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只见张顺喝干一杯水,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好象有什么为难之处,最后他终于看着我说:“小强,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对我而言,他们好象没什么秘密,而且在这些人里我和张顺关系也算最铁的。他说出这种话来,我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还是被排斥在外了。我失神地站起来,想往外走却忍不住还是看了卢俊义一眼。卢俊义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他沉声说:“张顺,有什么话尽管说,小强也是咱们的兄弟。”
张顺叹了一口气,示意我坐下,缓了一缓才说:“其实很简单,打伤我的人是厉天闰!”
在场的几人一齐低呼了一声。我纳闷地问:“厉天闰?这名字很耳熟呀,他是谁?”
董平喃喃道:“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之一。”
我吃惊道:“方腊?他也来了?我没见过他呀。”
林冲问张顺:“你确定是他?是不是看花眼了?”
张顺微微摇着头说:“绝对没错。我送完小雨刚要往宾馆走迎面碰上,他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后二话不说我们就动上了手。他先把我胸口打伤,又用刀子划了我一下,要不是有捕快(警察)巡街,我大概就死了。”
董平一拳砸在茶几上。
我见他们都沉着脸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厉天闰厉害吗?”
朱贵道:“万夫不挡之勇。”
林冲说:“无庸讳言,方腊手下八大天王个个万夫不挡。”
我终于知道这帮人是怎么了——吓的。想当年方腊8天王大战梁山108将,双方杀了个势均力敌,换句话说,8大天王每一个人都应付了10个以上的好汉。这次梁山来了54人,如果方腊那边8大天王齐聚,再打起来好汉们只有干吃亏的份儿。可为什么好好地又跑出别的古人来,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卢俊义忽然问我:“小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跟你一样能接触到我们这样的人?”
“没听说呀,刘老六电话也不通……”
卢俊义看看吴用,只见他正在若有所思,不禁轻唤了一声:“吴军师?”
吴用缓过神来,说:“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怎么?”
“段天狼的伤。能用重手法把他打成那样,说不定就是厉天闰或者宝光如来邓元觉之辈——”
众人齐声道:“不错!”想到这一步,顿时觉得与段天狼同仇敌忾,也不那么讨厌他了。
吴用道:“明天我和小强去拜访他一下,大概就有结果了。张顺兄弟你只管精心养病,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我们办妥。”
张顺点头,我说:“各位哥哥不管楼上楼下自己找地儿睡吧,被褥都是现成的。”我又拿过一条毛毯盖在张顺身上,“你就在这儿待一夜吧,等伤口长住些再说。”
张顺看看被他弄得一片血污染的新家,抱歉地拉住我的手说:“小强,刚才不想让你知道是怕把你卷进去,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知道他们对这场未知的仗毫无把握所以怕连累我,冲他点了点头。
卢俊义他们谁也没有去睡觉,也没有再讨论张顺的事,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在等其他兄弟前来会合。这些人喋血一生,现在仇人找上门也不当一回事,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朱贵在我的冰箱和厨房的橱柜里翻来翻去,埋怨道:“这么大的屋子连个鸟也找不出来,饿死我了。”
我说:“废话,这地方我10月才打算用呢,现在放堆吃的养老鼠啊?”
过了大概40分钟之后,杜兴给我打电话说好汉们已经接到了他的通知正在往来赶,估摸着快到了让我去接应一下。电话刚挂,我的门前已经停了一排车,好汉们已经在李云的带领下到了。
他们大概听说了个大致情况,一个个面带焦急。最先冲出车的是阮家兄弟和李逵,张顺人缘向来不错,众好汉都跟着争先恐后地涌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伤员顿时大躁起来,都抢到张顺身前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卢俊义摊开双手往下虚按说:“大家少安毋躁,张顺兄弟已无大碍,你们都坐下听我说话!”
我留在门口,把好汉们都让进去。老虎最后从一辆车里钻出来,他安顿好司机们,迈步急往里走——这些车都是他叫来的。
我站在他身前,叫了一声:“虎哥。”
他胡乱答应了一声还要往里去,我索性挡住了门口。老虎一下明白了,问我:“我不方便进?”我只能点头。老虎问道:“听说咱的人让削了?要真是那样这事交给我了,碰我老虎的朋友,那就是抽我的嘴巴子,你告诉我是谁!”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边打火边说:“真正的江湖恩怨,咱们插不上手,你师父他们也肯定不想让你插手。”我一个“咱们”一个“你”,把他很巧妙地摘出去了——我肯定是跑不了了。
老虎也是个聪明人,况且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觉察到这帮人绝非寻常,他很直接地问我:“我还能帮什么忙?需要钱吗?”
