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仙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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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中一部分。不过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下,这个“小众”群体在佛教中的地位尚不得而知。不过现实中这个“小众”群体还是存在的。如辽宁省海城市大悲寺的僧众就是这样的一个僧众团队,有人考证说海城市大悲寺僧众是国内唯一做“法事”不收费的僧众团队,海城市大悲寺是国内唯一没有设立功德箱的寺庙。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下,有这样为了信念,为了保持心中一方净土而坚苦修行的僧众团队,让人感受到了精神力量的伟大。面对这样的僧众团队,无论你对佛教有什么样的看法(包括负面看法),你都不得不叹服,这是个拥有着绝世风骨,品行高尚的僧众群体。说到这里,再提一下《西游记》中“谤道敬佛”的问题,于这类“真”信徒群体(无论是佛教或是道教)而言,任何文学作品对其宗教理念、神明以及相关内容的描述,都是亵渎的,都是毁谤的。因而我们要理解佛教中的一切内容在这类“真”信徒群体心中无比神圣的位置。所以,要是站在一个修行信念坚定的“真”和尚或“真”道士的角度而言,来看《西游记》的话,其中无论对佛教的描述,或者是对道教的描述,可以说全部都是亵渎和毁谤。不过与中国传统文化密切相关的佛(汉传)、道两教,都属于包容性很强的宗教,从佛(汉传)、道两教跨越千年的斗争历史中,我们也可以体验出其中国特色。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一些宗教信徒,抱着同一本宗教圣典,但因为地域、人文环境、理解方式等因素的影响,产生了很多歧义,从而形成了很多教派,这些教派的斗争方式,很多都是掂起刀枪,打打杀杀,残酷的流血冲突绵延不绝。而佛、道两教,尽管抱着的不是同一本宗教圣典,其争夺信徒的斗争方式很多都是以和平方式来进行的。也可以说是在互相亵渎和毁谤中相伴千年。因而其包容性是其它宗教所没有的。所以我们看待《西游记》中“谤道敬佛”的问题,不能与宗教中“真”信徒群体等同,要站在唯物主义者的立场,以客观的角度,要结合文学作品的特性,结合作者的主流意识,辅以书中的相关描述和情节,来做综合的定性和评价。
㈡“仿真”信徒群体,这个群体和前面我们说说的“真”信徒群体一起,构成了佛教体系中的领袖群体、中坚力量、高知阶层。这个群体和“真”信徒群体比起来为数较多,但是和后面我们提到的“大众”信徒群体比起来仍属“小众”群体,或者说这个“仿真”信徒群体即便使和“真”信徒群体加起来仍属“小众”,这个群体历代都有,人员构成一般是为了讨生活或其它个人目的混进寺院内成为和尚的人。这其中也不乏知识渊博,才华横溢的人,和前面我们提到的“真”信徒群体相比,差别在于其“六根不净”(指为了“眼、耳、鼻、舌、身、意”的。二心绪不宁,私心重重。在《西游记》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充满了世俗嘴脸,“六根不净”的“仿真”信徒。例如第三十六回《心猿正处诸缘伏劈破旁门见月明》中“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乌鸡国敕建宝林寺的方丈,先是让唐僧吃了闭门羹,后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打碎了一个石狮子,吓得骨软筋麻,才慌忙点齐了五百个和尚,把唐僧师徒迎进了寺院)。既然“六根不净”,一有机会,就会热衷于功名利禄。就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借寺营私,捞取财物利非修行之流,热衷于名利之徒。而任何宗教中,都不乏这样的机会。这里还以佛教为例,以佛教的教义而论,佛教的“佛、法、僧”三宝是需要大众供养的。但是这个供养的意义是“佛祖”给人一个向善的机会,因为人来到这个“红尘”世界,为了“六贼”的,要造下很多“恶孽”,要不坠入地狱,不得“恶报”,就得忏悔,就得以“善行”、“善事”,积累“善功”来消除“恶孽”,以期来生的功果。