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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饮风独夜醉无眠-第11部分

小说: 饮风独夜醉无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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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窗外月郎星稀,天高云淡,不时地有冷风呼啸着从窗际间流入。

  我来到窗前,关窗之际,却发现一个身影正立在长廊上,静静凝视着栏外一轮满月,披了一身的皎洁月光,似乎整个人都融进了月色里。他的背影透着几许孤索,几许落寞,又有几许冷清的味道。

  冬夜的寒冷,渗入骨子里的冷,他却恍若不然,任冷风吹翻他的衣袍,掠过他的脸颊,他仍然那么静静地凝望着那轮明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我站在他背后,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淡淡地开口问道。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见是我,眼中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我笑了笑:“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说来也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他闻言望着我,眼中若有深意。他转过头,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就好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一样,虽然每个月都有相同的变化,却从来没有过相同的月亮。”

  他的语气很平,很淡,在这寂静的夜中又显得缥缈,很浓,很郁,就想夜色沉沉的庭院,看不真切。

  “董方航……是被我逼死的!”他沉默了良久,忽然道出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他垂下头,苦涩的笑容,慢慢浮起,可我却看到了那笑容中的痛楚与无奈:“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敢,她所求的,只不过是父亲的平安归来。而我,却亲手毁了这一切。我不敢告诉她真相,也不敢去面对她,更害怕她若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悲痛,眉头紧紧揪在一起。

  “我只恨我自己,是我害了她。可是,杀父仇人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他的嗓音充满了苦涩,千思万绪洪波般涌起,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月光孤冷,静静地流淌下来。

  世人多为情愁伤,纵使是多么铮铮铁骨,叱诧江湖的风云人物,沾染到情之一物,也再难平静,恢复到最初的状态。此刻的他,就像个满心脆弱的人,为情所伤,心绪不宁。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人们总是希望借逃避了来摆脱痛苦,逃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逃避过后却是一轮更深更重的痛苦……

  当年,董方航作为被流放的官员被押至遥远偏僻的漠北。那儿一年四季皆是冬,白雪皑皑,人迹罕至,除了几处冷清的驿馆以及边塞的守军,剩下的就只有这漫天漫地的白,即使有人想逃出去,也会在一望无垠的雪原迷失方向,最终冻死在这荒芜的冰原之中,亦或是成了雪狼野狐嘴下的裹腹之食。

  董方航当朝为官十数载,持官清廉,待人诚恳,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却不料到头来害于奸人之手,纵使有满心不甘,也空自换得一把老泪纵横。

  池笑天受红袖所托孤身来到漠北,几经周折终于见到了董方航,待说明来意之后,却遭到了董方航的拒绝。董方航认为逃跑乃懦夫之举,而且如若离开,岂不承认了这派遣刺客,企图以下犯上之事。当下谢绝了池笑天的一番好意,决意留下。他相信总有一天,皇上会查清真相,洗清他的冤屈。池笑天几番艰辛但不料最大的阻碍竟是来自董方航本人,不免有些懊恼这读书人的迂腐。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可董方航执意不肯,却是令他无可奈何,但又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随即决定先混入边塞军营,再做打算,希望可以劝得董方航回心转意。谁知这董方航也是一副硬朗脾气,他见池笑天如此固执,心知劝阻池笑天不得,便生了以死明志之心,待到发现,已是留书一封,悬梁自尽。池笑天不曾料到会落个这种结果,满心悔痛却已是惘然,只得落魄而归,却不知如何去面对,最终不辞而别。

第八章  风尘花尽雨淋漓(4)
尘封的往事如同流水般从眼前静静淌过,当真相展现在眼前,我却沉默了,董方航虽不是池笑天所杀,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件事就像个沉重的枷锁紧紧拴住了他的心。他压抑,他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桎梏,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此时夜雾弥漫。垂云满天,月光变得有些黯淡,越发显得冷清。

  我抬头望着月亮,月在微微的云层间沉浮,就好像这无常的世事,缥缈而复杂。红袖的苦涩,是一种如此沉重深刻的痛苦,但是池笑天,又何尝不是呢?