我说:“暂时不需要——你能帮我们弄点吃的吗?”
老虎苦笑道:“成,我一会儿让人送来,再有什么事就吱声。”
老虎领着车队走以后我回到客厅,卢俊义已经把事情说了一遍,好汉们均是又惊又怒,随后开始破口大骂,有不少人马上就要冲出去找厉天闰报仇去,吴用安抚了几次这才平息了众怒。单有一人还是遏制不住地暴跳,不停吼道:“厉天闰在哪儿?谁知道他在哪?”正是张清,我听见旁边有人轻声议论:“当年张清哥哥就是死在厉天闰枪下的。”
戴宗和李云把他按住,劝道:“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先听吴军师有何计议。”
吴用往人群里看了一眼说:“时迁兄弟……”
时迁抢先道:“我知道我该干什么。”
吴用点点头,又说:“刚才我想了一下,段天狼伤得蹊跷,一会儿天亮了我就和小强去看看从他那儿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其他兄弟也别回宾馆了,分头去打探消息,晚上在学校取齐。但是切记,就算发现敌踪也不要冲动,速回来报我。”
好汉看情况只能是先这样,好在张顺没有性命之忧,众人坐等天亮无聊,有不少人就在我的新房随意溜达起来。结果这个碰翻一只瓶子那个打碎一个镜框,等他们楼上楼下连带屋顶小平台转遍了,我这儿已经白蚁|穴一样了。
第三十六章 小强的危机
…
我急急火火地冲进家,包子正在削土豆皮。我在各屋飞快地扫了一圈,秦始皇和荆轲还有赵白脸都在,屋子已经被包子收拾整齐了。我冲到厨房问包子:“都丢什么了?”
包子不紧不慢地说:“没丢什么,电视冰箱不是都在吗?”
我看了一眼案板,被火烫了似的问:“轲子那把刀丢了?”
包子随意地翻了一翻,说:“呀,刚发现,看来是丢了。”
“还有什么?”
包子说:“我回来的时候衣柜翻得乱七八糟的,几件旧衣服没了。”
“旧衣服?”我马上跑到卧室打开衣柜,秦始皇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以及项羽的黄金甲都不翼而飞。我失魂落魄地念叨:“这下完了!”
包子还在外边说:“可能是小孩进来捣乱,幸亏我把现金都藏在破鞋里了。”
我拉开抽屉,稍微松了一口气:李师师送给包子的珍珠还在,它和一大堆小玩意在一起,那个贼应该是被蒙蔽过去了。
现在丢的东西有:荆轲剑、霸王甲,秦始皇刘邦和李师师换下来的衣服以及几枚刀币,这个贼的考古眼光绝不比古爷差!
嬴胖子边打游戏边问:“都丢了些儿撒(啥)?”
我低声说:“你们来时的衣服都没了。”
胖子不以为意地说:“歪(那)丢了就丢了气(去)么,有撒捏(有什么呀)。”在他看来,电视和游戏机没丢比什么都强。
包子也跟着说:“就是——”
我骂道:“是个屁!你是怎么进来的,锁被撬了?”
“没有。我进来以后才发现被盗了,窗户都开着。”
当铺的窗户都在二楼,而且是独立的,旁边也没有别家的阳台可以攀爬。你见过谁家小孩儿一蹦4米高能爬上2楼?所以我对包子的脑袋彻底绝望了。当然,这跟她以为没啥损失有关系,要是她藏在破鞋里的千把块钱丢了,她早就暴走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可是我想不出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地方有什么可惦记的。事实上,以前就算楼下没人看店,我也经常敞着大门,都没出过事。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小偷,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水平——荆轲剑扔在土豆堆里,那些衣服都被我叠起来放在柜子最下面,普通贼就算翻出来也就看看里面有钱没钱而已,霸王甲看上去跟一块铁皮没什么两样。现在偏偏是这些东西丢了,说明这个贼是知道我底细有备而来的。知道我底细的人对我同样没什么秘密可言,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可能是我认识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是一个雅贼,可能还是出身书香门第,在一流的大学里读考古专业,因为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跟开宝马的老棺材瓤子跑了遂受刺激从而嫉世愤俗该行做了江洋大盗。在他的确良上衣口袋里永远插着一支郁金香,他有着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他经常在深夜站在6楼天台上冲月亮大喊:是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第二种可能:和八大天王的出现有关系,我小强有仇家了!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那些东西永远消失,而是再次出现。它们每一件都不能用简单的价值连城来形容:没有一点氧化的秦朝短剑,完好无损的汉王皇袍,丝丝入扣的黄金甲……每一件都不止于考古价值,它们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只要爆一颗就会要很多人的命,当然包括我的。
可气的是包子把家收拾得比狗舔了还干净,现在就算叫时迁来也没线索可查了。
我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电话响,一看显示是刘邦的姘头黑寡妇打的。她找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对这个女人印象不错,虽然是造假皇后,但对刘邦没的说,人也挺仗义的,项羽借人家车开那么长时间连句二话也没有,还帮了我不少忙。
我笑着接起:“喂,郭姐,你把我刘哥怎么了?就算榨成药渣也得再让我们见一面吧?”
