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怪功-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环乐了:“你真了不起,什么事都知道,我确是想请你去一趟苗疆的。”
张三丰说:“那你就准备动手吧,我岂能与你们同流合污。不过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功力高深也在于人运用,人若昏然,是不会有大希望的。”
白玉环盯了张三丰一会儿,玉手轻轻一挥,“四灵女”立即扑向张三丰。她们仍然排在一起,无所畏惧。张三丰不能再坐在地上了,双手微然一摆,腾身而起,两掌怀中一抱,旋掌击了出去。“四灵女”顿时身子一摇,后退了一步,张三丰稳如泰山。
“四灵女”心中谅讶无比,望着张三丰发呆。
白玉环也诧异不已,这张三丰果然不好惹。她莲步轻摇,身子陡然旋动,变成三个人影,难舍真假,同时玉掌如龙摆尾,幻出六个掌影,袭向张三丰周身大穴。
张三丰不敢怠慢,急忙“虚静换位”,也生出三个人影子来,两手在胸前连抖,也击出六掌,没有任何声音,两人顿止了身形,托尘道人在一旁看得心惊万分,好家伙,世上竟有人能与张三丰平分秋色了,了不得!白玉环心中颇气,自己身携六代祖师的全部功力,竟胜不了张三丰,这实在没由来。
张三丰却心如静水,没有必要因胜而欢,也没有必要因胜不了一个人而愤,安之若素是最好的心境,能保持这个心就是胜利。他知道白玉环功力骇人,远非一般高手可比。
白玉环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世人以你为天下第一高手,看来名副其实,我不如你。”
张三丰摇头道:“天下能人众多,我未必就是第一。若我料不差,江湖中已出现了光照千古的人物。总有一天你会碰得头破血流,假如你一意孤行的话。”
白玉环不由满心愤怒:“你以为说句话就可以吓退了我吗?告诉你,我不会怕任何人的,‘回回教’有足以傲视天下的绝学。”
张三丰说:“也没人怕你的,天下谁怕谁呢?”
田玉环“哼”了一声,目光扫到沈万山身上,笑道:“你不去别人也会去的。”
沈万山被她看得毛骨悚然的,连忙说:“我也不会去的,我还没有回去交旨呢。”
白玉环哈哈地大笑起来:“道人原来都是怕死鬼,有趣,有趣!”
托尘道长看了张三丰几眼,说:“我们四个人何不也来个一齐上呢?”
张三丰乐了:“对付几个毛孩子也用得着老少齐上阵。”
田乙君说:“那样才有趣呢,这不是我们发明的。”
他连忙跑过去拉起沈万山,和托尘道人一起站到了张三丰旁边。他们四个人与“四灵女”成了对应。张三丰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白玉环笑道:“道人也懂得以多胜少,稀奇!”
托尘道人说:“你以为我们只会挨打,那就想错了,你们还是转过去吧。”
白玉环没吱声,低头不语。有张三丰在,看来不会到什么好处,以后再找他们算帐吧。她轻笑了两声,一挥手,与“四灵女”飘然而去。
田乙君说:“看来我们要不行了,江湖上何时出现得的这的人物呢?”
张三丰笑道:“江湖自古多雄杰,新人强过旧时人。”
沈万山叹了一声说:“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还是少走动好,免得碰上这样的魔头。”
张三丰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摇头未语。
月光仍是那么静,仿佛全是从冰河里射出来的。众人的心头却浪潮起伏,由近及远散去。
早晨的阳光扑来,沈万山辞别张三丰而去。
张三丰站在九龙峰的岩石上,陈旧的道袍被风吹起,静静地看着沈万山消失。沈万山下了龙虎山,骑上快马,飞奔而去。奔行了一阵,他又不安作难了。万一朱元璋大怒,那我敢不完了?左思有想,觉得还不能立即返回,总得找个什么理由让别人去交旨最好,他在马上想了许久,有了主意——他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朱祖都要回自己故乡李家庄小住一段,求他帮忙不是便当的事吗?一路打马如飞,第三天的早上,沈万山就到了一个贫困的山村,这就是在江湖上有引起名气的李家庄。它的气全以朱祖传,没有朱祖生在这里,谁知道这个穷地方呢?
村子在一座土山的东南面,稀稀落落也不过四十多户人家,村南有一条小河静静地流着,是李家庄的生命之水。朱祖的住宅不特别,普普通通地三间草房,一个小院,靠东墙有间锅屋。大门的对联被雨水已打白了,但还没全烂掉,有几个字还看得很清。上联:道家府地;下联:寂寞人家。横批:东南西北。
沈万山来到朱祖门口,留意一眼门上的文字,轻轻一笑,推门走进院里去。
院里无人。沈万山叫道:“李先生,李……”
朱祖从草屋里起了出来。沈万山连忙躬身施礼。朱祖精神十足,满面春风笑道:“万山,你近来好吗?”
