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系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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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翻已抽出长鞭,抖得笔直。却并没有马上向前,她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去拼命,眼下的局面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甚至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半夜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看人打架。
而且,还是一个本来应该死了的人。
她努力想让自己脑子变得清醒一点。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局面。
无论如何,三色衣之间是不会另起干戈的,他们有共同的目的,而且这个目标近在咫尺,轻易的就可以取得成功,然后他们可以拿着好几车的银子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假如没有意外的话。
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蓝衣紫衣相继死去。
而又在几天之后,倒在暗血隐中的蓝衣杀手奇迹般的又站了起来。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殷落落和肖遥。是任何人,任何见过暗血隐的人!包括红衣。
“暗血隐在他身上!”红衣失声惊呼,殷落落的猜测马上得到证实。
“果然如此。”她想到,再次被它的诡秘震撼了。
她立马又想到,红衣绝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人,能够打败暗血隐。
上一次,他只不过碰巧用火驱散了围绕的红雾。
幸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想着,红衣大喝一声,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要见我父亲!”殷落落大声表示抗议。红衣的眼睛里荡着焦躁的光,蓝衣长发飘飘,几步之外,停滞在半空,恍若仙人。
“带我去见他!”殷落落再次说。
红衣没有空闲说话,凝神屏气突的弹出去。殷落落的长鞭猛然卷至,在一瞬间绕住他的左腿。红衣大怒,反手一劲指力殷落落顿觉手上传来酸麻之感,长鞭几欲脱手。殷落落芳心大怒,用力把他往回拉。
红衣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要吃人一般,一声爆喝,只听啪啪几声响钢鞭竟然被他挣断,殷落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红衣已经飞了出去。“你不能这样。”殷落落气急喊道。“他会把我们都杀掉!”红衣终于说。
“好吧,我自己去。”说完她真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激烈的拼杀声,充耳不闻。她不想再管什么暗血隐也不必要知道眼前的蓝衣是不是本人,她的心里只有父亲,她必须要见到他,她几乎连一刻也不能等了。
她循着来时的路继续往下走。
眼前突然一花,她以为是红衣又来阻挠。随手就是一鞭,她本就没想过这一鞭能击中,但她确确实实的感到清晰的浊感,她打在了什么东西上。
不可能,她诧异的回过头。她的确没有击中红衣,但又确实是击在了一个人身上——或许并不是一个人。
“蓝衣?”殷落落一惊顿时生出满头冷汗。
她的长鞭被蓝衣紧紧的握在钢铁一般的手里,动弹不得。
强烈的恐惧感袭来,动作凝固在蓝衣冰冷的目光里,她不由自主的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像死鱼般呆滞的眼睛。鞭上的劲力陡然消失,有什么东西强行往她身体里面塞,全身像被无数的虫子嘶咬着,想挣脱也是不能够。
红衣从中间一剑砍断长鞭,这才从蓝衣的掌控之下脱离了出来。
打了个踉跄,倐一站定就从红衣的眼睛里看到了看到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慌乱。蓝衣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的地方定定的看着他们。
“快走,”红衣大声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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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沼泽】………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殷落落固执的拒绝了他。。
不知怎么回事潜意识里总对他有一种排斥感,她总是想方设法的与她为难。
她清楚的明白,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将会是她永远的敌人,他们站在不同的两极却因为某个原因而相遇。
而一次的相遇就注定了死亡和恐惧。
“千万不要以为我有多么想救你!”莫名其妙的碰了钉子,红衣心里终究有点不平衡,抓紧机会反驳道,“正如你说的,我只想要灵芝。我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拼死去救谁,我红衣也不是笨蛋,我向来都只做对自己有用的事,其他的事你就是求我我也未必就会动心。”
“哈哈,”殷落落忍不住笑起来,“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那朵该死的灵芝吗?你怎么就那么自信我一定会把它给你。”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我之前说过我们就只是做一个交易而已,我们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不是吗?何况,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你好像根本就没有权利来说这句话。”
他逼视她,“你最好在死之前做完你该做的事,否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
殷落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么现在她能做什么呢?去杀了蓝衣然后去见父亲?