黑寡妇郭天凤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用还算平稳的声音说:“小强,刘季遇了点麻烦。”
“怎么了?”
“他打牌输钱让人扣住了。”
我一听屁大点事就说:“哎呀郭姐,他怎么说也算你男人了,你帮他垫几个小钱怎么了?”
郭天凤说:“……不是小钱,对方要100万。”
我这时才听出来她是强压着语调跟我说话,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一个男人抢过郭天凤的电话,一副无赖腔说:“强哥是么,你这位姓刘的朋友输给我100万,没钱还我只能找你。”
“你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拿着钱到祥记找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要见不到你人我们可就按规矩办事了。”还没等我再说话,他很快告诉我一个地址就挂掉了。
刘邦自从来了就不务正业,爱赌钱我是知道的,但进出不过几百块,怎么能输100万?我感觉这事不简单,当务之急还得去,听对方的口气绝非善类,刘邦再怎么说是我客户,而且通过后来的相处我们还算投脾气。
可叫谁跟我去呢?好汉们自己的事就够头大的,而且那么远赶过来黄花菜也凉了。300同样远水不解近渴。项羽更不用提,别说不在跟前,就算在,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刘邦去跟几个泼皮计较。眼巴前的好象又只剩二傻了。二傻跟着我见识过招生的,也算有着丰富的平事儿经验,唯一没谱的是他的身手到底如何我现在也不清楚,每天就见他跟赵白脸俩人抄着笤帚乱打一气。但是我已经没的选了——真拿着100万去赎人那是我小强的风格吗?不是!
我走到荆轲门口,对他说:“轲子,跟我走。”
“干嘛去?”荆轲和赵白脸俩人正趴在床上头顶头听收音机呢。
我看了一眼包子,说:“玩去。”
赵白脸率先跳下床说:“我也去。”
我说:“你不能去。”
二傻说:“他不能去我也不去。”
我:“……”
现在我明白了,比面对一个傻子更恐怖的是面对俩傻子。二傻的智力好象又退步了不少。
我没时间多说,带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到楼梯口那儿包子忽然说:“强子,把包提上——早点回来。”
我把内藏板砖一块的包夹上,看了一眼包子说:“刘季出事了。”
包子说:“我都听见了。你小心点,打不过就跑,再想办法。”
……
到了车前,我对赵白脸说:“小赵你先回去吧,我们不是去玩,我们跟人打仗去。”
赵白脸已经坐进车里,面无表情地说:“打仗好啊——”
我愣了愣,没时间再废话了,只能拉着俩傻子往他们说的地方开。像上次一样,我还心存幻想,觉得去了未必就能打得起来。
那地方是一片凌乱的民居,民风颇为剽悍,光着膀子穿大裤衩的汉子拎着酱油瓶慢悠悠地挡在路上,路边西瓜摊一帮后生甩着扑克,糙木桌上剁着西瓜刀。他们让我想起了我美好的童年——我一下就爱上这地方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我放慢车速找来找去,只有一家馄饨铺叫祥记,我下了车拎着包,身后跟傻子两名,进了店里,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系围裙的后生就斜着眼问我:“你就是强子?”连哥也不叫了。
在得到确认以后他前面带路,把我们从后门领了出去。再一出门我就傻了:这是一个足有3个篮球场大的后院,站站坐坐地戳着十七八条汉子。院当中摆着一张桌子,四五个人正诈金花呢。在一个角落里,黑寡妇抱着肩膀站着,毕竟也是经过事的人,神情还算镇定。再看她身边的刘邦,斜坐在一条长木凳上,一只脚还踩在凳面上,手里端着块西瓜正啃,见我来了还扬了扬瓜皮。把我给气的,他倒是在哪儿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