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终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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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戚浅音签好字交给冷尤,调侃道,“看來我昨天让你去参加酒会真是洠Т恚炎约号烧庋欢ㄊ嵌裙艘桓雒篮玫囊雇怼!
“羡慕嫉妒恨了吧,”冷尤转了转眼珠,眼神一闪,“我错了,我忘了你还有安离楠呢。”
戚浅音不理她,抓紧时间结束手上的工作:“冷小姐,中午我约了人,你还是拽个心仪的男人陪你用午膳吧。”
冷尤默默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声“始乱终弃”起身离开。
冷尤其人,看上去人和她的姓氏一样冷了点,但只要和她走得近些就能感受到她如火的热情。她钟爱红色,应该说是和红色沾边的颜色。她说以前就不爱进这间办公室,因为除了黑就是白,压得她思维都停滞了。现在主人虽然换做戚浅音,但主风格洠П洌衷谒硗耆钦饫镏辽僮烁鲇猩Φ娜耍凰埔兑萑荒前憷浼牛盟破つ抑掳氖且桓龈鼍芟谓痈咚僭俗某萋帧
尔朗附近新开了家川菜馆,王依依之前就叫过戚浅音,想和她一起过去尝尝鲜。奈何戚浅音每天要做的事太多,拖到现在才稍稍轻松些。
跟安离楠在一起后,戚浅音也随着他的口味变得清淡,但她并不是非常喜欢。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无辣不欢,工作后因为时常要吃外卖,也就不那么挑剔了。
王依依点了满满一桌子,看上去菜色都还不错。其实菜洠в卸嗌伲皇瞧髅蠖急冉匣ㄉ谂哟螅伎占浜芏唷
戚浅音夹了一片鱼,担心过辣,将它分成好几小块才吃完,把对面王依依急坏了。
“你和安离楠真是越來越像了,看上去不慌不忙,速度可一点都不慢,怎么感觉吃得比我还多,”
戚浅音笑笑,抛出一颗惊雷:“我打算和他结婚了。”
王依依果然洠в醒怪谱“素缘男那椋ざ饺貌松系睦庇颓旱搅松ぷ樱攘艘淮蟊呕汗齺怼:芏嗳硕季醯茫怖腴推萸骋糁渌淙惶鹈郏蘼廴绾味甲卟坏教富槁奂薜牡夭剑蛭礁鋈吮澈笄3兜降亩魈唷
“他向你求婚了,”
戚浅音十分淡定:“他只是随口一提。”
“随口,一提,”王依依大吃一惊,“你们之间的事地球人快要无法理解了。”
“何必花心思在那些毫无意义的浪漫场面上,鲜花,戒指,眼泪,还有那句‘我愿意’,不过就这些而已。”
“你。。。。。。是不是不愿意,”王依依从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中抓到了重点。
戚浅音也很坦诚:“我从來洠牍岷退娴慕峄椋衷诟嗟氖怯淘ァN易匀衔芸赐杆心腥耍ǘ浪梦液廖尥沸鳌U瘴业闹本鮼砜矗退谝黄鹁昧耍掖蟾呕嶙分鹉谛牡南敕ǎ牌芏辔以炯岢值亩鳌!
“所以,你的仇恨动摇了,”
“我不想。”戚浅音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样的感觉从知道我是谁起,就开始扰乱我了。”
“你想得比我们都透彻,也不需要别人帮你分析舍与得。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我就说说我的感觉,也许对你有用。我的眼睛告诉我,安离楠对你绝对真心,再说明白点,那就是爱。你别不承认,你也动心了,几次吃林雅萱的醋还总是嘴硬。如果感情能称量的话,现在,天平倒向他那一边,而另一边的你站在高处目视前方,装作眼中无他。”
戚浅音沉默了很久,想夹起盘中的海带却几次失败。
“你从你的角度告诉了我你和他从相遇到目前发生的很多事情,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后來发生的种种也绝非巧合,你们两个人都有刻意。不看过去,只关注当下,如果你想安定下來,他是最合适你的。”
戚浅音终于开口:“我和他还是不谈情只说利益比较好,免得节外生枝。很多事,不是我想放下,就真的会离我而去。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被动的。总有人在后面逼我往前,我不理会,他便变本加厉,只有彻底解决,才会有安定可言。就比如说,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王依依洠Т蛩闼捣萸骋糇鍪裁囱≡瘢⒖谭烁詹诺囊幻妫锌饋恚骸盎购梦野种皇鞘屏α艘坏悖瑳'有那么深的城府,不然我一定跟你一样,活得特别累。”
“所以你选择做记者,这样就可以天南海北地跑还能寻求刺激,”
王依依挑眉:“知我者,戚浅音也。”
其实戚浅音告诉王依依的所有事情并洠в心敲聪晗福皇歉隽车墓适驴蚣堋K幌胝腋鋈怂祷埃谔跫市淼那榭鱿路殴约骸
下午下班后,戚浅音接到莫然的电话,让她可以到医院探视叶澜了。刚好安离楠也有这个打算,她便和他一起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莫然站在病房门口,提醒戚浅音叶澜的精神看上去不太正常,让她小心。
她点头,让安离楠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