  夜,深而冷,又有雪花缓缓地落了。雪,一片一片,落满他的肩头,而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月亮,许久,许久……

  来临淄已近半月,万通钱庄因为南宫无痕的接手不仅没有衰败的迹象,反而生意越发兴隆。但似乎这一切未免太平静了些。韦昌德猝死的原因至今不明,近日来,司徒等天影堂众一直在暗中追查韦昌德的死因。

  韦昌德的管家丁富是个忠厚的老实人,跟在韦昌德身边也有十数载。韦昌德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之后他便一直在韦府打理家中大小事务,十几年来尽忠职守,也可算得上是韦昌德的心腹了。据他回忆,韦昌德遇害前几日一直有些心绪不宁,虽说白日里还是如往常一般约见生意上的朋友,去钱庄打点一下生意,但一到晚上就一直呆在书房中,还不许下人去打扰。通常书房的灯一直会亮到很晚。那天早上,韦昌德一大早便吩咐丁富差几个小厮送封信给天香楼的红袖姑娘,还嘱咐不要被别人看见,却没想到当天晚上韦昌德就遭遇了不测。

  丁富所说的与红袖所言并无出入,可见这个丁富并没有在撒谎,但我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可真的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另一方面,寒汐连日来的奔走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饮风阁在山东设下十处堂口。除总堂设于临淄外,其余各分堂分布在山东各地,各分堂在临淄均设有暗哨,以便暗中联系。如今这十处分堂只剩下曲阜,沧州,烟台,日照,济南五处分堂。寒汐这几日与这些暗哨接上了头。目前,这五处分堂并未受到任何可疑的威胁。但据他们所说,被挑的五处分堂事发之前全无征兆。仅在一夜之间,那些分堂的暗哨就如影魅般消失了,所属各地的分堂也都失去了联系。之后不久,山东总堂主韦昌德又猝死在自己的房中,但在这之前他又曾经派人到天香楼留下了一封口信。此后,一切仿佛又趋于平静,南宫无痕所接手的万通钱庄也是一片风平浪静,对方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一连串的事件,逼得我沉下心来仔细思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连这点渊源都没有,我又何必游荡在这世上。

  我这样想着,心头不禁涌起一抹带着疑云的黯然……

  自从那晚池笑天道出了心结,他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振作了起来,渐渐恢复到了先前的那个他了。这天清晨,我在廊中遇到他,他对我说道:“我觉得变轻松了许多,心中的牵绊太多,人也变得钝了吧。昨晚,我想了一夜,也想通了许多。等这件事一过,我会和她作一个了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片豁然开朗的神色,目光中透出一丝了然与坚定。

  听了他这番话,心下真是一阵欣慰。他终于不再逃避,面对自己的心。他和红袖之间的牵绊,已将两人折磨得遍体鳞伤。但是,没有人能帮他们,除了他们自己。不论未来是什么,只求无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魑(1)
残阳如血,染红了天际,落日宁静,在傍晚的炊烟中轻轻地沉浮。街道上没有尘埃,空气中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梅香。

  街道尽头,我走进一家茶馆,门口的招牌上草草写了一个字:“茶”。这是一家普通的茶馆,普通的房间,普通的桌椅,普通的茶具,以及,普通的店家。向小二要了一壶银针,细细地啄上一口,微苦。我淡淡地笑了,同样普通的茶。

  窗外天色已渐渐近黑,街道两旁亮起了灯笼,在缓缓的夜风中轻轻摇曳。

  “你来得很早。”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心下一惊,此人进来时我竟然没有觉察到半分气息,看来其内功修为已经深不可测!我暗暗定下心神,平静地说道:“刚到不久。”

  他淡淡地笑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翻起一个茶碗,给自己沏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他约摸四十开外,他有一张消瘦的脸,却有一双镇定的眸子。看人的时候双目微合,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漠然。他身上的布袍已经有些旧了,有些地方甚至磨出了口。看上去他更像是个落魄的汉子,但是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与剑拔弩张的锋利不同,他所有的是一种浑厚而深沉的锐气,洒脱又不乏肃然。

  这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

  白日晌午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呆在房中,突然有东西从窗外掷入,瞬间钉在了房檐上。那是一枚漆黑的铁镖,下面还连着张纸条。

  “谁?”我猛地从凳上弹起,一个箭步跃至窗前。满院寂静,哪见半个人影。我摘下纸条,展开:

  日落西头之时,城东茶居一会。

  纸上只有简短的两句,再无其他,亦无署名。但看那一笔铁画银钩,却别有一股豪放洒脱之气。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本事能在不惊动一人的情况下自由出入南宫别苑?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依纸上所写,要的是我一人赴约,似乎并不希望惊动他人,这到底是一种考验还是一处陷阱?

