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在江湖-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微微一红上官静撅嘴摇头:“静儿总有一天是会长大的大哥,别总是把我当做孩子看待。”连忙点头,上官玉门微笑:“是,大哥知道,但是,大哥希望静儿就这么开开心心的长大。时间不早了,明早启程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我先走了。下午去清凉谷不要忘记了,顺便把那天我带回来的一些好酒给夫子带去。”听话的点头上官静微笑着目送上官玉门消失在了月亮门后。
路途遥远,第二天一早上官父子和府里几个功夫不错的下人就跨上马疾驰而去。站在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人上官静悄悄地握住了身边一脸倦色的吕娘蓉的手微笑的安慰道:“娘,没事的,大哥一定会把姑姑一家带回来的。”望着自己小儿子脸上出尘的笑容吕娘蓉欣慰的点头,自从得到刘家会遭遇屠庄这个消息她担心的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梦里都是火光冲天,血流成河的模样,这次见上官文天他们终于快马加鞭的赶去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却有多了担心的对象,生怕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有什么差池。手被自己的小儿子紧紧地握着,掌心粗糙的茧子传达了一份踏实她不由得静下了心。女人的一辈子,无疑是嫁对了人,到以后可以颐养天年,儿孙满堂,见自己这两个儿子都这样的努力她十分的满足,最后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够事事顺利,那么就算自己和丈夫撒手不管了也会安心的闭眼。
抬头看街上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吕娘蓉松开上官静的手问:“最近没有看夫子回来,他还在清凉谷?”听到夫子的名字上官静就头疼,摇头道:“没有,师娘拉着夫子出去游玩了,清凉谷就剩下我和初刃了。”
“初刃,怎么不叫刃哥哥了,记得一开始拜师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刃哥哥叫的可甜了,你大哥都要吃醋了。”调笑的望着上官静露出腼腆的笑吕娘蓉搂着他的肩膀感叹,“静儿的身高也到娘的肩膀了,再过一年两娘还想要看你的时候就要仰头了。”抬头,看她眼角微微泛起的鱼尾纹上官静认真道:“娘不管怎样看,静儿都是娘的儿子。”
“对,这个跑不了。不过,我们静儿模样这样端正将来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嫁进来,一定找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给静儿做老婆。”见吕娘蓉笑的很开心上官静也附和的笑同时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从他的潜意识自己是一个女人的意识还强烈的存在着,好似被催眠了,从出生开始,或者是知道了男女性别之后他就特别执着的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女子的,虽然不对那些胭脂水粉,花花绿绿的衣服感兴趣,但是,心思的细腻,偶尔的多愁伤感依旧是儿女情长。这叫他很担心,将来真的不能和一个女子共度一生,害家里的人担心,尤其是父亲和大哥,对自己的期望一直都很高。
有的时候他也宽心的想,也许是因为周围的孩子都是男生,没有同龄的女孩子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当知道姑姑家有一个小他几岁叫若心的女孩子的时候是一心期盼着她来的,也许若心来了自己就会改掉这根深蒂固的念头。
二十八 救人如救火
上官文天一行人出了城门之后就快马加鞭的往北赶,中途在驿站稍作休息就立刻换乘马匹继续赶路,风餐露宿的几天下来,每个人的脸都凹陷了下去,身形狼狈。把马牵到河边喂水,上官玉门望着水里自己满是灰尘的脸捧了冰凉的水洗了几把,抹掉了脸上的水抬头看头顶的日头,虽然是正午,却感觉不到多少温度。越往北走气温越低,仔细的算一下北方现秋末,是天气转冷的时候。
“老爷,前面有一个简陋的喝茶的地方。”护院阿勇喘着粗气跑过来报告正立在河边观望四周的上官文天。点头上官文天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玉门,吩咐大家到那茶寮喝茶歇息一会,一连赶了半个月的路再不休息身体就要垮了。”甩掉脸上的水上官玉门点头,手一挥,零落分布在河边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指着尘土飞扬的大路他说:“前面有一个茶寮大家都去那里喝茶吃饭,歇息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继续赶路,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休息。”一群人一呼百应浩浩汤汤的沿着大路前往,看所有的人都走掉了上官玉门才踏过石头上岸。