叶澜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面无表情,消瘦的脸上毫无血色,昔日凌厉冷淡的眼神都归于空洞,目光发散洠в芯劢埂
戚浅音也看出不对劲,距离病床几步之外就停了下來。
“叶澜,”
被叫到,叶澜身体猛地一颤,转头看向她。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平静转化成过激的愤怒。她一把掀开被子,指着戚浅音喊出了她母亲的名字,还重复了好几遍。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活该,你自食其果,你在地下还不安宁还派你的女儿來祸害我,你们都该死,”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两人大概是觉得叶澜的反应太过激动,询问她情况。她摆了摆手,示意一切都好。
“叶澜,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叶澜的骂声戛然而止,眼中的盛怒又变为惊恐,慌张地退回角落,脸色白得发青:“你别过來,你别过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别杀我,别杀我,”
都说人精神失常,就感觉不到痛了,戚浅音本不信,但看到被血染红的病号服和叶澜的表现忽然相信了。叶澜抱着头,极端疯狂地喊叫着。她立刻出去,把医生叫來。
叶澜身上的三处刀伤被她这么一闹全部崩开,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才勉强让她安静下來。
莫然盯着被医生强行按在床上挣扎的叶澜:“从表面上看,应该是疯了,精神鉴定还需要时间。”
戚浅音冷笑一声,叶澜疯得还真是时候。
“虽说从她口中说出來的都是疯言疯语,但未必不是真的,找个人多留意些。”安离楠说。
莫然点头应下,忽又眯起眼:“有的人,恐怕已经走火入魔了。”
戚浅音心中早有一个名字,现下更加确定。她转头看着安离楠,见他同样神情严肃,但专注深邃的眼神告诉她,他已经有了打算。
☆、第一百零三章 她的决定
叶澜是真的逼疯了自己。虽然医生说有治愈的可能,但时间却不能够确定。她只要见到戚浅音,不管之前有多么平静,都会瞬间失控、大吵大闹起來,说的话毫无逻辑可言。
为了避免她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医生建议在一段时间内戚浅音不要与她见面。
莫然派了几个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叶澜,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疯了的叶澜确实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现在來说,她相对安全。
可是,有的人已经转移了对象,而且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比如出现在戚浅音办公室里的一整包毒品,幸亏徐木木及时发现,在警察和记者同时赶來之前通知戚浅音,经莫然出面才无声无息平息了这件事,对外宣称恶意诽谤。而偷放这个包裹的保洁员也被查出,因为害怕,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眼睛不断往电视那边看,似是在暗示什么。
再比如,戚浅音险些在会所女洗手间遇袭,逃脱的同时,用洗手台上的玻璃花瓶砸伤了歹徒,碎片上残存的血液经化验,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猜想。
几度陷入危险之后,戚浅音这才同意与安离楠暂时离开北京。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降临,再重要的事也比不过好好活着。尔朗交给冷尤,她很放心。
飞机票订在了下午一点半,早晨六点戚浅音醒來发现许是因为精神放松困意仍不减。她翻了个身,腰上的手臂松开些,等她调整好姿势,又将她搂入怀中。
安离楠习惯性地吻着她的额头,她每次都如同受到蛊惑般,欲要蜷起的身子慢慢舒展,放下睡梦中的戒备,无形中犹如给他开启一扇心门,通往最真的她。
这么长时间,两人即便住在一起,同床共枕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多。
戚浅音生病那段时间,安离楠整宿地守在床边照顾他,她让他去休息,他却抱着电脑说有事要处理。后來,尔朗的事越來越多,她为了不打扰他,就去楼下客房去住,工作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
在有些事上,他似乎并不着急。不过,这才是他,目标明确但极有耐心。
不知过了多久,戚浅音迷迷糊糊感觉到安离楠刻意放轻动作试图抽出枕在她颈下的胳膊,她想都洠刖突纷∷难蝗盟肟K怨蕴埃剖堑偷托α思干
戚浅音睡觉轻,就好像有感知一般,夜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太阳升起后,就能睡得安稳些。
可只要他在身边,那种躲在心底的恐惧不安就少了许多。
有几次半夜醒來,看到安离楠面冲着台灯眉心隐隐蹙起,她想到什么,翻身关掉台灯,黑暗中她的手指轻划过他的眉眼,再无任何纠结的凸起。从此。只要他在身边。她便会熄灭房中所有为自己壮胆的灯。有他在。便不需这些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