如一些德行高深的“真”信徒类僧人,还要仿照当年释迦牟尼佛的做法,云游千里,弘法传经,普渡众生(一年一次以上,以徒步一千华里的距离为一个阶段),云游弘法一般以三件事为主要内容,一是弘法传经,教化大众;二是乞食百家,给大众世人一个行善、向善,积累“善功”的机会;三是关爱生命,途中遇到死难动物后予以安葬。依此而论,佛教要求的供养不是无止境的奢侈消费,只需最低限度的对宗教活动有所保障即可。但是,既然有物质需求,就会有人浑水摸鱼。这就为这些“六根不净”的“仿真”信徒群体,提供了施展才能,追逐名利的机会。但是对于这个群体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因为这个群体对宗教既有正面作用,又有负面作用。这个群体对宗教的正面作用,是扩大了宗教的社会影响,为宗教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大量的经济支持和人气值。在宗教理论方面,这个“仿真”信徒群体中也涌现出了大量的宗教理论家,为了和道教信徒做和平斗争;为了招徕民众,迎合世俗;在对大众宣传佛教的神明、宗教内容时,赋予了大量的世俗理念(很多被赋予世俗理念的宗教内容,事实上与佛、道两教的基本教义、宗教精神是相悖的)和神通。例如佛门中的观音菩萨,本身是个“男相”,由于被赋予了保佑人们升官、发财、生子、娶妻等等这些迎合世俗的内容和神通,为了增加亲和力,在宋代以后就成了“女相”,明代以后就彻底成了“女性神明”。而在经营运作方面,这样的“人才”历代也是比比皆是,毕竟和尚、道士也要吃饭穿衣,寺院也需要营建和修缮。所以经济基础也是必要的。即便是最低需求的经济基础。看看古代遗存下来的一些寺庙,其巍峨壮观程度,没有这样一个善于经营敛财的群体,宗教发展的规模也是要大打折扣的。因而这个“仿真”信徒群体尽管有“六根不净”的问题,但是对于宗教的发展也是功不可没的。由于这个“仿真”信徒群体存在“六根不净”、欲壑难填等因素,因而也不乏作奸犯科,坑骗财物之徒(《西游记》第十六回《观音院僧谋宝贝黑风山怪窃袈裟》中,观音禅院的老和尚,为了昧取唐僧的“袈裟”,竟然起了杀人的恶念,可见一斑)。这些人对于宗教的发展也会产生负面作用,甚至于巨大的负面作用。历史上著名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除了客观因素之外,内因还是佛门内部的戒律废弛所致。如屯田置地、聚诸财宝、推步盈虚、参预世事等等相关。例如北魏太武帝第一次禁佛时,就寺院中发现藏有大量兵器,涉嫌谋反,僧人吃肉喝酒,替贪官窝藏赃物,密藏女人供乱等等,当时长安的寺院几乎都成了娱乐场所。这些都与这类“仿真”信徒群体有关。在中国历史上,一些为了名利而进入宫廷,对权力体系有重大影响的和尚、道士,为追求名利,做了一些对民众无益或者是有害的事情,通常都被民众称之为“妖僧”、“妖道”;而一些在民间勾结官府、串通地痞无赖坑骗钱财,作奸犯科,欺压民众的和尚、道士则被民众称之为“贼秃”、“秃驴”;“奸道”、“牛鼻子”等等。古人对此也早已有先见之明,明朝的洪应明在《菜根谭》里就说到这个问题,“奔之妇,矫而为尼,热中之人,激而入道。清净之门,常为邪之渊薮也如此”。意思是说清静的圣地,常常成为奸邪罪恶聚集的地方。“修行容易守戒难,不守戒律魔一般”,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下,这种“辅助性”的“仿真”信徒群体依然存在,经营性的佛教寺院、道教庙宇也很多,可以说都是以一种公司的模式来运作。圈钱的手法也更无耻,如强行烧高香,强卖高价的宗教物品等等丑行屡有新闻媒体曝光。实质上这种行为于宗教(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的基本理念是相悖的。
㈢宗教“掮客”群体,这类信徒说穿了就是宗教“经纪人”,是社会上依托宗教这个精神产品搞经营式运作谋取利益的人员,和经营宗教物品的人员。这类信徒一般都熟悉与神明、宗教内容相关的世俗理念,对于招徕民众,迎合世俗也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和“仿真”信徒群体内外呼应,可谓是种有密切关联的利益共同体。其对宗教的信仰难以往虔诚方面评价。做为一个行业,既然能够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合理性。无可厚非。不过这个群体中也存在坑骗钱财,作奸犯科之徒,或与“仿真”信徒群体的坑骗钱财,作奸犯科之徒一起,危害民众的行为。
㈣“大众”信徒群体,这是个对宗教(佛教或道教)神明概念和理论概念一知半解,有羊群心理效应,又盲目跟风的民众群体(这其中也不排除有一些“根行清正”的善士、信士、居士等等,其对宗教的认识和信仰不亚于“真”信徒群体或