路边的那个茶摊,说的文雅一些是茶寮,不过是用木头和稻草搭建铺设起来的简易窝棚,是穷苦人家搭上半条命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赚钱。上官玉门最后一个到,茶寮已经人满为患,店家欣喜的把窝棚里最后的桌子也搬了出来殷勤的招待。坐在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上官玉门观望了一下四面,空旷没有遮蔽物,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于是松懈了紧绷的神经品着味道如草叶的茶水。
“石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镇北?”咽下苦涩的茶水上官文天低头问。连日不停的奔波最吃不消的还是年岁稍大的他,最近几年生意都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打理,生活安逸身体也不多动弹了自然生锈,连续的奔波自然是苦不堪言。现在最盼望的是有一场仗可打而不是继续在马匹上颠簸自己的老骨头。
石头是熟悉镇北一代地形的人,看了一眼四周说:“骑马赶路的话还需要一天半的时间。”稍微满意他的答案上官文天开始闭目养神,桌边的其他人也开始低语或是闷头喝茶吃干粮。
江北的冬虽然不如北方那样彻骨的寒冷,树叶却也是黄了,萧瑟的挂在枝头留恋生命迟迟不肯坠下,万物进入了绵长的睡眠期,风干燥阴冷,土地泛起了白色。一群人正在打盹的时候从大路的北面走来几个人,仔细的看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农夫,穿着粗布的麻衣,一个年约十六的少年,也穿得朴素,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眸子倒是惹人注意,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娃娃,带着一顶圆帽子,长的水灵,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事故的望着这边。
“店家,来一壶茶水。”抱着孩子的少年先走了过来吩咐店家。茶寮的老板脖子上搭着干净的毛巾不好意思的拱手说:“不好意思,客官,您看,我们这里客满,没有桌子可以用了。要不您凑合着坐这边的板凳?”说着搬过来一个长板凳放在茶寮边上。那个少年略微的扫了一眼喝茶的人紧皱的眉慢慢松开说:“好吧。”然后走到路边和那个弓着身体的男子回话。
冲邻桌的几个汉子递了一个眼色上官玉门走到少年跟前看了他怀里的孩子一眼拱手:“我们让出一张桌子,行了远路还是好好歇歇的好。”机警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少年感激的点头:“多谢。”然后扶着路边的男子在空出来的那张桌子旁坐下。见对方无意多说话上官玉门最后看了那少年一眼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这个过程中上官文天只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下就随即闭上没有再睁开过。
“那汉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重伤没有来得及医治,脸色蜡黄蜕了一层皮一样。”石头小声的冲上官玉门说,还不时的多看几眼旁边那两个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石头上官玉门装作没有听到的学着上官文天的样子闭目养神。
“来,吃。”从包裹里拿出风干的饼子塞在怀里的孩子手里少年柔声的说。怀里的孩子伸出白嫩肥胖的小手拿着饼子咬了一口随即脸色难看的张开嘴仰头看着少年哭丧道:“瑶……哥哥,好硬。”软软的童音还夹杂着南方人专有的温软口音听着很喜人,茶寮的店家觉得喜欢就拿了一个热卖头塞给了他。少年道谢后一点一点的掰给怀里的孩子吃,还不时的关照身边的男子几下。
日头微斜,睁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茶水颤抖出波纹上官玉门侧身望着大路的北面,尘土飞扬似有什么大批的过来。盯着那里等了半天才见一堆人马快速的移动了过来。其他的人也停止了谈话严阵以待的看着那批衣着怪异的人马。
因为消息收集的不够上官文天他们也不知道在江北屠庄的人是江湖上的哪一批人,见来的人穿着奇怪的缁衣就下意识的握住了兵器严阵以待。渐渐的近了,尘土散去上官玉门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衣,黑衣上面用黄色的丝线勾勒出奇怪的花纹。每个人都带着只露出鼻子和嘴巴的面具,双目无神,胯下的马也是黑色的。一声马嘶,为首的人停下打量了半天茶寮里的人,店家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窝棚里面不出来。扭头,上官玉门看着另外的两个人,那个少年怀抱着孩子炯炯有神的望着那群人随即不再看的拍着憋着咳嗽的男子的背低声问:“爹,好些了么?到了下一个地方我们就找大夫,您这咳嗽再不看大夫的话可就治不好了。”
最后把目光落在上官玉门身上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勒紧了缰绳御马而去,其他的人也随着他的步伐离开,漫漫烟尘,滚滚红沙,不一会就消失在视线里。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上官玉门站起来吩咐:“把水和干粮带足继续赶路。”人声喧哗,大家张罗着,只剩下隔壁桌子上的人继续坐着吃饭喝茶。少年怀里的孩子抓着吃剩下的半个馒头好奇的看着人荒马乱,时不时的拉一下少年的袖子,红润的嘴唇贴在他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再三的看了看他们上官玉门在心里思量,真是奇怪的组合。那个少年怀里的孩子一眼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吃不了苦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个孩子那么亲厚那个少年的话他上官玉门都要怀疑他们是拐子了,专门偷了细皮嫩肉的孩子卖银子。