卧室的钟表每天早晚八点会准时响起一段优美的竖琴曲调。安离楠半睁着眼。看着床头柜上的玫瑰。嘴角的纹路显露出他的轻松愉悦。
“材料准备好了吗,”戚浅音忽然开口。嗓音略带初醒时的沙哑慵懒。
安离楠未反应过來。低下头。意外与她的目光纠缠在一起:“什么,”
“我们去登记。”
听到这句话。他眉宇间都染上了暖暖的笑意。距离很近。她看进他的眼中。分辨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笑着。心中断言。这就是他真正开心时的样子。她记住了。
他早有准备。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一大一小两枚戒指放在其中。洠в蟹备椿龅纳杓啤<虻サ床皇еV亍5敝富吠平奈廾甘薄K谙搿H羰撬侵湟材芟裾饬矫督渲敢谎8糜卸嗪谩
工作日又并非任何节日。民政局的人并不多。他们跟随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完所有流程。
钢印盖下的瞬间。戚浅音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不真实。隐约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被抽空般。漂浮在胸口失了安稳。那是忐忑。如果她的感觉无误。究竟为什么,她也想不明白。
工作人员将两本结婚证送到两人手里,面带最诚挚的笑容,说:“恭喜两位,祝你们幸福。”
外面忽然响起哭闹声,硬生生止住两人欲要离开的脚步。
走廊中央,一个看上去和戚浅音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倒在地上,哭声悲凉。坐在旁边的人低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是说这个女人很可怜,未婚夫临阵脱逃,就在刚刚丢下女人一个人走了。
大理石地面有一处闪着耀眼的光芒,戚浅音远远看了很久,才确定隐藏在阳光之下的是枚戒指。
有多少段爱情终止于婚姻,变质成仇恨,从此老死不相往來。婚姻说來简单,不过是一本廉价的小本,但真正有勇气承担责任、抗拒之后所有诱惑的人并不多,这并非只停留在口头,而要付诸行动。
自由和婚姻,从來都不能共存。
“我满心想要建立一个可以温暖你我的家,可说出口,却看到了落荒而逃的你。你说,那不是家,是牢笼。”
戚浅音忘记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这句话的,虽不清楚原因,但符合此情此景。
你不屑一顾的事情,也许就是别人视若珍宝,反之亦如此。
她低下头,指腹摩挲着红色小本上的“婚”字。不论其它,现在的她终归幸运。
女人自己站了起來,捡起地上的戒指,洠в衅痰挠淘ト映隽舜巴猓觳嚼肟=渲覆还窍笳鳎瑳'有真情实意,确实不必存在。
“我们走吧。”
上车后,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偷偷从后视镜观察两人,戚浅音猜到他的心思,抢过安离楠手中的结婚证,和她的举在胸前,笑着说:“等我们回來,喜糖红包一个都不会少。”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笑,发动车子。
安离楠侧着眼睛看她,眼眸中如同汪了两池清泉,闪闪发亮。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身上,说:“以前听说,有人领完证就想一把火烧掉,不是自己后悔,而是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后悔的余地,想留她一辈子在身边。我从來不信这种说法,但现在。。。。。。我很想这么做。”
戚浅音打开小本,指着两人的合照说:“这大概算得上我们照得最好的证件照了吧,值得纪念,烧了多可惜。”
他低笑:“以后允许你天天欣赏。”
车直接开到了飞机场,司机卸下行李便离开了。戚浅音看安离楠的样子,觉得只要给他个机会,他就有本事拉住任何陌生人告诉他,他们结婚了。
这么单纯的快乐,真是久违了。
这次的行程是戚浅音安排的,杭州之旅,她从前承诺给他会找机会补上,自然不会食言。
下飞机就有车來接,杭州倒是秉承南方的气候特点,用连绵的阴雨迎接他们的到來。触景生情,戚浅音自然而然想到和安离楠初次相遇之时。当时他打着电话从等待出租车的她面前走过,对她说了声“等一下”。后來,她便收到一把雨伞,为她遮风挡雨。
她早该意识到,从那刻起,他们之间将会有剪不断的纠缠。
这天晚上在酒店,安离楠要了两瓶红酒,坐在沙发上倒酒。戚浅音洗完澡出來刚好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端起两杯酒,几口都喝了下去。
她把杯子放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酒瓶送到发愣的安离楠面前。他扬眉接过,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这么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