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神侠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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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险些看走眼了,请教阁下的万是……”
老人诧异的道:“小老儿的碗尚要用来吃饭,客官想要拿去,小老儿可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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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闹市隐侠(2)
大汉与公子闻言险些忘记周遭情势,笑出声来。南宫仁双目中陡然间煞气毕露,语气阴森得不带一丝人味:“老家伙,无论你身上是否有料,你都有得乐子尝了。”言毕右手一摆,九阴门徒如奉圣旨,拔剑抽刀朝老人猛扑了过来。
老人也甚为愤怒,大声喝道:“买碗不成,竟要杀人?真是岂有此理?”随手抄起煮饭用的铁锅胡抡乱舞,与众门徒厮打在一处。只听得“乒乓”、“叮珰”之声不绝于耳,老人将铁锅舞成一团黑幕,护住全身,脚步歪歪斜斜,不成章法,功守拒击却是严密异常。斗得片刻,已有多人被铁锅砸伤,哭爹喊娘,好不痛苦。
南宫仁双目中阴森之气更盛,语声却一如平常,说道:“很好,很……”话未说完,已然飞身纵起,双掌齐施,以一股排山倒海、憾天动地的威猛,将老人罩于漫天掌影之下。
老人一声清啸,将毕生功力凝聚于掌,迎着南宫仁的来势,猛然间推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先天罡气,只听“轰隆”一声大响,旋风骤起,气流回涌,双方一触即分,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过后的味道。
南宫仁苍凉的一笑,说道:“我输了!不过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言毕纵身而起,将房顶穿了个大洞,就此不见,只剩那句话在半空中不断回响。众门人亦如是作鸟兽散。
大汉与公子见此情景,无不惊骇。大汉更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说什么话好;公子突然间拜伏于地,口念颂词道:“老前辈神功盖世,技比天人。那魔头鼠胆匪类,邪恶不堪,以莹烛之光,竟妄想与日月争辉……”滔滔不绝,唱诺良久,一抬头间,老人已自不见,半空中只传来“尔等好自为知!”的声音,雄浑激荡,弥久不散。
第四回 惩恶新说(1)
“闪开,闪开,门大少爷驾到!”一个形貌猥琐的人当先开路,十余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锦衣玉服,神色傲狠的年轻人,排开往来食客,走进了天星楼。
掌柜赶紧过来招呼,陪笑道:“大贵人肯惠顾小店,那真是三世也修不来的福气。”门大少哼了一声,未加理采。那形貌猥琐的人斥道:“‘大贵人’也是你这样的乌龟货色能叫的吗,这不快去预备酒菜,竟啰嗦什么?”掌柜一叠连声道:“是,是,小人该死,小人马上吩咐厨房拿好酒好菜过来招呼。”当下将门大少一行人等引到楼上靠窗的一个位置坐定,就一溜烟似的钻进了厨房,不多时里面就隐隐传来了“你个杀千刀的猪头三,路倒尸,没生眼睛,没长耳朵啊,还不快为门大贵人备办酒菜,还用我吩咐,真他妈十足十的乌龟货色,低能厨子”的漫骂声。