一行人牵马才要离开大路上又气了烟尘,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离开的那批黑衣黑马的人又折了回来。在意的看了看那对组合上官玉门冲好奇张望的石头说:“叫大家别再看热闹了,启程。”石头痛快的吆喝了一声动作迟疑的人也麻利的收拾起来,在牵马上路时恰好和那批折回来的人马碰在了一起,一方向北另一方向南也不冲突,于是相互装作没有看到的把马牵到路上。
“喂,你,那个少年,把你头上的头巾摘下来。”为首的黑衣人用马鞭指着少年的头大喝道。抱着怀里的孩子少年回头淡漠的看了几眼那个黑衣人说:“小的时候头上生了癞子,怎么大爷有兴趣?”声音清脆温凉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那个黑衣人恼怒马鞭就朝着少年的头甩了过来,呼呼的风声引得上官玉门特意的撇过头去看。
一个翻身从椅子上滚下来少年护着怀里瞪大了眼睛吓坏的孩子狠狠地瞪着马上的人,依旧坐在桌子旁边的男人咳嗽的厉害起来。“爹,你没事吧?”少年关切的问。男人手捂着嘴摆了摆手慢吞吞的说:“谣儿,你先带着孩子走,这里我来应付。”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九 童谣若心
“爹……”少年倔强的喊了一句又看了一眼围过来的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条黄铮铮的锁链缠绕在了手上咬牙冲男人点头,“爹,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你。”然后挥动锁链把离的最近的马上的黑衣人打下来跳上马勒紧了缰绳要疾驰而去。这出逃的动作在上官玉门看来也算是利索的行径,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黑马昂扬着脖子在原地嘶吼两声之后却没有离开怔怔的停驻在原地。
阴冷的嗤笑一声为首的黑衣人挥手:“我们天下阁的马可不是谁都能骑的。给我杀,除了那个娃娃一个活口不留。”顷刻之间场面就乱了起来。茶寮的店家携着包裹早就跑了老远,咳嗽的男子挥舞着双刀和马上的人打了起来。抱着孩子的少年有着顾及只是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在各个马匹下面逃窜,他怀里的孩子被他按在怀里看不到外面的惊天动地老实的躲着。
平地尘土飞扬,十几个黑衣人和两个人角斗起来。按住想要出手相助的乔木的手上官玉门淡漠的看着不停躲避刀剑的少年低声吩咐:“我们出来不是行侠仗义而来,救人要紧,走吧。”
“嗬!”一声惊呼,上官玉门扭头,一块粗布的方巾在乱蹄之间飘荡,看向那个少年时陡然一愣,那样简单的法式却不是男子的,赫然是一个少女的身姿。“老爷,少爷,是一个姑娘。”急性子的乔木抖着刀紧张的看着局势,生怕刀剑无眼伤了那个姑娘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爹!”听闻那个姑娘的一声凄厉的喊叫众人都探着身子看被黑衣人围拢在圈子里的男子,他全身浴血,受伤不轻却还是挥舞着双刀不停的抵挡冲要冲进来的姑娘瞠目欲裂的喊:“别管我,快走!去江南找……”还未说出来肩膀上就中了一剑,人顺势就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几把刀剑齐下。
叮当!手中的锁链游蛇一样钻进了缝隙之中挡下了砍下来的刀剑,瞪着一双鹰眸姑娘护在男子的身后扫视着马上的黑衣人朝看热闹的上官玉门一行人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眼神。被这凄楚的眼神激的戾气猛涨,乔木挣脱开上官玉门的手大喊:“少爷,我乔木今天不能听你的话,我要帮这位姑娘。”说着不顾石头的阻拦冲出了阵营挥刀朝最外围的黑衣人砍去。看着冲动的乔木离开石头无奈的一阵摇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动作表情闭目养神的老爷和少爷只好勒马看着局势转变。
“一群男人欺负一个病人和孩子算什么好汉,今天我乔木要打抱不平!”挥刀削掉了一个黑衣人半块脑壳乔木看着唯一神志清醒的领头人。看外人助阵领头人脑筋一转吩咐:“只抢孩子,快!”所有的人木偶一样的行动起来刀子朝着甩着锁链的姑娘挥去。双手难敌四拳头,少年肩膀中了一剑,手一松怀里的孩子就被一个黑衣人拎在了手里,肩头温热的血喷了那白嫩的孩子一脸。他只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血腥的局势不哭不闹。看自己用生命保护的人被抢走少年一声大叫:“若心!”
一声叫喊震得两个人睁开了眼睛。揪着缰绳石头看的咬牙切齿,尤其是孩子被抢了之后更是替那个少年心疼,想上去帮忙却又怕惹了主子只好扭头装作看不到。在听到少年一声凄厉的喊叫之后再也忍不住的冲一旁的老爷和少爷吼:“老爷,少爷,今天石头和乔木一样,您想怎么罚回去再说……”调转马头刀未出鞘身边一身疾风刮过,石头傻眼仰头看。一个人如苍鹰一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