现实总是比想象要残酷的多,她隐隐感觉到现在的蓝衣已经根本就不是蓝衣了。
对于他来说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灵魂早已脱离了**,邪恶的力量潜伏在他身体里面。
它操控着他的一切,身体——他恐怕已是只剩下**而已。
要杀他显然不是一间容易的事,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死去,没有灵魂的人根本无权妄言生死。
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
“我不是他的对手。”红衣说。“如果能活下去我一定让你见到他,然后——”他停住,不说话,通常不用再说的话他就绝不会多此一举。
殷落落并不相信他,然而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半晌,红衣凝视被他暂时制住的蓝衣,长叹了一口气,毕竟曾经共事,转眼间兵戈相见又是另一番场景。
殷落落冷眼旁观,说道:“红一杀手果然名下无虚,凝波诀居然练到了第九成!”
红衣道:“饶是如此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我只能暂且稳住他,时辰一过我们必死无疑。”
“这么说我这是大老远的跑来送死的?”
沉默一会儿,红衣一招手道:“随我来。”
地上的尸体血液已经凝固,身体似乎都冻僵了,怪异的扭曲成一团。
殷落落从上面跨过去,心里狂跳不止。她很想问问那两人干什么要自杀,但红衣一直埋头疾行并不搭理她也就觉得无甚趣,摇摇头不再去想。
走了很近的一段路程,面前出现了一片繁茂的灌木丛,夜色中看来呈幽暗的红色。不时有小虫子唧唧的叫着,夜显得很宁和。
红衣一言不发一转就钻了进去不见了。
殷落落紧随其后,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灌木丛里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唯有浓烈的血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直往鼻孔里钻。殷落落甚至发现脚下的泥土竟然是湿的,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几欲作呕。
又走了几步跘在了什么东西上,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她忍不住伸脚探了探,果不出所料,是具人的尸体,僵硬如冰。
接着发现尸体旁边两把钢刀。她明白了,原来死在这里的也是轿夫。
心中好奇又起,但见红衣正像她这边看,动也不动的等着他道出其中原委。
可红衣却半分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站了一会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出了灌木丛,赫然一片空旷。
地上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硕大的一块地方寥无生机只能看见暗黑的泥土在涌动。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片沼泽地!
红衣小心翼翼的走上去,下脚几寸之内就是踩上去瞬间就会陷下去的淤泥。不时散发出种种恶臭,熏得人睁不开眼。红衣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向着沼泽深处走去。
殷落落把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走在这种地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暗暗提起劲力生怕以不留神就陷了下去,很显然她实在太过滤了。
看红衣走在上面步履厚实,如踏平地,哪里像是走在沼泽地上分明是在铺了好几层波斯地毯的地上漫步。
沼泽地里危机四伏,如果不熟悉淤坛分布或者方法不当十有**会命丧当场。
红衣却是这行的老手了,乍一看步伐紊乱似乎毫无迹象可循实则每一步都必是精确无比,有时哪怕只有脚掌大的硬土他也能毫不费力的准确的把它找出来。
殷落落的循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慢慢的跟着,丝毫不敢放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殷落落的腿脚酸麻,几欲断掉红衣终于停了下来。
他示意殷落落跟着他。忽然他的身体急剧下坠,墨黑的淤泥迅速掩埋了下半身,窜至胸口。殷落落吓了一跳,正在思索是否伸手搭救,马上想到就算如此也未必就能救了他的命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也一块搭了进去,何况他一死他们就解脱了,免了一场麻烦。
她忽然记起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父亲的下落,到时候恐怕麻烦就更大了。正想着眼前一亮,嘴张得老大。
红衣停在了那里。从容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深陷沼泽的人所有。
他居然向殷落落点了点头,殷落落的样子似乎要哭出来了,这个疯老头居然想让她也下去!自己死了还不甘心,还要人垫背,心可真歹毒!她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快点。”