沈万山受宠若惊,朱祖可从来没这么与地说过话,连忙道:“好!先生神色光彩四溢,功力更胜从前了。”
朱祖哈哈一知:“老夫终有一悟,窥破万重迷雾,始知‘道’在足下。前人造经,妙在其中。”
沈万山不明事理,问:“先生莫非修成什么旷世奇学?”
朱祖得意地说:“偶有所得《八卦仙经》妙哉!”
沈万山惊道:“先生修成了《八卦他经》上的妙哉?”
朱祖笑道:“我从中得益非浅,不过《八卦仙经》上的武学现在看来不足哉,老夫别有所悟,另有千秋。”
沈万山连连恭维说:“先生世之神仙,非一般人可比,自然能看破人永远无法明白的东西。我对先生心仰久也,恨不能听先生教诲。”
朱祖微然一笑,坐到一边椅子上。沈万山盘腿坐到地上,以示对朱祖尊重。
朱祖望着天边的云彩静了片刻,问:“万山,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笑的吧?你一定也想笑,笑得无忧无虑。”
沈万山说:“能见先生高兴,我意足也,何有它求。”朱祖摇头不语。
朱祖闭目而坐了一会儿,忽问:“皇上让你去寻张三丰,找到了没有?”
沈万山叹了一声:“在龙虎山上我见到了他,可我无论说什么,他轻笑一下就完了,根本不愿去见皇上,只写了一封信让我转呈皇上,让我好为难。先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朱祖“咳”了一声:“皇上也糊涂,天下能人多得是,何必一定要见张三丰呢?”
沈万山忙道:“先生所言对极,您就代我把这封信转呈皇上吧!”他把信递给朱祖。
朱祖面现难色,沈万山争忙说:“先生,这时候您不救我,又谁能救得了我呢!放眼天下,也唯有您一人与皇上交情深,先生……”
朱祖叹了一声:“看来也只有我帮你了,不过你对外人什么也不要讲,一切有我。”
沈万山心中大喜:“我听先生的,明天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些时候再露面。”
朱祖微笑点头,这主意不能再好了。
沈万山搬掉了心上一块石头,这才舒展开来,否则,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两天后,朱祖去见明太祖朱元璋。
这时他已想好了主意,心里很坦然,平静的神色里有足够的自信。他悠然地走到皇宫门口,不期然碰上宰相刘伯温从皇宫里出来,他想转过身子不理刘伯温,刘伯温却笑嘻嘻向他走过来,说:“李先生,别来无恙?”
朱祖说:“你也满面春风。”
刘伯温轻声一笑,把他拉到一声去,小声说:“万岁这几天心神不定,据说接连做了几个恶梦,正为此烦恼呢。你去他会让圆梦的,可要留心。”
朱祖笑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忧之。我自有妙计。”
刘伯温脸一红,笑道:“先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自然非我等所能比,愿先生一切如意。”
朱祖微微一乐:“会的,你就放心吧!”
刘伯温冲他点点头,匆匆而去。
朱祖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一声。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刘伯温有了厌倦之情,不愿与之说话,更不想与他合谋。不过刘伯温的话对他还是有用的,他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心理。
朱元璋在偏殿召见的朱祖,不过朱元璋情绪之坏超出了朱祖的估计,这让他分外诧异。朱元津的脸本来就不周正,一怒之下,脸就成了青红香焦,两眼里闪着只有丈夫撞见妻子与人通奸时才有的黄中以参红的目光。朱祖的心怦怦地直跳。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朱元璋才低沉地说:“先生别怪,我正为一事烦恼。”
朱祖笑道:“万岁富有四海,拥天之国,焉有烦恼?”
朱元璋苦笑了一声:“先生道心平静,与物无涉,怎知为天子的苦处。”
朱祖“咳”了一声:“天子苍生之首,上禀天意立国,不顾百姓安乐,自然有无穷优烦。这样看来,修道之人就显得太自私了!”
朱元璋脸上飞掠过一道慰藉,轻笑道:“先生过谦了,我正有一事想劳烦先生呢。”
朱祖忙说:“万岁请讲,我愿为万岁效劳。”
朱元璋停了片刻,说:“这几日我连做几梦,颇不痛快。想我创业不易,历经艰辛,先生可有先见之言……”
朱祖点点,没有言语,放松了一下身体,进入了奇异的功境,恍兮惚兮的感觉把他带入了深沉而悠远的岁月……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万岁,欲保万世绩业,别让金銮殿生虫。”
朱元津哈哈大笑:“先生,这可容易之极,只要勤拂拭,金殿岂能生虫?”