门大少端起酒杯泯了口酒,突然尽数喷出,溅得随行家奴满身都是。他浑然未觉,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左首桌子上的一位少妇。那位少妇面容清丽,略显苍白,腹部微凸,似有身孕;对面则坐着一个布衣老者。老者见事不对,低声对少妇道:“孩儿,咱们下楼去吧。”少妇点了点头,二人正要起行,门大少的声音已传了过来:“操他奶奶的老牛吃嫩草;一朵鲜花配狗屎;肚子都给老小子搞大了;我呸……呸……呸……”众家奴跟着主人起哄,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少妇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晕去;老者的脚步略一停留,便又加快。门大少突然长身而起,拦在路中,伸手在少妇脸上捏了一把。老者戟指骂道:“你这畜牲,欺人太甚。”门大少一脚将他踢下楼去,在少妇身上胡乱抓捏一阵,回入座中,泯了口酒,说道:“美是美,就可惜大肚子女人皮肤粗糙了些,不合大爷胃口。”众家奴又是一阵淫笑。
少妇眼中泪珠滚动,羞惭欲死,扶起老父,下楼而去。猥琐模样的家奴骂道:“臭小娘皮,烂小娘皮,真个不识抬举。我们门大少爷何等身份,纡尊降贵,宠幸于你。老实说,以你的姿色,连我也不屑一顾,又岂能获得门大少爷青眼……”瞥见门大少爷阴沉的脸色,吓得话未说完就咽回肚里。
楼上这么一闹,食客们怕惹麻烦,尽皆避去。门大少目光一扫,见角落处还卧得有人,身穿黑衣,面目瞧不大清楚,想是喝醉了酒,正自沉睡。门大少哼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胡乱吃喝几杯,甩给掌柜的三文钱,带领众人扬长而去,到得街上,见一稚龄小童拿了块西瓜,劈手夺过,放入口中大嚼,边吃边骂:“小王八蛋,倒挺会挑西瓜的。”
回到府上约有一盏茶时分,门房来报,说是有客人携带礼物前来拜见。门大少听到“礼物”二字,眯缝着眼睛道:“传他进来。”不多时,一位头带帖笠,面色黝黑的黑衣男子,单手举着一件长大物事走了进来。门大少见那男子依稀便是天星楼中醉卧不醒之人,所举之物罩了一层草席,倒似是棺木之类,不由得脸罩寒霜。那形貌猥琐之人名叫汪旺,是门府的家奴头头,他打量了一下来人,见对方单手举棺,神力惊人,只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心中惊惧,颤声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手中举的,花姑娘的有?”
黑衣男子见汪旺明明是华夏子孙,嘴里却是一派东洋倭寇的腔调,不由得双目中精光暴射,重重哼了一声。汪旺吓得倒退了一步。男子揭下草席,赫然现出一具棺木;他猛然摔在地下,只听轰隆一声大响,尘土飞扬,砂石四溅。男子道:“我特意打造这副上等的柳州棺木,来伺侯门大少爷入土归西,尔等鼠辈,也想同赴黄泉吗?”汪旺吓得心胆俱裂,连连摇手,说道:“我不想……我不想……好汉爷饶命……”回头瞧见门大少脸上阴气大盛,急忙改口道:“我想……我想……小人一定追随……”随觉不妥,这不是咒门大少死吗,忙又狠抽自己耳光,边抽边骂:“小人该死……小人不是东西……小人是乌龟……”
黑衣男子冷笑道:“调戏孕妇,殴打老人,欺侮孩子,门大少可真是英雄了得啊!”突然间脸现杀气,厉声说道:“此等卑劣行径,连江湖上最下三滥的淫贼亦不屑为。要不是我曾对亡妻立誓,三年内决不破戒杀人,今日你已成我掌下亡魂,待约期一过,我再来取你狗命。一众奴才,若然助纣为虐,这便是榜样……”说着眨眼间以快捷无伦的身手连发四十八掌,每一掌都将门府众家奴的衣衫震得碎裂,而丝毫无损于肌肤。眼见衣衫碎片在空中如蝴碟一般飘扬,黑衣男子飞身纵起,如苍鹰一般朝棺木凌空下击,只听轰隆一声大响,木屑纷飞,砂石碎裂,他在半空中接连三个转折起落,便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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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惩恶新说(2)