他不耐烦了,催促道。
我可没那么笨,殷落落想。这时候她惊愕的看见红衣在缓缓的上升,直到露出了膝盖才又停住。
奇怪的是他的衣衫干净如初,并未沾上一点污秽。
“你不想见他了?”不知道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殷落落不解的投去询问的目光。
然而很快她的目光就凝结了,怔怔的看向红衣身后。
那里出现了一个洞口,就在刚才他陷落的地方,乌黑的泥土里。原本浓浓的泥浆这时仿佛被冰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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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地泽宫】………
殷落落有生第一次同时呼吸着新鲜空气进入了沼泽。。
下降了好几丈才停下来,四周漆黑一片。黑暗中嚓的一响亮起了一线火光,红衣手中执着一卷火折子,照亮了一方角落。
四面都用坚硬的大理石砌成,左右上下各有丈许宽,四壁上有如蜂窝,每一块石头上都有数百指头大小的孔。单独的石块之间镶嵌的并不是很紧密,留着细小的缝隙。
毫无疑问这里必定就是传说中诡秘无比的地泽宫了。
据说地泽宫在唐开国之初就已建成,经过上百年的重建和修补其诡秘程度实非任何机关密室可比。这里理所当然是关押朝廷重犯和储放各种重要器物的理想场所。
正因为如此,除了专门的管理人员之外一般人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所在却并不知道在哪里。也难怪,修在沼泽地里的地下室恐怕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石室里遍布机关,都隐藏的十分巧妙,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幽密的石室里隐藏着无比的杀机。
长殿里每隔几丈远就有一尊身披金甲手持长戟的侍卫雕塑,面目神俊,威风凛凛。
红衣伸手在侧壁上摸索了一阵,随着啪嗒一声响,火苗跳动起来。四面的壁灯把整条长殿照得亮如白昼。
殷落落没有看见一个人。她很耐得下性子,她知道该到来的时刻终究是会来的。
沿途有许多的分叉,拐弯处机括遍布,稍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
红衣驾轻就熟,不一会就来到一堵墙面前。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这堵墙看起来极为厚实,上面刻着一团火苗的形状,右下角一只挺立的莲花。
红衣顿了顿,抽出一把匕首在中指割了一条口子。
鲜红的血液马上涌了出来,他把手伸到莲花的上方,红色的液体潺潺流进花心。殷落落马上明白他是在干什么。
不出所料,血液浸透了整朵莲花。火苗仿佛动了起来,墙壁轰轰作响。这是一扇门,只是做的极为宽厚早与墙融为一体所以不易被察觉。
门缓缓打开了里面又是另外一片天地。
门里两个身穿黑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姿态威严,一双眼睛炯炯生辉,另一个中等个子,发色火红,长的还挺俊俏。
看到进来的是红衣那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向红衣行了礼,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殷落落。
“我有事要带她进去。”红衣头也不抬的说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显得很为难。“您知道&;#8226;&;#8226;&;#8226;&;#8226;外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当然知道,”红衣道,“但她却不是外人。”
那两人很诧异,“新来的?总管什么时候下的命令,我们怎么没有收到。”
“我可没这么说。”
“您老这是在跟我们消遣呐!”
“那么,我是不是外人呢?”
“说笑了,如果连您也是外人的话,恐怕就没有人配走进这里。”
红衣道:“现在她是我的客人。”
那两个守卫不为所动,“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擅自放生人进来可是要杀头的,咱兄弟还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出了事由我负责便是,难道连我也不相信?”红衣明显有些愠怒。“岂敢,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红头发的道:“除非有总管大人的出入令,否则恕难从命。”高个子道:“想必你不会让我们为难。”
“这么说来没有出入令是无论如何不能进了?”“当然你除外。”红头发的说。
“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进去呢?”
“我只能说,劝你还是不要以身试法。”
高个子道:“或许还有另外一个方法。”“说。”
高个子说:“假如她能自己打开它。”“你是说用她的血&;#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红衣沉默了一会儿。“我保证她一定让你失望。”他说。
他们重新走出门去,石门轰轰的关上了。
殷落落道:“他们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