最终成为“真”信徒群体中的一员,但这些人员所占比例极少),这个群体规模庞大(这个大规模群体的产生,除了宗教的神秘感对民众的吸引,极少数“真”信徒的言行对民众的感召这些因素之外,和历代的“仿真”信徒群体、利用宗教搞经营式运作的寺外信徒群体,搞经营式运作有重要的关联因素),人数巨众,其敬奉神明,求佛、求菩萨保佑的目的,就是为了其能发财、生子、娶个好老婆或娶多个好老婆、事业顺利、官运亨通等等这些属于“六贼”范畴之内的。其对宗教的认知也仅限于“仿真”信徒群体为了经营敛财而赋予神明的世俗理念(很多被赋予世俗理念的宗教内容,事实上与佛、道两教的基本教义、宗教精神是相悖的)。这个群体对于宗教中神明的崇拜,也不乏虔诚(也会有极少数信众由此入门,而成为“真”信徒),但因一知半解之故,绝大多数这类群体的信众,其宗教行为一般都是限于“听忽悠、跪拜神明,盲目扔钱”这种范畴。
为了弄清“须菩提祖师”为何方神圣的问题,我们把佛教“信众”简单的区分为个类别,是对一步的探讨做个必要的铺垫。因为接下来我们将要探讨的问题与“信众”的类别有一定的关联。 。。
《西游记》中的须菩提祖师为何方神圣(十八)
八、汉传佛教中的“四大圣树”
也许有些书友朋友会觉得不可思议,把佛教(汉传大乘佛教)中的神明,通列了一遍,仍然无法找出《西游记》中的“须菩提祖师”在佛教(汉传大乘佛教)神明中的位置,难道我们的探究走进了死胡同了吗?显然不是。因为还有一项内容我们尚未列入,这就是汉传大乘佛教中具有神明内涵,并被当做大神明来尊崇,却没有神明之称的“四大圣树”。
事实上“圣”字也有与“神明”相关字义的。只是以“圣树”之称和佛教神明的称呼相比,一个“树”字让人感觉其与“神明”相关的字义相对来说就较为隐晦,再加上“四大圣树”与前面我们说的“真”信徒群体以外的另外三类信徒群体关联不大,或没有关联(后续文章中将说到这种关联),因而我们姑且以其没有神明之称来论。
汉传佛教中的“四大圣树”为苾刍树、阎浮树、娑罗树、菩提树。这里我们就简单的探讨一下这“四大圣树”。
㈠苾刍树(梵文Bhiksu),“苾刍”其实是雪山上一种草,也称西天草、西域草。因以讹传讹等因素,就成了汉传佛教中的“四大圣树”之一,佛教中把“苾刍”列入圣树,缘于“苾刍”符合释迦牟尼佛要求佛僧宽容忍耐,刻苦修行,弘扬佛法,拯救芸芸众生脱离苦海的“五德”(或称“五义”),一体性柔软,喻出家人能折伏身语;二引蔓旁布,喻出家人传法度人连延不绝;三馨香远闻,喻出家人戒欲扬德、芬馥为众所闻;四能疗疼痛,喻出家人能断烦恼毒害;五不背日光。喻出家人心中向佛如苾刍向日。“苾刍”或译“比丘”,寓出家僧人的品德,故僧尼也称“比丘”、“比丘僧”、“比丘尼”。在佛教中“苾刍树”被尊崇的地位与“罗汉”品阶的神明相当。
㈡阎浮树(梵文Jambu),又名“子栋树”、“乌树”、“海南蒲桃”等。阎浮树成为“四大圣树”之一缘于释迦牟尼佛祖未离家修行之前,还是乔达摩&;#8226;悉达多太子时,在阎浮树下开始思考有关人生、世间道理及真谛时,树影不随落日移动,启发了乔达摩&;#8226;悉达多太子智慧,悟出“四谛”。“阎浮树”成为“圣树”,寓意乔达摩&;#8226;悉达多太子出身高贵,衣食无忧,还能考虑到有关人生、世间道理及真谛,意识到人世间是个“苦界”,决定修行,“普渡众生”。其他人就更没有理由不“思考”人生这个苦难的话题了。乔达摩&;#8226;悉达多太子在阎浮树下的思惟像被后来的信徒们当做“思惟菩萨”来供奉。而“阎浮树”在佛教中被尊崇的地位与“菩萨”品阶的神明相当。
㈢娑罗树(梵文Sala),又名“无忧树”、“无尤树”等。娑罗树成为“四大圣树”之一则是由于于摩耶王后在此树下生乔达摩&;#8226;悉达多太子,即后来的释迦牟尼佛祖。而释迦牟尼佛祖又是在此树下“涅槃成圣”的缘故。寓意修行者要像释迦牟尼佛那样,充分把握在这个有“生”有“灭”的人生历程,艰苦修行,最终才能“涅槃成圣”,成就为“不生不灭”的神明。在佛教中“娑罗树”被尊崇的地位与“佛陀”品阶的神明相当。
㈣菩提树(梵文Bodhi),又名筚钵罗树、沙罗双树、阿里多罗、印度菩提树、黄桷树、思维树、觉树。为佛门“四大圣树”之首,在汉传佛教中也称“觉悟之树”。菩提树成为“四大圣树”之一则的缘由是释迦牟尼佛祖在此树下打坐苦修六年,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悟彻菩提,证得佛果。在人间创立佛教,传经宣法四十余载后涅槃成圣。“菩提圣树”在佛教中有“觉、智、道”的寓意。也是“觉悟、智慧、真理、功果”的代称。“菩萨”、“佛陀”品阶的神明必须“悟彻菩提”,才能“证得佛果”。在汉传佛教中“菩提圣树”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