像,不会是……”
“你说呢?”他温柔地笑着。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假装拉下了脸:“一定是你去我家的时候拿的!”
轩朗叉着腰,哭笑不得:“我拿你衣服干嘛?我有那么变态吗?”
“有!”我撅着嘴说,“我的芭比娃娃呢,不就被你拿走了吗?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轩朗不客气地说。
“我才没有送你,她陪我从小长大,是我和姗姗的小妹,还给我!”我伸出手来。
轩朗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吝啬鬼!”说完,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娃娃。
“你!”我气的瞪大了眼睛,“衣服呢?谁让你脱的!”
“不是我干的,是阿三他们来了,不小心看到了,趁我没注意就脱了。”
“哼!”我更加气愤了,竟然让阿三他们碰我的宝贝。
“我也想给她穿回去,”轩朗笑了,“可是这鬼玩意太难穿上了,你们女孩玩的东西太奇怪了!”
他把芭比娃娃递给我,我推开气鼓鼓地说:“我不要了!”
轩朗看着我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再问我要了!”
“拿来芭比的衣服!”我伸出了手。轩朗从抽屉里拿出了衣服,我三两下就给她穿好了。
轩朗看着芭比娃娃点头:“这才是乖女孩,给乖女孩脱衣服才有趣!”
“不许脱!”我将三个字拉得长长地说。
轩朗抿着嘴笑了。
我问他为什么拿我的衣服,可是他却说下次再说。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敢载着你玩死亡飞车。”他拍了拍我的头,“赶紧把衣服换好。”我把睡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上了白色外套,虽然还是很奇怪,但总比穿轩朗大三号的衣服要强。
作者有话要说:
☆、过期汽水
轩朗把我送回了家,我悄悄溜进自己的卧室,梳洗打扮,换好衣服,正好妈妈叫我们吃饭。我知道轩朗还在外面等我,撒谎说和萧岚约好了早点去学校练英文口语。妈妈唠叨让我吃了饭再走,我说去学校食堂吃,说完便匆匆跑出了家。
轩朗又开始了接送我上下学,而我也不再执拗地骑自行车。李旭红歇完了产假,因为身体不好,调到了离家更近的中学当数学老师。我们班的班主任暂时由马俊峰担任,这让班里的同学们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没有放弃数学的同学们更喜欢认真负责的马俊峰,讨厌将好学生的座位安排在前排,对成绩不好的同学完全放任自流的李旭红,而那些不学无术在文科班混日子的差生们却恨透了马俊峰。马俊峰对待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同学们一视同仁,绝不区别对待,我们班的许多男生也因为种种不交作业、旷课、抽烟等不良事迹被马俊峰狠狠地修理了。
周末的时候,我又来到了轩朗家。这一周连续下了几天雨,天气格外的阴冷,再下过几场秋雨之后,就离冬天不远了。但是今天的气温却有些反常,雨过天晴,太阳再次光芒万丈地笼罩了大地,天气竟然又燥热起来,就像是夏天的回光返照。
趁着好天气,我想进行一次远足或者长跑来让身体出出汗、排排毒。周日清晨,我穿着银灰色的运动服,把头发扎了起来,在靠海的公路上做着热身准备。看着我煞有介事的样子,轩朗毫不掩饰地嘲笑着我。
“强壮小姐,听说你800米测验没有及格。”他兴味十足地说,“你所谓的长跑是200米吗?还是50米?”
“不用你管!”我气鼓鼓地说。
“不过我没想到,女生穿运动服也这么漂亮,你是故意穿成这样给我看的吧?”
“哼,你先回家吧,或者去海边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
他皱起了眉头,认真地说:“那可不行,万一我的露露被鞋带绊倒了或者跑得休克了怎么办?我必须跟着你!”说完,他就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我来。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跑了起来,轩朗跑在我旁边,和我说笑着。跑到一千米的时候,他不再说话了,三千米的时候,我已经把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跑完之后,我吹着海风,感觉浑身舒畅,他却懒散地躺在沙滩上。这回轮到我嘲笑他了:“你不是说我只能跑50米吗?才跑了50米,你怎么就躺下了?”轩朗笑了:“我认输,我认输,我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
“你不喜欢长跑吗?”
他皱着眉头想着:“太寂寞了,一个人跑那么远有什么意思?以后我陪你一起跑。”
“我喜欢孤独。”我不以为然地说。
“冷血的小东西!”他坐起来,把我拉到了他怀里,蛮不讲理地说,“以后你都别想孤独了。”
轩朗陪我长跑之后,我们又在海边散了一会儿步,当我们回到他家里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汗弄得湿淋淋的。他要招待我喝饮料,问我想喝什么。我想也没想地说,果汁或者蔬菜汁。
轩朗愣了一下,勉强而尴尬地笑了笑:“有,应该有!”
冰箱里面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轩朗在冰箱里面翻来翻去,可是大多数都是吃剩下的早已变质食物,只勉强找出来一罐啤酒。
“该死,打扫家的人太会偷懒了,只管我看得见的地方干净,不管里面!”他咒骂着。
“你的家是找保洁阿姨来打扫吗?”我诧异地问。
他眨了眨眼睛:“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
“干嘛不自己打扫?”
“我只会把家打扫的更乱,好了,露露,你先去冲个澡,我去给你买蔬菜汁还有……果汁……”
我扫了一眼外面的毒日头,心有不忍,赶紧从冰箱的角落里拿出了一瓶汽水。“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