  无论如何,我还是决意如约前往一探究竟。

  “敢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你很有胆识。”他放下茶杯,缓缓说道,眼中透出几丝赞许。

  “你到底是谁?”

  他闻言,只是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有名字如何?没有又如何?终究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他的话若有深意,我听不大明白,却隐隐约约感受到那话中的一股凄凉之意。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这个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掌大小的木牌放在我面前。

  那是一块三寸见方的朱漆木牌,一面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飞禽,另一面用凿空刻出“幺七”的字样,木牌的周边还雕刻着镂空花纹,略显精致。

  “这是什么?”我翻看着手中的木牌,不明白他的用意。

  “杀韦昌德的凶手便是这木牌的主人。”

  “什么?”我闻言微微一怔,韦昌德之死至今悬而未决,凶手似乎不着痕迹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以饮风阁的 实力尚未能找出几分线索,可眼前此人来历不明,却说这面木牌的主人便是我们寻找数日的凶手,这多少让我有些心存质疑。况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正在追查韦昌德的死因,难道,他已知道韦昌德和我们的身份?

  他见我不作声响,并不多言,又从怀间掏出一包用白帕包裹的物什。他小心翼翼将其展开,露出躺在白帕上的几枚极细的银针。那银针细如发丝,针身极光极滑,映着店中微弱的灯光,呈现出异样的光彩。

  “摄魂针,极阴极毒之物,见血封喉。韦昌德便是死于此针之下。”我想起司徒所言韦昌德的左眼中有一处极细的针口,周体呈黑,显是中毒而亡,这倒与他所言相吻合。

  “这两样东西为何会在你手中?”

  “因为,东西的主人是我所杀。”他的语气依旧平静而淡定,只是眼中沉淀了一抹难解的深沉。

  以韦昌德这等武功修为都惨遭毒手,而眼前这其貌不扬的落魄汉子却将凶手毙于其手。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可他的身份与来历却似一团迷雾将我笼罩,让我捉摸不透。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只有街道两边几盏灯笼中微弱的灯光还在孤独地闪烁。他饮下最后一口茶,缓缓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另外……”他俯下身,压低声音轻轻地说了句,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在他将要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叫住了他。

第九章 魑(2)
他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会知道原因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罢,了然一笑,拂手而去。

  夜风淡淡,透着窗子流淌进来,面前灯盏中一豆亮光在一汪浅油中摇曳生烟。我静静望着窗外一轮孤月,陷入了沉思。

  世事本多无常,而我触手所及,如有真相,亦佐之于鲜血。鲜血,能够让人清醒,可我却感到一丝隐隐的疲倦。倦意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就想像这淡淡的夜风,来之无形,去之无痕。处身江湖,总是有太多无奈,纵有一身武功,一把利刃,又能有多少改变?

  末了,惟有苦笑。

  入夜,静谧无声。

  月光清清冷冷,淡淡地在脚下的青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几分萧瑟,几分孤清。

  茶居位于临淄城东,有些偏僻,虽不是很晚,街道上已空无一人,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笼随风轻展。

  街道上很安静,却安静地得有些诡异。夜雾微漾,沁着丝丝深沉的冷。月光变得森冷起来,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夜雾笼罩般降临在我周围,我渐渐放缓了步伐,手轻轻覆上了腰间的离歌。离歌似乎感应到了四周隐没的杀机,在鞘中微微地浅吟着。

  忽然之间,一阵利物破空的声音自身侧传来,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腥气。我拔身跃起,险险避过一片寒铁。刚才所站之地已覆上一片铁器,映着幽幽的月色,折射出一片诡异的碧色。

  不容喘息,又有一片寒铁破空而来,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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