朱祖笑道:“万岁所言极是,大明江山永世不衰。”
朱元璋乐极了。他对朱祖的预知能力是不怀疑的,许多事实验证过朱祖的预言。
不过朱祖有他的狡猾处,深知中国同音字的妙用。朱元璋怎知他的后代子孙中会出个崇祯皇帝的呢?其中的奥妙朱祖自然不能细说了。两个人又畅谈了一会儿,朱祖说:“万岁,沈万山江湖奔走寻找张三丰,人是找到了,可只带回了一封信了,张三丰已老矣,沈万山深感有辱使命,羞愤交加,病倒在路上。幸与我相遇,故托把信转呈万岁。地说病好之后,前来向万岁谢罪。”
朱元璋接过张三丰的信,没看就放到了一边。显得很无所谓!他微笑着看了朱祖一眼,说:“已是过去的事了,别提它了。不过,近年江湖颇不平静,倒值得注意,白莲教死灰复燃,武林各大门派也四处活动,这与国不利,民亦难安,我想请先生去平息这场风波……”
朱祖连忙应承下来,他正想一显身手呢。
他谈了一下如何入江湖,扫群雄,朱元璋大加赞赏。朱祖飘飘欲醉地出了皇宫。
回到居处。他什么也没干,取出陈年老酒,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滋味他好久没有领略了,仿佛一股轻风把他吹上瑶台……
第六章 迷中尚存一点真
浓云密布阴沉天,纵然好儿女,行亦步步难。天杀情,五海冤,大风歌,莽苍天,躺下六尺长,站起碧玉山,问何处有意,只待回首看。夕阳的残光里,风沙起处,破旧的衣衫随风尘摆起,文明昂然挺立,什么也不见。他已经变得疾呆,时好时坏,喜怒无常,有时还有种狂逆,两眼里闪着野兽的凶性之光。他不知自己到了哪里,更不清楚要干什么。心中似乎有力量要让他清楚些,可总是朦胧软弱,一闪即逝,他想抓住它,总是办不到。
他不知不觉到了河西走廊南面横延伸的祁连山脉。他想翻越一座高山,刚爬了一会儿,忽见西南方有几个人骑马跑过来。也许是他耐不住心灵深处的孤独,一时清醒了许多,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喂!我在这里哪!”似乎人家是寻他的。
那几个人听到叫声,还真停了下来了,文明情急忙向他们奔过去。马上的四人向他露出和善和微笑。文明跑到他们面前,一下子竟然愣住了,看到马上的三女一男,他忽然地想到了另一个女人——胡仙。白马上的黄衣少女象胡仙啊!她神秘、飘逸,貌美如仙,这些都象胡仙,唯有一双眼与胡仙不同。胡仙的眼睛水灵清丽,黄衣少女的眸子活泼透澈,更有一种神秘的魅力。这是他见到的第二个绝伦美女。不知何故,他一见到绝色少女就清爽、明白,离开她们就有些糊涂了,但又是绝对忠贞的,心中只有一个胡仙。
旁边的黄马上的蓝衫少年亦气质压人心魂,双目温玉一般闪着晶莹的光芒,与黄衣少女真是天生一对佳侣。另外的两个少女姿色一般,象是他们一对情人的使女,少年见文明不言不语呆立在那里,觉得有趣,笑道:“这位仁兄有何见教?”
文明怔了一下,说:“我喜欢这位黄衣姑娘。”
少年哈哈大笑:“爽快人。我也喜欢她啦,你晚了一步。”
文明:“我只是喜欢她,没别的……”
少年更乐了:“若是别的我早就揍你了,还会让你站着?”
黄衣少女笑吟吟地说:“小哥哥,你别浑闹了,你看得他什么样儿了。”
少年说:“是他先闹的,我的小妹妹,我可是个好好先生。”
文明心中一荡,又清醒了几分,笑道:“两位神彩折人,定有非凡造诣,请问高姓大名?”
黄衣少女妖然一笑:“问迟了,你不是告诉他了吗。”
少年头一摆,笑道:“你又骗你哥哥了,我什么时候说的?”
黄衣少女微笑说:“你让他先说,不等于你要后说吗?耍赖,山不答应的。”
少年一拍胸口,张口欲说,忽地反手一指旁边的使女:“你替我说。”
命名女笑道:“我们公子人称‘九阳公子’温华。”
另一位使女说:“我们小姐说‘九阴公主’少芙。”
文明连忙笑道:“好名字,如雷振耳。”
少芙浅浅地笑了:“文公子真会说笑话,我们还没行走江湖的,这称号很少有人知道的。”
温华说:“我们以后会惊天动地的。”
文明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修习过《九阳真经》上的功夫?”
温华笑道:“那是当然。《九阳真经》上的功夫我也练得出神入化,不过我喜欢叫‘九阳公子’这个名字罢了。”
文明的脑袋突然地昏沉了,只说了一声“了不起”,便没有话了。少芙说:“小哥哥,你别乱吹大气好不好。”
温华瞪了眼睛:“我才没吹呢,我的功夫就是神鬼莫测的吗,难道说是三脚猫的功夫就老实吗?”
少芙摇摇头:“你把他吓傻了呢。”
温华仔细地看了文明一会儿,说:“奇怪,我又没打他,你快笑一下吧,他喜欢你的呢。”
少芙头一转:“那怎么办?就说你的功夫坏坏的。”
少芙“扑哧”笑了:“说你连小兔子也打不过。”
温华说:“好,我倒一次霉。”他开口欲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