众家奴吓得亡魂皆冒,屁滚尿流。门大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破口大骂:“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的灰孙子。你们这帮光吃饭,不顶事的王八蛋、龟儿子,被那天杀的狗贼那话一唬,就缩回龟壳里了,我养你们和养一堆臭狗屎有什么分别……”他脾气暴躁,忍耐已久,只是为对方威势所摄,不敢造次,此时对方已走,他便乘机发作了出来。
三日之后,门府上下对外宣称,门大少爷身染重疾,暴病身亡。消息一经传出,城内城外欢声一片,更有甚者,张灯结彩,拜佛烧香,烟花爆竹,好不热闹。
那黑衣男子找上门来,见此情景,一声冷笑,在收殓门大少的那口棺材上抚摸良久,长声吟道:“为人且莫用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还作恶无报应,天下凶徒人吃人。”言毕飘然而去。
到了晚上,门大少悄悄从阁楼里溜了出来。原来他听取汪旺之计,为塞人耳目,此番乃是诈死,实则一直躲在阁楼里,窥探着外面的动静。他见那黑衣瘟神只是抚摸棺材,念了首酸诗,便即远去,心中好奇,就于夜间过来查看。待得撬开棺盖,伸手往里一摸,那事先由自己亲手装进去的青石块,已变成石粉,不由得“啊”地一声惨叫,吓破了胆,一头栽进棺材里,真的死了!正是:既种恶因,便食恶果;不是不报,时候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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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至尊宝盏
南方武林盟主哈大霸与北方武林盟主耿小刀;为争夺象征着武林最高权力的至尊宝盏而进行比武较量。双方共同请来武林长者“百岁智囊”周天渔作为公证;约定比武三场;宝盏由胜方得之。当下双方商定首阵由哈大霸的儿子哈天雷对耿小刀的徒弟阴洪;次阵由耿小刀的女儿耿小柔斗哈大霸的徒弟乌黑炭;末阵由哈大霸与耿小刀两位盟主亲自出手。
只听得“百岁智囊”周天渔洪声说道:“比武开始!”哈大霸就虎吼一声;纵身扑上;嚷道:“姓阴的;接招吧!”阴洪阴阴一笑;当即迎上;二人打得翻翻滚滚;好不热闹。哈天雷久战不下;心情焦燥;突然间展开身法;围着阴洪团团乱转;使的是“八卦游身掌”的功夫。阴洪也会这门功夫;当即施展;只见两条人影此来彼往;穿来插去;互相滴溜溜乱转;犹如蝴碟穿花;蜻蜓戏水;黑衣麻布;衣袂风飘。观战众人瞧的是头晕目眩;一头雾水;哈大霸与耿小刀二人也皱起了眉头。又转一会儿功夫;高下立判;阴洪腿酥脚软;气喘嘘嘘;哈天雷却是稳如磐石;神闲气定;只听他哈哈大笑;说道:“姓阴的;你师父蠢;你比他更白痴;有种的陪老子转到底。”阴洪大怒;将吃奶的力气使将出来;狂绕急奔;突然间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就此晕到在地,不醒人世;这场比武自是哈天雷获胜。在旁观战的哈大霸见儿子获胜;不由得仰天狂笑;得意之情;见于颜色;耿小刀则脸色铁青;在鼻孔中哼了一声。
周天渔道:“第二场比武;由耿小柔对乌黑炭。”乌黑炭听到有人叫他;愣头愣脑的窜了出来;见耿小柔美艳动人;先自晕了。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耿小柔胸部来回打转;耿小柔道:“尊兄请了!”当先发招;乌黑炭随手挡架拆解;眼睛不离他胸部片刻。斗了一会;耿小柔究是女子;气力不续;眼见要输。乌黑炭瞅准她胸部;欺身直进;突见她向自己嫣然一笑;实是说不出的妖娆妩媚;不由得心魂俱醉。突然间眼前金星乱冒;脑门上中了一掌;不由得摇摇晃晃;站立不定;一下跌坐在地。这一局比试却是耿小柔获胜。耿小刀见女儿给自己挽回了面子;瞥了哈大霸一眼;神情很是得意。哈大霸则怒瞪了徒弟一眼;狠哼一声。
周天渔走上前来;朗声说道:“至尊宝盏归属于谁;在此一战。老朽恭请两位盟主上场;以见分晓。”
哈大霸仰天打个哈哈;一跃上场;耿小刀则缓缓走上。二人瞪视良久;谁也不动;就这样站着;仿佛一座泥塑的雕像。观战的弟子看得好生不奈;却也不敢叫嚷喧哗;忽然间天空中飘过一朵纤云;只听一声尖叱;二人身形同时掠起;快得如闪电一般;在半空中只一个照面;便即分开。众弟子纷纷注目观瞧;只见哈大霸神色如常;耿小刀却肩膀破裂;隐隐有血水渗出。耿小刀神色惨然;缓缓近前;说道:“我输了”;在哈门弟子欢呼声中;哈大霸纵声狂笑;得意已极。陡然间寒芒猝闪;哈大霸一声惨叫;腹中鲜血;有如泉涌;他瞪视着耿小刀手中那把滴血的尖刀;道:“你好狠毒……”耿小刀狞笑道:“比武决胜;不厌机诈;成王败寇;古今一理。怪只怪你狂妄太过;人头猪脑;怨不得旁人。”哈门弟子纷纷抢上前去救护师尊;见他如此阴险;不由得破口大骂;耿门弟子也不甘示弱;一时间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双方拔刀抽剑;势成群殴。
耿小刀毫不理会;他问周天渔道:“周老前辈;这场比试可是我方获胜?至尊宝盏可是归属于我?”周天渔盯视着他手中那把滴血的尖刀;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着将至尊宝盏双手奉上。耿小刀碟碟怪笑;伸手欲接;不想一时不慎;“啪”的一声;宝盏跌落在地;日光映照;满地光华;却尽是玻璃碎片。
第六回 风尘异侠(1)
风雪弥漫,荒山古庙。
大风嫂的神情是那样悲伤和落寞,一双原本漆黑明亮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笼罩她的是如恶梦一般可怕的阴影。
风撕扯着空气,呜咽地嚎叫着……
庙内断垣残壁、尘土蛛网,一片萧条破败之像,令大风嫂平添凄凉之感。她生无可恋,决意寻死,伤心往事斗然间纷至沓来,一幕幕在心头闪过:“我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儿子业已成家立室,我夫妇俩靠小买卖营生,日子虽不宽裕,却也其乐融融。哪知恶霸金二看中了我家媳妇,调戏未果,竟图逼奸。我儿媳抵死不从,那金二便贿赂官府,给我孩儿安了个私通盗匪,企图行刺朝庭命官的罪名。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那孩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日里杀鸡杀鸭也是不敢,怎会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可金二使了银两,那赃官将我孩儿下了大狱后施以酷刑,我孩儿不堪折磨,含恨而死。唉!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就单薄,又怎么受得了苦?”一想到儿子的死,她就心如刀剜,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庙外大雪纷飞;狂风撕吼;大风嫂似乎又回到了家中:“得知儿子的死讯,我的心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媳妇更晕了过去,这苦命的孩子!孩儿他爹气愤不过,到县衙理论,结果被打得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他是爬着回来的,临终前圆睁双目,死纂着拳头,那一口气始终没有咽下。我说:‘当家的,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是不甘心,怨恨上天为什么如此的不公?’他才含恨而逝。是啊,上天为什么要如此的不公?好人无辜枉死,恶人却逍遥于世,罗汉菩萨,诸天神佛,你们说话啊,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哈……”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若杜鹃啼血,字字哀音,句句血泪,令人闻之心伤肠断。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大风嫂的心在滴血:“我那苦命的媳妇,她被金二强抢回家,不堪凌辱,羞愤自尽。唉!她肚里已经怀了孩子,那是我的小孙子。”思忖及此,忍不住热血逆涌,喷将出来。血是红的,红得那么鲜艳!那么刺眼!那么令